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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章 清理船艙

絲綢之路實際上有海上和陸上絲綢之路。

而此時要回到波斯,要以長安渭河碼頭為起點,這需要乘坐一段路程的船,這對于盧承慶來說是個絕佳的機會。

次日,渭河碼頭。

碼頭上來往的北風呼嘯,但來往的商隊眾多。

通常海客會在冬春季節出海,利用東北季風啟航,夏秋季節利用西南季風返航。

同理,朝貢的小國借助夏秋季的西南啟航來到長安時已經是冬季了,最後借著冬春季風返國。

有正在卸貨從各個小國來的外商船隊,也有正在裝在貨物的各大家族的船隊,可謂是人聲鼎沸,熱鬧非凡。

「快點干活,拖拖拉拉的真是不像話。」

「塊點,快點,都給我上去,多抓點新羅婢來,主家喜歡。」

「揚帆,啟航!」

而不遠處,停靠著幾十艘大大小小的船只,

漢朝《南州異物志》中記載了帆船,最大的達到長二十米,寬十米,有四帆,能夠容納兩百六十噸的貨物。

船隊的每一條都吃水很深,顯然滿載貨物,而在前衛船上,盧承慶和卑路斯在船艙內飲酒。

「卑路斯王子,糧食都已經給裝好了,質量和數目請查驗一番!!」盧承慶大方客氣的對著卑路斯說道。

「能在一夜間,裝好三十萬石的糧食,郡公當真是手段通天,能力超凡。」

卑路斯笑容滿面的說道︰「我本不該懷疑郡公和仁義,但事關我的波斯國的安危,所以得罪了。」

「無妨,本公向來誠信經營,恪守商譽,絕不會少一絲一毫的。」

盧承慶表示隨便查,說完轉頭吩咐這管家道。「管家,帶貴客好好查驗查驗。」

「是!」管家領著卑路斯的手下離開了船艙。

看著一行人的離去,卑路斯贊嘆了一聲道︰「和郡公做生意正是爽快。」

「哪里哪里,王子才是人中龍鳳,氣度非凡。」

很快,兩人吹噓之時,各自的人都已經回來了。

盧承慶目光詢問者管家,沒出什麼問題吧?

