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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宮轉身對著呂布拱了拱手,嘆了一口氣,「溫侯,如果不去請袁公路,還能有誰呀!」

張邈忽然驚呼一聲,「溫侯,難道我們要去徐州求援。」

說到這里,張邈也不等呂布回答,便一拍手,笑著說道,「曹孟德兩次討伐徐州,惹得天怒人怨,去徐州求援,肯定沒錯了。」

呂布听到張邈的這一番話,心中一動。

徐州劉備?

不對!

酒鬼說的是張什麼,劉備姓劉,不是他!

想到這里,呂布的腦海中忽然浮現出長得如同黑炭,兩只大環眼,一臉的胡茬的張飛。

張飛姓張,難道是這個黑廝。

想起張飛,呂布只是微加思索,便用力搖里搖頭。

不可能是這個黑廝。

張邈看到呂布搖頭,不由一愣,疑惑的問道,「溫侯,既然不是徐州,又是哪里?」

陳宮听到張邈的這句問話,急忙轉頭去看呂布。

這段時間呂布智謀如海,著實讓人吃驚,陳宮希望,這一次呂布也能往常一樣輕松地解決這個問題。

呂布看著二人灼灼的目光,心中有些為難,因為他也不知道酒鬼說的是誰?

不過,現在不說出來,恐怕要被他們二人看輕。

天下有實力的諸侯,姓張之人,恐怕只有漢中的張魯。

不如就把他的名字說出來,希望能蒙混過關。

想到這里,呂布輕咳了一聲,目視陳宮,故意拉長聲音,「公台,你怎麼想不到呢,本侯所說之人是,張……。」

「哎呀!」

陳宮原本疑惑的目光,猛然瞪大,眼神中射出一道精光,也顧不上在眾人面前失態,大吼一聲。

「張燕,是黑山軍張燕呀!」

呂布听到陳宮的吼聲,腦海中頓時如同起了一個霹靂,瞬間清楚。

沒錯,酒鬼說的肯定是張燕。

如果是張魯,路途遙遠先不說,只是說張魯絕對不敢得罪袁紹,他就肯定不敢來。

姓張之人,只有藏在山里的黑山軍首領張燕。

雙方距離不算太遠,而且張燕只要從山里出來,就已經到達了袁紹的地盤。

最重要的是,張燕和袁紹有仇,還是深仇大恨,無法化解的仇恨。

如果自己派人去聯合張燕,呂布感覺有九成的把握,張燕會前來助陣。

陳宮激動的雙手發抖,不斷的搓來搓去,「沒錯,我怎麼沒想到呢,是張燕啊。」

張邈用力點頭,顫抖著聲音說道,「張燕被袁紹擊敗過幾次,肯定會對他痛恨有加,這一次找他來助陣,絕對錯不了。」

「哈哈!」

呂布心情舒暢,忍不住仰天大笑,「沒錯,本侯所說的人,正是黑山軍首領張燕。」

陳宮對著呂布深深拱手,一臉敬佩的模樣,「溫侯大才,在下自愧不如,這次如果不是溫侯想到此計,而是去淮南求援,如果不堪設想。」

一旁的張邈也是深深拱手,恭敬的說道,「溫侯勸阻的時候,在下心中還有些不滿,現在明白了溫侯的苦心,慚愧呀,請溫侯見諒。」

看著這兩個平常自命清高的家伙,在自己面前低頭認錯,呂布心中舒爽的簡直要大喊出來。

只不過,身為一軍主將,這點隱忍的功夫還是有的。

呂布面帶微笑,盡力擺出一副平易近人的模樣。

「公台,孟卓,你們二人也是好心,本侯怎麼能責怪呢。」

說到這里,呂布板起面孔的表情,緩緩說道。

「以後再遇到事情,一定要深思熟慮,萬萬不可魯莽行事。」

呂布從來沒想過,還能把魯莽這頂帽子送給陳宮和張邈,忍不住再次大笑起來。

陳宮和張邈受到呂布的批評,不但沒有惱怒,反而滿臉佩服,恭敬的拱手,誠懇的說道。

「溫侯,教悔的即是,在下記住了。」

二人說話的同時,也在心里暗暗決定,一定要把「深思熟慮」四個字寫在紙上,掛在牆上,每天都要看一遍才行。

千萬不要覺得二人幼稚,這一次如果不是呂布提醒,真的把袁術請來,到時候不但不能解圍,反正是雪上加霜,會給他們好不容易奮斗得來的一點成果,帶來毀滅的打擊。

呂布很享受這個結果,面帶微笑,揮灑自如,眼神中更是滿滿的自信。

「公台,孟卓,既然已經決定,還是想想,該派誰去山里,尋找張燕。」

