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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宮等人走進房間,行禮過後,滿懷希翼的問道。

「溫侯,這次找我等前來,是否想到解決的辦法?」

呂布擺了擺手,「公台,只是有了一點小小的想法,所以想和大家商議一下。」

陳宮目光一亮,急忙問道,「請問溫侯,想到什麼了?」

呂布想起酒鬼的話,緩緩說道,「公台,如果袁紹真的派兵參戰,肯定會人多勢眾,我軍想要正面為敵,恐怕會敗多勝少。」

听聞此言,陳宮苦笑著點了點頭,「是啊,袁紹實力強大,我就想要正面為敵,確實不易。」

張邈目光一亮,「溫侯,所以你決定撤兵?」

呂布搖了搖頭,「濮陽城防御堅固,只要我們守住了,就算曹操和袁紹聯軍,也沒那麼容易攻破。」

听到這番話,張邈臉色頓時苦了下來,「濮陽城雖然堅固,但是想要擋住曹操和袁紹的進攻,恐怕也沒那麼容易吧?」

呂布轉過頭看著陳宮,試探著問道,「公台,如果要守住濮陽城,你可有辦法?」

陳宮苦笑著攤了攤手,「除了分派兵力出城擾亂敵人,好像沒有太好的辦法了。」

張邈忽然心中一動,「如果像上次一樣,溫侯帶兵出城,想辦法燒了他們的糧食,他們肯定會撤兵?」

陳宮搖了搖頭,「哪有那麼容易,上一次曹操已經被燒了糧食,這一次,肯定會防守更加嚴密,想要燒毀糧食,幾乎是不可能。」

呂布想起曹操設置的連環寨,營帳錯開,層層疊疊,想要沖進去燒毀糧食,確實是不太可能。

「孟卓,公台說的對,曹操有了防備,再想要燒了他的糧食,沒那麼容易了。」

張邈苦笑著問道,「既然無法燒毀曹軍的糧食,那分兵出城,豈不是毫無作用?」

听聞此言,呂布和陳宮默然不語。

分兵出城,如果人數過多,守城池的士兵就會減少,相應的,也極有可能會被敵人攻破城池。

可是出城的人數過少,除了後悔敵人的糧食之外,恐怕起不到任何的作用。

張邈看到二人都不說話,嘆了一口氣,「溫侯,留在這里防守濮陽,實在是太危險了,倒不如離開,暫且避開袁紹和曹操兩軍的鋒芒,反倒更加穩妥。」

呂布看到張邈又提及撤兵的事情,心中有些惱火,「孟卓,就算我們退兵,那又能如何,難道你以為袁紹和曹操聯手,就是想要奪回濮陽嗎?」

听聞此言,陳宮嘆了一口氣,「孟卓,溫侯說的對,就算我們後退,恐怕他們也會追過來,讓我們在兗州無立足之地。」

呂布點了點頭,「所以,既然退兵也是退不出去,倒不如留在這里和他們打一場,勝了,我們就能在兗州站穩腳,如果敗了,也不用打了,直接退出兗州。」

听聞此言,張邈一顆心猛地提了起來,吃驚的問道,「溫侯,難道你想在濮陽和曹操決戰?」

呂布點了點頭,「原本打算先恢復實力,再和曹操決戰,既然曹操咄咄迫人,我們就和他決戰,看看誰能留在兗州,這樣來的更爽快一些。」

張邈苦笑的搖了搖頭,「溫侯,如果這一戰我們輸了呢?」

呂布轉過頭看著張邈,緩緩問道,「孟卓,你認為我們會輸?」

張邈木然的點了點頭,「只是曹操一股兵馬,我們就應對不暇,再加上實力更加強大的袁紹,恐怕我軍輸的面更大。」

陳宮忽然開口說道,「這一次和曹孟德大戰,我軍收獲頗豐,除了物資之外,還收獲很多投降的士兵,足有一萬多人。

