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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刻,正式代表六極浮屠這本武學,所帶來的一切強化和狀態,都被轉化納入了百日築基範圍之內,這天元體系的強大包容性,在這一刻體現的淋灕盡致。

而隨著六極浮屠被吸納,那股同步接管奔雷四極手的波動,也在兩者疊加下以一種極速迅速接管了一切。

體內這本來分開的力量,此時在百日築基秘法的引導下,開始慢慢的交融同化,一道道金紅色的特殊能量束,在體內七彩還丹液不顧一切的消耗下,開始從丹田氣海中朝著全身蔓延而去。

體內的筋脈被替換,形成了這種更加高效的能量束,如同那神經元一般,密集而又堅韌,在加強體內能量傳送速度的同時,也在變相的加固姜尚體內的穩定性,看似錯綜復雜的布局之下,卻是天元體系那不可測量的深度。

這種特殊能量束的形成,所消耗的能量是如此的巨大,那半瓶還丹液只不過是,堪堪讓這網路鋪開一半而已,就已經消耗殆盡,看著體內的變化要陷入停滯狀態,姜尚將另外的小半瓶也一口吞下。

轟……

七彩的火焰在姜尚身上燃起,將他身上的一切東西全部燒成了灰燼,就算是那已經達到極限的肉身,也似乎有融化的跡象。

這小半瓶的能量強度,雖然早就明白很強,幾乎讓姜尚感覺手握一顆核彈一樣,但是這吞下的感覺,卻比感受到的強度,強了如此多的地步。

那吞下的還丹液,就如同一個巨大能量源一樣,凝聚而不擴散,混元如團,沉浮在姜尚的月復部,一刻不停的擴散著一圈圈七彩的能量波動。

那七彩波動隨著九成被姜尚截留,還有一成突破姜尚肉身逃逸到體外,形成了那層持續燃燒的七彩火焰。

身上的七彩火焰是如此的恐怖,這種全身都要被融化的感覺,讓姜尚心神難以穩定下來,體內的金紅色能量束,在這後續加入的七彩還丹液下,瘋狂從丹田氣海中涌現,朝著姜尚全身上下而去,最後更是鏈接每一個細胞。

然而這並不是結束,那金紅色能量束鏈接全身細胞的瞬間,一股波動從丹田氣海升起,順著這能量束傳遞到全身,讓全身的細胞全部瞬間進入負荷狀態,隨後朝著超負荷變化,但是這本該就此結束變化的細胞,隨著金紅色能量束中能量流動,進入了一種姜尚從未見過的超頻狀態。

極致的強大力量涌現,讓姜尚恨不得此時摧城拔寨,狠狠宣泄一下這股強大到恐怖的力量,但是這種感覺並沒有持續太久,不過一分鐘不到而已,隨著能量供應被切斷,所有的細胞開始退出這種強大的超頻狀態。

這種變化讓姜尚驚訝之余,也是若有所思,這種狀態有點像演示一樣,隨著一種新的狀態被激活,會在成功的時候,自動激發這個狀態,這種明明不過是一本武學,但是修煉到此時,已經超出了武學的範疇。

不管是生成的特殊能量束,還是這自我激發的狀態,讓姜尚感覺他體內的武學,似乎變得智能了一樣,這種印刻在力量體系中的偉力,是姜尚無法想象的強大。

不過是正式踏入力量體系的基礎,就已經出現這種無形之中,輔助修煉者調整修煉的東西,姜尚實在想不到,這種東西是誰弄出來的,如果是一個疑心病重的人,恐怕要惶惶不可終日。

體內的那團還丹液終究不是無限的,隨著體內能量束的成型和加固,還有被肉身吸收和煉化的,在這最後不可避免的被消耗殆盡。

姜尚緩緩睜開眼,那雙黑白分明的眼楮之中,一道金紅色光芒一閃而逝,這才恢復正常,姜尚赤身的坐在化作琉璃狀的地面上,渾身上下那強壯的體格,早已隨著體內形態的大轉變,已經消失不見,就連那三米開外的身影,也已經再次蛻化到兩米出頭。

