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此前伸懶腰還有唯美作為說辭，那這次把腳放到椅子上的目的就有點昭然若揭了。
「這也是你說的藝術追求？」方沫一雙美目閃爍，銀牙輕咬，質問道。
要知道，她此時穿的是一件短裙，本身就已經到了膝蓋以上，這腳再一抬……
那豈不是一覽無余？這個小色胚真當她是傻子麼？
江航倒是絲毫不慌，輕笑著說道︰「沫姐這是懷疑我居心不良麼，天地良心啊。
在追求藝術的道路上，哪里有這麼多的污穢不堪，只有追求美的審美極致。
我是從本心出發，覺得這樣拍出來的照片最動人心魄，最美不勝收……」
「是……是這樣麼？」面對江航那誠懇的說辭，方沫一時之間也分不清真假。
或許從她願意讓江航給自己拍照的那一刻，她的心理防線就已經被突破了吧……
即便保持著些許的理性和理智，但卻宛如稚童一般，好哄好騙。
「是啊！」江航恬不知恥、理所當然地應道，心髒撲通撲通跳個不停。
江航自然清楚這樣是很不道德的，但有時候人心就是這樣，越是這樣就越是忍不住去探究，去嘗試。
這種劣根性，毫不客氣地說，誰都有，無可厚非。
方沫遲疑著把腳放在了椅子上，江航甚至想找找角度，但終究還是要顧忌一點臉皮，沒有這麼去做。
但即便這樣，江航依舊熱血沸騰，心中仿佛有一只小鹿到處亂撞，一刻都不能停歇。
其實有些事情是沒有道理的，就比如某些方寸之地沒啥稀奇，但卻能夠引得人神魂顛倒。
而方沫的臉頰上的紅暈像是新婚被丈夫掀起頭蓋的新娘子，眼眸子里流轉著的清澈流光動人心弦。
「好……好了麼？」方沫忍不住出聲問道。
江航撇過頭掩蓋自己異樣的情緒，漫不經心地說道︰「好了！」
方沫長出了一口氣說道︰「那……那是不是結束了？」
江航點了點頭說道︰「那這一套結束了，你換一套衣服吧……」
「啊……」方沫瞪大了眼楮，不可思議地說道，「還要拍啊？」
江航義正言辭地點頭說道︰「這不是機會難得嘛……」
方沫一時語噎，心念百轉千回，卻最終還是輕輕點了點頭。
阿航說的對，明天他就回去了，也沒有這樣的機會了……
那就听他的吧。
方沫一時之間也很難說清自己心中的想法。
她只是覺得既然他想這樣，那就隨他吧……
江航再一次進入了衛生間。
這一次，他看向那衣籃的目光就坦然很多。
這次他甚至還要心情看看款式和顏色。
這就好像無恥的事情做得多了，臉皮也不自覺厚了。
「好……好了……」同樣是有些期期艾艾的聲音。
不過和上一次比較起來，似乎羞澀也少了些許。
果真是一回生，二回熟啊……
有時候心底的防線就是這麼一點一點被突破的。
江航深吸了一口氣，不禁心猿意馬。
這就好像開盲盒一樣，讓人不由格外期待。
打開了房門，江航再次怔住了。
真的不能怪他沒出息，主要還是視覺沖擊感太太太強了。
因為這一次是能夠在一瞬間就能激起心中異樣的NP裝！
那溫婉可人的模樣就宛如古代予取予求的小丫鬟一般……
主要是這一套衣服的背後潛在的含義實在是太動人心弦了。
而面對江航那幾乎要灼燒起來的目光，方沫忽然有些後悔選這一套了。
「是不是不太好看，我要不要換一件？」方沫聲音顫抖地問道。
「好看！」江航回過神來，大聲地說道，「太看好，太完美了……千萬不要換！」
「可是……」方沫掙扎道，「可是我覺得這樣不太得體……」
江航一揚手，擲地有聲地說道︰「怎麼可能，你千萬不要這麼想，我們馬上開始吧！」
無奈之下，方沫也只能應下江航的要求，開始拍照。
「那啥……你能不能做一個欲迎還拒的神態，就是你的內心想要拒絕，你覺得這樣是不對的，但抗拒不了身體的本能……」
江航柔聲說道，語氣就像是哄騙小女孩一般。
方沫本能地覺得不妥，這……未免也太變態了吧。
什麼欲迎還拒，什麼內心想要拒絕，但抗拒不了身體本能……
無恥！下流！禽獸！
「對對，就是這個表情，很完美，三、二、一…… 嚓！」江航豎起了大拇指稱贊道。
方沫一臉懵，我做什麼了？
江航又快速捕捉了一張。
看著照片，他對自己的拍照技術越發滿意。
這幅天然呆、自然萌的模樣和那夸張的體態形成及其鮮明的對比和反差。
什麼叫藝術大師？這就是！
「呃……沫姐……你能不能提一提你的裙子，有點低了……」江航猶豫了片刻，還是出口說道。
還是那句話，一切為了藝術。
方沫一臉茫然地看著已經到達根部的裙子，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
片刻後，她的臉頰瞬間緋紅，身體就宛如沸騰了一般，發熱發燙……
這一刻，江航再也忍不住，上前抓住了她的手臂，注視著她的眼楮。
在那一刻，方沫的心髒仿佛被被抽干擠緊，有種可怕的窒息感，瞬間攫緊她的內心，呼吸仿佛都暫時被停止。
江航那對黑瞳里面，顯現出強烈至極的征服和渴望，這讓她的心髒有種被肆虐的強烈沖擊。
下一刻，江航緩緩湊近，在方沫難以置信的目光中，觸踫到一起。
那一瞬間，方沫仿佛整個人都融化了，幾乎站不住腳，只能緊緊抓住江航的衣服才沒讓自己跌倒。
而此時的江航幾乎要控制不住自己，此時的他才真如他之前所說——情難自禁。
說不上是水到渠成，到了這個份上，很少有人能夠克制住自己了。
即便是方沫也是如此，她此時腦海中也滿是那種異樣的情緒，想著不管不顧算了，有什麼比歡樂更重要？
只是就在她即將淪陷的時候，一個念頭疾閃過腦海，生生抑制住她那幾乎膨脹的情緒。
她的頭轉開一邊，眼圈紅了，幾乎帶著些許哀求的道，「不要這樣……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