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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 美人質問

老者忽然而來,忽然而去,鐘紫言心中一片疑雲,不得明悟。

愣神坐在椅上,回憶他自進門那一刻到離開所說一切言論,能確定他沒有惡意,似乎是找錯了人。

這老者因為眉心風印登門問詢,應是想獲知玄霜真人的下落,卻沒想到自己根本不知道,于是不多停留,閃身離去。

「他是怎麼知道我眉心風印的?」

鐘紫言細細思索,突然想起來,昨日晚間,與那黑兜袍少年對掌之際,眉心風印卻實顯現,或許就是那時候被發現的。

槐山地界雖然不算小,但從未听聞有元嬰修士久居過,那老者很大可能是化神修士,匆匆路過,與自己相見只是偶然。

最後離開時留下的那句話,分析來去,其人或許和度朔山有關聯,鐘紫言大膽猜測,那老者說不定就是度朔山的化神老祖。

從來沒有想過,有朝一日能和這等存在對談一二,心中激動久久才平復下來,鐘紫言站起身,在木閣間慢慢度步。

「阮天君,玄霜真人……」

如果猜的沒錯,兩者應該是一個人,只是稱呼不同,這個玄霜真人也是位化神大能,且實力超強。

雖然仍不知自己修煉的法門到底有什麼奇異,但總算是有了一些線索,往後關于那位玄霜真人的傳聞,得安排簡雍打听打听。

收了思緒,快步下樓,見又有幾位練氣散修登門報名,鐘紫言一時也不顧他們,喚上司徒祥吉離開小樓,找了處僻靜之地,說道︰

「祥吉,我有一事相求。」

司徒祥吉有些詫異,「鐘掌門有何事?」

「可否去你家藏經閣幫我尋查一位化神前輩的事跡傳聞?」

「啊?」司徒祥吉不敢置信,「這等存在的秘辛,怎麼可能出現在我家藏經閣內。」

鐘紫言笑道︰「且去查查,若是沒有,便罷了。」

司徒祥吉青稚的臉上露出了些許不情願,他最煩翻看經籍密卷,不過最終還是點了點頭,「好,這就去。」

轉頭臨走時,鐘紫言又喚住他,「還有有關度朔山的一切傳聞,也查查。」

「度朔山?」司徒十七再次確認。

鐘紫言頷首回應,「正是。」

司徒祥吉撓了撓頭,「好,不過此事費些時間,看守藏經閣的那位師叔這幾日也很忙。」

「不急,一月內有個音信便可。」

看著司徒祥吉大步離去,鐘紫言再回招雇小樓。

******

一直呆到傍晚,門外忽有數百散修涌來候列,謝玄、菩提和周洪三人也都回來了。

一番講說,鐘紫言才知,今日的兩塊靈地都被獵妖盟下屬勢力奪了去,開出的待遇比赤龍門昨日宣布的少了足有三成。

斗法雖然精彩,但散修們私下誹議獵妖盟太過可惡,真真小氣。

其實就是嫌開的條件少了,與赤龍門一對比,聰明人紛紛跑來報名,生怕別人搶佔了名額。

既有誠意來投,赤龍門沒有拒人的道理,鐘紫言寒暄來去,與門人一直忙到亥時,選了一百多位散修,爾後宣告散場,明日再選。

到了第二日,一大早下山發現,今日足有上千人等候,始料未及的場面。

由于招待人手不夠,鐘紫言只好拜托司徒祥吉請他族內同門弟子來幫忙,這千余人中有十幾位築基散修,確實不能怠慢。

原本攻佔落魄峰準備招雇六百散修以結修士軍陣,由于報名者眾多,鐘紫言與簡雍商議擴增一百,再聘請三位築基修士作為領陣之人。

又過了五日,練氣散修基本已經招夠數量,築基修士卻遲遲沒有合適人選,鐘紫言只得拉來司徒十七求他推薦。

二樓隔間,司徒十七皺眉坐在鐘紫言對面,犯愁開口︰

「火靈根修士本就稀缺,你家那【烈陽沖陰大陣】所需領陣又條件太高,我一時間,哪能給你找來合適的人選。」

鐘紫言訕訕推去靈茶,「這幾日晚輩也各處打听,確實是不好找這類人,想著前輩交友頗泛,這……」

「唉,那是你沒見我惹了多少仇人,算了,我去幫你問問司徒達那老家伙,他才算真正的交友廣泛。」司徒十七一口喝盡茶水,拱手離去。

鐘紫言認識司徒家人不多,有些交情的只有司徒十七和司徒飛鵬,司徒飛鵬在外忙碌,現在能拜托的只有司徒十七,相交久了,彼此脾性就能了解透徹,別看司徒十七平日沒正形,大部分求幫忙的事情,基本都會給一個滿意的結果。

日光照入樓窗,鐘紫言一個人坐在二樓,心里自然是開心的,此番盛會,要做的事情基本都完成了,就差三位築基加盟,便可回返斷水崖安排下一步計劃。

正盤算靈石消耗時,謝玄跑著上了二樓,「掌門,有人找你。」

鐘紫言疑惑,「何人?」

謝玄擠眉弄眼,「司徒家的一位姐姐,長得可好看了。」

鐘紫言見謝玄又在調皮,板臉訓問,「好生說話,是誰?」

「司徒可兒。」

鐘紫言立刻起身,剛要開口,又猶豫不決,見謝玄在那兒看戲似的瞅著自己,問他︰「你在看甚?」

謝玄收了笑臉回應,「掌門,那位姐姐約莫是看上你了,這幾日我都見他在樓外徘徊了好幾次。」

男女之事,鐘紫言一向是不敢多想,只覺自家沒什麼資格談論,應先以門派發展為重,可本性難壓,有些時候腦海中總有一兩位影子揮之不去,時日漸久,越壓反倒越亂,心亂了,害的修煉也會滯緩。

