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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楊夏月是不認識的,但是這聲音楊夏月還是有些耳熟的。

楊夏月愣愣的問道︰「你……你是……白昌?」

白昌冷冰冰的看著楊夏月︰「誰許你進來的!」

「我不知道你在這里面。」楊夏月解釋著,她要是知道這屋子里面有人在泡藥澡,那她根本就不會進來。

藥湯渾濁,白昌的身上還穿了一件薄衫,楊夏月除了他這一張臉,其實什麼都看不到,楊夏月也不知道白昌緊張個什麼。

白昌的一雙眸子之中,是散不開的墨色,此時他冷聲道︰「出去!」

楊夏月往外走去,這走的時候有點急,沒看路,就撞到了正往這走的杜筠,杜筠伸手扶了楊夏月一下,然後道︰「走路穩一些。」

楊夏月本就尷尬,這會兒臉又紅了起來。

杜筠往里面看了看,神色之中有些許的無奈,似乎知道了楊夏月是被白昌攆出來的。

他一邊往里面走,一邊喊住了楊夏月︰「小夏,你且過來。」

楊夏月道︰「啊?」

那白昌現在就和一只炸了毛的老虎一樣,她還進去干啥?不是找不自在嗎?

見楊夏月不進來,杜筠就道︰「我知道你是女孩子,面皮薄,但是我一會兒要為他施針,你當真不跟著學上一學?」

听到這,楊夏月當然不會有意見︰「我自然要學,只是……」

楊夏月欲言又止的看了一眼白昌。

杜筠看著白昌道︰「小夏都不介意,你介意什麼呢?」

白昌的臉色不善︰「把我的面具拿來。」

楊夏月︰「……」這大哥幾個意思?她都已經看到他的臉了,現在戴上面具,難道她就不知道他長啥樣了嗎?這不是明顯的掩耳盜鈴行為麼。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楊夏月忍不住的想起來,之前的時候她還暗自揣測過,白昌是不是因為長的太磕磣,所以才會整日里戴個面具,如今看起來,這白昌長的十分英俊,倒是她想岔了。

楊夏月在一旁嘟囔了一句︰「看一眼又不會看壞。」

白昌冷冰冰的眼神掃視了過來。

楊夏月頓時閉嘴,白昌這廝性格古怪,陰晴不定的,她還是少招惹白昌為妙,畢竟她來這,不是為了和白昌爭個一時長短的,她是要學東西的!

「白昌這是生了什麼病?」楊夏月問了一句。

主要是白昌這病很古怪,根本就不在楊夏月的認知里面。

杜筠一邊拿出一個牛皮的針囊,一邊道︰「他打生下來的時候,就帶著寒毒,這寒毒被引動的時候,他就會生病,所以他這身體一直時好時壞的。」

楊夏月茫然,寒毒?這是說白昌出生的時候就中了毒嗎?她自然是不能理解這些的,但是她不能用自己以前的認知來看現在這個世界,所以這會兒也就接受了這個說法。

杜筠的針囊展開之後,里面是長長短短的金針。

楊夏月對這些金針很感興趣,存在即合理,手術刀能治病,金針自然也能治病,楊夏月還是想多學一些東西的。

只見杜筠在白昌的肩膀和頭上施針。

他下手不但穩而且很快,這讓楊夏月意識到,杜筠比她想象之中的,還要有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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