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納心情低落,和西夏依偎在一邊各自emo。
李漢升看得頭疼,想勸說些什麼,又沒經驗。
他只是一個魅力只有20的單身漢罷了。
不過為什麼其他屬性都會跟著等級漲,唯獨魅力還會跟著等級掉?
在原地等了一會,法師們的馬車都走了,在兩邊黑漆漆的林子中,馬楠等人拖著一具尸體走了過來。
雖然是大武師,但是瘸了一條腿,又被李漢升下了毒,還被一群戰斗經驗豐富,帶著三階白魔法增益的武師圍攻,能打得過才有鬼。
馬楠他們中只是有三四個人受了傷,李漢升一個治療術下去很快就狀態回滿。
「真奇怪,他們沒有人注意他們少了一個人嗎?」馬楠在尸體上翻找著財物。
李漢升想到剛才坎伯蘭的說法,可能在他們眼中大武師真的不算是一個人吧。
他甚至懷疑,如果不是他這個「三階白魔法師」在這里,唐納剛才可能就蒸發了。
「先回駐地。」
一行人回到駐地之後,李漢升安排眾人休息,等到天明了之後,先給導師霍爾通了個電話。
這個霍爾家族的徽記里面有很復雜的魔法陣,李漢升暫時還逆向破解不出來,不然非得給馬楠等人都配上一個。
有電話也太方便了。
李漢升在電話中說想要給溫妮小姐找個玩伴,貴族出身,天賦良好,是法師協會的天才弟子,因為最近一些事情,想要去山莊里面避一避。
霍爾本不想答應,但溫妮卻听到了,她對霍爾說自己想要有個朋友。
于是霍爾就打算明天來接西夏。
掛斷了電話之後,李漢升呼出一口氣,他最近得出任務,暫時還真護不住西夏,想來想去,也就霍爾導師的莊園安全一點。
老導師果然不想沾染任何因果,不過不知道溫妮為什麼幫了他一把。
最後還是送了出去。
之後李漢升把唐納叫過來了,唐納的興致不高,有些病懨懨的感覺。
「有什麼打算?」
唐納猶豫了一下,說道︰「或許我真的耽誤了西夏的人生」
李漢升站起來拍了拍他的肩膀,「三個魔導士給你嚇壞了?你是男人嗎?」
唐納沒生氣,甚至還思考了一下。
李漢升皺眉,他沉聲道︰「放心和西夏在一起,我們可是神佑之人!明天我帶你去出幾次任務,盡快先突破到大武師。」
「可是大武師階段」
李漢升道︰「我也是魔導士!有我給你撐腰!你怕什麼?!四階又怎麼樣?我沒殺過嗎?」
唐納還是猶豫,李漢升擺手,「你就不想打死那該死的法師嗎?想一想,你如果沒帶淨化,西夏現在怎麼樣了?」
「那個畜生」唐納的怒火燃燒起來了。
「你就不想打死他嗎?!」李漢升道︰「魔導士而已,你打不死,還有我,還有霍布斯還有馬楠,咱們這麼多人,早晚有一天給他打死。」
不等唐納說話,李漢升說道︰「听我的,听我安排,我們是兄弟對吧,你相信我嗎?」
「相信我就听我的。」
安排過後,唐納雖然還是有些emo,但總算是有點好轉的跡象。
等唐納離開之後,李漢升按了按腦殼,他從來沒有這麼頭疼過,安慰人的這幾句話他想了一晚上。
果然愛情是這個世界上最難的難題。
李漢升心情煩躁,馬楠敲門進來。
「李」
「什麼事?」
「巨鯊冒險團的最後通牒。」
李漢升猛地轉身,拿過那一張用不知道誰的血寫的書,上面寫著,這是最後的警告。
他嘴角慢慢扯出笑容。
「亞爾弗列得今晚在哪?」
「呃李,你要做什麼」
「他威脅你們這件事情有其他人知道嗎?」
「應該是不知道吧,除了他之外還有幾個大武師接觸過我們了,都很想要我們加入他們。」
馬楠反應過來,「你是想偷偷做掉他嗎?李。」
「不,我們要光明正大的做掉他。」
馬楠想了想,「亞爾弗列得平時得罪的人並不少,不過他很聰明,從來不得罪比自己強的人,只要我們出手,很容易會被猜到。」
「現在他得罪了,而且猜到就猜到了,今晚,你,唐納,霍布斯還有尤娜,跟我來。」
冒險家手里就少有干淨的,亞爾弗列得這種更是殺一百遍都不會錯。
「額要帶著尤娜嗎」
「她該見識一些該見識的東西了,我們是冒險團,不是孤兒院!」李漢升說道︰「你可以放心,我保護她,今晚只是讓她見識一下。」
馬楠猶豫了半天,還是答應了
夜晚,風花與落日酒館。
亞爾弗列得和一群小弟醉醺醺的走出酒館門口。
亞爾弗列得今年四十多歲,他從小生活在獅鷲城,出身只能算是平民,每年勉強能吃飽。
但他的天資很好,自從覺醒了斗氣之後就一路突破,跟了巨鯊之後,生活更是有滋有味。
隨便給了點錢把年邁的父母和幼小的弟弟打發到鄉下做土地主,亞爾弗列得在獅鷲城中無牽無掛,每次任務的錢都夠他瀟灑很長一段時間。
不過錢這個東西總是不嫌多,他覬覦一件煉金武器很久了,一直缺錢買不起。
最近他關注到了一個名叫馬楠冒險團的新晉冒險團,這個冒險團跟其他冒險團不一樣,他們的團員作戰勇猛,很少會推掉任務,而且好像不知疲倦,每個月都能出好幾次任務。
這個冒險團中武士和武師的比例非常大,非常的有潛力。
亞爾弗列得覺得自己應該收下他們,有自己這樣一個大武師作為靠山,他們才能接取更多的任務。
而自己,只需要小小的抽一下水,七成或者八成,幾個月的時間就足夠他買下那一件價值幾十萬的煉金武器了。
「隊長,你說那馬楠會選擇我們嗎?我听說還有好幾個大武師和大魔法師在聯系他們。」
亞爾弗列得說道︰「當然會是我們,其他大武師是要臉的,我是真的會殺人的,誰輕誰重,他們自己分的清楚。」
他打著酒嗝鑽進了馬車中,周圍一群小弟跟著馬車慢慢的沿著街道往駐地走。
半夜街道上的人不多,走了一段距離,連巡邏的城防兵都看不到了。
不過,趕車的小弟借著月光,發現街道正中有一個人。
「喂喂喂喂!快滾開!不要擋路。」
這個人穿著黑色的袍子,高大的身軀隨著風吹拂袍子若隱若現,他雙手杵著一根十字架,就這麼站在道路正中,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怎麼回事?」
亞爾弗列得不耐煩的把頭從馬車的窗戶中伸出來。
李漢升從衣袖中抽出匕首。
「先聲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