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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八十二章新任知軍

鄭屠氣若游線,梁川想把他扔出屋外自生自滅,嚇得鄭家父子連連搖頭,人死在他們鄭家,怎麼樣他們都月兌不了干系。

石頭吩咐下人再去把瞧病的郎中請來,這次是真的要救命。

衙役們一瘸一拐地出了鄭家,成管大隊的人下手是真的狠,這里是他們的家鄉,看到自己的地盤竟是被這麼一群人給霸點著,他們比誰都要生氣,火氣一上,自然下手就沒有輕重,後面有梁川給他們頂著,他們還真的沖著斷腿去的。

這一通氣出得可是真的痛快。

郎中來了,一看躺在地上竟然是衙門里的公人,嚇得把脈的手都有些哆嗦!

「大夫這人傷勢如何!」

郎中結結巴巴地道︰「肋骨肯定是斷了,五髒六腑也有傷及,不能保住命就要看這幾天能不能撐過去……」

哈?

「怎麼這般嚴重!」

「這人興許是從高處摔下,否則斷不能傷成這樣。」

一家人不敢跟郎中說這是被人打的,否則郎中哪里敢瞧病。

鄭家家中還沒有收拾好,又來了一撥人,這一次來的人更多,他們身上穿著皮甲,手上拿著長刀或長槍,背後還挎著硬弩,一群人氣勢洶洶明刀執仗地,下人火急火燎地來報,嚇得差點尿到褲里!

「里面的賊人給本官听著,你們已經被團團包圍了,速速繳械投降,本官念在你們尚有悔改之心留你們全尸,否則定戮不赦!」

喊話人聲音尖厲,鄭祖亮從屋內望出來,屋外清一色的興化軍士,心中暗叫不妙!

「三郎你在屋里候著,我先出去看看!」

梁川反而是扯住了鄭祖亮道︰「員外你跟石頭在屋里呆著,區區一個興化知軍我還不放在眼里,我一個人出去好辦事,你們在反而會誤事,等我!」

梁川連耶律重光等人也沒帶,獨自走出鄭家,鄭家此時已經被這些士兵團團包圍,來人帶了不少的兵馬,樣子足有數百人,附近的老百姓嚇得不敢近前來圍觀,打架什麼的可以看熱鬧,跟當兵的可沒有熱鬧可以看,兵匪兵匪,這些人沒有王法更沒有道理可以講,急了照脖子就是一刀,誰敢來看熱鬧!

為首的細小老頭指著梁川,對著邊上的衙役道︰「是不是就這人打傷了鄭都頭?」

衙役鼻青臉腫,腿還斷了一條,拄著水火棍指著梁川的鼻子大罵道︰「是他,就是他干的,知軍爺您老人家可要為鄭都頭作主,還我們一個公道啊!」

「人沒錯就行,你等且先退下養傷!」這人扭著朝梁川怪笑了一陣,接著又是尖厲的聲音道︰「本官乃興化知軍曾亞木,賊子還不快快就地受縛!」

梁川笑了道︰「老子我就在這里,你來啊!」

曾亞木不怒反喜,命令左右道︰「是條漢子,一會讓你選擇個痛快的死法,來人啊,給我綁了押回衙門,本官要好好審問他一番!」

「一人做事一人當,傷了你們衙門里人這事是我做的,不關別人的事!」

「跟別人是不是有關你說了不算,本官說了才算!來人啊,進屋都給我一齊綁了!」

曾亞木帶來的這幫虎狼正要沖進屋里,耶律重光等人從屋里出來,個個把武器亮了出來,曾亞木一看更高興了,大喜道︰「果然是凶悍之徒,竟然還有凶器,你們這幫強人是何所來的!弓弩手都給我準備好!」

知軍一聲令下,幾百號士兵嘩的一聲從背後解下硬弩,搭上箭失,梁川看了知道要是再抵抗肯定有無謂的傷亡,馬上道︰「大人等一下,自己人!」

曾亞木嘿嘿一笑道︰「誰跟你自己人!本官是朝廷命官,跟你這等江湖強人混為一談,豈不失了朝廷的體面!」

梁川暗罵這老狐狸,你對我一人來硬的沒關系,老子軟硬都吃,可是你對老子身邊的人下毒手,這就棘手了!

看來只有放大招了!

梁川對著曾亞木道︰「知軍大人,小人這里有樣寶物想獻給知軍大人!」

有寶貝!

梁川從懷里掏了掏,對著曾亞木遠遠地晃了晃。

曾亞木嘿嘿一笑,任你再強,在刀劍面前也得乖乖低頭︰「你過去把東西拿過來!」曾亞木離梁川有一段距離,看不清梁川手上拿的是什麼,讓手下人湊過去。

寶貝正是梁川最大的護身符,劉娥給的那枚調兵魚符!

這寶貝除非梁川當場去世,否則斷無交與旁人的道理!

