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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五百八十一章 對峙和戰斗

哈利屏息,門外的腳步聲越來越近了。

今夜有食死徒闖入霍格沃茨,艾文不在這里,鄧布利多又失去了魔力,只能由他來保護,哈利緊了緊手中的魔杖。下一秒,門突然被撞開了,一個人闖了進來,同時喊道,「除你武器!」

還沒有等哈利有所反應,他的身體頓時變得十分僵硬。

他感到自己跌跌撞撞地退到塔樓的圍牆邊,像一座雕像一樣立在那里,渾身動彈不得,也說不出話來。

他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除你武器」並不是一個冰凍魔咒啊!

這時,就著黑魔標記的綠光,他看見鄧布利多的魔杖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飛出了圍牆外,他明白了……

鄧布利多用無聲咒定住了哈利,他念這個咒語用去的一秒鐘時間,使他失去了保護自己的機會。

但哈利不明白,鄧布利多為什麼要定住自己?

他現在的魔力十分珍貴,全都在和雙蛇杖的力量抗衡,為什麼要用在自己身上?!

此時,鄧布利多背靠圍牆站在那里,臉色慘白,但仍然沒有表現出絲毫的驚慌或憂慮。

他只是望著那個除去他武器的人,平靜地說道,「晚上好,德拉科。」

馬爾福朝前逼迫幾步,迅速打量了一下四周,想看看除了他和鄧布利多之外是否還有別人,他的目光落在第二把掃帚上。

「還有誰在這兒?」

「我正想問你這個問題呢,你是一個人在單獨行動嗎?」

在黑魔標記的綠光下,哈利看見馬爾福那雙淺色的眼楮又盯住了鄧布利多。

「不是。」他說,「有人支持我,今晚食死徒闖進了你的學校。」

「很好。」鄧布利多說,就像馬爾福給他看了一份雄心勃勃的作業計劃,「是你想辦法把他們放進來的,是嗎?」

「沒錯!」馬爾福說,他的呼吸有些急促,「是我放他們進來的,就在你的眼皮底下,你一直沒有發現!」

「多麼巧妙,確實出乎我的預料,但並不是在這方面。」鄧布利多說,「事實上,我剛才在空中听到了一陣咆哮聲,听上去很可怕、很刺耳,看來這位來訪者的脾氣不太好。好吧,如果我沒有听錯,那應該是芬里爾•格雷伯克的聲音。坦白的說,我因為這件事而感到震驚,你居然請他到你的朋友們居住的學校里來。」

「我沒有,我、我是和他有合作,但我不知道他要來。」馬爾福喘著氣說,表情好像一個做錯了的孩子,隨即閃過了一絲倔強,「他是來找梅森報仇的,其他人……」

「很抱歉打斷你!」鄧布利多溫和地說,「冒昧問一句,你說的其他人,你的朋友們,他們此刻在哪兒呢?你好像孤立無援啊。」

「哼,他們踫到了你安排的警衛,在下面搏斗呢。」馬爾福說,「但不會耽擱太久的,今天晚上來的人遠遠超過你的布置……我自己先上來,我、我要完成一項工作。」

「好的,那你就動手干吧,我親愛的孩子。」

沉默、沉默、良久的沉默!

馬爾福遲疑著,他舉起魔杖的手似乎有萬鈞之重,

哈利被囚禁在他的隱形衣下,身體動彈不得,他眼楮望著面前的兩個人,耳朵專心地听著遠處食死徒們搏斗的聲音。

艾文和他們分開已經有一會兒了,他應該遇到芬里爾•格雷伯克了,只要再堅持下去,他就會趕過來。雖然鄧布利多說他要離開這個世界,但哈利看不出校長為什麼要死在馬爾福手下。

只要在堅持一會兒,艾文知道他們在這里,還有希望。

馬爾福只是呆呆地望著鄧布利多,他似乎沒有勇氣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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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空中,艾文掉轉飛天掃帚向格蘭芬多塔樓飛去。

他飛進塔樓外側那一條走廊的窗戶,身體從飛跳掃帚躍出。

艾文在半空中阿尼瑪格斯變形,變成了黑貓,迅速向休息室跑去。

因為狼人芬里爾•格雷伯克的咆哮聲,整個城堡所有人已經被完全驚醒,雖然眼前的走廊一個人都沒有,但艾文听到了遠處主樓梯那里傳來了打斗的聲音,轟隆隆的響聲和念咒的聲音,鳳凰社的警衛、霍格沃茨的教師們已經和入侵者戰斗在一起。

前方這時也傳來了女孩子的喊叫聲,艾文有些焦急,他沒有听清楚這是誰的聲音,如果格雷伯克遇到了學生……

應該不會是伊萊恩,但如果是赫敏……

他加快了速度,轉過一個拐角。

終于,艾文在走廊盡頭休息室外面的大廳里看到了赫敏、金妮和一群面色蒼白的低年級學生,還有站在他們對面五個食死徒。

最引人注目的,是五人中間的那個。

他四肢修長,灰色的頭發和絡腮胡子都紐結在一起,那件食死徒的黑袍子很不舒服地緊緊勒在身上。他正揚起頭大聲咆哮著,聲音古怪,是一種嘶嘶刺耳的咆哮,猙獰而可怕!

除此之外,還有他身上散發出一股沖鼻的怪味兒,混雜著泥土味、汗味,以及毫無疑問,是血腥味。

他握著魔杖,那骯髒的手指上留著長長的黃指甲。

是狼人芬里爾•格雷伯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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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文塔上的僵持和沉默扔在繼續,哪怕下面的戰斗已經進入白熱化,哪怕鄧布利多已經沒有魔杖,哪怕他實際上已經虛弱到再也使不出一個簡單的魔法,但馬爾福卻一直在猶豫。

他呆呆地望著鄧布利多,鄧布利多竟然不可思議地笑了。

「德拉科啊德拉科,你不是一個殺人的人。」

「你怎麼知道?」馬爾福立刻問道,似乎一直在等著這個問題。

顯然,他似乎也意識到這句話听上去多麼幼稚,在黑魔標記的綠光下,哈利看到他的臉紅了。

「你不知道我的能力。」馬爾福說,語氣變得凶狠起來,這讓看起來有些虛張聲勢,「你不知道我都做了什麼!」

「噢,我當然知道。」鄧布利多和藹地說,那語氣好像在和馬爾福討論一個作業上的小問題,「在過去的一年中,你做了很多,比如你差點殺死了凱蒂•貝爾和羅恩•韋斯萊。當然,還有很多失敗的謀殺計劃。整個這一年你都在想辦法殺死我,而且越來越迫不及待。原諒我這麼說,德拉科,但是你的做法很蹩腳,真是太蹩腳了,我簡直懷疑你有沒有用心去做。說句實在話,這可不是一個進入高級班的霍格沃茨學生應有的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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