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著委托欄打轉?」
鐘離這下真的沒反應過來︰「消息確定?」
魈點頭︰「嗯,近距離親眼所見,不是通過風听到和看到的。」
雖然他也不知道這個行動到底意味著什麼,反而覺得胡桃是不是中了什麼奇怪的鬼打牆。
雖然說一個往生堂堂主中了鬼打牆這種招數確實有些扯澹。
不僅魈和鐘離是這麼想的,就連儀倌也是這麼想的。
「堂主,你已經在這里轉好幾天了。」
儀倌有些猶豫︰「恕我冒昧,您是中了鬼打牆?」
「欸?什麼鬼打牆,沒有啊。」
胡桃一臉詫異地走了出來︰「你看,如果我想要離開也是很輕松的嘛。」
儀倌懵了︰「那你為什麼一直圍著?」
「呃,這個到底應該怎麼跟你解釋。」
胡桃眼里的神色同樣很迷惑︰「說出來你可能不相信,但我總覺得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忘記去做了,然後這件事情和委托欄有關。」
「有關?」
儀倌仔細回憶了一下︰「最近雖然說天氣變動得有些不尋常,但是刮大風的之前我就已經把委托欄收起來了,不可能有委托被吹掉才對。」
「堂主,去休息一下吧,看你這黑眼圈,都快趕上那些輸了不知道多久的賭徒了。」
「要是讓香尊看到你這副模樣,估計又要對你說教了,你不是最不喜歡香尊把你當小孩子麼。」
「」
胡桃一臉茫然地看著委托欄。
我真的忘記了什麼事情?
那件事情是不是和秋秋有關系?
腦海里面他那個樣子,就像是認定自己絕對不會回來了一樣。
胡桃放在委托欄上的手觸電般往回一彈。
我忘記的事情,是秋秋委托我的喪葬儀式嗎?
留給,自己的?
「堂主,堂主?」
儀倌有些擔心︰「您臉色不對,要不還是回去休息一下。」
「不,等我,等我最後一會兒。」
胡桃極速掃過委托欄上的每一塊木牌,然後長舒了一口氣。
還好,還好,沒有他的。
儀倌小心翼翼︰「堂主,這東西不會是風水不行吧,要不我找個時間讓鐘離客卿幫個忙重新測定一下,然後把這個委托欄挪個位置?」
「嗯,對,就這樣辦吧。」
胡桃的視線順勢一低︰「肯定就是風水的問題讓我胡思亂想,待會兒就讓鐘離過來幫個忙?」
胡桃現在終于發現問題出在什麼地方了。
問題沒有出在委托欄上,而是出在委托欄下面的一塊地磚上!
顏色不對!
雖然偽裝已經做得很好了,但其中一角的顏色太新,新到就像是故意這麼玩的一樣。
「去把護手拿過來。」
胡桃深吸了一口氣,手上逐漸染上了一層赤紅的火焰。
「不,不用了。」
刺啦刺啦的聲音響起,伴隨著最後一層偽裝色被胡桃燒干淨之後,里面的一塊金磚也是暴露了出來。
儀倌驚愕︰「這,寶玉?」
還真有東西!
雖然是個委托欄,但是這里的委托和冒險家協會那種完全不一樣。
這可是喪葬委托,在璃月老一輩的眼中,這種「委托」所具備的神聖性質可不比奉香一脈低。
「不,不是寶玉。」
胡桃拿起了金磚,依稀能夠看到里面若隱若現的紙條和信件。
「高純度岩元素造物,雖然世界上能做到的人很少,但究其本質也不是什麼值錢的東西。」
儀倌提醒道︰「信和紙條,看來留下這東西的人並不希望別人看這封信。」
胡桃的手有些抖,她害怕看到紙條的內容,害怕內容和她剛才的想象一模一樣。
胡桃驟然將紙條捏皺。
救命?!
如果真是這樣,這是,這是秋秋最後的手段?
「我去一趟群玉閣,堂里的事情你來負責,有什麼拿不準的就去問鐘離!」
「原來如此。」
凝光捏了捏眉心︰「我就說怎麼從會談結束之後,一直有一種奇奇怪怪心驚肉跳的感覺。」
「放心吧丫頭,如果是戰斗,我們或許什麼忙也幫不上。」
「但如果只是單純找人,這天底下可沒幾個人比我強。」
僅僅用了一個多小時,尚且還在 林打轉的空就來到了群玉閣。
「三秋給我的信?」
空的手也是一下子就把信捏皺了。
「你知道什麼?」
凝光有些奇怪︰「難道說我們中了什麼術法,然後那個術法對于實力強大的人來說沒效果?」
「這」
空有些遲疑︰「抱歉,我不能說。」
「哦,對,關心則亂了,那張紙條上說多大的好奇心都不能亂問。」
凝光嘆了一口氣︰「空,我那傻弟弟就拜托你了。」
「這里面是三秋留的信?」
派蒙憂心忡忡︰「但是三秋那個樣子,只是一封信真的能有什麼用處嗎。」
「不知道。」
空深吸一口氣︰「既然他選擇將最後的希望寄托在我身上,我一定會盡最大的努力。」
找了一個四下無人的地方,空小心翼翼地將信封打開。
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