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安全是嗎？」
林可問出了最關鍵的問題。
勒內笛卡，是否安全！
未來能不能幫上忙就不說了，起碼他不能把一個危險人物帶來城里，危害別人的安全，威脅自己的基本盤。
「安全！」
「安全！」
「他是最安全的人之一了。」
「沒錯。」
……
幾個人紛紛發言，就連香奈子都說話了。
奧夫看林可疑惑，于是道︰「勒內笛卡，他目前為止都沒有怎麼動怒過，也沒怎麼和人起沖突，甚至沒有殺過多少人，因為他提出的理論就是，每一個智慧生命的心靈都是偉大的存在，不應該這樣做。」
「原話是︰‘智慧生命的心靈，都是一場奇跡。’」迷霧公主補充道︰「當初，我父親很欣賞他，但是因為他太……嗯，用你的話說，就是太擺爛，所以沒讓他做學派之主。」
好家伙。
林可直呼好家伙。
世界上竟然還有這樣的聖母？
每一個智慧生命的心靈都是偉大的存在，都是一場奇跡。
但是林可覺得，有些奇跡還是毀掉的好，省的凡人。
亂世先殺聖母，末世先殺聖母，科幻先殺聖母，玄幻先殺聖母……
反正遇到聖母先搞死再說！
當然了，如果是那種不影響他人的聖母，那就還好。
怕的就是那種說出「外面那只喪尸好可憐，把他放進來，我們用愛感化他」那種聖母。
「那行，擺爛是麼……」林可點了點頭︰「擺爛都是因為沒有太多，嗯，我知道了。」
前世那麼多人為什麼擺爛？
不是因為資本制造的消費陷阱不夠好，而是很多人知道自己達不到可以去享受消費陷阱的地步。
當然了，擺爛那是有能力的人不想努力了才叫擺爛。
很多人自己就夠爛的了，努力了也不一定能達到別人擺爛的地步，簡稱︰廢物。
勒內笛卡不是廢物，而是擺爛，那就好辦了。
弄點享受主義、消費主義之類的，看看能不能誘惑一下。
「好了，現在來談一下吧，關于百家爭鳴大會。」林可道︰「這也是我突發奇想的，關于制度還需要完善。」
百家爭鳴大會，林可以前是想到過的，但是思想的啟發是有條件的。
最基本的需求是溫飽和生存。
如果連溫飽和生存都解決不了，那智慧生命只會想著去解決基本需求，而不是去亂想。
解決了溫飽和生存，智慧也不一定能得到啟迪，還需要有相應的環境。
自然和平環境，最容易催生性別中性化、享受享樂、無病申吟、情情愛愛、靡靡之音等文化。
戰亂環境，又容易延伸出治世之道、批判主義、革命或改良主義、民族或國際主義等等。
不同的社會環境必然會催生出不同的文化和思想，不同的文化思想又會返過來影響社會走向。
甚至包括農耕時代、游牧時代、工業時代、信息時代等，不同的生產水平、信息傳遞邊際也會催生不同的思想文化。
當前的大荒城，其實是有些像前世的。
前世催生出的都是些什麼？
公知、間諜、移民、自私、道德水平低下、素質低下的人。
當然了，也不乏有腦子的人，知道很多信息是外部勢力的干擾，大多數其實都是人雲亦雲道听途說。
不過林可也考慮了大荒城和納森格的具體情況，所以才需要和眾人討論。
「關于這個……上古時代的某位國王似乎也實行過。」里關莫比皺眉思考道︰「只不過當天似乎打得不可開交，最後連咱們黑白王國的國王都打跑了，那個小月里，整個深淵都是亂騰騰的。」
國王都打跑了？
有點生 啊！
「所以，這一次的百家爭鳴大會，將在體育場舉辦，而且需要禁魔，眾人只以單純的思想取勝。」林可道︰「就算是普通人，就算不是職業者，只要思想和學說能令我們折服，也算是好思想。」
眾人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他們一直知道，林可對那些賤民，也就是對平民們很青睞。
林可從來沒有輕視過那些普通人。
一個人再怎麼裝，也有可能表現出對別人的不在意、輕視和厭惡。
但是，林可不僅僅是表面上的，從很多細節中也可以看出來，林可是真的平等看待其他人的。
「禁魔是第一步，第二步還要更公平一些，比如……匿名？」里關莫比建議，他常年在外面隱姓埋名，最知道一個人的聲名能帶來什麼效果。
「對，匿名之外，還要注意隔絕聲音相貌……或許，我們應該專門派人朗讀紙質版成果？」香奈子道︰「聲音相貌都可以摒除，其他方面也只能說盡可能公平了。」
絕對的公平不是說不可能，而是非常困難的。
最起碼在前世，還是有絕對公平的事情的，比如說死亡。
其他的大多數事情都是相對的公平。
「還有字數，研究內容也要限定一定的字數，否則豈不是要說三天三夜？」
「後勤體系也要準備好。」
「或許可以讓大荒大學的大學生來閱讀，正好也是鍛煉了。」
「對于場地和住宿，這場大會可能會持續好久的。」
眾人一起討論，這里都是傳奇、神明，舉辦一個這樣的比賽很容易，所以討論了一下，規則就大致就出來了。
只不過現在他們的重點卻是在另一個方面了。
「對于無畏塔名額，你怎麼看？今年有十個名額吧。」黑暗少女少見地開口了︰「很多人都在看著這個名額。」
「這就要看大學了……」
林可默默算了一下，道︰「正好，過兩天就是大學開學的日子了。」
大學開學的時間，林可定在了春天。
未來或許還會把春節帶過來，不過再看了，畢竟四季之神就在深淵那里負責執掌四季變換，春節也可以叫其他的。
「開學……」
林可說出這個詞，眾人沉默了。
他們都從各個方面、以各種方式了解過大學。
他們認為，雖然他們能專精，但是那些學生知道的知識或許更加廣博。
要知道在學生們學習各種知識的時候，他們還不知道在干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