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疼不疼呀？」姜柒的話，葉敬予一時之間不知道怎麼回答。
因為這些傷口，已經過去很久了。
小的時候，葉斌根本不管他們，甚至經常找母親要錢，母親經常被他欺負。
而他在學校里面，也是因為長相出眾，成為了被男生排斥的那一類。
最開始的時候，他會听從母親的，不會反抗。
但到了後面，他學會了反擊。
並且在這個過程中，找到了釋放情緒的輕松感于是後面便有了一次又一次斗毆。
到後來，那一片的混混，都成了他的小弟。
沒有母親，或許他也會變成一個混子的。
而不是現在這樣，甘于平凡普通的人。
哪怕他依舊不懂對母親的感情是什麼。
但在母親死的那一刻，他就已經把怒火轉移到了那個殺死母親的葉斌的身上。
他搖頭︰「已經很久了，這些都是陳年的傷口。」
「可是你都不會想起來嗎？想起這些傷剛落在你身上的時候，那時候可能會很痛。」
葉敬予沒有說話。
他也忘了。
因為，疼痛對他來說，是良藥。
只有這樣，他那種想要毀滅一切，想要殺人的可怕情緒，才能夠佔據下風。
那個時候，也沒人關心他會不會疼，所以只在乎他夠不夠強。
只要示弱一次，那麼那些人就會像豺狼一樣沖上來，將他蠶食殆盡。
然而，這一次，姜柒抱住了他︰「老師，以後有我在。沒有人可以傷害你，除了我。」
葉敬予相信姜柒這話是認真的。
倒不是有什麼緣故，就是因為他與姜柒是同一類人。
他們這種人，對屬于自己的人，或者說自己的東西，不會讓別人踫一下的。
他點了點頭，「我信你。」
剛說完這句話，姜柒的手就放到了他的皮帶上，語氣變了個樣兒，「所以老師，你快點把這個也月兌了好嗎？我要開始畫畫了。」
葉敬予︰「……」
這情感轉變實在是太快了一些，他都沒有反應過來。
最終，他還是月兌了下來。
每一次姜柒看他時，他都覺得對方的眼楮仿佛是在點火一般，那眼神灼燒的他渾身的滾燙。
他抓住床單，扭過頭，牙齒緊緊咬著，在腦海中想一些以前的事情，只有這樣才能夠控制住自己身體的某種沖動。
大小姐也並沒有嘲諷他，只是認認真真的畫著，等到結束，他快速的將衣服穿了下來，沒有勇氣去看一眼大小姐為他畫的畫，便倉皇的離開了。
畫室中，姜柒看著他狼狽的背影笑了起來，然後目光又落到了那張畫上。
這張畫，她並沒有畫剛才葉敬予躺在床上的場景，反而是畫出了他們初見之時的場景。
那一天在酒吧之中，他早就知道葉敬予會去那里，所以才會和路遙遙去酒吧。
路遙遙本身是不會帶她去的，她還用了法術，讓對方把她帶去了那里。
于是，在那里，他們初見了。
等到葉敬予走進左指的時候，姜柒的目光就早已鎖定在了他的身上。
他的氣質那麼獨特，在人群之中，仿佛發著光一般。
可就如同如今姜柒畫的這幅畫上的場景一樣，他坐在吧台之處，明明是熱鬧的中心，可卻仿佛在世界之外，給人的一種世界荒蕪的可怕孤寂感。
然而，又有一種極其吸引人的特質。
只一眼姜柒，便對他產生了極大的興趣。
哪怕他不是自己的任務目標，姜柒想，她也會在這世界和他發生一些屬于他們之間的故事。
「噠噠」
「不好意思，我好像走錯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