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在自己家不被父母重視。甚至想用她來拉攏宋之謙。好得到政治上的利益。此事不成後。又想把她嫁給一個公子。如今雖不必再擔心所嫁非人。可是自己她好像也指望不上了。宋之謙已經表態。她鐵定沒戲。只是自己還不好跟她明說罷了。想讓她慢慢自己感覺出來。也不至于太傷她的自尊心。
「這件事你打算跟鄒四小姐說嗎？」何洛開口問道。把手中的茶杯放在小幾上。側身坐在卿青對面。
卿青想了想。搖了搖頭道︰「你說的對。打算離開京城離開鄒家的時候。她便應該料到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了。現在我又何必拿這個事實再去刺激她。還是不說算了。」
「隨你。」何洛聳了聳肩說道。反正他對鄒琳玉的事也不甚在意。只是看到卿青想起來才跟她說說罷了。
卿青心里掛著鄒琳玉的事。沒有想太多。這會子見何洛還坐在這里不走便覺得有些怪怪的了。斜著他道︰「你怎麼還不走？」
「你也太現實了點-？方才怎麼沒听你說要趕我走的。一說完事便開始趕人了？」何洛好笑的看著卿青。**往後挪了挪靠在椅背上。坐得更舒服了。
「方才是方才。現在是現在。」卿青強詞奪理的說道。抬頭生氣的看著何洛道︰「雖然我曉得你是什麼樣的。可這里畢竟是內院。你一個男子平日跟著少爺膩在一起進出就算了。現在少爺不在你還往這跑。讓人曉得我們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像什麼話。」
見說是沒。「我倒沒看出你是這麼迂腐的人。」何洛自然听明白卿青那句「你是什麼樣的人」是什麼意思。卻故意忽略不管。手里的折扇一開。眯眼看著卿青道︰「不過你到底是在介意我跟一個男子進內院和你共處有一室。還是在介意我成日跟少爺膩在一起？這兩點看上去怎麼這麼矛盾呢？」
「哪有矛盾了？」卿青還沒有反應過來。仰著脖子問道。
「難道你跟少爺日久生情。所以看著我跟少爺在一起你覺得礙眼了？現在這麼急著趕我走。是怕我纏著少爺？」何洛試探的問道。臉上帶著調侃的笑。眼楮卻死死的盯著卿青。不放過她任何一絲表情。
「你瘋了-？怎麼可能？」卿青想都不想的說道。「就他那副臭脾氣。正日還板著個臉。像是誰欠了他十幾二十萬兩銀子一樣。現在還多了個毛病。沒事就愛指使我做這做那的。我怎麼可能跟你一樣喜歡上他？」不過到是被他的美色迷惑過。卿青不得不承認的想著。心里覺得有些可惜。
「原來沒有啊。我還以為你喜歡上他了？」何洛語帶惋惜的說著。視線往門口一瞟。便見宋之謙掀開簾子走了進來。嘴角一扯。道︰「咦。你回來了？我正等你有事要跟你說呢。」
「剛回來。有什麼事去書房說。」宋之謙面無表情的說道。看了河洛一眼。卻沒有看他對面的卿青。轉身朝內室走去。「你先過去。我換身衣裳馬上過去。」
洛應了一聲。見卿青看著宋之謙的背影露出一臉莫名其妙的樣子。臉上的笑意更甚了。也不跟她打招呼便起身朝門口走去。剛走出門口。何洛便被撲面而來的被風吹的打了一個寒戰。連忙把手套進袖筒。縮著脖子看了一眼灰色的天空。喃喃自語的道︰「這麼冷的天。不找些娛樂多無聊啊？」說完。回頭笑了一下。轉身往書房走去。
因為不曉得宋之謙什麼時候回來。所以書房里沒有添炭火。不過好在屋子里沒有風。倒是比外面要暖和一些。
何洛剛到書房。李嬤嬤便帶著丫環把火盆和茶水都送了過來。一放下東西又無聲無息的退了出去。就像從來沒有來過一樣悄無聲息。只有地上燒的紅旺的炭火證明有人來過。
「天氣越來越冷。碼頭上的貨物看來得快些發出去了。再拖久一點漢水那邊的水面便會結冰。到時候再想過去便麻煩了。」何洛端著茶水暖手。見宋之謙正拿著碼頭上的貨單在看。開口說道。
「還有一匹貨沒有配齊。若是分開發送的話會增加不少成本。所以等著這批貨配齊以後一起發過去。現在看來差不多了。明日把貨運上船。後日便可發運。」宋之謙低頭看著貨單。緊縮的眉頭松了開來。等把貨單輕輕一折放進旁邊的賬本里。這才端起手邊的茶。輕輕撇開茶杯上的茶葉。抬頭看著河洛一眼道︰「京城那邊有消息了？」
