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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讓外星的來

靠在塔依絲大腿窩里回血的王超忽然睜開了眼。

「你現在這副樣子,跟我們最開始遇見的時候挺像的。」塔依絲低頭輕聲取笑,卻發現王超並沒有反應,雖然仍沒有力氣動彈,可王超卻轉動眼珠,直勾勾地看向那邊問了大盛博士一個問題的加克。塔依絲感到奇怪。加克的話她也听到了,沒有提到什麼特別之處呀?

孫悟飯抱著昏睡的小孩,也望向加克。在場的所有人里,只有加克的氣息,令他難以捉模清楚。

「滿月?呃,這個月……大概……」大盛博士一時沒拐過彎來,看向塔依絲,後者豎起三根手指頭說道︰「想要看到滿月的話,最早再等三天,夜里就能看到咯。」

「三天啊……那我就稍微等個三天吧。」加克認為這點時間尚在容忍範圍內。

「不過,外星人也喜歡賞月嗎,加克?」塔依絲好奇地問。

「並非是我想要欣賞滿月,是賽亞人。」加克凝望著遲暮的天空中,已經漸漸能夠看清輪廓的宵月,教訓道,「你們對賽亞人的危險程度真是一無所知。三天之後你們就該清楚了,這種戰斗民族的可怕本性。」

大盛博士與塔依絲都覺得加克一再肯定的所謂賽亞人的強大與殘忍,在孫悟飯懷里昏睡的孩子身上,並不能表現出來。

首先,強大這一條就不符。

孫悟飯一個人就能制服這個賽亞人小孩。假如不是擔心傷到對方的話,完全可以瞬間將其秒殺。

其次,是否真的殘忍,也值得商榷……

塔依絲注意到腿上的王超不知何時又閉上了眼楮,呼吸平穩而悠長,似乎在盡最大可能地恢復體力。

她看向孫悟飯老爺爺那邊,那個憨然熟睡的黑色亂發男孩柔女敕的臉頰上,絲毫瞧不出加克所竭力描述的可怕種族的氣質。

但是加克就像是沒長眼楮一樣,並不理會塔依絲與大盛博士的質疑,只是一遍又一遍地強調。

等月亮圓滿。

等三天之後。

你們就知道了。你們會主動拜托我幫忙消滅他的。

加克的語氣很篤定。

「……」孫悟飯旁觀到現在,感覺夜也深了,山野清冷,便說道︰「諸位如果不嫌棄的話,去我老頭子家坐一坐吧。大家應該也肚子餓了,一塊兒用頓晚飯,如何?」

「太棒了!」塔依絲舉雙手贊同,「老爺爺你人真好呀。」

大盛博士說︰「那麼,打擾了。」

加克表示無所謂。

孫悟飯笑呵呵地,慈眉善目。抱著小小一只的猴尾巴男孩,帶頭朝小茅屋的方向走去。

「喂,該醒醒了。」塔依絲用手指戳腿上王超的鼻子,「吃完飯?」

王超趕緊滾起來。

在塔依絲的攙扶下,跟著前頭的孫悟飯、大盛博士和加克一起走去。

……

在巨大的烤肉香氣的包圍中,躺在棉被上的猴尾巴男孩醒了過來。

小家伙有點茫然。

他年紀還太小太小,頭腦發育都不健全。小家伙並不能清楚地記得自己所經歷的事情,只是殘存的情緒的痕跡,在影響著他的心理。

一股悵然若失的悲傷,就這麼縈繞在心頭。

好難過。

好難過。

小家伙想不起來,自己為什麼難過。

他簡單的印象里,似乎有兩個模糊的讓他忍不住靠近的人影,笑著和他說些什麼。

「再見了,卡卡羅特。」

怎麼了?發生了什麼?為什麼之前經常在一起的兩個人,現在和我隔著的一層東西?

「一定要活下去啊,卡卡羅特。」

那兩個親切的人身上溢出的情緒,讓當時的小家伙非常不安。他好像本能地意識到,要跟這兩個親切的人分別了。

小家伙尚且無法處理這些復雜的情感,無法分辨出來這種情感就叫做悲傷。

他很不喜歡這些壓在心里,堆在潛意識里的沉痛的東西。

他想扔掉它們,想讓自己好受一點。

他只好在漫長的宇宙航行中,一次又一次哭泣著。

不知過了多久,終于在討厭的盒子里出去後,理所當然的認為看到的幾個家伙,就是讓自己一直這麼難過,讓自己一直哭個不停,讓那兩個親切的影子消失的罪魁禍首,是壞蛋。後面發生了什麼……他好像記不起來了。

不過,沒有之前那麼難過了。

為什麼要難過來著?

想不起來了……

「咕咕咕……」

哦,肚子餓了。是因為這個?嗯,肯定是的。

于是,開嚎!

「哇!」

他在略顯寒酸的小床上大喊大叫。

很快,小屋的門推開了,一團搖擺不定的橘黃色火光映入昏暗的屋子里。走進屋里的,是一個不算高大,略顯佝僂,但腳步極其穩健的身影。猴尾巴男孩早就不記得自己傍晚的時候才跟這人打過一架,況且發泄了一通後,堆積在小小的心里的潛意識的悲傷,也消散了大半。

他現在只知道好餓,想吃吃。

「醒了?」

來人靠近過來,同樣逼近的,還有一團熱量。

啪,孫悟飯點亮蠟燭,拿了兩只冒著熱氣的大肉包子來。他猜想,這賽亞人小孩體質這麼強悍,胃口應該也不小。

猴尾巴男孩一把搶過孫悟飯手里的倆肉包子,啊嗚,張口就咬,燙得只呼氣,但還是三兩下幾口全給吞進肚子里去了。剛吃完就抬頭眼巴巴地看著老頭。孫悟飯有點驚訝,他本來還以為這麼大的兩個肉包子完全足夠了的。

「哦呀,這麼能吃,」孫悟飯笑呵呵地,一把將小孩從床上撈起,「難怪這麼調皮。走,出去跟他們一起吃。」

男孩果然很頑劣,被老頭抱著也不老實,不是動手揪胡子,就是扒拉眉毛,一刻也停不下來。不過孫悟飯倒是不介意。

出門,听到門外火堆旁的四人正在聊天。

王超這時已經知道了塔依絲竟然差點因為火箭發射失敗死掉的事情。他很佩服塔依絲的大心髒,僅僅只為了親臨宇宙的新奇感,就敢答應做這樣危險的替身工作。尤其,還是塔依絲身為世界首富長女的情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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