雖然已經定下了計策,但是,去山里尋找張燕,也是一件相當重要的事情。

可以說,能不能請來黑山軍張燕,那就全靠這個人了。

二人听到呂布這番話,也知道這其中嚴重,頓時沉默下來,良久後,陳宮忽然抬頭看著呂布,拱了拱手,一臉堅毅,大聲說道。

「溫侯,不如讓在下前往?」

陳宮在兗州的名氣甚大,如果他能去,有很大的幾率會成功。

張邈見狀,急忙拱手,「公台,濮陽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你還是留下吧,我去黑山尋找張燕。」

看到二人紛紛請纓,呂布有些為難了,「你們二位都要去,本侯有些為難呀!」

陳宮轉過頭看著張邈,苦笑的說道,「孟卓,還是你留下吧,一個人去就可以了。」

張邈搖了搖頭,「公台,濮陽離不開你,還是你留下,我去一樣。」

就在這時,站在一旁一直沒說話的張超,忽然拱手說道,「你們二位不必爭了,此去路途艱辛,濮陽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你們都留下,還是讓我去吧。」

陳宮一愣,沒說話,張邈走上前去,拍了拍弟弟的肩膀,「也好,路上你要注意安全,千萬不要魯莽。」

張家兄弟在計謀上不如陳宮,但是他們的名氣在兗州也不小,甚至還要超過陳宮,所以,張超去也算是一個好的選擇。

呂布看著滿臉激動的張超,點了點頭,「既然如此。」

說到這里,呂布的語氣頓了頓,心中思索了一番,這才緩緩說道。

「你一個人去太危險了,本侯讓魏續和侯成帶兵保護你前去,萬不可出了差錯。」

張朝听到呂布的話後,心中頓時大喜,急忙拱手,感激的說道,「多謝溫侯盛情,在下必不負眾望。」

侯成和魏續是呂布手下得力戰將,如今能派出他二人保護,就可想而知對他的重視了。

有了這兩員戰將的保護,路上自然會安全許多,現在濮陽正是用人之際,呂布一連派出兩員大將保護,張超怎麼可能不感激呢?

張邈也感激的拱了拱手,「多謝溫侯。」

此時,陳宮心結已解,立刻又恢復成了頂級謀士,眼珠一轉,思緒如飛,一個想法又涌上心頭。

「溫侯,在下還有一個計策,可以配合使用。」

呂布點了點頭,笑著問道,「公台,你有何計策?」

陳宮拱了拱手,緩緩問道,「溫侯,你可還記得曹孟德來進攻的時候,所攜帶的軍糧是什麼?」

听到陳宮的問話,呂布想起那個東西,胃里有些翻騰,擺了擺手,「公台,當然知道了,不過還是不要提的好。」

陳宮卻搖了搖頭,忽然冷笑一聲,「溫侯,怎麼能不提呢,這麼好的事情,只有我們知道怎麼能行!」

由于此事太過惡心,所以,呂布將這件事情列為最高軍事機密,任何人不能說出去,否則重罰。

由于呂布極力控制,所以到現在為止,知道這件事情的人不多。

听聞此言,呂布吃了一驚,「公台,難道你還想讓別人知道這件事情?」

這次沒等陳宮回答,一旁的張邈突然一拍手,仰天大笑。

「公台,我明白了,哈哈,真是好計。」

呂布一愣,沒明白二人的想法,但是,他也沒說破,只是含笑點了點頭。

陳宮看到呂布的表情,嘆息著說道,「看來溫侯早就知道此計,只是不忍心說出來罷了。」

張邈卻急忙拱手,「溫侯,此時不是心慈之時,曹孟德已經想和袁本初聯合,如果我們再心軟,恐怕會對我軍不利呀。」

呂布被二人說的有些懵,不過,這段時間隱忍的功夫,已經加強了很多,雖然啥也不知道,但卻絕對不能說,只能含糊的點了點頭。

「既然你們說可以,本侯確實不能再心軟了。」

听聞此言,陳宮頓時大喜,笑著說道,「溫侯,我們只需要將此事告知天下,到時候,就算是鄄城的百姓,恐怕看到曹孟德,也會躲閃不及吧。」

張邈哈哈大笑,「等到百姓都害怕曹孟德的時候,就算他想征兵,恐怕都找不到人,到那時候,我看他拿什麼和我們斗。」

呂布听到二人的話,這才明白二人話中的意思,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夠狠!