「大人他不給!」

「把他給綁了!」

曾亞木惱羞成怒,直接命人把梁川綁了,其他人也正準備綁起來,士兵押著梁川到了曾亞木的跟前,魚符被人給搜了出來,梁川急得想掙月兌,卻發現手上縛得太緊,竟然掙月兌不得!

曾亞木接過手下人遞來的小牌牌看了看,一開始還漫不經心,細細查看之下嚇了一大跳,魚符差點掉到地上!

這是兵符!

身為一軍主官,他當然知道兵符長什麼樣,大宋在各地設置軍這種行政單位的用意就是為了防範一些地區的老百姓或邊民強盜,一旦發生民變或是強盜起事,立即派兵鎮壓,省去異地調兵的麻煩!

路里或是朝廷一旦要征調他們的士兵,便會派遣使者把兵符拿過來,規矩很簡單,只認兵符,其他的不管天王老子誰來了都不好使!

曾亞木揉了揉自己的眼楮,又仔細看了看那枚兵符,確認無誤之後,兩手開始不停地抖了起來,從馬上跳下來,一陣小跑到梁川近前,很是麻利地幫梁川準備把繩子解開!

不料,手下人對梁川有怨氣,把繩子綁得緊,曾亞木折騰了幾下竟然打不開!爭得曾亞木這個干瘦的小老兒想動手!

梁川嘴角揚角揚起一絲笑,輕聲道︰「大人您這是……」

曾亞木看到梁川那魔鬼一般的笑容死的心都有了,心道你他娘的有這東西早干嘛去了,不把身份亮出來,這不是為難我們基層的小官嘛!

「快給大人輕綁!」

士兵人愣了,大人?哪個大人?手下人還愣著,曾亞木情急之下從士兵的腰里抽出腰刀,幫梁川把身上的繩子劃斷,嘴上還不忘小心地問道︰「沒傷著大人吧!」

梁川壞笑著,盯著曾亞木了看了一會,這種表情是最嚇人的,因為曾亞木壓根不清楚梁川的底細!

「算你有點眼力,把東西還我!」

曾亞木忙不迭把魚符還給梁川,梁川收到懷中道︰「把人都撤了,那殺豬的都頭人在里面躺著呢,讓人抬回去,我一會到衙門里找你!」

「是是是,下官這就照辦!」

「還有,讓你的人都撤了吧,在這里我們不方便。」梁川這時候就不笑了,冷冷地說道,語氣里帶著一點不快,畢竟是個人讓人綁著誰都不痛快。

鄭屠被人用擔架從鄭家抬了出來,主犯的梁川竟然被知軍老爺親手解綁,並大搖大擺地從容而去,幾百個大頭丘八親眼見證了這一切,有些人認得梁川,石蒼發生瘟疫的時候梁川就曾到訪過興化,所以他們有印象,只是叫不上來姓名罷了!

在曾亞木的命令下幾百號士兵飛快地退去,這些士兵原來是為了防備山里的山民,現在成了曾亞木的暴力工具。

梁川進屋與鄭祖亮說了幾句話,便準備前往興化縣衙。

鄭祖亮看得暗自心驚,他不知道梁川懷里的寶貝是什麼東西,竟然能讓這狗官這麼忌憚!

看著梁川離去的背影鄭祖亮是感慨無限。

當年與梁川相識就是在大牢中跟官府打交道,那時候的梁川還是一文不名的小人物,甚至可以說還在為一天的三餐奔波,這才短短幾年的時間,他一路成長,竟然成長到了自己可望而不可及的程度。在西北他就見識過梁川的風采與手段,用天人來形容梁川一點不過分。

風水輪流轉,此時的梁川再不是當年那個誰想捏就能捏的鄉下泥腿子,如今的梁川有實力更有能力,區區一個興化知軍,梁川只怕不會放在眼里!

自己的眼光竟然還不如鄭若縈這個小姑娘……

梁川帶著耶律重光前往興化縣衙,經過戶房的時候梁川還特意向里面望了望,黃貼司正在埋頭抄著文案,梁川朝他點頭致意,黃貼司一頭霧水,當年收了梁川的好處給梁川登記了幾塊地,這只是他職業生涯里無數拿人好處的小手筆之一,哪里會把梁川一直記在心上?

曾亞木回來後一直後怕不已,他不知道梁川到底是哪里來的,手里怎麼會有調兵的魚符,朝廷這是準備做什麼,他竟然一無所知,是不想讓他知道,還是有什麼緊急的事件發生?哪一個問題成真是不小的問題,急得曾亞木如同熱鍋上的螞蟻!

「快備好茶,再把本官庫房里的象牙鏤雕取一對出來,本官要送給上差!」

「那象牙是大人最喜愛的,要拿出來嗎?」

「讓你去就去,哪那麼多廢話!」

曾亞木知道現在已經不是心疼的時候了,他擔心的是梁川看不上他的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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