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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龜仙人

筋斗雲能夠分辨心靈的純淨與否。

武道家亦能憑借對他人氣的感知,分辨善惡。

實際上,當龜仙人來到他的大弟子孫悟飯在包子山的隱居之處時,隔著小屋老遠,他便察覺到了木屋中那一抹……雖然微弱,但卻純淨無暇的氣息。想當年龜老頭也是坐過筋斗雲的,早年間的經歷的神奇之事,什麼妖魔鬼怪,神仙凡人,那是數不勝數。

門口,龜仙人的太陽鏡片上滑過白光,映出揉眼楮的小男孩的模樣。

這個孩子,天生有股子仙氣兒。

對龜仙人這樣境界深不可測的武道神仙而言,孫悟空身上的這股難言的干淨勁兒,簡直是撲面而來,光是瞧著就叫人忍不住想親近親近。

「哦呀呀,你就是孫悟飯信里說的,從天上掉下來被他撿到的孩子麼?」老神仙語調輕快地問,「是叫……孫悟空來著?」

「……」孫悟空眨眨眼,大概是在理解奇怪的老爺爺說的一大串的話,隨後點頭道︰「老爺爺,你認識我爺爺嗎?啊!筋斗雲!」

原來,他的視線越過龜仙人,在其背後看到了飄浮著的筋斗雲。

筋斗雲上,擺著摞成一堆的包袱。

孫悟空高興地跑去與筋斗雲抱住,嬉笑著蹭來蹭去。而筋斗雲明顯也很喜歡這個人類小孩,雲身滾動的波浪都歡快了許多。

龜仙人看了一會兒,問道︰「孩子,你爺爺呢?」

孫悟空爬到了筋斗雲上,吃驚地發現自己並不能輕松地搬動筋斗雲上的大包袱,听到龜仙人的問話,他不在意地說︰「他們去山里練功了吧,每天都這樣呢。老爺爺,這是什麼,好重哦。」

龜仙人點點頭,見孫悟空還在嘗試在筋斗雲上搬包裹,笑道︰「呵呵……不要費勁了,你還小,搬不動的。」

可話還沒說完,只听小悟空「嘿」地悶叫,竟然咬著牙用蠻勁將足足四塊負重龜殼的包裹推下了筋斗雲,「砰」,包裹砸在地上,這分量可不輕。龜仙人也是看呆了。他雖然可以感知氣的強弱,但當氣弱到孫悟空現在這個級別的話,是怎麼也不可能判斷出具體的力氣大小的。

就在這一老一少在門前悠閑的時候,孫悟飯與王超師徒倆回來了。

今早並未去送牛女乃,因為預計筋斗雲可能帶著龜殼回來,所以師徒倆只是在山里簡單地修行,保持運動量。

不過,沒想到一回家,龜仙人竟然已經在門口了。

「哎呀,武天師父,您怎麼親自來了?」孫悟飯趕忙迎過去,恭敬地合掌而拜。

自家師父都上了,王超當然也只能跟著去行禮。

「龜仙人,您好。」他合掌躬身。

「我還在奇怪,你這臭小子是怎麼叫得動筋斗雲的。」龜仙人敲敲木杖,示意不必多禮,笑著說,「過來一看,我就明白了。是信里說的這個叫悟空的孩子幫你叫的吧?」

孫悟飯笑著點頭稱是,招手讓孫悟空過來,介紹道︰「悟空,這是龜仙人爺爺。」

「龜仙人老爺爺。」孫悟空開朗地打招呼,坐著筋斗雲飄過來。

「這是王超,弟子信里說的,新收的徒弟。」孫悟飯給龜仙人介紹王超,「您應該見過他。」

「原來是你……」龜仙人已經認出了王超,「我想起來了,兩年多之前的天下第一武道會的門口,我的確見過他。」

王超笑道︰「好久不見。」

他瞥了瞥龜仙人脖子上掛著的項鏈,三星球的龍珠。

不知怎麼地,王超腦子里閃過一副神龍沖天而起的畫面。「我來到龍珠世界後有見過神龍嗎?」這念頭一閃而逝,便無疾而終。

「叫……王超是吧。你的變化很大。」龜仙人認真地在端詳王超,沉聲道,「如果是兩年前的你,孫悟飯收你為徒,我只當我這個徒弟本事退步了,收徒弟的眼光太差。不過現在麼……你,很好。短短兩年多而已,竟然月兌胎換骨。很好……」

聞名世界的武術之神,竟然連說兩次很好。

固然是王超如今資質確實不錯的緣故,也有龜仙人對這孩子變化天差地別的感嘆。

孫悟飯感慨︰「這孩子也是吃了許多苦的。」

「哦?」龜仙人起了興趣。

孫悟飯見師父想知道,便先讓王超帶悟空去一旁玩耍,然後與龜仙人一起在屋前小凳坐下,將王超花費兩年的時間,一度遭遇紅緞帶軍團,一度差點死在鶴仙人兄弟手里,最終才走到包子山,拜入自己門下的經歷,簡明扼要地說了一番。

「紅緞帶軍團……」龜仙人非常不解,「這小子竟然能從那種恐怖軍團的基地里逃出來?」

孫悟飯笑道︰「這孩子的眼楮有神奇的超能力。另外,他在生死關頭,是靠喊來了筋斗雲才得救的,事後生了一場大病,差點死掉呢。不過,叫來筋斗雲,他也只有那一次能夠做到,現在是坐不上去了,真是奇怪。」

「這倒沒什麼奇怪的,為師以前還能坐上去呢。」龜仙人隨口道,不過很快醒悟,這特麼不是自爆麼。雖然,自己這徒弟應該能猜到自己早就坐不上筋斗雲了。

果然,孫悟飯問道︰「師父,你是怎麼來的?乘不死鳥來的麼?」

龜仙人得意道︰「沒有!你們能讓筋斗雲送信送東西,我也突然想到另一種用法,我直接坐在筋斗雲的包裹上來的。只要不與筋斗雲直接接觸,果然是不會掉下來的。悟飯,你也可以試一試。」

「還有這種用法啊……」孫悟飯驚訝。

「不過……」龜仙人很快又認真起來,太陽鏡里反射出不遠處,王超用兩只手掌輕松地接孫悟空的拳腳的畫面,「這小子竟然能從我那個師弟的手里逃出來……還有桃白白,最近兩年隱隱有天下第一殺手的名頭,可都是了不得的可怕人物。」

啪,啪,啪,王超握住孫悟空小小的拳頭,輕笑道︰「再來啊。」

即使不開火眼金楮,他也能輕松地接住孫悟空的每一拳。開朗輕松,意氣風發的模樣,自然是都被一旁的兩位老人看在眼里。

「所以弟子說,這孩子一路上可是吃了不少的苦頭。」孫悟飯輕聲說,「第一天見到他的時候……唉。」

「……」龜仙人默然無言。

下一階段的修行道具由龜仙人親自送了過來,不過,龜仙人並未立刻離開,留下來在包子山小住了幾日。

王超背上沉重的龜殼,開始重新投入到每日的修行中。

龜殼重量︰20公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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