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是幻術……
一郎雙手插兜,笑盈盈的看著對面的王悅。
「看,我說的吧,王悅前輩,我勸您動手前最好想清楚,貿然行動,時間長了我擔心您會徹底失去判斷真實的能力哦~」
說著,一郎的身影緩緩褪去,消失在幻術空間中,夢之幻術到這里為止就徹底完成了。
一郎之所以取名為夢魔就是源于這點,當你清醒的意識到自己墜入幻術的時候,恰恰是你在幻術中沉淪最深的時候!
一般而言,人們做夢時,當你發覺自己在做夢時,就會醒過來,這是一種非常普遍的現象,偶爾會繼續做下去,但基本上也不會持續太久。
但是,在神話中有一個名為夢魔的存在,他可以隨意的操控你的夢境,讓你即使明白自己在做夢,也還是醒不來,即使用盡任何手段!
一郎的幻術亦是如此,你了解的越多,沉淪的越深……
就王悅現在這個情況,無外力刺激的話沒個十天半個月是別想醒來了,因此一郎心念一動,將意識退出幻境中,回到現實世界。
看著不遠處提著鞘伏,雙目無神的王悅,一郎長舒一口氣,靠幻術就能制住他,這是一郎事先沒想到的,他們對自身能力的自信,遠超一郎的想象。
不過估計這種情況也就這次會出現了,下一次,王悅他們必然會做好萬全的準備,到時候,即使有著「鋼印」的存在,也很難再讓他們陷入幻術之中了。
當然,下次再來的時候,也用不到幻術了……
一郎大致的掃了眼戰場和自己已經初步愈合的左肩傷口,腳下一錯,攜帶著赤金色的火焰向著朽木響河那邊沖去,其他兩邊,無論是和尚還是麒麟寺老師,都是硬骨頭,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
柿子嘛,得挑軟的捏!
沒多久,一郎便趕到了碎蜂她們的戰場附近,遙遙的,一郎就看到他們三人正在和朽木響河與村正交戰著,雖然是三對二,但碎蜂他們此時卻處于下風。
因為村正的能力雖然在完備的準備下對他們不生效,但經歷了超越式改造的朽木響河卻仍然有著較大的差距。
三對一有可能平手,但三對二,那就未必了。
見此,一郎心念一動,赤金色的火焰纏上刀刃,右手猛的揮出!
「火華!」
一朵巨大的火焰之花出現在天空,讓整個靈王宮都染上了一層絢爛的紅色!
只是,火焰之花下面的朽木響河和村正此時卻沒有心情欣賞這幅美景,面對這朵巨大的火焰之花,兩人的臉色格外凝重。
響河和村正對視一眼,一同揮刀,全身的靈壓傾瀉而出!
「喝啊!!!給我破!」
「轟!!!」
兩人的斬擊與火華僵持了一會兒後,因為缺乏後繼之力,「篷」的一下被兩人聯手斬碎,散落成漫天的火星,顯得格外美麗。
如果街道沒有被沖擊波摧毀、朽木響河和村正沒有氣喘吁吁的話。
看著大坑邊緣密集的劍痕,碎蜂他們咽了口口水,希之進話音略帶顫抖的問道︰「傳聞天心隊長不是不擅長劍術嗎?如果這算不擅長那我們?」
碎蜂沒有回話,因為她實在不知道怎麼解釋這個問題,她也很蒙圈,明明在虛圈的時候一郎的劍術還很爛的,據說劍術課一直都是勉強及格的水平
這才十年多一點而已,怎麼變化這麼大
他們沒有愣神太久,紛紛轉到一郎身後開始恢復,實力差距太大了,進行了超越式改造的朽木響河,實力已經得到了質一般的提升,他目前的實力即使在隊長中也算是比較強的那一批,他們三人能抵擋到現在,已經十分盡力了。
「一郎,你的手」碎蜂疑惑的看著一郎肩部的傷口,雖然是斷臂,但以她對一郎的了解,這種程度的傷勢,不說隨手治好,但也廢不了多大功夫。
但距離被斬斷已經過去好一會兒了,為什麼,還沒有治愈呢?而且還是在要迎戰的情況下。
一郎笑了笑,只是說了句「待會兒有用」便不再說話,並示意他們後撤,這里的戰斗,他來就行了。
碎蜂心里的疑惑雖然沒有得到解答,但她知道現在是什麼情況,因此只是點了點頭,說道︰「你小心點。」
然後,便和希之進他們轉身離開,去迎擊從王悅的鳳凰殿中姍姍來遲的美少女斬魄刀們。
留下一郎獨自對付朽木響河跟村正,如果說之前他們還擔心斷了一臂的一郎可能不是朽木響河的對手的話,那麼現在,他們則完全沒有這種擔憂。
能隨手打出這種攻擊的人,會弱?
