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就這麼離開了府邸,直往大道仙宗趕去。
在路上,楚驚天也得知了當年蘇瓊為何會被遺棄的原因︰
「我小叔、小嬸帶著剛剛出生的蘇瓊,回娘家探親。卻不想在離開家族不久後,遭遇到了一群強者的伏擊!」
「那群人是什麼身份?」陸劍離打岔問道。
「不清楚!」蘇越眯起眼楮,「但可以肯定的是,那群強者實力各個不俗,而且埋伏已久,很有可能是我們蘇家的仇人!」
楚驚天暗暗點頭。
即便是龐大如聖地,也無法斬滅一切仇家。
「後來為了迎戰那群人,小叔只能選擇將蘇瓊藏在一處,後來好不容易擊退了那群人,等回去尋人的時候,蘇瓊已經不在了。」
蘇越嘆氣道。
「那片區域有妖獸走過的蹤跡,想必是被路過的妖獸給叼走了。小叔拼著重傷的身體找了三天三夜,都沒有找到半點蹤跡。後來家族長輩通過血脈大法,才算出來蘇瓊沒有死。」
「不過那一戰後,我小叔一脈算是徹底斷絕了!」
楚驚天皺了皺眉頭。
蘇瓊的父親這一脈原本屬于蘇家的嫡系血脈,就是因為這次遭遇一下子直接從家族的核心,一下子被排擠到了最邊緣。
畢竟聖界最在乎的就是勢力,這一戰蘇瓊父親重傷,蘇瓊母親隕落,在家族中沒有半點競爭力。再加上其他嫡系的默許,蘇瓊在面臨蘇家逼迫聯姻之下,沒有半點反抗的能力。
‘我還來得及!’
楚驚天心中暗道。
這一世蘇瓊被蘇家更早的找到,還不像是前世那麼耀眼。
他完全有時間在蘇家發現蘇瓊的價值之前,成為地府的核心人員!和蘇家,甚至是和蘇家老祖平等對話!
一行人都達到了八境,哪怕是實力稍弱的蘇家子弟,也都有七境圓滿、乃至宗師的修為。這一路上倒也沒有耽擱太久,不過只是三兩日的時間便到了仙武界。
一踏入仙武界,眾人都不由得皺了皺眉頭。
這里靈氣的濃度明顯比聖界低了一個檔次。
為此,蘇越深深的打量了楚驚天一眼。眾所周知,靈氣濃度越高,修練起來也就越容易。而楚驚天在比仙武界還要低了數個層次的靈氣環境中修煉,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內達到、甚至超越他們的水平,簡直堪稱恐怖。
明白了楚驚天的潛力後,蘇越對楚驚天的態度越發謙和。
不多時,眾人便看見了大道仙宗。
「這就是大道仙宗?」
不少蘇家弟子驚呼起來。
大道仙宗作為仙武界首屈一指的大宗門,雖然和聖界無法相比,但在仙武界中已經十分難得。九條巨大的山脈做捧珠狀,拱起一座懸浮的天空城。
濃密的靈氣如同雨幕一般灑落,籠罩整個大道仙宗,已經可以和聖界一般的小家族相比了。
「我老大是大道仙宗的長老!」陸劍離笑眯眯的道。
「那是什麼地方?」
蘇越目光一轉,落在戰武山脈內。
在他的精神層面中,能夠看出來戰武山脈的那個位置靈氣沖天。和那一處相比,整個大道仙宗的靈氣簡直就像是燭火一般微弱。
「那是我的洞府!九龍捧天山!」楚驚天隨意道。「等我在聖界穩定了的話,我就把洞府搬到聖界去!」
蘇越聞言,忍不住咋舌。
他終究沒有忘記這一次來仙武界的墓地,強壓下了想要去九龍捧天山內一看究竟的念頭。「楚兄弟果然好手段,我那位蘇瓊妹妹,就在大道仙宗內麼?」
「不錯,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她就在入道堂修煉!」楚驚天點了點頭。「我去一趟議事堂,和付洪天說一下,待會再帶你們去見蘇瓊!」
「好說!」蘇越連忙點頭。
雖然以蘇家在聖界的地位,從大道仙宗帶走一個弟子,無須稟報什麼,但這里畢竟是楚驚天的地盤,他自然還得跟著對方的規矩來。
抬手一揮,破開屏障,一行人直接落在了懸空城上。
「這是宗主、長老的所待的位置,平時大小的會議都會在這里舉行。」楚驚天介紹道。「迄今也有數千年的歷史了!」
「這懸空城倒是個好玩意,等以後我建立個洞府,也弄一座懸空城玩一玩!」蘇越無比新奇的打量著四周,似乎是在看這懸空城的構造。
蘇家其他的子弟,也是滿臉的新鮮,像是沒有見過這種建築。
楚驚天呵呵一笑,大道仙宗之所以建立這座懸空城,無非是仙武界的靈氣不足。它的主要作用是調集靈氣,設置防御陣法。
不過他也沒有多說什麼,在旁人看來想要建造懸空城簡直是有些不可思議,但對于這些聖界家族子弟來說,只是費一番手腳罷了。
「呵呵,好大的口氣,弄一座懸空城玩一玩?就憑你們?」
旁邊一位儒生打扮的青年,听到這句話冷然一笑,滿臉不屑。
蘇越皺了皺眉。
他和楚驚天說話,其他人哪有資格插嘴?如果不是看在楚驚天的面子上,這青年儒生開口的那一刻,他就已經轟殺了他!
「你是誰?」
楚驚天眉頭一挑,掃向那青年。
「你連我都不認識?」
儒生青年笑了笑,眼中閃現出一絲傲然。
作為天地無極宗的少宗主,也只有一些地位低下的人不知道,其他的人誰不知道他李雲峰的大名?
見到楚驚天眼中涌現出一絲疑惑,儒生青年眼中更加的不屑。
他旁邊的一位威嚴老者卻是傲然道︰
「我家公子叫做李雲峰!」
「他是天地無極宗的少宗主,他的老祖是李慕白,李淳罡是他叔祖!」
「現在你知不知道他是誰了?」
李雲峰手持折扇,目光傲然,打量楚驚天的眼神如同俯瞰蒼生的神靈。
他最喜歡看的畫面,便是當對方知道他身份後,所露出的那副誠惶誠恐的姿態。
可是誰知道,那威嚴老者話音剛落,楚驚天眉頭一掀,輕蔑一笑道︰「我當是什麼角色呢,原來只是一條仗勢欺人的東西。連李慕白在我面前也不敢妄自稱尊,你又算是什麼東西?」(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