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著積雪，洛北和張開吃著包子，往學校走。
「洛哥！」
張開咬口包子，含含糊糊道︰「你最近有點兒消沉啊，丑國談事不順利嗎？」
「反正你專利在手，就是拿專利費就夠瀟灑一輩子了。如果我是你，早就躺平了！」他滿臉羨慕道。
洛北斜睨張開一眼，沒有回應。
怎麼解釋呢？
說我喜歡兩個姑娘，而且兩個姑娘都喜歡我。
其中一個姑娘知道我和另外一個姑娘確立了關系，另外一個姑娘隱隱對前一個姑娘有著防範。
如何解決？
國籍改成阿拉/伯？
他肯，施潔和阮莞也不肯啊！
何況還有專利和京南數據，同樣是洛北的心頭肉！
說到底還是太貪心了！
不想再討論這個話題，洛北問張開︰「下周就考試了，你準備得怎樣？」
張開苦笑︰「你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啊，不提考試，咱們還是好朋友！」
「收收心吧！」
洛北雖然不住學校，對宿舍里的事情還是有所耳聞︰「別再叫鄭微去宿舍打牌了，女孩子家大晚上呆在男生寢室，有點兒不像話！」
說著說著，他覺得奇怪︰「小雅沒說你嗎？」
張開笑了，笑得苦澀︰「我們分手了！」
「為什麼？」
洛北滿臉好奇︰「小雅甩了你？」
「不是！」
張開遲疑著道︰「是我覺得兩個人興趣不同，所以提出分手！」
「可以啊！」
洛北伸出大拇指︰「興趣不同是渣男分手慣用的招數，你深得精髓啊！」
「我……」
張開臉紅了，湊近洛北︰「听說阮莞和趙世永分手了，你知道嗎？」
「嗯？」
洛北哼了一聲，沒有正面回應。
他能說我親眼見證，而且還奚落趙世永一頓嗎？
同時洛北心里震驚，還真是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誰特麼到處傳播消息。
難怪這幾天，施潔不斷給他打電話，原來是查崗啊！
張開誤解了洛北的意思，臉紅脖子粗道︰「不是我故意亂說啊？是鄭微告訴我的。前天趙世永打電話到阮莞寢室，是黎維娟接的電話！」
「黎維娟不知道兩人分手，還想著聊幾句，沒想到阮莞搶過電話，說了句‘我們不要再聯系’，就掛斷了！」
「不知道趙世永做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情，惹得阮莞如此生氣！」
……
話匣子打開，張開就沒停下，路上一直嘮嘮叨叨。
洛北看著他臉上興奮的表情，恍然大悟。
什麼和小雅興趣不合，分明就是動了別的念頭，這是惦記上阮莞了？
以前阮莞有趙世永，現在看起來要獨身了，張開就蠢蠢欲動了。
想得美啊！
「你管她那麼多事干嗎？」
洛北突然打斷張開，指了指脖子上的圍巾︰「看到沒？丑國也有手工織的圍巾，戴起來特別暖和！」
「真的假的？」
張開湊近模了模圍巾︰「洛嫂還說要織一條呢，沒想到你自己買了！」
「這紋路？這針線？」
他臉色慘白，喃喃自語︰「好像哪里見過！」
「啊！」
張開瞪視洛北，支支吾吾問道︰「你，你真的在丑國買的？前段時間沒在學校，你去了黃北吧！」
「黃北？」
洛北明知故問︰「黃北是哪里啊？沒听說過這個城市！」
「我明白了！」
張開頹然回應，沒再和洛北爭辯下去。
不知道黃北市，騙鬼去吧！
當初他打听了阮莞男朋友的事情，專門跟洛北提過，對方怎麼可能不知道。
平時就覺得阮莞看洛北的眼神不對，但張開想著洛北有施潔，哪里可能再找一個，就沒在意。
現在听說阮莞單了，以往的念想重回腦海，他想著拼一把。
剛剛搞定小雅，兩人算是和平分手。
張開故意引個話題，就是想問問洛北的建議，如何向阮莞發起進攻。
沒想到攔路虎就在面前，而且那圍巾分明就是阮莞織的，張開可是在她宿舍見過。
當時羨慕得狠！
再想想洛北和阮莞近乎同時離開京南理工，張開腦子又不笨，立刻明悟過來，狗男女那幾天估計在一起。
心里暗自啐罵，張開徹底斷了念想，表情蕭索對洛北道︰「不知道將來阮莞會找個什麼樣的人，只希望那個人好好對她！」
沒有捅開這層窗戶紙！
洛北暗暗欽佩，不愧是給阮莞獻花的人，張開就是個悲劇。
明明知道他奪走了阮莞，居然還暗示他照顧好她，簡直比舌忝狗還舌忝狗！
洛北不會謙讓，語氣篤定道︰「阮莞是個好姑娘，她一定會有個好歸宿！」
張開稍稍猶豫，面露愁苦問洛北︰「如果她喜歡上一個人，那個人有女朋友，該怎麼辦？」
「哼！」
洛北冷冷瞪視張開︰「這是她和他的事情，你就不用操心了！」
「我想問問，如果你是那個男的，你如何處理？」
張開虎視眈眈盯著洛北，大有不給答案誓不罷休的勁頭︰「前提是不能傷害兩個女孩！」
我⺪！
上天了！
誰特麼有辦法！
這個就是無解！
洛北也沒轍，但他總要糊弄住張開，免得到時兄弟反目。
「世上總有兩全法的！」
他語調幽幽道︰「傷害在所難免，只要最終兩個女孩幸福就行！」
「希望你說到做到！」
張開還是沒忍住，狠狠拍下洛北的肩膀︰「否則我不會饒了你！」
看著他遠去的身影，洛北嘆口氣。
打消了張開的念頭，又能怎樣，遲早他都要面對‘兩全法’的問題。
二選一是不可能的！
成年人怎麼會傻到去選擇！
辦法總是有的，他必須砥礪前行，永不言棄！
嗡嗡嗡！
背包里大哥大震動，洛北沒再繼續思索‘兩全法’的問題，接通了電話。
電話來自小峰，就是京南理工招待所那個前台。
「洛哥，發現目標了！」
「好的！繼續跟著他，隨時和我保持聯系！」
「洛哥！需要找幾個人嗎？」
「滾你的，我又不是出來混的，你只管隨時報告他的行蹤就行！」
「明白！」
掛了電話，小峰看著手里的大哥大，愛不釋手模了模，小心翼翼放到包里。
跟著洛哥混就是好啊，傳說中的大哥大都給他配了一台，只是為了盯人！
這人是誰啊？
洛哥為什麼要跟蹤他？
心頭泛起疑惑，小峰很快拋到腦後。
向馮雲學習，不該問的就不問，老老實實做事！
嗯？
自己跟蹤的這家伙也在跟蹤人，他盯的是鄭微！
洛哥，鄭微是第三個吧！
你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