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可•勒梅看到的畫面讓艾文感到擔心,接下來的旅程他一直顯得憂心忡忡的。
他把自己關在房間內,一直在想勒梅說的那些話,那恐怖的末日審判。
古神將打破禁錮它們的囚籠重新回到這個世界,它們將對地球進行一次徹底的清洗,除了它們的信徒,其他所有生靈都將死去,絕望和毀滅將成為主基調
艾文將這個預言和他得到的信息相互應征,越想越覺得應驗的可能性很大。
由于時間的緣故,古代術士們曾經留下的封印變得松動,邪神的觸角重新觸探到這個世界,更不用說還有伏地魔、渡鴉之爪、墮落馬人這樣的別有用心者在幫它們。
尼可•勒梅最後提醒艾文,消失幾百年的渡鴉之爪有重新活動的跡象,讓他小心。
艾文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小心,除了名字之外,他對這個瘋狂的組織一無所知。
勒梅也不清楚,他唯一的建議就是讓艾文提高警惕,小心身邊每一個人。
這種話听起來和瘋眼漢穆迪差不多,艾文不敢想象哪個學生會是渡鴉之爪狂熱的信徒。
如果真的順著這個思路去想,首先是把自己搞的疑神疑鬼的,成為新的瘋眼漢
因為拉文克勞冠冕的緣故,勒梅似乎認定艾文就是他在夢境中最後看到的人。
但說實話,和不知道該怎麼小心渡鴉之爪一樣,艾文不清楚自己能對邪神做什麼。
在邪神面前,他那點力量和螻蟻沒什麼區別。
他不敢想象這會是自己的未來,末日審判什麼的還真是糟糕!
艾文嘆了口氣,怔怔地望著馬車外面快速倒退的地面,他們剛剛飛過一個城市。
乘坐飛天馬車旅行是一種非常獨特的經驗,在外面,巨大的神符馬扇動著翅膀帶著精致的馬車快速地前進,馬車里面卻感受不到任何晃動,他們身邊是厚厚的雲彩。
如果不是因為末日審判這種沉重的話題,這樣的旅行其實挺不錯的。
但是現在,艾文將枕頭壓在腦袋上面,他只想好好地睡一覺
咚咚咚,一陣敲門聲。
「進來,門沒鎖!」艾文從枕頭下面伸出頭來,看到小天狼星打開門。
「艾文,從出發開始,你就一直將自己關在房間里面,你該不會一直躺在這里吧,這可不像你的風格。」小天狼星走進來說,「你是在擔心那些巨人嗎?還是拉文克勞留下的考驗?」
之前看到的羅伊娜•拉文克勞的記憶,艾文不久之前全都展現給小天狼星看。
他是艾文的協助者,知道他們此行真正目的。
「都不是,其實是尼可•勒梅早上和我的談話,一個可怕的預言!」艾文想了一下,將對方告訴自己關于渡鴉之爪、亞伯拉罕的預言和末日審判的事情全都說了一遍。
這種事情沒有必要隱瞞,艾文也想听听小天狼星的意見。
「先知亞伯拉罕嗎?!」小天狼星仔細思考了一會兒,才皺著眉頭說,「六百多年前在埃及那個沙漠里面,尼可•勒梅可能真的看到了亞伯拉罕留下的夢境,但是要我說,預言這東西本身就很模糊,並不可信。」
「不可信?」
「是的!」小天狼星點了點頭,繼續說道,「艾文,你很有天賦,在很多魔法方面,你懂得已經比我的還要多,但是你不了解佔卜。怎麼說,預言本身是會被改變的」
小天狼說的沒錯,雖然報了佔卜課,但艾文從來沒有認真學過這門課和相關的知識。
在特里勞妮教授的課堂上,他都是看其他方面的魔法書或者直接找個借口曠課溜出去。就像上次那樣,他在被塔樓頂端和加布麗單獨在一起待了半個多小時,討論身份互換後應該注意的事項和行為舉止,避免被人發現
至于每次課後作業,他和科林都像哈利、羅恩那樣用胡編亂造的方式完成。
反正只要是悲慘的預言,都能在特里勞妮教授那里得到高分,這是佔卜課的保留項目。
因為艾文認定自己沒有先知血統,肯定不會做出真正的預言,所以他沒有在這門課上花功夫,知道的知識也不多,他還是第一次听說預言本身是會被改變的這種說法。
「所謂的預言只是預見者看到的一種可能的未來!」小天狼星說,在艾文的床邊坐了下來,「它並不一定會真的會發生,就比如你說的亞伯拉罕給尼可•勒梅展示的兩種夢境,那就是完全不同的兩種未來,它們不可能同時存在。」
「你是說,也有可能根本就沒有什麼末日審判,那些邪神不會降臨到這個世界?」
「沒錯,這就是我說的未來會改變的主要原因,我們的未來可能是那個樣子,也也有可能比所謂的末日審判更悲慘。總之,預言這種東西總是玄之又玄,我們應當注重的是能夠把握的現在,而不是虛無縹緲的未來。」小天狼星站了起來,一把將艾文身上的被褥掀開,微笑著說,「好了,你現在可以選擇繼續躺在這里,或者穿好衣服跟我一起下去看看我們準備送給巨人的禮物。不同的選擇將導致不同的將來,你準備怎麼辦?」
艾文明白小天狼星的意思,與其在這這里杞人憂天,擔心充滿未知的未來,還不如關注好當下。
只要他們努力奮斗,那些恐怖的邪神可能根本沒有降臨現實世界的機會。
就像艾文前幾次做的那樣,阻止它們的陰謀。
「我們準備送給什麼東西給巨人,是吃的嗎?」艾文問道,從床上起來。
「不是,他們自己能搞到吃的!」小天狼星說,「我們準備送給他們魔法,巨人喜歡魔法,只是不喜歡巫師們用魔法對付他們。鄧布利多準備了不錯的禮物,海格正在那里整理呢。」
艾文穿好衣服,跟著小天狼星從二樓走了下來,在馬車一樓的大廳堆滿了包裹。
海格正在對它們進行分類,準備分批拿給巨人。
「艾文,你感覺怎麼樣?是生病了嗎?」海格抬起頭關心的問道,「還是那該死的恐高癥,一想到正在幾千英尺的高空飛行,我也有點眩暈。奧里姆說我只是有點緊張,他去準備喝的東西了,放點可以安神的草藥,你最好也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