這種身形的巨大轉變,意味著姜尚身體密度的再次大幅度上升,密度的提升是任何一個橫練高手,都極為渴望的事,但是真正能做到壓縮肉身密度的高手沒有幾個。

這也是大多數橫練高手,體型會隨著修為的增長而一直瘋狂增大的原因,無法壓縮肉身密度的情況下,想要增加自己的能力上限,就要做到擴大自己的肉身基礎。

而姜尚借助百日築基秘法大圓滿的機會,將體內這段時間加持而來的一切東西,全部回爐重造,融入了這由築基秘法引導的新形態中,借助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讓一切隱患都被直接清除,給自己留下了一個萬世不移的強大根基。

天元體系結構在這一刻成型。

吸……

呼……

簡簡單單的吞吐空氣聲,就如同擂鼓做響,讓這靜室的一切東西都開始顫抖起來,隨著姜尚這一口氣的吞吐,他形成的完美肉身,開始運作起來,如同沉重的閥門開啟的聲響,隨著姜尚體內血液流動的轟隆聲,一並慢慢開始響動起來。

一道道如同金紅色紋路的能量束涌現在姜尚體表,靜室內的溫度以驚世駭俗的速度,開始瘋狂攀升。

一百度。

三百度。

八百度。

一千度。

然而這並不是極限,那來自姜尚身體的溫度,在隨著那體表的紋路內,開始流動起金紅色能量,這已經達到一千多度的溫度,再次以極速攀升起來,靜室四周的牆壁開始融化,頭頂的房屋更是直接燃起熊熊大火,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化作飛灰。

「走水啦,快來人呢,走水啦!!!!」

院子外家丁的呼喊聲此起彼伏,讓整個府邸都是一片亂糟糟。

「滾!!!」

不等聚集而來的下人推開門,姜尚的暴喝聲響徹雲霄,讓這條街上的所有房屋全部震顫不已。

如此暴喝,讓想要推門而入的下人,頓時屁滾尿流,手中提著的水桶更是直接扔在地上,整個人身體僵硬無比,那褲襠里更是濕了一大片。

這人被嚇尿的樣子,本該遭到其他人的嘲笑,但此時誰都沒有能笑出來的資格和心情,這僅僅一牆之隔的院子內,所傳遞出來的熱浪和威壓,讓所有人此時還能站在原地,都是姜尚留個他們的一絲仁慈。

那牆壁融化成的岩漿,緩緩融入那已經淹沒了姜尚腰身的岩漿池,那橘紅色的岩漿內氣泡翻滾,而姜尚這身體的變化也在此時結束,那身上的紋路在隨著內里的金紅色能量消失,也漸漸消失在姜尚肉身體表。

嘩啦……

姜尚提跨開始在岩漿池內走動,那如同水銀一樣一直向下沉去的岩漿,這姜尚的撥動下好似水流一樣,朝四周蕩漾而去。

撻……

一雙古銅色的大腳踩在邊緣結晶的位置,隨著腿上和腳上的岩漿流淌而下,姜尚走出那岩漿池,那如同神匠按照黃金比例打造而出身體,就算體內的一切動靜都已平復,還是不由自主的朝著四面八方傳遞自己的強大。

一道道波紋從姜尚身上蕩漾而開,那古銅色的肉身上不著片縷,此時赤果的站立在岩漿池邊,就如同那來自遠古的戰神一樣,精致而又不失力量,這種完美的肉身就是這天元體系追求的頂級結構。

