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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你看,那好像是公子?」

「嗯,接人。」

侍衛在下面抬頭正巧看到被一指山威力震下山的胥子奇他們。

胥子奇他們在山上畢竟是經歷了一番打斗,此時又被震下山,外表雖看不出什麼很嚴重的傷,但本身內力已消耗殆盡,此時虛弱的由人扶著。

山下等著的部分暗衛和侍衛左右查看沒見安雲墨和段清淺問道。

「公子,主子他們呢?」

胥子奇和暗衛們都低著頭默不作聲,胥子奇說道。

「他們還活著。暗衛長過來,我有事吩咐。」

「是。」

胥子奇知道自己現在不能倒,他還有一堆事情要處理,暗影本也是受傷了,但他也想為安雲墨和段清淺做點什麼,所以他強撐著,其他暗衛也如是。

此時正是夏秋時節,白天悶熱,夜間的雨說來就來了,四大神器破空而入時,天空轟轟幾聲,大家都不知是天要下雨的節奏還是四大神器引起的,這時倒是能確定了,天空已經開始下雨了,一滴兩滴的。

「咦,是下雨了嗎?」

「這雨真是說來就來,白天還好好的。」

「誰知道,說不定上天也與今天這場大戰同悲呢?」

「就是,你說上面的人是不是都死了,怎麼連陸盟主,馮致凡,嚴喜壽這些都沒下山來?」

「誰知道。」

隨後悄悄低聲指著胥子奇他們說道。

「他們應該知道,好像就見他們掉下來還喘氣的,其他的都是尸體了。」

「剛才不是還听見嚴喜壽的聲音嗎?難道他也死了?」

「誰知道,說不定他們打得兩敗俱傷,就算沒死也受了重傷,下不了山了。」

「要不問問他們?」

「你去?」

男子連連搖頭,胥子奇他們一群人看著就不好相處,他可不敢上前問,說不定他們主子還在上面,他們心情不好,此時上前不是找死嗎?

他們一邊說一邊往外走。

「今晚這場雨可能很大,趕緊走吧。」

「走,走。」

隨著雨越下越大,大家等了好一會也沒有人從一指山上下來,都紛紛離開了。

胥子奇強撐著吩咐暗衛長。

「你找幾個輕功厲害的人下去找找看。」

暗衛長剛才是跟胥子奇他們一起在上面的,所以一指山的情況他也清楚,應道。

「是,公子。」

「注意安全。」

一指山下的萬丈深淵,他看著也怕,況且安雲墨和段清淺他們都受了傷,他知道安雲墨他們凶多吉少,但沒見到尸體,他不會死心。

「是,公子。」

要能救回主子的命,他們願意以命換命。

後半夜雨越下越大,仿佛要把白天的血跡洗淨,那沿著「半指山」流下來的條條不規則「小水溝」都是暗紅的,本來血肉模糊的尸體此時也被雨水沖洗干淨了。

雨下得大,懸崖邊又滑,火把也打不了,查了幾次都一無所獲後,胥子奇只好讓他們停止查探,總不能把人命往上送,吩咐好後續的一些事情,胥子奇就暈過去了。

安城城外某一處院子。安心言突然驚醒,成嬤嬤平日就淺睡,披好外衣,點著蠟燭問道。

「夫人,可是做噩夢了?」

「嬤嬤,不知怎的,今晚心慌的厲害。」

「夫人別想太多,趕緊睡吧。」

安心言往窗外看了看。

「外面下雨了?」

「是的,夫人,這雨怕是會越下越大。」

「嬤嬤,我睡不著,你幫我把衣服拿來,我去念會經。」

成嬤嬤也不勸安心言了,應道。

「是,夫人。」

雨下了一夜,第二天一早,太陽依舊如往常一樣升起。

昨晚還滿是血和血腥味的一指山此時已被雨水沖洗干淨了,要是不知道來龍去脈的人,沒看到那些殘肢斷臂和慘白的尸體,來到這一定會以為它本來就如此,如此千瘡百孔的,昨夜的一場山崩地裂對大多數人來說都仿若一場夢,只是有些人夢醒了,有些還夢著。

一指山上的一切雖沒幾個人真的親臨現場,但第二天流言可不少,仿佛他們都在現場看到了一樣。

市井上討論最多的莫過于武林舉足輕重的一些人物,還有朝廷的攝政王,因為他們听說他們沒下山,而且他們的尸體也沒見到,對他們來說,這種最玄乎了,他們把想象力發揮到了極致。

武林和朝廷舉足輕重的人就這樣下落不明了,關于他們的去處都是流言,或是一些人探听到一些真實的消息,但還不敢輕舉妄動,都是些小打小鬧或是試探,所以武林和朝廷都還算安穩。

那些刺殺安雲墨的刺客第三天就把消息帶回安城了,那些關心安雲墨的,或是想安雲墨死的人都想到攝政王府探听消息。

攝政王不是在王府嗎?怎麼說他出府了?但不管是誰,江管家都一視同仁,說道。

「王爺需要休養,不見客,各位請回吧。」

大家想從江管家臉上看出些什麼,但江管家如以往一樣,平平淡淡,無悲無喜,大家知道攝政王府守衛森嚴,也不敢硬闖,只好告退。

江管家把門關上,背靠著門重重嘆口氣,隨後繼續往里走,胥子奇的來信他收到了,王爺王妃下落不明,要他守好攝政王府,他知道,他會的,他要等王爺王妃回來,就算王爺王妃有個好歹,他也要跟攝政王府共存亡。

