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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二章 老女人相親慣用套路

丁曉劍再次懵逼。

他不得不感嘆︰「和老女人推心置月復,真的是很心累啊!

不是在談她的女兒虞冰嗎?

這話風,怎麼東一榔頭,西一棒槌呢?

還人生規劃?

還畢業後的走向?

非要整這麼嚴肅的話題嗎?

我一個重生有金手指的人,我用得著考慮這麼多問題嗎?」

丁曉劍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也有點煩了,有點兒不想回答。

陳碧蓮還以為丁曉劍被問了個啞口無言。

她也沒在意。也許在她眼里,丁曉劍就和她們家虞冰一樣,只不過就是個運氣好,大一點兒的孩子而已。肯定沒有什麼人生規劃。

也肯定不知道將來所要面臨的人生,究竟有多麼的殘酷。

陳碧蓮和丁曉劍的老媽劉芳差不多,都正處在更年期上,這話嘮的毛病一犯,一時半會兒的,可就停不下來了。

「你應該也知道,我曾經也是一位藝術生。

作為一名藝術生,我曾經對自己的人生也是躊躇滿志……

剛走出象牙塔的時候,我也和你一樣,非常的自負,自負的都有點兒過了頭了……

可是很多年以後,當我踫的頭破血流的時候,我才知道,看似很強大的自己,其實何其渺小也………

有人說,人這一背子改變命運的機會,一共有3次。

第一次讀書,第二次婚姻,第三次努力。

這三次機會,每一次都得牢牢抓住。

只有牢牢抓住了,人生每一步才會步步為營,每一秒才能閃閃發光。

听起來,確實是那麼回事兒!

可是在我看來︰錯!

大錯特錯!

人這輩子從出生到死亡,真正能夠改變命運的機會,其實只有兩次。

而且,其中的一次機會,你還完全沒有自主選擇能力。

這兩次機會,一次是出生,另一次就是——婚姻。

所以說,真正能夠改變命運的,且我們可以左右的機會,只有一次,那就是我們的婚姻。

聰明的人往往能抓住機會,趁勢而起。

而愚蠢的人,只會眼睜睜放跑機會,畫地為牢。

因此,我覺得,每個人的婚姻一定不能馬虎。

這是很寶貴,非常寶貴的一次能夠改變命運,奠定人生根基的好機會。

就像卓寶說的那樣︰「聰明人絕不等待機會,而是攫取機會,運用機會,征服機會,以機會為僕役………」

丁曉劍其實不否認陳碧蓮所說的這些話。但是,他真的不愛听這些話。

沒來由莫名的不愛听。

見其說的滔滔不絕,于是脖子一梗,插言否認道︰「我倒是很贊同你之前所說的三次機會說。

難道讀書和後天的努力,還沒有婚姻重要嗎?我真的是不敢苟同啊!」

陳碧蓮聞言,並不氣餒,也不生氣,反倒很驚喜。

其實她說了這麼多,等的就是丁曉劍這句話。

如果不論正這個問題,又怎麼能彰顯得出來她所說的,婚姻中,家世和背景的重要性呢?

陳碧蓮微微一笑,盡量讓自己的說辭更加的富有煽動性。

「我們每一個人,從一出生,就進入到了各自的人生。

讀書和後天的努力確實可以改變命運。

但這是相對的。

曉劍啊!每個人的原生家庭,都是一個平台……

在低平台上出生的人,即便書讀的再好,後天再努力,相較于高平台上出生的人來說,仍舊可望而不可及,根本就不可同日而語。

這之間的差距,那簡直無異于鴻溝天塹!………

我年輕的時候,其實也是和你一樣的想法。

覺得自己只要夠努力,一切皆有可能!

可是等到長大後才發現,成年人的世界,根本就不是我們年輕時想象的那個樣子。

成年人的世界里其實充滿了心酸和無奈………

如果你沒有錢,你就會發現你低人一等,無論你做什麼事兒?窮都是原罪。

可當你有了錢,也得到別人的一些尊重,那時你就會發現,其實啊!還有許多問題困擾著你。

經歷過短暫的沾沾自喜之後,總有一天你會發覺,其實你仍然什麼都不是!

在某些人面前,特別是在金子塔頂端的那一批人面前,你會發覺,你仍舊還是一只螻蟻!………

人生總是無比現實的!

曉劍啊!你現在還年輕,也許你還不明白,可是總有一天你會明白,只有你有錢,有權,有背景,又有盤根錯節的勢力,你才有資格放心的笑傲人生……

曉劍,其實你還是很幸運的!才20幾歲,你就已經算的上是個有錢人了,但是這,遠遠不夠啊………

說句不客氣的話,你的原生家庭起點太低了,這對你以後的發展非常的不利………

你以後無論是干事業也罷,追求藝術生涯的輝煌高度也罷,沒有背景,沒有底蘊,沒有與你息息相關的勢力為你搖旗吶喊,你就會發覺,你這個成事兒的難度會呈幾何倍的增大。

反之,則會呈幾何倍的縮小。

這個,我是深有體會的。今天我跟你說的這些,其實都是我人生中的寶貴經驗。

我真的是沒有拿你當外人,我看得出來你是個好孩子,所以我才會推心置月復的和你說這些……

你很像我年輕時候的樣子,今天和你一敞開心扉,我就不由得想起年輕時候的我,當年的我和你一樣危險。

好在,最終我做出了最正確的決定,現在回想起來呀,還真是令人唏噓……

後來還真的是婚姻幫了我。

虞冰的爸爸,既是我的丈夫,也是我的恩人。

若非我當年接受了老強總,也就是強馨隱的父親的建議,審時度勢嫁入虞家,我陳碧蓮不可能達到今天的高度。

也肯定沒有機會和你說這些了……」

丁曉劍盡管不怎麼愛听,可是他听得出來,陳碧蓮這是真的在跟他掏心掏肺了。

這樣的一些話,關系到不了一定程度,場合不對,談興未到,都是絕對不會輕易觸發的。

丁曉劍兩世為人,對此深有體會。

他听著听著,不再那麼煩躁了。

陳碧蓮沒把他當外人,他覺得,他至少應該做一個好听眾。

這其實也是一種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

陳碧蓮見丁曉劍听得更加的走心了,便接著話頭繼續往下說,趁機透露出來了虞家的冰山一角。

「當年我嫁入虞家的時候,冰兒的爺爺還在世。那個時候,冰兒的爺爺是顧問會的成員……

你可能還不知道,當年的顧問會有多麼輝煌……

當年,那其實才是最大的衙門……

比現在的***權利還大……

冰兒的大伯,現如今是中jiang……

也就是你也認識的虞虹和虞勇的父親……

冰兒的父親,現如今也是封疆大吏,現在在南方工作……

過段時間你就知道了,老虞他即將殺回我們西sheng……

虞家最可貴的一點就是,他們並沒有門戶之見,他們的家風很開明。

當年老爺子在世的時候,他們都能夠接受我這麼一個寒門子弟,更何況現在?……

冰兒很喜歡你,我也很看好你,因此,我們都覺得你和冰兒結合的話,簡直就是絕配……」

繞了半天,終于又繞回來了。

丁曉劍總算是明白了,陳碧蓮今天為什麼要發神經和他推心置月復了。

這簡直就是先推心置月復,獲得信任。然後再秀肌肉,展示實力。最後威逼利誘,以勢壓人。

果然,使用的還是老女人替兒女賺取金龜婿時的慣用套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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