名為天元道胎。

一種鑄造道台最為理想的肉身結構,一種就算是放入那天元大同,都可以排的上號的頂級肉身結構。

姜尚仰天閉目,似乎是在感受這完全煥然一新的肉身,似乎是在感受這來自天元的強大力量。

起風了……

這因為姜尚而激蕩而起的狂風,在院子內肆虐。

 ……

一聲空氣炸裂聲響起,一團巨大的白色氣團,隨著姜尚合握成拳的動作,出現在姜尚周圍,這種揮手之間就有如此威能伴隨,讓閉目的姜尚是如此的欣慰,不枉他花費如此多的苦功。

哈哈哈哈哈哈哈……

豪邁的笑聲從院子內傳出,一直朝著府邸外而去,讓所有人都不明所以的看向姜尚的方向。

大笑收聲,姜尚低下頭顱看向那合握的拳頭,隨著連續放開,緊握,那空氣炸裂的氣團多次浮現,讓姜尚眼中那股狂喜無論如何,都沒有辦法消失。

伸直雙臂,放開拳頭,眼神一寸寸的掃過全身上下,這充滿強大力量的肉身,這完美無缺的肉身,讓姜尚發自內心的興奮,這種擁有極致力量的肉身,對于他來說就是最大的立身之本。

等身上溫度降下,姜尚才從道具欄取出一身黑金衣袍,那蹭蹭發亮的頭上,也在姜尚心思一動之間,濃密的黑色頭發快速生長而出,等到齊腰才停下生長。

不過轉眼之間,姜尚身穿黑金衣袍,一頭黑發披在身後,整理了一二衣領,姜尚一甩衣裙,朝著那院門走去。

十年以後。

大雪紛飛,這小小滿城早已成了一片白色,街道上小孩穿著棉襖互相追逐玩耍,姜尚坐在窗戶邊上喝著酒,看著遠處的景色。

十年的光陰,沒有給姜尚的面容帶來絲毫的變動,依舊的英武非凡,如果硬要說有什麼變化,姜尚比十年前多了幾分沉穩,身上那狂暴的氣勢已經消失不見,更多的是讓人不寒而栗的威嚴。

十年風雪凝如霜,鋒芒盡收霸者現。

這兩句詞,就是姜尚這十年來最好的表現,就如他洗淨鉛華銳氣,沉下心思做了十年文章一樣,這十年,不曾動手,不曾殺人,只是如同那普通人一樣,娶妻生子,一副在此處安度晚年的樣子。

就好像那厭倦了江湖廝殺,只想歸隱田野的人一樣,姜尚身上那殺人殺得太多,而已經融入骨子里的邪性,也在這十年里早已被磨滅,他姜尚這十年沒有白白浪費,他已經到了一個明心見性的至高境界,這是真正的境界力量齊頭並進。

讓姜尚那進無可進的力量,硬生生在這個頂峰之中,再次踏上了一小步,而這一小步就是碾壓世間一切高手的差距。

「你在想什麼?」

姜尚的思緒,被這來自身後的聲音打斷,讓他回頭看向來人,一道身穿大紅長裙的身影,緩緩來到姜尚身後停下,一雙玉手搭在姜尚肩膀上輕輕揉捏起來。

姜尚左手握住肩上那有點涼的小手,一拉之間,隨著一聲驚叫聲,這人影被姜尚拉入懷中,這張陪伴他七年之久的臉,在此時看來,歲月也不過是讓她更有味道而已。

「曼玉,你怎麼上來了?」

林曼玉躺在姜尚懷里,眼楮看著這張十年來都不曾變過的臉,忍不住伸出手模了上去,那秀娟的玉手手指,從姜尚眉間輕輕劃過,一路沿著臉頰到了下巴,這才輕輕用手指勾弄著,那姜尚刻意蓄留起來的胡子。