管家則給了一個放心的眼神。

而對面,手下正在卑路斯耳旁低聲的匯報著︰「數目夠了,只是安排了刀斧手在船上。」

裝滿糧食的船想要藏人,最好的辦法就是將人和武器藏進麻袋,以及混入船工。

麻袋中的人拿著匕首,等到實際成熟割開麻袋找到武器,再伺機爆起,方法很簡單。

但限制也很大,人只能被放在最上面或者最外邊,不然即使不被壓死也沒有多少戰斗力。

所以,眼尖的熟練船工一眼就看得出來有沒有藏人。

卑路斯听了非但沒有揭穿,反而面帶喜色的說道︰「郡公真是一諾千金,不差一絲一毫,本王子真是佩服至極。」

說話間,將從袖口里掏出了昨晚的錦盒,兩只手拿著放在了桌子上推了過去。

「這是本王子最珍貴的東西了,還請千萬•••千萬要保管好玉璽。」

字詞間透著不舍和無奈,悲愴的語氣直叫人聲淚俱下。

「放心,本郡公,一定回好好保管著玉璽的。」

盧承慶眼中閃過一絲貪婪,雙手握住了錦盒,心道這寶物終于是我的了。

但他一用力,卻沒能夠將錦盒給拿過來,抬頭一看對上了一雙淚眼朦朧的眼楮。

「郡公,一定要保管好這玉璽啊!!」卑路斯嘴里說著,但手依然不松開。

盧承慶氣沉小月復,再發力就將錦盒奪了過來,這個玉璽終于是我的了。

「王子請放心,本公絕對不會讓玉璽受到一絲一毫的損傷的。」

說話時,手里的動作打開,眼神卻看向了盒子中的琉璃玉璽。

「不似人間物。」

確認了是昨晚看到的琉璃玉璽之後,盧承慶快速的合上放進了自己的袖子中。

一揮手,身後的兩個僕人端來了木箱子,打開一看四十錠金子整整齊齊的擺在了卑路斯的面前。

「這一錠是十兩,一共是四十錠。這是抵押契,請王子過目。」

卑路斯面色淡然,拿起了抵押契,隨意的掃過一眼,便放入了袖子中。

「郡公的仁義,本王子是信的過的,不用驗了直接將東西抬進去。」

身後正向查驗金子的波斯人停下了動作,直接將木箱子合上,抬了進去。

盧承慶皮笑肉不笑的恭維道︰「王子真是豪爽,真乃英雄,相信波斯定能在王子的帶領下,扭轉乾坤,重現輝煌。」

「承郡公吉言,待本王子凱旋歸來,定會十倍報答今日借糧的恩情。」卑路斯一臉感動的說道。

••••••

一直到了正午。

「千言萬語,終有一別,恭祝王子一路順風。」船下的盧承慶朝著卑路斯喊道。

而船上的卑路斯則是回應道︰「祝郡公生意興隆,財源滾滾。」

「揚帆!啟航!」

隨著一聲大喊,整個船隊都相交呼應,船隊緩緩地開動了起來。

盧承慶目光不屑的冷笑目送著船隊的離去,轉身問著身旁的管家︰「安排了多少刀斧手,對方沒察覺到吧?」

「主子放心,波斯人只清點了數目查看了幾袋糧食,根本沒有查太多,六百的刀斧手一個都不曾被發現。」

「干得不錯,等那船隊回來了,本公一定會重賞你。」盧承慶微微的點了點頭說道。

自己安排了六百刀斧手。

波斯人只有五百人,這其中有不少事船工,奴僕,甚至還有不少的婢女,真正有刀劍只有不到一百的侍衛。

雙方的戰力根本不在同一個層次上。

長安八面環水,大不了解決掉對方,然後繞一圈再回來,多簡單的事情。

與此同時,船隊上的卑路斯開始了行動︰「先將這條船上的刀斧手給清理干淨,然後改變航向朝著灃水前進。」

「是!」

隨著一聲令下,一個個裝行李的木箱子被打開,掀開衣物露出的有的是鎧甲,有的是長刀,甚至還有弩箭。

很快,船艙被打開,全副武裝五十幾個波斯人闖了進來,場面頓時混亂了起來。

而船工中藏著的刀斧臉色頓時黑了,前排是全副武裝手持長刀的士兵,後排是手持弩箭的弩兵。

這種陣容,這明顯是被懷疑了!!

要不要反抗?

人群中的刀斧手交換過目光。

不等他們多想,為首的波斯人,直接拋出了一捆繩子扔在了地上,掃過一眼對著所有的船工說道︰「所有船工,全都綁起來,違令者斬。」

船工瑟瑟發抖,求饒起來。

「我們只是船工啊!!」

「我們只是船工啊!!」

「我投降,我投降」

很快,就有第一個人上前投降自縛雙手。有了第一個帶頭就有不少人跟著一同自縛雙手。

很快就輪到了人群中的刀斧手了。

「愣著做什麼,難不成還想反抗?」為首的一人將刀對準了不情願的刀斧手們,面色不善的大喝道。

綁還是不綁?暴起不暴起?

幾人交換過眼神,武器還在麻袋中,如今的身上只有一把小匕首,而對方不僅手持長刀,身上還穿了鎧甲。

雙方的裝備根本不在同一個等級上,暴起就是找死。

同樣感到無奈的還有躲在那麻袋中的刀斧手,外面的聲音很快讓他們感覺到不對。

當他們用匕首割開一個洞,朝著外面看見了五十幾個全副武裝的士卒時,便感覺到了死亡來臨。

船艙內的刀斧手還能偽裝成船工,但是麻袋中刀斧手無處可藏,只需一刀捅下去,就是待宰羔羊了。

繼續呆下去只能等死!!

想到這終于有人劃開了口袋,高聲呼喊到︰「被發現了,快••••」

他的話還沒說完,一支弩箭直接射中了他的胸膛。

他張了張嘴,聲音逐漸微弱,眼楮失去了生機,最終不甘的栽倒,鮮血這才緩緩地滲出。

話雖然沒說完,但是提醒已經夠了。

很快,無數匕首給開麻袋的聲音‘嘶’響起,一個個刀斧手拿著從麻袋中坐了起來,拿起匕首絕望的沖了過來。

他們別無選擇,繼續待在袋子中只有死路一條,還不如沖出來博取一線生機,但迎面而來的是無情的箭雨。

一時間,箭矢的破空聲,絕望的慘叫聲,痛苦的哀嚎聲,交織在一起。

有的人還沒割開麻袋就眼尖的弩兵射死,有的人剛起身探了個頭被射死後又躺了回去,好不容易沖到面前,但面對的是長刀。

即便是仗著人多,但雙方的裝備差距太大了,刀斧手們是一把小匕首,對方的則是長刀、弩箭和鎧甲。

這只有也只有死路一條。

幾輪箭雨過後,終于乘著間隙,刀斧收們沖到了陣容的面前。

「拔刀,上!!」一聲大喝後,弩兵也拔出了長刀。

一場單方面的屠殺開始了。

刀鋒切開肌肉的聲音,鮮血肆意噴濺,倒地哀嚎聲••••好似地獄般的場景。

沒過多久,這場單方面的屠殺便結束了,站著的只有的全副武裝的士卒這一方了。

船工們被嚇得瑟瑟發抖跪在地上,屎尿流了一地,不少的刀斧手也五體投地投降了。

而沖出來的刀斧手幾乎都在箭雨中倒下了,還活著的只能傳來慘叫和低沉的申吟。

為首的人大喝一聲︰「清理船艙,接替船工,改變航向,朝著灃河前進!!」

很快就開始了有序的清理工作,船工俘虜被接管,航向被改變,尸體之類的也被處理。

而前衛船的航向改變,並沒有讓其他船只的人感到疑惑。

因為他們接到的命令是跟著前衛船走,哪怕來回繞也不要管那麼多,尤其是這句話還被特地的叮囑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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