「也罷,我去見她,你自去玩耍。」鐘紫言快步下樓,見謝玄跟著,回頭問︰「你跟著作甚?」

「我…我~」謝玄笑嘻嘻答不上來。

鐘紫言皺眉命令,「人小鬼大,去山上照顧你姜師叔去。」

「哦~」謝玄本是要看看好戲,不想無緣無故被調去山上,沮喪著臉嘀咕,‘姜師叔哪里需要照顧。’

「你在說什麼?」

「沒事,這就去。」謝玄一溜煙跑下小樓,離開了鐘紫言的視野,換了條路向東面劍谷跑去。

******

鐘紫言下了二樓,見司徒可兒等候在臨門桌旁,快步迎去問詢,許是感覺在一樓相談不妥,邀著走出小樓。

此間來往行人不多,正當上午,司徒可兒一襲白紫衣衫,與鐘紫言行在青坪石台。

走著走著,也不知說些什麼,鐘紫言輕問一聲,「司徒道友,可是有事?」

司徒可兒比鐘紫言小兩歲,今年二十有八,眉目蹙起,似有憂心。

她雙手糾纏,有些不好意思,囁聲道︰「鐘掌門喚我可兒便好。」

「可兒姑娘喚貧道鐘紫言也好。」鐘紫言不敢正臉多看她,時不時側頭看看,這位可兒姑娘本就清麗秀雅,配上白紫裙衫,愈發出塵。

二人相隨走了一小段路,臨近西面最後一座閣樓,這里沒有一人,司徒可兒突然轉身正對鐘紫言,她雙目泛紅,欲要滴出淚來︰

「鐘掌門,八年了,可兒前後去過斷水崖十三次,我們算是友人吧?」

鐘紫言無辜點頭,心想怎麼突然哭起。

「家主有意將可兒許配給鐘掌門,您是看我不上?」

鐘紫言忙擺手,「哪里哪里,可兒姑娘秀麗婉約,容貌極美,貧道絕無瞧不上一說。」

司徒可兒雙眼流出淚來,雪藕一般的手臂捂住面龐,「現下族內人手緊缺,要將我派去清掃鬼禍,我修為低微,多半會喪命的。」

鐘紫言尷尬抬手又落下,他最見不得女子哭泣,「姑娘莫哭,那……貧道能幫些什麼?」

司徒可兒小聲抽泣,「聞知您一直未曾娶親,可兒很是中意您,能否……」

那一張絕美容顏抬起,淚珠滾落更添楚楚動人,直看的鐘紫言心里著實不忍。

這女子是想讓自己取她做道侶,可此等大事,哪里是一時能決定的。

鐘紫言左右為難,听著哭聲愈來愈大,「姑娘莫哭,此事容我去尋司徒老前輩求求情面。」

「家主見鐘掌門遲遲不曾表示,已經將我分去外事堂,嗚~嗚~」

「哎呀呀,姑娘莫哭,此事貧道定會幫忙」

鐘紫言一番解說勸慰,才令其止住哭聲,二人談了小半個時辰,臨走時司徒可兒臉上露出笑容,鞠身行禮告辭。

留在原地的鐘紫言腦中煩擾,剛才與其交談似有些溫存,又覺得哪里不對,呆木木往回返時,嘴里念著︰「不娶怎就成了害人呢?這可如何是好。」

從未遇到過這種事,真教難辦。

******

青坪石道南面,一處樹蔭下,三位司徒家女修圍談,司徒宓一襲粉紅裙裝,此刻臉上盡是憤怒,叉腰罵起︰

「這個賤人,枉我這些年將她當做知心姐妹,竟然瞞著咱們私自去找鐘大哥,真是太有心機了。」

一旁一位明黃道袍的女修說道︰「听說鐘掌門一直未曾談過兒女私情,以前好像還是位讀書人,心地也善良,這下若是被司徒可兒騙了,啊宓,你可就不妙了。」

另一名長臉女修附和,「對啊,宓姐,你想想你都等了八年了,為了鐘掌門,修為落下這般多,今次可不能讓她搶了先。」

司徒宓越想越氣,「這個姓鐘的也是,看不出來我對他有意思麼,不行,姑女乃女乃忍不了了,今日就要問問他。」

司徒宓快步穿過東樓,向著西面青坪石道走去,後面兩個女修緊慢呼喊都拉不住人,知道司徒宓要真正顯露本來脾性了。

鐘紫言正向東回返,突見身穿粉裙的司徒宓氣凶凶走來,胸前兩團肉顛顛,消瘦面容嬌怒,似乎自己後面有她異常仇視之人。

可自己身後根本沒人,那這怒意不就是沖著自己。

「姓鐘的,你到底看不看的上我,給句痛快話。」司徒宓也是急火攻心,一時間太過沖動,話說出來自己立刻清涼一片,很後悔。

鐘紫言徹底呆愣,心想,‘今日這是怎麼了?這兩位難道都要被司徒業攆去外事堂,可據傳司徒宓在司徒家的地位很高啊,她資質很好,不至于落得被外派與鬼邪撕斗的下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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