胥子奇他們在一指山上已受了傷,後面又淋了雨,昏睡一天一夜後勉強撐著身子起來了,沙啞著聲音問道。

「現在如何了?」

「還沒消息。」

「繼續找。」

「是,都已經吩咐下去了。」

「朝廷上如何?」

「都給各地傳話了,屬下等會好好守著等王爺王妃回來。」

「好,我們守好等他們回來。」

「皇上那邊,我還得回安城應付,給我備好馬車。」

「公子要不再休息一天?」

「不了,早點回去好把控局勢。」

「是,屬下這就安排。」

胥子奇揉了揉發脹的腦袋,想著往後要怎麼與安雲墨的眾皇兄弟周旋。

安雲墨知道自己時日無多,早在之前就已經大概布局好了,願意繼續為官的要如何如何,誰可以結交,不願意的他也為他們鋪了路,如何全身而退,安雲墨還為部分侍衛和暗衛安排了正當的工作,那都是他暗地經營的商鋪,都是自己人,不至于效忠了他半輩子最後還混得沒口飯吃。

但這一切的前提是朝局還穩,所以安雲墨吩咐胥子奇,如果他真的有什麼不測,盡可能晚的宣布他的死訊,只要他沒死,他的那些皇兄弟們不敢動,旁邊的敵國也不敢,一些小打小鬧任他們去,他們保全自己,全身而退便可。

胥子奇他們都不願去想安雲墨死了的事,他們都一致認為,安雲墨他們不會死的,他們守好一切就行,這一查探尋找便是日復一日。

段清淺被嚴喜壽推到安雲墨面前,安雲墨反手就要把段清淺往懸崖上推,只是段清淺抓住安雲墨了,安雲墨的內力已經消耗殆盡了,此時也沒有過多的內力把段清淺推上去,厲聲說道。

「清淺,上去。」

段清淺摟住安雲墨的腰說道。

「我不走,以前從沒有像這次這麼堅定,不管你說什麼,我都不會走的。」

段清淺雖說相信安雲墨會對她好,但前世見過太多的背叛和死亡,她隨時都準備一個人生活,她是獨立的,但剛剛安雲墨為了她不惜自廢武功,還拼命護她周全,她心里是震撼的,就算這是條死路,她也要陪他走下去。

段清淺有隨身攜帶匕首的習慣,朱雀鞭沒了,但她還有匕首,段清淺拿出匕首在腰帶上繞了幾圈把匕首綁住,隨後把匕首往一指山扔去,第一次打不進去,第二次也不行,眼看著繼續往下,第三次就打進去了。

段清淺摟著安雲墨懸吊在懸崖邊,段清淺看著眼前沒有落腳的地方皺了皺眉頭,這麼下去可不是辦法。

段清淺有陪他死的決心,但安雲墨不忍心,他內力用不了,腦子還能思考,他也在幫段清淺想辦法。

「清淺,懸崖似乎松動了?」

「嗯,我也感覺到了。」

段清淺話音剛落,剛打進懸崖邊的匕首就掉落下來了,段清淺把匕首拉回來,隨後往懸崖打去,這次一次就打進了,匕首還完全埋進去了。

「這山怕是要塌。」

段清淺如此說道,回頭見安雲墨看著懸崖底下,那專心的樣子仿佛被吸了魂魄。

「雲墨,你怎麼了?」

安雲墨這才回神,回道。

「沒事。清淺,現在你可有什麼辦法出去?」

段清淺無奈道。

「好的辦法沒有,笨辦法,掛在懸崖上,一點一點往外移,這要是掉下去可不知是什麼樣的深淵。」

「嗯,這是最保守的辦法。」

安雲墨說著話的同時還往懸崖下看著,段清淺問道。

「雲墨,懸崖下是有什麼嗎?我看你一直看?」

「嗯,剛剛似乎看到了些東西,但又似乎不是,清淺,往左移二十步。」

「好。現在如何了?」

這次打進懸崖時有沙石掉落了。

安雲墨從懸崖邊扣幾塊碎石出來,遞給段清淺說道。

「清淺,你用這個石子打向東南角試試。」

「好。」

懸崖的沙石繼續往下掉,投了一個石子後,安雲墨看著懸崖底沒說話,段清淺不敢打擾安雲墨只在一旁安靜等著,待安雲墨回神了,問道。

「懸崖底下可是有什麼玄機?」

「嗯,似乎有人在這設了陣法。」

安雲墨看著漸漸掉落的沙石,說道。

「清淺,一指山快要塌了,我們可要先往外移?」

「雲墨,我相信你的判斷,就腰帶這長度,我怕等下就要斷了,用匕首往外移要到什麼時候?」

段清淺正這樣說著,他們又往下掉了。

「好,我試試。」

安雲墨也知道現在時間緊急,他看著懸崖下方思考著,看要如何破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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