他們還是不要打擾這位大佬了
「」朽木響河看著一郎沉默了一下,低聲說道,「之前的救命之恩一直都沒機會謝你,抱歉了~」
一郎莞爾,說道︰「就算你套交情,我也不會放水的,今天你必須倒在這里,不然我的心靜不下來,所以盡管放馬過來吧,讓我看看,是什麼讓你毅然決然的背叛十三隊,加入零番隊!」
「說背叛有些過了吧?十三隊到零番隊是升遷。」
「那你的申請呢?」
「」
見朽木響河沉默了,一郎搖搖頭,笑著說道︰「所以,就不要自欺欺人了,上吧,讓我看看你加入零番隊的收獲吧,哦,對了,你不用在意救過你的那件事,該怎麼打就怎麼打,當時就算是條狗我也會救的。」
面對一郎這瞧不起人的語氣,朽木響河皺起了眉頭,怒火油然而生!
不過正當他準備沖上去和一郎戰斗時,突然被一旁的村正抓住了肩膀,他帶著一絲憤怒看向身後的村正,眼中帶著一些責怪,似乎在懷疑村正是不是要背叛他。
作為幻術系的斬魄刀,村正本就是玩弄情緒的好手,盡管朽木響河眼中的那絲情緒再淡,卻還是被他捕捉到了,村正的心中隱隱作痛。
他有些不明白,他們明明一起戰斗了這麼久,為什麼,朽木響河卻還是經常會時不時的懷疑他?
擅長玩弄心靈的他,有時候真的不明白朽木響河的一些想法
不過,他是斬魄刀,斬魄刀對于死神來說是絕對忠誠的,因此村正裝作什麼都沒發現一樣,搖了搖頭,說道︰「響河,不要沖動,他對你用了幻術!」
「嗯~」朽木響河悶哼一聲,在村正的協助下破除了一郎的幻術,震驚的看著一郎,這家伙,還有什麼是他不會的?
「嘖~可以嘛,看樣子幻術是解決不了你了,可惜了,村正這麼好的斬魄刀,跟錯了人,暴殄天物。」
聞言,朽木響河臉色有些陰沉,右手暗暗發力,握緊了手中的刀,此時的他,不用一郎暗示都涌上了一股怒火!
在這股怒火之下,他甚至都已經顧不上一郎曾經救過他命這件事了。
「響河冷靜!他的目的就是為了激怒你!你的情緒一旦不穩定,我就沒辦法阻擋他的幻術了!」
「嘶~呼~」深呼吸一下,朽木響河平復了心情,有些不耐的說道,「我明白。」
見此,一郎微微一笑,這就是他為什麼說朽木響河配不上村正的原因。
天賦是不錯,但奈何心性不行。
依靠自身的斬魄刀能力出名,卻又厭惡自身的斬魄刀,只有在需要的時候才會想起來,正如未來的那個悲劇一樣,到頭來,村正從內心中听到的聲音,是一嘰咕的,而不是朽木響河的這是何等的悲哀~
費盡千辛萬苦終于將其救出來,換來的,卻是響河果斷的一折!
此時也是如此,一郎敢發誓,他剛剛只是單純的說了句話而已,沒有帶任何心理暗示,好吧,心理暗示有,但幻術干擾卻沒有用上。
所以剛剛朽木響河的反應,是真的出自他內心最深處的想法
那麼,村正,知不知道這事呢?
一郎嘴角微微彎起
「轟!!!」
正當一郎思考著村正和朽木響河今後可能會出現的關系時,突然間,一道溫度高達6000攝氏度的炎柱從天而降,徑直的砸在一郎身上!
這是流刃若火!
