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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王槐後續

「詛咒?」

既然找到根源,那一切問題都好說了。

「過一段時間,應該就有女子開始懷孕了,不過詛咒我沒有解除,而是逆轉了。

接下來一段時間里,碎島的男子將會變成弱勢群體。

之後需要怎麼做,看你自己的了。」

在幫助戢武王的同時,白秋霜也在為自己謀利,再等一段時間,這一茬韭菜,就能夠開始收獲了。

他在那逆轉的詛咒里加了料,在下一個階段,碎島的男性,便會因為命源的部分流失,開始變得虛弱,但不會致命,只是會讓他們變成軟腳蝦罷了。

而那些流失的命源,最後則會通過後門,回到他這里。

在一群妖道角、兩只魖族、邪天御武的一份殘留力量,以及問天敵死後,被他聚攏的殘留力量的幫助下,如今他強行蛻變長大的身體,只待這最後一茬韭菜,便算徹底夯實了。

「這樣嗎?」

男子開始失勢嗎?這樣的話她也能開始下一步了。

唯一需要擔心的就是,慈光之塔與火宅佛獄借勢來攻。

慈光之塔若是敢來,她很樂見,這將給她一個進攻慈光的理由。

反而是火宅佛獄,有些麻煩,但她也不懼,那些女兵也不是白練的。

「你也不用擔心,火宅佛獄和慈光之塔不會趁機入侵,我出去打架又不只是單純的打架,輸了總要付出一些代價的。」

火宅佛獄被他所創,損失不小,不然他也得不到一部分貪邪扶木。

而慈光之塔那邊,智者總喜歡胡思亂想,牽制他很容易。

「在一切結束之後,詛咒能解除嗎?」

「我還以為,你要借此機會,將碎島的男權制度變成女權制度。

看來是我小看了王者的胸襟,好友,我對此表示抱歉。」

長久以來,白秋霜還沒見過王者在朝堂上的氣勢,在他面前,兩相對比之下,王者仁德的一面會被無限放大。

「若換作從前的我,或許會選擇那樣做。

但現在的我,有自信能夠壓下一切,推行平權。

現在的我,也有自信,能駕馭改革之後的碎島。」

王者的仁德,是因為她身為碎島之王,要肩負起守護碎島的責任,這是凌駕于性別、凌駕于碎島制度之上的。

但若是在有性別制約的前提下,她曾經也有考慮過,將碎島制度徹底變成女權制度。

但隨著眼界的開闊,她已不屑于如此,這樣不過是將碎島從一個極端帶入另一個極端。

她要將超越歷代先王,將殺戮碎島帶入一個全新的時代,讓碎島空前強盛。

這是王者的胸襟,也是王者的尊嚴。

「哈∼就是這股氣勢。」

王終究是王,肩負起責任的同時,還要將目光放長遠,不能讓固有的思維將自身約束。

「這長久以來,多謝了。」

在她思維轉變的這段時間,眼前之人給予了她很大的幫助,雖然經常給灌輸一些冷血的思想來誤導她,但終究還是在幫助她。

「謝就免了,各取所需罷了。」

作為盟國,殺戮碎島的強盛對白秋霜而言,有百利而無一弊。

「你總是把一切,都當做利益的交換。」

「這世間,只有利益是真實不虛的。」

「三年前的第一次見面,你也是這般說的。」

