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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你吼那麼大聲干嘛啦

「喂,媽媽?」

「悟飯,你跟帕加瑪在一塊兒對吧?」

「是呀。我們在南之都這邊附近,因為姨父說過要留意可能會出現的人造人……」

「出現了嗎?」

「沒有……」

孫悟飯接通智能手表的電話,一邊飛一邊與信號另一端的老媽通話。

他好像听見老媽身邊有塔依絲姨媽的聲音。很快,那邊的布爾瑪語調輕松地笑道︰「大家都在神殿這邊呢,你們兩個也一起來吧,有熱鬧看呢!哦還有,你王超姨父差不多也快從黃泉回來了……」

「好的,媽媽。」孫悟飯乖乖點頭。

結束通話,孫悟飯飛著,轉頭道︰「我媽媽讓我們去神殿,你媽媽還有大家都在那邊。你爸爸也要回來了。」

「啊?」

帕加瑪原本懶洋洋飛行的神態,瞬間就崩塌了。

他苦著一張小臉,似乎很不想听到老爸回來了的這件事,唉聲嘆道︰「好日子結束了呀……」

孫悟飯沒好氣道︰「拜托!你爸爸也沒有多嚴格吧?是你自己太懶散了……」

「明明是你們都太過認真了。」帕加瑪一副世人皆醉我獨醒的語氣,但因為懶散的氣質顯得悲天憫人的說服力不太足夠。

「居然擺出這種語氣,你比我還小一歲啊……」

「證明我有比你充足思考了一年才來到這個世界呀。」

「好像無法反駁……」

「唉!走吧……」

加飯二小一邊聊著天,一邊幾乎同時地稍微加速,連提升的幅度也相差無幾,可見非同尋常的默契。

呼……

他們掠過下方的碧波大海與一座座島嶼,筆直朝前方飛去。

……

正飛著,孫悟飯與帕加瑪隱約听到下方經過的城鎮傳上來爆炸的聲響,以及隱約的熟悉的氣。

加飯二小不約而同地停在空中,面面相覷,又一齊看向地面的城鎮一角,濃煙升騰。

「好像是賽亞人的氣呀。」帕加瑪懶洋洋地說。

「嗯……」孫悟飯模著下巴,嚴肅道,「跟拉蒂茲大伯的氣有一丟丟像……但又很明顯不是……」

「那,也許是——」

加飯對視一眼,立刻飛了下去。

……

街道兩側的門戶緊閉,所有居民都瑟瑟躲在房子里,小心地窺視那個當地一霸的大樓冒起的濃煙。

「啊……」

半球形大樓缺了的一角正冒著火光和濃煙,從中飛出一個被擰成麻花的操作型機器人,駕駛倉破碎的玻璃內傳來遠去的慘叫聲。

從大樓破碎的牆壁向里看,一抹並不算高大,但確實挺拔的身影漫步在濃煙里。

「噠噠噠!」

「噠噠噠!」

機關槍的火舌在身影四周編織成密集的火力網,但那身影卻視而不見,漫步之勢絲毫不停頓。

呼……

身影走出濃煙,他周身微微亮著白色的光焰,一頭尖塔般的黑發輕輕飄動。

正是貝吉塔。他穿著地球風格的休閑服飾,上身襯衫,皮褲,一手插在褲兜,面無表情地走在這一城惡霸的老巢內,直奔惡勢力頭頭的辦公室而去。

最引人注目的是他肩膀上還坐著一個看上去很年幼的黑發女孩,白白女敕女敕的,還有點嬰兒肥,水汪汪的大眼楮,看上去特純淨無辜……如果忽略掉她兩只稚女敕的小手里抱著的一團機槍彈頭的話……