洛點了點頭道︰「有一個消息傳來。只是不曉得正確不正確。側妃是帶著小郡主一起離開的。只是剛出京城還沒過靈關。側妃和小郡主便被人不曉得從哪里來的人殺死在了馬車里。」
「可曉得是什麼人做的？」宋之謙沒想到會听到這樣的消息。神情一黯開口問道。
「有人說是路上的劫匪做的。也有人說是王府里派的人做的。還有人說是王爺想要回小郡主。側妃不願意。所以一怒之下把她們二人都殺了。反正說什麼的都有。但是依我看來沒有一個是真的。」何洛淡淡的說道。
「何以見得？」
「靈關附近的劫匪我都讓朋友去打听過了。相信不是他們做的。王府既然趕人出來便不應該會再下殺手。至于小郡主。若是王爺那個時候便有心要接回小郡主。那為何如今要找的卻只有側妃。而對小郡主卻只字未提？所以我覺得這里面沒有一個是真的。」何洛侃侃說道。伸手去拿桌上的茶杯。
「我看不見得。」宋之謙聞言眉尾一挑。見何洛手上的動作一頓。抬頭望了過來才開口說道︰「趕側妃母女出來的的確是王爺。可是你忘了當時王府里可不止王爺一位主子。」
「你是說••••••灝王妃？」何洛眼楮一亮。顯然他忽略了這個已經離開王府十年了的王妃。當時她的確還沒有去觀月寺。
「當年側妃和小郡主被趕的事情的確鬧的很大。不過其中緣由外人卻不得而知。京城里傳的最多的便是側妃與人私通被王爺當場捉住。甚至牽連出小郡主的身世。傳聞小郡主並非是王爺的親生女兒。而是側妃與私通之人所生之子。所以王爺才會在一怒之下把側妃和小郡主趕了出去。」這種王府中的秘事。外面的人很難知曉其中的細枝末節的。多半都是經由一些表現的猜測而已。宋之謙說的這個便是傳的最廣的一種。
何洛聞言臉上沒有太大的變化。像是早就料到會是這樣的原因一樣。倒是對自己忽視灝王妃這個細節有些懊惱。端著茶杯仔細的想了想才道︰「若是當年的發生的事情真是這樣。是個這麼多年。王爺突然又舊事重提。是不是說明他對以前的事已經產生了懷疑。側妃或許是被人陷害的。而那個陷害側妃的人便是灝王妃？」
「極有可能。」宋之謙點了點頭。道︰「王爺是為了保護灝王妃。所以才沒有把事情的前因後果都告訴我們。況且他現在也只是懷疑。並沒有證據證明一切都是王妃做的。」
「那這麼說。我們可以從灝王妃這條線開始查下去了。」何洛嘴角一揚。輕笑著說道。
「應該能從這條線查出一些事情。」宋之謙點了下頭。表情一松。道︰「對了。那個朱孝理最近怎麼樣？」
何洛愣了一下。才想起來他說的是卿青的那個青梅竹馬。臉上又恢復了往常一貫的嬉笑表情。道︰「之前把他安排在米鋪。他說他過去跟著東家是做藥材生意的。我便讓他去了藥鋪。這段時間忙著查京城的事情和碼頭上的事情。倒是疏忽他了。不過好像也沒什麼動靜。卿青又問其他嗎？」
「你不會自己去問她？」宋之謙想起之前自己在主屋看到听到的。語氣不善的說道。
何洛聞言撇了下嘴。眼里的笑意卻藏不住。
宋之謙才听何洛說朱孝理那邊沒有動靜。一回到主屋。便見卿青和卿峰捧著他送來的東西正吃著呢。
「姐夫？」卿峰一見宋之謙走了進來便高興的喚了一聲。獻寶似地一手抓著一只烤的金黃的鴿。一手指著桌上用油紙包著的另外一只招呼他道︰「姐夫。這家的鴿太好吃了。快來嘗嘗。」v53j。
「一聞便曉得是長順祥的蜜汁鴿。」宋之謙看了桌上的蜜汁鴿一眼說道。卻沒有動手去拿。伸手拍了拍卿峰的頭道︰「你小子倒是會吃。全蓉城就那家的鴿最好吃。都被你找到了。」
「哪里是他找到的。是孝理哥哥在路上遇見他。塞到他懷里的。」卿青撕了一片肉放進嘴里。開口說道。
「嗯。孝理哥哥曉得姐姐最喜歡吃蜜汁鴿。又听說長順祥的蜜汁鴿最好吃。所以特意買來讓我帶了回來。好讓姐姐嘗嘗。」卿峰吃的滿嘴流油。偏頭讓絮兒擦了一下。吐字不清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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