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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復方湯劑

留在學校過聖誕節的小巫師們也陸陸續續到場了,禮堂一下變的鬧哄哄的,羅恩哈利與赫敏早早的就到了禮堂,一來是為了早早吃完飯實施他們的計劃,二是為了佔據有利地形,找到離美食最近的位置。

看到坐在教授席上許久未見的伊森,羅恩興奮的朝伊森揮了揮他的新魔杖,表示很喜歡伊森的禮物,而赫敏和哈利也開心的對伊森點了點頭打招呼。

其余的學生們也看到了伊森,他們以崇拜的眼神看著伊森,畢竟根據傳言,伊森可是打敗了三條火龍的男人。

「看來你很受學生們歡迎,伊森教授。」鄧布利多微笑著向伊森搭話。

伊森趕忙謙虛了一下,表示一切都是鄧布利多以及學校的功勞,自己只是做了些不值得一提的微小的貢獻罷了,鄧布利多沒想到伊森會這也樣說,微笑頓時凝結在了臉上。

聖誕晚宴終于開始了,鄧布利多領著他們唱了幾支他最喜歡的聖誕頌歌,珀西沒有注意到弗雷德已經施了魔法,使他的級長徽章上的字變成了「笨瓜」,還傻乎乎地一個勁兒問大家在笑什麼。坐在斯萊特林餐桌上的德拉科•馬爾福,粗聲大氣地對哈利的新毛衣大加嘲諷,哈利對此毫不介意。如果運氣好,不出幾個小時,馬爾福就會得到應有的懲罰了。

哈利和羅恩剛剛吃完第三份聖誕布丁,赫敏就領著他們走出禮堂,去實施他們當晚的計劃。

此時伊森正坐在教授席上專心致志的對付著一塊烤的冒油的豬排,並沒有發現鬼鬼祟祟離開禮堂的三人組。

哈利赫敏與羅恩的第一階段的行動,進行得十分順利。他們吃過聖誕節茶點後,偷偷溜進空無一人的門廳,等著獨自留在斯萊特林餐桌上、狼吞虎咽地吞食第四份松糕的克拉布和高爾,哈利已把巧克力蛋糕放在了欄桿邊上。當看見克拉布和高爾走出禮堂時,哈利和羅恩趕緊藏在正門旁邊的一套盔甲後面。

「你們真是要多蠢有多蠢!」羅恩欣喜若狂地說。他看見克拉布開心地指著蛋糕給高爾看,然後一把抓在手里。他們咧嘴傻笑著,把蛋糕整個兒塞進了大嘴里。一時間,兩個人貪婪地咀嚼著,臉上顯得得意洋洋。接著,並不見他們的表情有絲毫變化,他們就向後一翻身,倒在了地板上。

最難做到的就是把克拉布和高爾藏在門廳那頭的櫃子里。不過,片刻之後,他們總算安安穩穩地待在拖把和水桶中間了。哈利趕忙揪下高爾腦門上的兩根粗硬的短毛,與此同時羅恩也拔了克拉布的幾根頭發。他們還把克拉布和高爾的鞋子也偷了出來,因為他們自己的鞋子是裝不下克拉布和高爾的大腳的。然後,他們飛快地奔向了女盥洗室,一邊仍然為剛才所做的事情而驚魂未定。

赫敏還在攪拌小單間里的坩堝,鍋中冒出一股股濃密的黑煙,使他們幾乎什麼也看不見。哈利和羅恩把長袍拉上來遮住臉,輕輕地敲了敲門。

「赫敏?」

他們听見門鎖刺耳地一響,赫敏出現了,臉上閃閃發亮,顯得很焦急。在她身後,他們听見冒著氣泡的、糖漿一般濃稠的湯劑在咕嘟咕嘟地響著。三只平底玻璃杯已經放在了馬桶座位上。

「弄到了嗎?」赫敏屏住呼吸問。

哈利給她看了高爾的頭發。

「很好,我從洗衣房偷出了這些換洗的衣服,」赫敏說著,舉起一個小布袋,「你們變成克拉布和高爾後,需要穿大號的衣服。」

哈利和羅恩有些為難的看著一大鍋黑乎乎的黏稠的泥漿的復方湯劑,他們實在不想把這種東西喝到自己嘴里。

赫敏緊張的拿出《強力藥劑》,又把制作復方湯劑的知識仔仔細細的閱讀了一遍,確認一切步驟都沒有問題後長出了一口氣。

「它絕對是沒問題的,我們喝下去以後,可以有整整一個小時才變回我們自己。」赫敏認真的說道。

「現在怎麼辦?」羅恩低聲問道。

「我們把它分到三個杯子里,再把頭發加進去。」

赫敏用長柄勺子舀起大團湯劑,倒進每只玻璃杯。然後,她的手顫抖著,把米里森的頭發從瓶子里倒進第一只玻璃杯。

湯劑響聲大作,像一鍋滾開的水,並且起勁地泛著泡沫。一秒鐘後,它就變成了一種難看的黃顏色。

赫敏看著泛著古怪顏色的湯劑,好像聯想到了什麼不好的東西,忍不住干嘔了出來。

「米里森的頭發」羅恩看著冒著泡的復方湯劑有點惡寒,想到自己馬上也要喝下這種東西,羅恩已經隱隱有了反胃的感覺。

「好了,現在該加入你們的了」赫敏的聲音有點發顫,她還沒有從惡心的狀態中恢復過來,她現在有些後悔晚餐吃那麼多了。

哈利把高爾的頭發扔進中間的那只杯子,羅恩把克拉布的頭發放進最後一只杯子。兩只杯子都嘶嘶作響,冒著氣泡;高爾的變成了坦克一般的土黃色,克拉布的變成了一種黑乎乎的深褐色。

羅恩和哈利伸手去端自己的杯子。「慢著,」赫敏說,「我們最好不要都在這里喝,一旦你們變成了克拉布和高爾,這里就裝不下了。米里森也不是一個小巧玲瓏的人。」

「想得有道理。」羅恩說著,把門打開,「我們每人佔用一個單間吧。」

三位小巫師顫巍巍的端著自己的魔藥,各自選了一個單間走了進去。

「準備好了嗎?」他喊。

「準備好了。」傳來羅恩和赫敏的聲音。

「一——二——三——」

哈利捏著鼻子,兩口把湯劑吞進肚里。它的味道像煮得過熟的卷心菜。

變形過程不是很舒服,哈利感覺自己的五髒六腑開始翻騰起來,仿佛他剛才吞下的是幾條活蛇,「怎麼回事?變形失敗了嗎?」哈利心里想到,突然,一種燒灼的感覺從他的胃迅速傳遍全身,直達手指和腳尖。接著,便是一種可怕的正在熔化的感覺,仿佛他渾身的皮膚都像滾熱的蠟一樣泛起氣泡,這使得他匍匐在地上喘息著;哈利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手開始變大,手指變粗,指甲變寬,指關節像螺栓一樣鼓突出來。

他的肩膀開始伸展,使他感到疼痛難忍;他額頭上針刺般的痛苦告訴他,頭發正在朝著他的眉毛蔓延;隨著他胸膛的膨脹,他的長袍被撐破了,就像水桶掙斷了鐵箍;他的腳擠在小了四號的鞋里,痛苦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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