再加上從難民中招收的一些士兵,應該有15000人以上。

這些新招募的士兵,加上我們原有的士兵,在實力方面,我們已經不弱于曹孟德,甚至會更強。」

說到這里,陳宮嘆了一口氣,「如果只是曹孟德一個人,不足為慮,就算無法取勝,大不了平手而已,可是再加上袁紹,我軍恐怕就必敗無疑了。

所以,如果能有辦法不讓袁紹出兵,就算曹孟德帶兵前來,也無所畏懼。」

張邈點了點頭,「現在最關鍵的是袁紹,而不是曹操。」

說到這里,張邈這個文采高明的人,也開始當著呂布的面撓頭,一臉痛苦的模樣。

「該想什麼辦法,讓袁紹不出兵了?」

陳宮試探著說道,「不如我們找人去冀州,看看能不能說服袁紹,讓他不要出兵?」

听聞此言,張邈目光一亮,「公台,你說的有理,只要袁紹肯不出兵,恐怕曹孟德也不敢來,這一場兵禍自然也就消解了。」

呂布听到二人說的有理,點了點頭,隨即皺眉說道,「可是,該派誰去冀州呢?」

陳宮和張邈听到呂布的問話,眉頭紛紛地皺了起來,低頭開始思索。

想要勸服袁紹不出兵,雖然意思很簡單,但是,任何人都知道絕對不簡單。

袁紹家世顯赫,為人孤傲,只要他不願意,任何人想要說服他,這個難度可不是一般的小。

去勸服之人,一定能言善辯,有把握將袁紹勸服,可是這樣的人,到哪里去找呢?

三個人將兗州的這些人都想了一遍,可是,也沒想出有誰能勝任此事。

張邈嘆了一口氣,苦笑的說道,「不行啊,真的想不出來,有誰有這個本事。」

陳宮皺了皺眉頭,緩緩說道,「確實沒有人有這個把握去勸服袁紹。」

說完這句話,陳宮轉過頭看著呂布,試探著問道,「溫侯,你可有合適的人選?」

听聞此言,呂布心中苦笑,他手下就是一幫大佬粗,俗稱軍漢,我讓他們去行刺袁紹,肯定各個勝任,但是想要去勸服袁紹,恐怕個個都會失敗。

就在這時,站在一旁一直沒說話的張遼,忽然開口說道,「溫侯,末將倒有一個想法,不知當講不當講。」

呂布急忙擺手,「張將軍,有辦法趕快說,大家參詳一番。」

都什麼時候了,還藏著掖著!

張遼拱了拱手,緩緩說道,「想要勸服袁紹,確實不太容易,甚至可以說是不可能,與其去做這些不可能的事情,倒不如換個想法。」

說到這里,張遼的語氣頓了頓,再次拱手,「溫侯,不如找人去勸服袁紹身邊的人,說不定,這些人也可以影響袁紹的決定呢?」

呂布听到張遼的這一番話,目光不由一亮,笑著點了點頭,「沒錯。」

張邈已經大笑起來,「文遠將軍說的對,我想任何人也沒辦法勸服袁紹,但是他手下的人,恐怕就容易得多了。」

陳宮點了點頭,「听說,田豐,田元皓在冀州名氣極大,為人極有才華,又頗多智謀,袁紹也極為重用他,不如派人去勸說田元皓,讓他去勸說袁紹,應該穩妥一些。」

听聞此言,張邈急忙擺手,嘿嘿一笑,「公台,此言差矣,田元皓雖然有才,但是脾氣耿直,我們去勸服他,恐怕比勸服袁紹還要困難。」

陳宮一愣,想起田豐的為人,忍不住苦笑起來,「孟卓,那你說,我們該派人去勸說誰呢?」

張邈冷笑一聲,緩緩說道,「郭圖。」

听到這個名字,陳宮目光一亮,猛地一拍手,笑著說道,「孟卓,你說的對,確實應該派人去勸說郭圖。」

呂布曾經在冀州呆過一段時間,自然知道袁紹手下的八大謀士,各個智謀過人,無一等閑之人。

不過,他雖然知道八大謀士之名,卻不知道這八大謀士的區別,在他看來,田元皓和郭圖好像沒什麼兩樣吧?

