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藏劍小院外面就傳來了喊聲。
「晨哥!」
蘇晨走出院子,看到一身執劍峰淺灰色劍袍的孟河一本正經的站在外面。
「你咋來了?」
「奉師父之命,前來取(喝)劍(酒)。」
蘇晨恍然大悟。
接著,他發現孟河的氣勢有些不太一樣了。
「你金丹了?」
孟河的眼中猛然浮現一抹黃色光芒,一閃而逝。
「正兒八經的七品金丹,我昨天已經跟老爹寫信回去了,估計這下老頭子要高興壞了。」
他眼中閃爍著喜悅的光芒。
「厲害厲害。」
蘇晨也笑了。
兄弟的實力有提升,他也很高興。
「崔師叔在不在?師父特意叮囑我,來藏劍峰取劍,要先拜見崔師叔的。」
「在呢。」
蘇晨推開院門,崔玥竟然沒有像平時一樣躺在椅子上,而是站在院中。
黑色劍袍配上白色及腰長發,面色清冷的崔玥站在原地,臉色威嚴,讓蘇晨都看呆了。
平時兩人相處隨意,蘇晨從來沒見過這種神態的崔玥。
但是孟河沒見過平時的崔玥,他臉上帶著一絲敬畏,恭敬的朝著崔玥行了個禮。
「執劍峰弟子孟河,特來藏劍峰取劍!」
「藏劍峰大弟子蘇晨,陪同執劍峰弟子孟河,下山取劍!」
崔玥聲音清冷,給蘇晨一種別樣的感覺。
「謝師叔!「
「蘇晨,正好你去劍池也有事,你就和孟河一起下去吧。」
崔玥微微轉頭,目光投向蘇晨。
「弟子遵命!」
「走吧。」
蘇晨拎起水桶放進納戒,自己出去野了一天,水缸里的水早已空了。
順手把框框大人扔到頭上,兩個人朝著後山走去。
來到後山,孟河這才長出一口氣。
「晨哥,你師父好酷啊!」
蘇晨听著孟河的話,心中啞然失笑。
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一點架子都沒有的崔玥,有一天竟然能和酷這個字聯系起來。
而且,酷這個字,還是從他這流行起來的。
「別廢話,我提醒你,劍池中的長劍不知凡幾,你可要做好心理準備了。」
孟河點了點頭,明顯對神秘的藏劍峰上更神秘的劍池好奇無比。
兩人略過山壁上插著的長劍,直接來到劍池。
見到清澈透明的劍池下那無數長劍,饒是見多了世面的孟河也驚訝無比,半晌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我的天,晨哥,這也太帥了吧?!」
見慣了劍池的蘇晨早已有了免疫力。
「趕緊挑吧,你已經金丹了,應該也能依靠靈識去感受周圍的物品了,你把靈識散到劍池底,一點點的找,我在旁邊陪著你。」
孟河按照蘇晨的吩咐,閉上眼楮,盤腿坐在池邊,把靈識沉到劍池中,開始感受池中的長劍。
見到孟河已經進入了狀態,蘇晨開始沿著劍池漫步。
雖然不知道小狐狸到底在哪得到了劍靈果,但是各種線索顯示,這劍靈果肯定就是在劍池附近生長的。
換句話說,劍韻肯定也在這附近。
沿著外面的劍池走了一圈,蘇晨沒有找到任何奇特的東西。
放眼看去,全是嶙峋的亂石,以及池底的長劍反射出來的劍光。
蘇晨來到肉眼可見的盡頭停住了腳步。
他知道,從這兒轉個彎,就到了那天自己和杜晨逸去的,劍池的後半部。
劍池禁地。
「如果在上次杜晨逸下水的地方,或者更深入,那可就麻煩了。」
蘇晨默默的想著。
上次跟杜晨逸深入到那種地方,仍然沒有感受到什麼異常,如果劍韻所在的地方更深入的話,那依靠現在蘇晨的實力,是根本沒辦法接觸到的,更別提把劍韻帶回來了。
考慮了一下,回頭看了看仍然在入定的孟河,蘇晨還是抬腿往前走去。
轉過彎去,眼前景色突然改變。
仍然是平靜的劍池,但是池底已經沒有了長劍,而且氣溫急劇下降。
放眼望去,深處是被寒氣籠罩的,霧蒙蒙的劍池。
「這寒氣也太離譜了。」
咬了咬牙,依靠現在金丹後期的修為,蘇晨決定向里探索一下,能走多遠就走多遠。
「感覺體內的真氣流動都變慢了,這倒是個掩飾自己氣機的好地方。」
一邊慢慢前行,一邊想著。
往前走了一段,仍然一無所獲。
周圍的溫度更低了,蘇晨用真氣護體,暫時還能撐得住,但是真氣的消耗速度明顯快了很多。
「在這種地方,好像連思維都快被凍住了。」
估模著再有二三百丈的距離,自己的探索就要被迫停止了,蘇晨索性站在原地,透過稀薄的寒氣,朝著周圍觀望了起來。
「沒什麼區別啊,難道那東西是在水下?」
蘇晨一無所獲之後索性退了出來。
「不對,不對勁!」
蘇晨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
既然劍靈果是小狐狸帶來的,以小狐狸的實力,雖然有妖王的潛質,但是剛生下來沒多久的它肯定不可能太過深入劍池。
「自己的方向錯了!」
想了一下,蘇晨越發確定了自己的想法。
轉回那個拐角之後,蘇晨這才抬起頭,準備換個角度重新搜索一下。
就在這時,他猛地睜大了眼楮。
就在孟河身邊,站著一名黑衣人。
而閉關中的孟河一無所覺。
在孟河身前,一身雪白的小狐狸,呲牙咧嘴的站在那兒,對著黑衣人示威。
就連框框也罕見的親自蹬達著四條小短腿,站了起來,對那黑衣人不住的哼哼。
「誰!」
身後的窮奇劍瞬間出鞘,蘇晨大聲喝道。
竟然有人敢在咱眼皮子底下,在藏劍峰後山,動咱的兄弟?
蘇晨二話不說,朝著那黑衣人沖去。
黑衣人見到蘇晨出現,冷哼一聲,突然消失在了原地。
根本捕捉不到黑衣人消失的蹤跡的蘇晨站在原地警惕的看著周圍。
「好強!」
能無聲無息的消失在蘇晨眼下,只能說明這黑衣人現在的實力比蘇晨要強的多。
看到孟河好像仍然沉浸在挑選兵器的快樂世界中無法自拔,蘇晨只能寸步不離的守在他的身邊。
「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要對孟河不利?」
「難道他家的仇家已經尋到這兒來了?」
蘇晨臉色凝重的想到。
最主要的問題是,這可是神劍宗月復心之地。
在這個地方,對神劍宗弟子出手,無疑是在神劍宗臉上狠狠的打了一巴掌。
蘇晨百思不得其解,是誰活膩了敢干這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