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想被送到北方充軍的話，就再動手試試！」凱琳吼道。
嘈雜的人群瞬間安靜下來，騷亂剛起就被壓制住了。
「別動手別動手，學院規定不準以任何理由傷害同學的。」多雷勸說著憤怒的學生們。
加里伸展開蜷縮的身子，看著懷里的木偶語重心長地說︰「蒂娜你怎麼能偷東西呢？這樣是不對的。」他的頭發亂糟糟，臉上有幾道抓痕，衣服上是密密麻麻的腳印。
他抱著一個雕琢成漂亮女孩的木偶。那木偶一動不動，只瞪著那雙詭異的沒有絲毫生氣的大眼
無論從哪個方向看，它似乎都在和你對視。
「听到沒有？」加里呵斥。
木偶沒有反應，它的頭「喀」的一聲垂了下來。
學生們冷眼看著加里，他們要看看這家伙想把大家當傻子耍到什麼時候。
「大家稍安勿躁，學院會盡快處理這件事，給大家一個滿意的結果的。」多雷對凱琳使了個眼色，拉著加里快步走了。
此時有幾個老師向蠢蠢欲動人群走了過來。
眾怒就這樣被暫時平息了。
……
「你總得把校服還回去吧？」多雷透過門上的小窗口對被關在房間里的加里說。
「可這樣蒂娜就沒有衣服穿了。」加里蹲坐在一個角落，看著他的箱子。
多雷十分無奈，「它以前不是也沒有衣服穿嗎？」
家里有搖搖頭，「以前有的，只是這段時間她都是裹被子，因為我沒錢給她新衣服。」他眼神里透出失落。
「我真是服了你了。」多雷重重呼出一口氣。
「多雷，你能不能幫我和失主說一說，告訴她衣服我們會還的，錢我們也會賠。」加里取出那個袋子，「這些錢給你，請你幫我買一套衣服來。」
「嗯。」多雷點點頭。
加里走到門前，把錢遞給了多雷，「謝謝你，多雷兄弟。」
「不客氣。」多雷笑了笑，關上了小窗口。
他深呼吸一下，轉身就看到了凱琳在他身後。
「你真信他的鬼話？有會動的木偶？」凱琳雙手抱胸。
「惡魔都快蘇醒了，出現什麼不奇怪？」多雷回頭看了眼那扇鎖住的門。
「可你今天也看到了，那個木偶根本不會動。」
「等學院高層來處理吧，我們現在先保護好他。」多雷想起路德和提恩對加里的態度。
他倆完全就是把加里當成一個普通人，沒有絲毫抵觸。
「校長他們哪來那麼多事要處理啊，一天天的，把這爛攤子丟給我……」凱琳想到還要管這學院幾天就頭疼，高冷不再。
……
「蒂娜你知道嗎？你這樣做是不對的。」
「討厭？不不不，我當然沒有討厭你，只是我們不能偷東西你知道嗎？」
「誒，老婆別哭別哭，你看，是二季樹！這里竟然也有二季樹！快看，雖然只是一根小樹苗，不過已經長出葉子了，你看。」
「我相信大家會原諒我們的。」
「當然是我們，我們是夫妻，無論發生什麼都要一起面對的，我怎麼能讓你一個人承擔呢？」
「又听《瘸腿姑娘》……好吧，唱給你听。」
……
「亞倫，你剛才沒趁亂把錢拿回來？」
「沒有。」亞倫黑著臉，「都怪那兩個該死的風紀！」
「哈哈，你也真是倒霉，我看你是沒機會拿回那些錢咯。」
「不，還有機會。」亞倫冷漠地看著班里那些正聚在一起討論的女生。
……
「你去哪？」凱琳倚著門框。
「去幫加里買衣服。」多雷拋了拋袋子。
「我和你一起去。」凱琳盯著他。
「不用留人管學院了？」多雷總感覺凱琳不是那種喜歡逛街的女孩。
「勞爾主任在的，只是不知道躲在哪里。有事他就會出來的。」
「也對，要買女裝，你跟去正好。」
凱琳眉頭不經意地挑了挑，沒說什麼。
……
洛莉絲今早沒來上課，這讓路德有點不自在。
不自在……
真是一種奇怪的感覺。
一到中午下課，路德就直奔洛莉絲家。
他敲了敲門，「洛莉絲。」
「路德？」門內傳來回應。
「是我。」路德整理一下衣服。
「先等一下，馬上就來。」洛莉絲緊張地看著凱特︰「女乃女乃，快把我變回去。」
「變回去？這不就是你本來的樣子嗎？」凱特舉著一杯還冒著熱氣的茶。
「你再把那些黑斑加到我臉上嘛！」洛莉絲著急地回頭看了一眼門。
「這個已經維持不了多久了。」凱特嘆了口氣，一手舉著茶杯，另一只手放到洛莉絲額頭上。
黑色的皺斑不急不緩地爬上了洛莉絲的臉。
「洛莉絲？」門外的路德又叫了一聲。
「馬上就來！」額頭被按住的洛莉絲大喊。
過了一會，凱特收回手，「快去開門吧，真不知道你在想什麼。」她抿了一口茶。
洛莉絲一模自己的臉，笑著跑去開門了。
「你沒事吧？」路德撓撓頭問。
「怎麼突然這麼問啊？」洛莉絲笑著。
「你今天早上沒去上課。」
「哦，」洛莉絲恍然大悟，她抓住他的手腕，「快進來，我跟你說。」
路德走進屋就看到了坐在沙發上的凱特，她正出神地看著對面櫃台上放著的一筐藥草。
「女乃女乃。」路德打了聲招呼。
凱特回過神，說︰「哦，路德來了啊，吃午飯了嗎？」
「還沒。」路德撓撓頭。
「那中午就在這里吃吧，我去準備一下。」凱特笑著走向了廚房。
看著女乃女乃進了廚房，洛莉絲問路德︰「為什麼女乃女乃對你這麼好說話啊？」
「不知道。」路德想了想，「可能因為我是好人吧。」
洛莉絲一笑，「你不做壞人就不錯了，還好人呢。」
「可我真覺得自己是個好人……」
……
飯桌上，凱特對路德說︰「龍血城里還有很多毛熱病患者，我要負責一部分的特效藥配制，工作量很大，所以這幾天要讓洛莉絲留下來幫忙。」
「我也可以留下來幫忙。」路德馬上就說。
「你不要上課嗎？」洛莉絲問他。
「你不在的話，我的思維就會很亂，听不進課的。」路德為難地看著她。
洛莉絲感覺耳朵有點發燙，只是她看不見自己的臉，不知道那些黑斑褪去了一點。
他什麼時候學會說這種話的……
「那就留下來幫忙吧，多一個人速度也能快一點。」凱特答應了。
「那等下我教你吧。」洛莉絲的心情平復了下來。
「教什麼？」路德歪頭。
「教你配藥啊。」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