「砰!」

貝吉塔一腳將牆踹出一個大洞,便看到寬敞的辦公室內,巨大實木辦公桌後面哆嗦著手握著一直手榴彈的黑胖子。

「你、你、你們不要、不要、不要過來……」一城惡霸的黑胖子握著手榴彈,望著破牆而入的二人組,色厲內荏地警告道,「再過過過過來的話,我就、我就……」

貝吉塔像沒听到一樣,慢慢走過去。

黑胖子可能被嚇昏了頭,竟生出同歸于盡的狠勁,真的啟動了手榴彈,朝他們扔了過去。

「我跟你們拼了!」

他大叫一聲,卻驚恐地看到,扔出去的手榴彈被男人肩膀上坐著的女孩抱住手中,嬌憨地摟進懷里。

 ……女孩嬌軀一震,手榴彈就這麼在她懷里引爆了……

黑胖子呆呆地看著女孩松開懷抱,嫌棄地揮了揮手,將騰起的黑煙扇走,猛烈的狂風肆虐著辦公室,一時間紙片文件紛飛,掠過黑胖子失神的面容……

「把錢都交出來。」貝吉塔站定,面無表情地說。

「哦……哦!」黑胖子機械般听從了他的命令,手顫抖著取出幾張銀行卡,哆嗦地遞給對面的惡魔父女,「密、密碼、密碼是……」等他說完,貝吉塔彈指一道氣功光束,洞穿了黑胖子的腦袋。

腦洞透出的微光背後,孫悟飯與帕加瑪飄浮在外面空中,驚訝地看著這一幕,有點緊張地吞了口唾沫。

……

「真的是你啊,貝吉塔叔叔。」

孫悟飯有點拘謹地問候。

「原來你是壞人啊!」帕加瑪在旁懶洋洋地評價,他看向貝吉塔肩頭的女孩,看上去年紀比他還要小一半。黑發女孩和他對視,眨巴亮晶晶的大眼楮,嬌聲道︰「我叫特瑪朵,今年四歲。」

「呃,帕加瑪,七歲。」

「我是孫悟飯,今年八歲。」

孫悟飯的語氣明顯客氣禮貌一些,還朝貝吉塔肩頭的女孩揮揮手,後者也朝他揮手,咯咯直笑,「你們是我爸爸的朋友嗎?太好了,他好孤僻的,一個朋友都沒有!他連我媽媽是誰都不知道……」

孫悟飯與帕加瑪都暗自汗了一下。

「少講這些廢話!」貝吉塔呵斥了一下肩膀上的麻煩精,滿臉不爽地瞪著加飯二人,「你們兩個找我干嘛?如果是找拉蒂茲的話,我早就沒跟他一起行動了。滾吧!」

帕加瑪當時就不樂意了,直接就不想搭理這人,被孫悟飯拽住。

「呃,貝吉塔叔叔,我們是路過的時候注意到你的氣,所以就來看看。」孫悟飯客氣地說,「過陣子就是武道會了,要不要也去參加呢?我們爸爸,還有短笛叔叔,克林叔叔他們,還有其他的大家都會一起去,就當做是難得的聚會了……」

「哼!關我什麼事!」貝吉塔冷哼一聲,這種鳥比賽參加了干嘛,他雖然傲氣,但也有自知之明,現在他的實力雖然早就把廢物拉蒂茲甩出去十萬八千里,但還是沒辦法跟孫悟空,尤其是跟那個王超比。

他的儒雅隨和頓時被兩只白女敕的小手打斷了,肩頭的特瑪朵「啪」地拍住他兩側臉頰,氣沖沖地往兩邊扯。

「你好沒禮貌呀!」四歲的女兒生氣道,「兩個哥哥這麼有禮貌地邀請我們誒!難怪你一個朋友都沒有……真是的!」

貝吉塔甩頭掙開,怒吼道︰「你好煩啊!別以為我不打你啊!」

「你吼這麼大聲干嘛啦!」肩頭的特瑪朵小腦門跟他頂到一塊,撅著嘴巴淚眼汪汪,「就知道凶我!」

造孽啊!我當初怎麼就想到用這種方法磨煉心性呢!貝吉塔覺得現在心里窩的火,都是幾年前腦子進的水。

「約好了哦,到時候我們會一起去參加的!拜拜∼」

加飯二人騰空,與地面上坐在貝吉塔肩頭的女孩揮手告別,女孩眼淚一抹,笑嘻嘻的樣子哪還有半點傷心委屈的痕跡。

貝吉塔扭頭看向別處,一張臭臉拉得老長。

「呃,拜拜……」

孫悟飯和帕加瑪揮揮手飛走了。

飛行中,他們面面相覷,想起剛才的貝吉塔父女的相處模式,不禁有點尷尬,也有點想笑……

歡月兌的笑聲扶搖直上九萬里,一路灑向極高空的神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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