只要讓百姓們知道曹孟德的軍中吃那種東西,以後曹軍在百姓的心中,恐怕就是惡魔一樣的存在。

陳宮冷笑著擺了擺手,「孟卓,這可不只是招不到兵那麼簡單,到百姓們知道曹軍吃那種東西,我敢肯定,他們一定會很害怕,害怕哪一天輪到自己,到那時候,孟卓,你說會發生什麼情況?」

張邈愣了一下,隨即目光一亮,笑著說道,「竟然害怕,那當然是跑了,如果鄄城的百姓都跑了,就剩下曹孟德一個人,到那時候可就有意思了,哈哈。」

陳宮不愧為頂級謀士,想的長遠,眼珠轉動間,又想到了新的計策。

「這件事情傳到鄄城,百姓們會嚇得逃跑,你們想想,如果這件事情傳到冀州,傳到冀州士兵的耳中,你們會是什麼效果?」

呂布听到這里,心中狂喜,已經忍不住想要給陳宮鼓掌。

真是好計!

如果冀州兵馬知道曹軍吃這個東西,什麼後果,想想就很有意思。

張邈仰天大笑,「說不定,冀州士兵听到了這個消息,都不敢來了。」

陳宮還有更深層的意思,「這只是傳到冀州士兵的耳中,你們說,如果傳到袁本初的耳中,又會是什麼效果?」

听到這里,張邈收起臉上的笑容,過頭看著陳宮,顫抖的聲音說道,「袁本初家世顯赫,為人清高,珍惜名聲,如果他知道曹孟德吃這個,說不定,都不會認這個朋友了。」

說到這里,張邈雙眼猛然瞪大,眼中出現一絲狂喜之色。

「公台,如果袁本初不認曹孟德這個朋友,那麼,說不定,他就不會派兵來兗州,我們也就安全了。」

此時,呂布已經震驚的說不出話來,只能呆呆的看著二人。

但這副表情在二人的眼中,卻是一種運籌帷幄,一切盡在掌握之中的自信。

陳宮嘆息了一聲,「真希望如此,但是,袁本初好面子,他既然已經答應派兵,就肯定會派兵來一次,這一次無論勝敗,下一次恐怕他都不會派兵再來了。」

听到這里,張邈有些失望,嘆了一口氣,「看來,我們還要面對曹孟德和袁本初聯手的攻擊啊。」

陳宮擺了擺手,笑著說道,「孟卓,雖然這件事情無法避免,但是好消息就是,如果我們這次將他們擊敗,說不定,袁本初也就不會再幫曹孟德,這對我們可是天大的好消息。」

听到這里,呂布再也忍不住了,猛地一拍桌子,大笑著說道,「只要沒有袁本初的幫助,曹孟德無懼也。」

說出這句話,呂布猛然想起剛才自己說的話,急忙輕咳一聲,嘆了一口氣,一臉沉痛的模樣。

「公台,孟卓,這件事情本侯原本不想說出去,只是可惜,曹孟德迫人太甚,為了濮陽的百姓,為了大家的安危,本侯也只能下這個決心,將此事告知天下了。」

陳宮和張邈听到這番話,心中更加佩服,紛紛拱手,「溫侯仁義,我等佩服。」

呂布想起這件事情說出去,曹孟德的慘狀,心中已經有些急切,擺了擺手,「公台,孟卓,這件事情要做,就要盡快去做,你們想想看,該派誰去才最合適呢?」

听到呂布的問話,陳宮和張邈這次倒沒有爭先恐後,因為他們二人去做這件事情,也確實不太合適。

張邈想了想,「不如在軍中挑選一些能說會道之人,讓他們到各地散播謠言?」

陳宮忽然開口說道,「溫侯,我看不如讓裴元紹等人去做這件事情,他們原本就是黃巾軍,自然熟悉百姓。

而且讓他們做這件事情還有另外一個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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