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可和麗卡一邊散步，一邊討論這件事。
最後得出的結論就是，在深淵婚禮時邀請月亮女神參加，畢竟那也是麗卡的長輩。
而在大荒城，林可連門都不會給月亮女神他們踏入一步！
這是他對阿贊恩人民的一種原則性堅持，漠視別人生命的人，不會得到他的尊重。
和麗卡回家後, 林可卻發現奧夫正在等他。
進了門，約翰將他的外套拿去換洗，麗卡很自覺地去花園照顧苗圃里的魔法植物。
林可和奧夫在客廳，一邊喝著果汁牛女乃一邊聊天。
「小林可，我收到了唯物學派的消息，他們可能會在貴族評議會之前過來考察。」奧夫神色有些不好看︰「他們似乎是想把這里當作學派的據點之一。」
唯物學派！
這里的唯物學派和唯心學派, 很像是早期古典唯物主義和唯心主義。
這些人因為研究院而聚集，又發現了站在了彼此的對立面, 于是吵得不可開交，要不是有鎮壓一切的力量，可能早就打起來了。
在前世，所有科技的產物以及現實生活中一切人們喜歡的東西，手機、電腦、汽車、高鐵、核彈、航母等等，都是唯物的造物。
所以前世的唯心學派只有一些知識水平不高，或者是陷入誤區的人才會去信，但凡有點邏輯的都知道唯心只是古老早期學者的臆想。
然而在納森格，唯心學派卻有強大的力量。
他們之中的強大者可以編織一個又一個奇幻而又瑰麗的夢境，創建詭異而又神秘的位面。
只要誕生過傳奇的道路，就一定是包含一定正確性的道路！
唯心學派可不止一個傳奇！
而對應的唯物學派也是。
只不過目前來說，唯心學派和唯物學派都只有一位傳奇坐鎮納森格，唯物學派的正好是奧夫。
而且最關鍵的是，十年前奧夫就告訴林可，唯物學派和唯心學派將會有一場賭斗。
只不過奧夫成了傳奇後，唯心學派似乎偃旗息鼓了, 因為他們也沒有把握搞定奧夫。
畢竟奧夫在短短一年內從十九級變成星輝又晉升傳奇，這已經不是天資天賦可以說明的了，其中肯定有奇遇。
不過再怎麼拖，他們也必須要進行賭斗了。
唯心學派的傳奇當年僥幸突破後就止步不前，停留在二十一級。
而有寶貝門徒的奧夫，直接晉升並鞏固在二十二級，甚至二十三級都有望。
再拖下去還斗個屁！
所以合計之下，兩學派準備再次開啟賭斗。
「唯物學派過來，我是很歡迎的！」林可听到這個消息很高興。
唯物學派研究的方向很像狹義的物理學和天文學，只不過還包含了位面學。
位面傳送陣就是唯物學派跟著安德魯在遠古時期搞出來的！
「你高興的太早了。」奧夫搖了搖頭，道︰「我接觸過他們，我的老師曾經就是其中的一員，但是我後來卻選擇獨自在位面研究……因為他們是一群高傲、听不進別人話的自大狂！」
說著，奧夫喝了一口果女乃壓壓驚，白胡子上沾著一點點果女乃，繼續開口道︰「他們也是造成我得了那什麼社交恐懼癥的原因……」
好家伙！
奧夫的社恐是被那些人弄出來的？
林可還是第一次听說這個，面色也嚴肅起來。
「當年的我作為研究學徒，肆意被他們使喚，並且研究如何來對付唯心學派，在我的身體上實驗電擊對我精神造成的影響……」
奧夫的眼神罕見地流露一絲恐懼︰「電擊過後，他們把我關在小黑屋子里, 再實驗黑暗的影響……」
「好在我的老師當初拼死保護了我，最後他也確實死了，就是被唯心學派的人偷偷編織夢境給殺死的……那段時間的無眠不在納森格，那是一段黑暗時期。」
奧夫的手下意識捏緊。
電擊、黑暗、至親死亡。
林可不由得沉默了。
在這種環境下，要不是奧夫的老師，或許奧夫會形成一個極端的攻擊性人格。
但是有了奧夫老師帶給他的溫暖，使得奧夫只是換上了社交恐懼癥。
或許相比于電擊來說，小黑屋子里的安靜和孤獨更能給奧夫安全感吧。
「也許因為我對電擊太熟悉了，我老師把我送進他的自有位面之後，我開始繼承老師的遺產，到了十級之後我才敢出位面。」
「而那個時候，無眠大帝已經回歸，不過那批人他沒有處置，說是留給我。」
「那批人已經完全瘋了！除了我，他們折磨了很多人，還和研究院的管理人員勾結，買賣很多平民的孩子來進行研究實驗，就為了對付唯心學派！」
「他們探索怎麼提高對唯心力量的抗性，用電擊、火燒、冰凍等各種方法！」
「無眠大帝沒殺他們，是想留給我們幸存的人。」
「最後，我率先達到十五級，把那些害群之馬全部一個個電擊致死，接下來就躲進自有位面，開啟了漫長的研究。」
「而在一次意外中，我認識了你父親……」
奧夫將自己的往事娓娓道來，讓林可知曉了奧夫社恐的原因。
林可這時卻想起了什麼，小心翼翼詢問道︰「老師，如果，我是說如果，你們唯物學派和唯心學派的人，被我說的爆頭了怎麼辦？」
十五級之後，靈魂空間固化，這讓職業者可以運用精神力了。
然而靈魂空間的固化對學者側的職業者來說也有一個缺點。
固化之後，如果原本的認知出現變動，那是有可能讓靈魂世界破碎的，外面看來就是頭直接像西瓜一樣爆炸開來。
這種情況以前奧夫是當作趣事來說的，比如唯物唯心之爭，最初就是從吵架、爆頭開始演變的。
有人被唯心說的爆頭，有人被唯物說爆頭。
當然了，現在這種情況少了，畢竟誰的研究也不會領先時代太遠。
而且唯物和唯心彼此也算知根知底，可不會輕易被爆頭。
「被你說的爆頭？怎麼可……」奧夫本想笑一下，但是又想到了林可那些種種做法，心里忽然打起了鼓。
好像……
好像不是沒可能？
奧夫眼中爆發出一陣精光。
他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