「!!!」X N
眾人震驚的看著這突如其來的一幕,久久無言
「哈哈~低賤的家伙!活該!居然敢奪走我的艷羅鏡典!低賤的雜碎!賤民!誰允許你踫我的!這只是開始,你等著,你所在的技術開發局、四番隊,我都會一一摧毀!呵哈哈哈!」炎柱的不遠處,一頭雜亂的墨綠色頭發的綱彌代時攤正一手持著火焰長刀,一手撫著額頭癲狂的笑著。
「哦,對了,還有你的老師卯之花烈哈哈哈哈!!!」
「呼~咕咕咕~~~」
話音剛落,突然,炎柱出現了一些奇怪的聲音,這讓綱彌代時攤的動作不由一頓,驚疑不定的看著炎柱。
只見在眾人的注視中,高大熾熱的炎柱開始慢慢的旋轉起來,然後迅速縮小,像是被什麼吸收一般,最終,一縷火焰消失在一郎的死霸裝上,紅色的紋理一閃而逝。
「怎麼可能!這不可能!可惡!」綱彌代時攤不可置信的看著這一幕,右手中的刀一揮,一道熾熱的火焰再次襲向一郎。
可惜,火焰再次沒入一郎的死霸裝中。
而這次,眾人看清楚了,當火焰觸及一郎的死霸裝時,上面會浮現一道道紅色的紋理,宛若漩渦一般將所有的火焰通通吞噬!
這讓眾人再次愣在原地,什麼情況
那不是模擬的總隊長的斬魄刀嗎?為什麼看起來,這麼弱的樣子
御靈裝,是一郎以死霸裝為基礎,窮盡自身所有鬼道知識發明出來的戰斗服,效果只有一個,吸收一切鬼道系攻擊並將其儲備起來!
只有這個效果,甚至連釋放反擊的一郎都沒加上,不是做不到,而是不需要,他只需要極致的加強吸收能力和儲備能力就行。
而最終的結果就是這件御靈裝擁有近乎于免疫鬼道的效果,一郎嘗試過,即使是時間停止這種禁術,也無法影響身著御靈裝的一郎,一些火焰,自然就更算不上什麼了
不過一郎沒有向他們解釋這些,只是冷冷的看著綱彌代時攤,有些話,是不能說的!即使你現在精神不正常也一樣!
死神世界,可沒有保護精神病的法律
「為什麼呢?我們本來只是想完成任務而已,其他的我們都不打算管,為什麼,你們總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激怒我呢?我明明,不想戰斗的」
「噗嗤!」
話音剛落,一郎驟然出現在綱彌代時攤的身後,手中的劍也不知何時換成了八千流之劍,上面,還留著一絲血跡,這是,飛舞在空中的斷臂上的
精神有些異常的綱彌代時攤在一郎到他身後後,才後知後覺的看向空蕩蕩的右臂,然後又看了看掉在地上的斷臂和斬魄刀艷羅鏡典,有些疑惑的眨了眨眼,隨後,才反應過來,那是自己的手
「啊啊啊!!!!我的!!!」
劇烈的疼痛直接摧毀了綱彌代時攤的語言功能,捂著不斷流出鮮血的右肩,跪在地上嘶吼著,嘴里說著一些亂七八糟的話。
一郎慢慢的轉身,低眉看著跪在地上的綱彌代時攤,眼中一縷紅芒微微閃爍著,握著八千流之劍的手一緊,一道細密的電流再次流轉刀身,接著,趁電流還未散去時,一郎再次揮刀,一條左臂再次斷落!
然而令周圍的人膽寒的是,上一刻還痛的撕心裂肺的綱彌代時攤,在左臂被斬斷後,居然愣住了,就像是,突然感受不到痛苦了一般
「啊!!!!克~~~克~~~」
接著,在綱彌代時攤愣神之際,一郎再次面無表情揮落帶著細密電流的八千流之劍,避開所有的要害刺穿了他的胸膛,無邊的痛苦再次席卷而來!
這詭異的一幕看的一旁的眾人為之膽寒,情不自禁的後退幾步
「這這什麼招式他應該不會這麼差,連這點痛苦都忍受不了吧?」光谷神秘咽了咽口水,有些畏懼的看著不遠處面無表情的一郎,他還是第一次見這個隱秘機動隊的同僚這幅表情。
「咕~」碎蜂吞了吞口水,說道,「這是神經刀能夠自由控制對方痛覺的回道是一種,非常殘忍的回道!即使是我們內部的拷問,也很少用這招,這是,一郎獨創的我們快撤!」
「什麼?」希之進和光谷神秘不解的看向一旁的碎蜂,有些不明白。
「夜一大人說過,當一郎使用神經刀這些招式的時候,能跑多遠跑多遠,因為,這個時候的他很可能處于失控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