「孟卓,田元皓和郭圖有什麼區別嗎,為什麼田元皓不行,郭圖卻可以了,難道郭圖的才華比田元皓還要更勝一疇嗎?」

張邈急忙擺了擺手,笑著說道,「溫侯,在下所言,和才華無關,只和人品有關。」

陳宮點了點頭,緩緩說道,「田元皓脾氣耿直,想要說服他,不太容易。

郭圖雖然也極有謀略,但他卻也貪財,想要勸服他,比勸服田元皓容易的多。」

听到二人所言,呂布這才明白過來,笑著點了點頭,「既然如此,那就派人去辦吧,大不了多送一些禮,一定要讓郭圖幫我們這一次。」

陳宮點了點頭,「最好先派人去冀州打听一下,等詢問清楚之後,再派人去送禮也不遲。」

呂布點了點頭,「公台,孟卓,這件事情你們兩個人去辦,一定要辦的穩妥。」

陳宮和張邈急忙拱手,轉身匆匆的離開了房間。

呂布看著二人離去的背影,良久後,突然大笑起來。

「哈哈,酒鬼說這一次難以抵擋,甚至必敗無疑,但是,本侯看來,也未必!」

就像剛才的張邈說的一樣,如果袁紹不出兵來助陣,只憑曹孟德一個人的兵馬,想要打敗呂布,絕對不可能。

現在的關鍵,其實就是袁紹。

他來了,呂布必敗無疑。

如果他不來,呂布就有很大的轉機。

所以這次和曹孟德之間的戰斗,雙方比拼的不只是兵馬的強弱,而是禮物的輕重。

袁紹站在誰那里邊,誰就能取得兗州之戰的勝利。

……

陳宮和張邈剛離開,呂布站起身來,準備去軍營,畢竟大戰在即,手下的兵馬才是最重要的。

就在呂布想要離開的時候,門外忽然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張虎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啟稟溫侯,棗縣令求見。」

呂布愣了一下,隨即擺手,「進來說話。」

現在,棗祗可得罪不起,他本身價值5000點積分,萬一叛變了,呂布損失的可不只有他本身的5000點積分,遠在曹營的韓浩,听到這個消息,肯定也會背叛,到時候,呂布損失的可就是9000點積分。

棗祗是個積分大戶,萬萬不能得罪,更重要的是,他還是治理難民的好手,正是呂布需要的人才,那就更不能得罪了。

酒鬼已經用自己的實力證明了自己的價值,呂布相信棗祗也會用自己的行動,來證明自己真的值5000點積分。

很快,棗祗從門外走了進來,眼神中閃過一絲激動,見到呂布,急忙拱手行禮。

「見過溫侯。」

呂布點了點頭,微笑的問道,「棗縣令,你匆匆而來,可有急事?」

棗祗再次拱手,試探著問道,「溫侯,曹孟德已經離開這麼久了,山上的難民,是不是也該找回來了?」

呂布這才明白棗祗此來何意,苦笑著擺了擺手,「棗縣令,現在還不是時候,要過一段時間才行。」

听聞此言,棗祗臉上的笑容頓時一僵,皺了皺眉頭,「溫侯,難道不想招難民回來了?」

他心中十分的不快,原以為呂布是真心為了難民,可是沒想到,還是現出了本形,一切都是假的。

呂布看著棗祗懷疑的目光,嘆了一口氣,「棗縣令,本侯原本打算,找一些把難民帶下山來,可是你知不知道,又發生了一件大事,這件事情只能以後再說了。」

棗祗皺了皺眉頭,「敢問溫侯,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情,難道能影響到難民?」

呂布點了點頭,「棗縣令,既然你問起,本侯不瞞你了,韓將軍送信來了,說曹孟德回到鄄城以後,準備向袁紹求援。」

「什麼?」

听到這個消息,棗祗頓時吃了一驚,「溫侯,是真的嗎?」

呂布點了點頭,「這是韓將軍派人送來的消息,相信他不會騙本侯。」

說到這里,呂布的語氣頓了頓,緩緩說道,「本侯擔心袁紹會派兵前來,如果難民下山,肯定會再遭兵亂,到時可就不妙了,所以,本侯決定,讓這些難民暫緩下山,等到事情安定了,再下山也不遲。」

「曹孟德!」

棗祗又氣又恨,「現在兗州鬧災,正是應該修生養息的時候,怎麼還要動兵,真是可恨。」

呂布皺了皺眉頭,「棗縣令,現在你明白本侯的苦心了吧!」

棗祗急忙拱手,「是在下誤會了溫侯,請多多見諒。」

呂布點了點頭,隨即擺了擺手,「棗縣令,既然你明白本侯的心意,本侯也就放心了。」

棗祗忽然開口說道,「溫侯,既然曹孟德想要和袁紹聯手,那就更應該把那些難民帶下山來。」

呂布听到棗祗的一番話,不由一愣,疑惑的問道,「棗縣令,這是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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