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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方養精蓄銳,士氣正濃;另一方精疲力竭,目不視物。

而且八百對三百,結果已經不用多說。

顧大頭面目猙獰地砸開兩匹擋在前面的馬。

後面跟上的騎八營小兵已經直接將這三百余北雄人一分為二。

阿倫等人歡呼著沖下來,手里的刀毫不猶豫往最近的敵人身上招呼。

北雄人看不清東西,听著四面八方的喊聲喊殺聲,早就亂成了一團。

他們手里還揉著眼楮時, 身上已經中了幾刀,紛紛慘叫著掉了下來。

任寧看了幾眼後不再關注。

他舉起望遠鏡,默默地將視線投向了更遠的天際。

此時北方灰色更濃,烏壓壓拉成一條線,厚厚地遮住了北邊小半個天空。

沙塵暴快到了!

「將軍,」雷二邊吃著東西邊接過牧民手里的草料喂兩匹戰馬,「不知道這招能不能再用?」

追風和奔雷脾氣大。

不熟悉的人膽敢靠近,輕則嘴咬重則腳踢。

他只好暫時充當一下馬夫。

任寧觀測了好一陣才放下望遠鏡。

「無所謂。」

「如果能和剛才一樣引過來,那這里就是北雄人的葬身之所。如果對方見勢不妙縮回洛夕廢墟, 那里就是他們埋身之地。」

反正都是死。

前方小丘下。

阿倫和右蒙渾身是血,卻是哈哈地痛快一笑。

「都沒吃飯嗎?」他們嚷嚷︰「手腳麻利點!下一批北雄人馬上就到了。趕緊打掃戰場。」

「那些不听話的馬就毫不猶豫給它放血。不用手慈手軟!我們現在有的是好種馬!」

先別說追風和奔雷,就是顧大頭他們騎的也大多是上等好馬,暫時夠用了。

開倫眾人听了,紛紛應了一聲。

一個個手里的動作更快。

盡管如此,不到萬不得已他們還是不舍得傷害那些好馬。

結果費了好一番手腳,甚至還踢傷了好幾個牧民,才將大部分馬抓住。

而這時西邊安德列的人馬已經遙遙在望。

「子爵閣下,南邊發現大量敵人。一仟長帶領的三百人馬已經全軍覆沒。」

安德列的俊臉一陣扭曲。

「大量?「

生生被人戲弄了一晚,安德列此時滿肚子都是火,看誰都不順眼。

他再也顧不上什麼貴族禮儀,忍不住大聲咆哮︰「到底是多少?」

探子縮了縮脖子。

他站得已經有點距離,卻依然被生生噴了一臉的口水。

遲疑了一下, 探子才開口,「對方約八百騎兵,其中二百左右裝備精良。其他的估計就是普通牧民, 帶的都是普通弓和木長矛, 只有寥寥幾人有鐵器。」

「此外, 」探子指了指牧民們藏的小丘,「那座小丘後面藏有不少人。只是兄弟們剛模過去就被人紛紛射殺。因此數量不詳。」

頓了頓,他又道︰「不過那些人肯定不是騎兵。屬下剛才看見他們跑下來抓一營的馬,個個穿得破破爛爛的。」

安德列揮手,讓探子離開。

他死死地盯著遠處那座小丘,腦子里飛速地轉動。

有佰長靠了過來︰「子爵閣下,我們有一千四百騎而他們只有八百,優勢在我……」

「子爵閣下,」有人連忙出聲反對。

「我方將士數量雖然比較多,但也沒比西涼人多上多少。還有兄弟們連夜行軍早已人困馬疲。」

「對方騎兵雖然人少,但士氣充沛以逸待勞。此外小丘後還不知道有什麼玄機。」

「因此還是先行退讓為妙。」

安德列深深地看了這佰長一眼。

連夜行軍,人困馬疲!

這是在說誰?

他眉頭突突直跳,覺得十分刺耳。

哼。

支持進攻的佰長冷哼一聲。

「一千四比八百,我們幾乎是他們的兩倍,這還叫沒多多少?」

那人失望地搖了搖頭。

「蘭斯頓公國就是因為有你們這種怯戰畏戰的人在,我們才有家不能回。再者沒听探子說嗎?他們只有兩百精兵,其他都是牧民!」

安德列垂下眼簾, 若有所思地整理著身上的子爵服。

草原適合養馬,然而西涼王庭的圈馬政策舉世皆知。

不歸荒漠附近的部族居然能擠出二百精騎兵, 絕對大大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不過,安德列很肯定,這二百騎兵十之九八就是他們全族的有生力量了。

「你別血口噴口,老子才不怕打仗。」反對的佰長滿頭是汗。

「只是剛才那麼點時間,一仟長帶領的三百兄弟已經全軍覆滅,說明他們遠比我們想象中強。」

眾人一怔,這才不說話。

「八百對三百,輾壓很正常吧。」

「如果現在沒把他們咬死。草原茫茫,下來我們到哪去找他們?」

那佰長提醒︰「這幾天公爵大人就要往南了。」

安德列精神一振。

刷!

他一下子又拔出配劍。

「蘭斯頓的子民就沒有孬種。所有人注意,與那座小丘保持兩箭的距離。」

「三角陣沖鋒,給本爵碾碎這幫牧民!」

命令已下,無論是支持或反對,各人都齊齊應了一聲,趕回去作準備。

南邊。

雷二放下望遠鏡︰「將軍,看樣子他們準備過來和我們對推。」

任寧也不意外︰「這樣好。省得我們多費手腳。」

片刻之後,整齊的馬蹄聲響起。

北方揚起濃濃的煙塵。

北雄人排出倒三角形,氣勢如虹地朝南而來。

小丘上。

西沫呸一聲,吐掉嘴里的帶血沙子。

安德烈帶人襲擊洛夕的當晚,他就沒了心愛的坐騎。

剛剛西沫拼了命也要去抓一頭好馬。

結果被四處亂竄的北雄戰馬重重踢了一腳。

幸好旁邊的兄弟及時拉一把,否則他非沒了半條命不可。

「注意了,所有人都注意了。」他忍著劇痛高高地站在小丘上,死死地盯著越來越近的北雄人。

估算了雙方的速度,他一大吼︰「放牛!」

牧民向來心疼自己畜養的牛羊,此時卻是毫不猶豫給領頭牛屁/股重重拉了一刀。

哞!哞!

數十頭領頭牛連連慘叫。在牧民的驅趕下,朝著西方狂奔亂竄。

頭牛一跑,身後牛群幾乎立即停下了咀嚼,也跟著   地跑了上去。

領頭牛越跑越疼,越疼就越跑。

不一會兒烏壓壓的牛群潮水一般往西蔓延。

所到之處,擋無可擋。

雷二氣定神閑地啃著一只羊腿。

他指了指前方︰「將軍,你說是牛群厲害,還是馬群厲害?」

任寧呵呵一笑。

無論是牛厲害還是馬厲害,只有能淹沒這伙北雄人就行。

蘭斯頓的小兵們正沖鋒,忽然覺得山搖地動。

什麼情況?

他們下意識朝東邊瞧了一眼,頓時臉色大變。

好多牛,確切說好多瘋牛!

兩箭的距離能有多遠?

小兵們還沒來及反應,頓時就被瘋狂的牛群淹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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