「不知不覺都三年了,好友啊,我還記得,我當時落地還沒站穩,就看到你一戟劈了過來。」

「碎島最深的秘密被撞破,我當時本欲殺人滅口,誰能想到你都傷成那樣了,還有那般實力。」

戢武王回想著當時,眼前之人突然出現在此地,身受重創,渾身是血。

然而就算如此,她全力施為之下,竟也一時拿不下他。

「最後,因為你我皆有顧忌,既然不可為敵,那便為友,于是達成合作,各取所需。」

白秋霜還記得當時的情景,彼時的戢武王穿的還是女裝。

當時,兩人過了數招之後便停了手,因為一旦動靜鬧大,對兩人都不利。

兩人經過一番交流,將一些能說開的地方說開。

白秋霜利用自己外來者的身份,幫戢武王進行碎島的改革。

待一切完成,戢武王代表碎島,他代表死國,雙方締結盟約。

「也是听了你的建議,之後再來此處時,我便不再變裝了。」

「小心謹慎一些總是沒錯的,改革還沒開始的碎島,就是一座即將爆發的火山。

不過現在看來,也不需要太長時間了,屆時你就能擺月兌這套男裝了。」

「你總是這樣,這些年里,我也被你影響了不少。」

「哈∼」

「圖悉那邊我試探過了,有這種蛀蟲,碎島便是想再進一步都難。」

碎島因王樹而生,王樹的存在,卻也限制了碎島更進一步的可能。

圖悉若是真一心一意擁護王樹,她雖然不喜,但終究還是會給予他一定的尊重。

但拿著擁護王樹的名頭,給他自身謀利,若非他還有用

「你準備怎麼處理他?」

白秋霜出于考較的提問道。

「如今改革剛剛起步,他還有用,不管是用來背鍋,還是在將來揭穿我之身份。」

「哈∼在那之後呢?」

「大勢所趨之下,碎島男子逐漸失勢,女子開始擁有屬于自己的權利,他便會產生危機感。

待時間久了,民間思想逐步轉化,也就需要他當個帶路黨,去給無衣師尹透露點消息。」

「若無衣師尹不中計呢?」

無衣師尹作為四魌界少見的智者,若非被慈光永耀給限制住,他應該還有進步的空間。

可惜本體是個戰五渣,對于智者來說,本體的實力,在很大程度上會限制自身的發揮。

在白秋霜的眼中,無衣師尹就和他尊敬的鉅子是一樣的,本體照面,一招已是太多。

「無所謂,在一點上我準備了兩套方案。

只要圖悉那廢物把消息傳出去,坐實他通敵叛國的罪名之後,安心上路便行了。

若是無衣師尹收到消息,慈光之塔暗中介入,屆時碎島大局已定,我便有了攻慈光的理由。

若是沒收到消息,那我也省事,只需要提防火宅佛獄便可。」

她是不覺得無衣師尹會出手,在有所顧忌的情況下,哪怕只是小小的試探,都是不智之舉。

「既然你已有月復案,那便不需要我說什麼了,不過有一點我要提醒你。

若是有閑暇之時,可以暗中出去走走,去看看碎島的子民。

他們雖然愚昧,但在有些事情上,卻要比上層那些廢物看的清楚。

你若是只看遞上來的情報,會因為情報撰寫者的個人立場,對你造成一些誤導。」

有些事情現在說出來,可能會覺得不可思議,但當它在將來真的發生時,也不過是一句,就這?

等碎島的男人都習慣自己是太監了,那自己國家的王是男人還是女人,對他們而言,重要嗎?

