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各懷鬼胎」總算是達成暫時的同盟。
再說楊夏月。
這會兒已經開始琢磨著,怎麼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教訓一下這樊綱,也省著樊綱每天在自己的跟前蹦著礙眼。
雖然說,眼瞧著杜筠可能要對樊綱做什麼,但是她自己也不是泥捏的,不可能事事都指著杜筠。
還沒等著楊夏月行動呢。
杜鵑就哭著跑回來,找到了楊夏月。
楊夏月見杜鵑這樣,就道︰「不是去打水了嗎?」
剛才大家停在離河邊不遠的空地上,杜鵑就說打點水來給楊夏月擦擦臉。
這才去沒多大一會兒。
就哭著回來了。
杜鵑這丫頭雖然話不多,但是楊夏月一直用她用的很舒心,而且這杜鵑也是苦命丫頭。
楊夏月自然不願意讓自己的人受到欺負。
杜鵑抹了一把眼淚,然後道︰「沒什麼,我就是看到了一些蟲子,害怕了。」
楊夏月目光從杜鵑的身上掃過。
見杜鵑的衣領微微松了,手中拿著裝水用的竹筒也倒著,里面的水早就撒在了衣服上。
杜鵑這樣狼狽,當然不可能是看到蟲子這樣簡單。
而且杜鵑從小就是在村子里面長大的,什麼樣的蟲子沒見過?苦孩子甚至都敢自己吃蟲子呢,哪里會這樣因為看到蟲子就哭?
于是楊夏月的語氣嚴厲了起來︰「杜鵑,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
她也是心急想知道真相。
杜鵑還是不想說。
可是楊夏月堅持︰「你告訴我,發生了什麼。」
杜鵑這次哽咽的道︰「有人對我動手動腳。」
楊夏月听到這,心頭就火氣就起來了︰「是不是那樊綱?」
杜鵑搖搖頭︰「不是樊綱,是樊綱的隨從,叫做康虎的。」
楊夏月是記得這個康虎的。
康虎的模樣長的很是彪悍,人高馬大的,還是個色胚。
之前的時候,他就是跟著樊綱,橫行霸道的,大有狗仗人勢的意思,現在麼,竟然把手伸到自己丫鬟這來了。
楊夏月心里面的火蹭蹭直冒。
這樊綱和他的狗腿子,在這里就敢橫行霸道,這要是到了漠北一帶,那豈不是,就是土皇帝一樣的存在?
那里也不是沒有百姓的。
也不知道那的百姓過著怎麼樣的生活。
楊夏月冷著臉就道︰「我這就去給你討個公道。」
她現在對付不了樊綱,難道還對付不了這樣一個小角色嗎?再說了,連著自己的人都保護不住,那還真是愧對大家對她的信任!
杜鵑見楊夏月這樣,有一些緊張的說著︰「姑娘,還是別了。」
楊夏月疑惑的看了一眼杜鵑︰「怎麼了?」
「我不想給你添麻煩,再說了,這件事要是宣傳出去,別人要怎麼看我?」杜鵑說著說著聲音就小了起來。
楊夏月听了這話之後,不知道是該心疼杜鵑還是該生氣。
她盡量在心中寬慰著自己,杜鵑也是因為生活在這樣的環境下,才會有這種想法的。
自己畢竟是一個來自現代社會的靈魂。
和杜鵑這樣的姑娘還是有一些不同的。
這樣想著,楊夏月的心情多少舒坦了一些。
她安慰著杜鵑︰「杜鵑,這不是你的錯!這是那康虎的錯!」
杜鵑抿唇道︰「是我不好,我不該穿這麼鮮亮的顏色,是我給姑娘惹麻煩了。」
楊夏月這從來也不管丫頭穿什麼,可以說給了她們很大的自由度。
對于楊夏月來說,這丫鬟就像是自己的員工一樣,給自己做工,當然沒必要剝奪人性。
只要杜鵑把分內的工作做好了,穿什麼都行。
當然,要是去參加宴席之類的重要場合,杜鵑還是得注意衣著的。
畢竟沒有任何一個千金小姐,願意瞧見一個丫鬟比自己穿的好。
主僕兩個人還沒有在討公道這件事上達成一個共識呢。
那邊的樊綱就領著康虎,搖搖晃晃的往這邊走來了。
杜鵑有一些害怕的往後面瑟縮了一步。
樊綱站在楊夏月的不遠處,笑嘻嘻的對著康虎說著︰「你相中就是楊姑娘身後的那個小娘子吧?」
康虎點頭︰「她長的雖然不怎麼樣,但是瞧著還是別有一番風味的,公子要不要試試?」
樊綱有一些嫌棄的看著康虎︰「真是饑不擇食。」
樊綱喜歡女人,但是在女人的事情還是很有要求的,不是什麼樣的女人都可以入他的眼楮。
至于這康虎,之所以能被樊綱賞識,那也是因為康虎有一樣的愛好。
而且最要緊的是,康虎但凡相中誰了,都會和樊綱知會一聲,要是樊綱想要,他可是二話不說的就會退讓的。
這康虎在跟著樊綱之前也算是半個江湖人,就連著采花大盜這樣的行當也是干過的。
此時他盯上了杜鵑,當然不會輕易放過。
瞧著兩個人當著自己的面,就這樣隨意的討論著自己的人,楊夏月就道︰「你們來的正好!我有一些話想要問問你!」
「楊姑娘還是先別著急興師問罪,你听听我們怎麼說。」樊綱看著眼前的楊夏月,心中輕哼了一聲,要不是這會兒還沒離開建安城沒多遠。
杜筠又說,這來日方長,要是一下子到手了,往後的路上就都沒興趣了呢。
他早就不會讓楊夏月在自己的面前耀武揚威了。
樊綱頓了頓,這才指了指康虎說著︰「我這隨從也算是壯年有為了,雖然痴長了這丫頭幾歲,但是也沒差多少。」
「你這丫頭跟著你也是個做苦力的,不如就賞給康虎吧,做了康虎的姨娘,以後後半輩子就不愁吃穿了。」樊綱繼續道。
這要真是踫到那種在主家日子過的不好,有心想要出人頭地的丫頭,說不準真的就被說動了。
但是杜鵑在楊夏月這過的非常好。
雖然有一些細碎的小活兒,但是活兒也不多,她主要負責照顧楊夏月,楊夏月又是一個不喜歡事事都麻煩人的人。
而且還十分好相處。
甚至還說過,若是她們有什麼喜歡的人,隨時都可以和她說,她會給上嫁妝,然後放人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