「你還沒告訴我你在想什麼,這段日子你每天坐在窗邊,獨自一人喝著悶酒,是不是有什麼心事?還是你覺得生活太平淡了?如果你想,明天我讓媒婆給你物色幾個年輕的姑娘。」

林曼玉這幽怨的話,讓姜尚神情一愣,隨後一口飲盡杯中的酒水,這才忍不住笑了笑。

「你我二人相識十年之久,更是同處一個屋檐長達七年,我又何曾是那種喜新厭舊之人,你也不用猜我心思了。」

「你還在懷念你出生入死的那個江湖嗎?」

林曼玉調整了下坐姿,將頭靠在姜尚的肩膀上,與姜尚一同看向窗外的景色,只是口中說的話,卻讓姜尚那把玩著酒杯的手一頓。

林曼玉雖然不曾詢問過姜尚的過往,但是她很早之前就明白,這個突然出現在自己生命之中,然後自然而然的走到一起,成了結發夫妻的男人,從來不是什麼簡單的人物。

那每隔半年都會到來的人,雖然姜尚從來不讓她知道這些人是來干什麼的,但是這些人每次帶著東西來,走的時候卻是空手而歸的,就像是每半年都給姜尚來送一次東西。

說話的口音也不是幽州府的人,是她從來沒听過的一種口音,但是這些看起來明顯都是江湖高手的人,卻對姜尚保持難以想象的敬畏,特別是每次帶頭來的那個人。

姜尚叫他胡光明,每次到來都會拉著他一起喝酒,但是她能看出來,這被叫做胡光明的人,就算姜尚對他如何的好,也還是保持著那份拘謹。

「你已經知道了?什麼時候的事?」

「很早以前吧,那個胡光明來的第三次,我就已經明白你不是一般人,但是我相信你,也相信你不會騙我。」

「你後悔嗎?」

姜尚這句話一出口,林曼玉臉上流出甜蜜的笑容,雙手環抱姜尚的脖子,讓自己的額頭緊貼著姜尚。

「不會後悔的,我一個人吃了多少的苦,才換來和你的相遇,這輩子我只希望你平平安安,與我一同白頭偕老,等百年以後,我想埋在你的身邊。」

這份最為甜蜜的情話,卻不能讓姜尚心中的決定動搖絲毫,只是看向魔門所在的方向,沉默不語。

姜尚如此,本就聰慧過人的林曼玉,再加上作為枕邊人,如何不明白姜尚的意思,雙眼慢慢的濕潤,但是林曼玉並沒有哭出聲。

只是雙手慢慢松開,從姜尚懷中掙月兌出來,起身給姜尚倒了一杯酒,也同時給自己倒了一杯,將酒杯送到姜尚嘴邊,這才臉上帶著淒慘的笑容,將酒水一飲而盡。

「你要走了嗎?」

「嗯」

二人之間沉默起來,十年來這當初潑辣無比的客棧老板,早已變得端莊賢淑,少了一份潑辣,多了一份雍容。

「你還會回來看我嗎?」

「也許會,也許不會,如果你听聞我威震天下的名聲,就代表我成功了,我或許會回來,如果此去以後,了無音訊,那就代表我失敗了,你也不用再等我了。」

姜尚這決絕的話出口,讓林曼玉的心就如同被萬箭穿心一樣,那讓她痛苦到喘不過氣來的感覺,似乎是心碎的痛吧。

眼中淚珠幾乎就要決堤,但是倔強的林曼玉,並不想在姜尚眼前落淚,雖然有太多的不舍,但是她明白這個男人為了自己,已經在這處容不下他的小小滿城停留了太久,她早已從摯愛,成了這個男人的絆腳石。

輕移腳步,來到姜尚背後,就如同以往那般,陪著姜尚看著遠處的景色,雙手搭在姜尚的肩膀上,輕輕揉捏起來。

「姜郎,如果你死了,我會來找你的,既然活著的時候,我沒有辦法和你白頭偕老,那就讓我們做個鴛鴦鬼,那樣就沒人可以拆散我們了。」

姜尚那拿著酒杯的手一頓,停下了想要喝酒的動作,而是轉身看向身後這亭亭玉立的女人,那臉上的淡妝早已被淚水沖毀,那淚水就如同水線一般滴落,卻不見林曼玉哭出聲。

這個讓他從看見第一眼起就看上的女人,雖然歲月讓她從芳華妙齡,變成了雍容夫人,但是那份深深吸引姜尚的地方,還是一如既往。

本該五年的時間,他為了這個幾乎是自己心目中最完美的女人,硬生生停留了十年,但是到了現在,時間已經到了極限,他不能在繼續停留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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