如果他們的王,再從危難之中將他們解救出來,那王便是他們的神,人民就是這麼s淳樸。

「這樣嗎?我知曉了。」

朝堂上遞上來的情報,因為都是男性撰寫的,所以其中內容上,會大幅度偏向男性群體的利益。

而她私下的機構里遞上來的情報,雖然她們對她都是絕對的忠心,但因為她們的立場,其中內容,多多少少也會有一點的主觀。

她就算將兩份情報對照著看,的確也遠不如自己親眼去看一看。

「對了,這個你拿去,雖然對現在的你沒太大用處,但是多學點總是好的。」

說著,白秋霜將一個竹簡拿來出來,交給了戢武王。

「嗯?你的作品?」

戢武王打開竹簡粗略一看,發現其上很多內容,都和眼前之人的行事手段不謀而合。

「只有批注是我寫的,內容是我從其他地方學的。

治國方面我幫不到你,也就只能幫你拓展一下眼界了。」

相比起碎島,還是死國好啊,優勝劣汰的國度,萬能的天者,不需要等太久了。

兩人後續又聊了許久,直至天快亮的時候,戢武王才離去。

白秋霜回到房間,化出孤星、閻王以及末日神話,三者呈三角,將白秋霜與名神圍在中間。

隨後景換物變,白秋霜意識再臨名神劍域。

以四支神兵為基,在術法的加持下,足夠他在劍域空間之中,做很多離譜的事情。

比如說,單對單或者單對多的自己打自己。

相同的武學,相同的經驗,相同的戰技,在不停的交鋒之中,不斷地精進自身。

對力量的掌握與運用,對積累底蘊的消化,對落後武學的升級,對現有武學的練習,這些都需要大量的時間。

所以,對于苦境不跟自己打招呼,就把自己丟回十年之前,白秋霜也什麼都沒說,甚至還想對祂說一聲謝。

即便,這需要將來打工去還,那也是將來的事情。

現在,這十年時間,對他而言便是雪中送炭。

在這個世界,武道便如逆水行舟,不進則亡。

如果你不能一直進步,待你底細被別人窺破之日,便是你敗亡之時。

正所謂,初出江湖,天下無敵,再練三年,寸步難行。

再簡單一點來說就是,卷!你卷不過別人,活該你飲恨江湖。

為此,白秋霜還順帶研究了一下四魌界的武學,可惜收效甚微。

畢竟,作為術法之神的正牌傳人,打架的過程中順路用術法捏個分身,去翻一下別人家藏書什麼的,也很正常。

一套整下來,也就殢無傷的劍法給了他一些啟發,讓他有了在武學中糅合術法的實例。

火宅佛獄的武學和副體制度,對他毫無作用,蛾空邪火副作用大不說,還有種族要求,就連咒世主自己,都練了雅狄王的一卷兵甲武經。

殺戮碎島的廢之卷,雖然招式上能借鑒一下,但對血脈有要求。

慈光之塔的神源體系,雖然好用,但局限性也明顯,不如他的蛻變大法plus好用;術法方面一般般,不能收招的劍法還算有點意思,但也只能用來坑人。

詩意天城那更是個重量級,碎島起碼是個王脈限定,它直接就是種族限定,沒什麼參考價值。

收了收心,白秋霜術法催動。

只見空間一頓,一道相同的身影顯化。

「殺!」

自己戰自己,無需試探,無需保留。

出手第一招,便是最凶險的拼殺。

一擊即分,隨後拳腿數度交接,絕式紛現。

徐福作為九界武學百曉生,哪怕白秋霜都來到苦境了,徐福遺產對他的提升,依然是非常巨大的。

拳掌指爪腿輪番交戰,千百回合之後,改換兵刃搏殺。

刀、劍、單鐮、雙鐮,雙方兵器幾度易手、數度變幻,各逞威能。

一直從日出戰到日落,白秋霜的意識才從劍域之中退出。

運氣調息,復盤消化之後,再次激發術式,進入劍域。

反正,碎島這邊的事,一時半會也解決不了,少說也會再拖個幾年,他又不急。

至于說回苦境先不說他的身份,會不會引發死神的某些後手,就說這個時間段的苦境,異度魔界肆虐,背後還有個棄天帝盯著,他又不是瘋了。

就這樣,時間又在流言之中流逝了數年。

「王啊,你到底在做什麼呢?」

又結束了一天的朝會,棘島玄覺回到府邸,皺著眉頭思考道。

原本一直服侍在其身旁的衡島元別,也讓他打發去了別的地方。

這些年,碎島男子逐漸失勢,因為不知名的原因,變得愈發衰弱。

民間雖有流言傳出,雖可信度皆不高,但戢武王對待流言的態度,卻與他所想的不同。

甚至因為流言,王還特意去王樹殿,慰問了一下大長老圖悉。

太反常了。

別人不知道王是女子,他作為碎島前代戰神,先王雅狄王的托孤大臣,可是知道的。

可就是這樣,王也沒有借勢確立女子的優越地位,就挺令他費解的。

因為碎島男子的集體拉胯,導致大量基層和中層的權利空了出來。

朝堂之上,有人為了碎島的未來,願意讓女子接觸這些;有人固守傳統舊制,食古不化,堅決不同意讓低賤的女子掌權;也有人持中立態度,心有顧忌不願站隊。

王坐擁大勢,在朝堂之上,拉攏中立派,分化反對派,然後讓支持派去和反對派干架,他看在眼里,愁在心里。

以王的性格,很難想象這是她能做出的事,但她就是做出來了。

天允山下的骨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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