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他這麼一提醒,丁曉劍一下子就有印象了。
這個家伙好像叫沈文武。
名字倒是取得不錯,可是文不成武不就。
雖然比他高那麼幾屆,可是跟他干仗從來就沒贏過。後來在那英英的調和下,兩人不打不相識,處的還算可以。
剛才丁曉劍只顧著盯前面那輛車了,根本就沒顧得上看這的哥到底是誰?
認出沈文武之後,丁曉劍也笑了。
「沈文武!」
叫出名字,這才上上下下仔細打量。
沈文武也很高興,咧著大嘴直傻樂。
「現在我不叫沈文武了,早就改名了,我現在叫沈斌!」
「這不還是文武嗎?」
「那哪能一樣呢?
斌者文武兼備,文,武,只能選一樣,要麼文要麼武……」
很奇葩的解釋。
丁曉劍哈哈大笑,只能說道︰「別說,還真是這麼回事兒!文武兼備好!文武兼備好啊!」
這一番沒有營養的夸贊,一下子說的沈斌不好意思了。
「唉!什麼文武兼備呀?
成事兒的名字,不成事的人啊!
事實證明,名字取的再好也沒用,這不,文武兼備的我,不是還得在這兒開出租車嗎?
我們開出租的苦啊!交了份子錢,有時候連油錢都掙不回來呀!和你沒法比呀!
對了,前陣子網上看見你了,你現在可是青年書法家,青年畫家……」
見他說的這麼慘,丁曉劍側隱之心大動,就想幫他一把。
「開出租車其實挺自由的,我倒是覺得挺好,不過呢,你實在要是不想開了的話,我可以給你找個別的活兒。」
沈斌一下子就來興趣了。
丁曉劍接著說道︰「我手底下現在有三個公司,一個西京文化,一個鵬飛娛樂,還有一個寄賣行,回頭你可以去看看你適合干什麼?」
沈斌也沒矯情,不住的點頭。
「那感情好,回頭少不了麻煩你。」
說著,突然一下子想起了丁曉家家最近攤上的事兒。
笑容一斂,關切的問道︰「叔叔的事兒怎麼樣了?听說事兒挺大,具體的我們也不太清楚,不過想來,現如今憑你的能量,應該能擺平吧?」
丁曉劍既沒遮掩,也沒裝逼。
「沒這麼簡單!
這不,今天盯梢這個王茂蓀,不就是為了這件事兒嗎?」
沈斌頓時義憤填膺到︰「就知道這個孫子吃人飯不拉人屎,沒想到這里頭還有他的事兒呢!
小劍你放心,別的忙我沈斌可能幫不上,但是盯這孫子的哨,我絕對沒問題!
你要是忙的話,你就去忙別的,這個事兒,你交給我來辦!」
還真是,盯梢這種事情,還真不是這麼簡單的,尤其是長時間的盯稍,還真是必須得有個幫手。
沈斌知根知底,與這個王茂蓀還有間隙,用來當幫手再好不過。
丁曉劍點點頭就答應了。
已經是傍晚時分了,丁曉劍暫時也沒有別的事兒可干,就沒走,坐在車上一直跟著王茂蓀的白色豐田越野。
白色越野出了固城,一路風馳電掣去了市里。
參加了一場飯局之後又返回了固城。
他們就一直在後面跟著。
有個幫手的好處,立即就顯現出來了。
期間,沈斌還混進飯店拍下了這場飯局的照片。
盡管照片上的人,他們兩個人現在都還不認識,但是丁曉劍相信,王茂蓀所接觸到的這些個人,後面他們一個個的,肯定會搞清楚。
本以為今天就到這兒了,後面應該就沒戲了,就消停了。
誰曾想?王茂蓀的白色越野,再次開回固城之後,並沒有回家,竟然徑直去了孫建勛的家。
沈斌是個本地通,孫建勛他也認識,都是城投一建的人,熟。
見沈斌笑的賊兮兮的,丁曉劍就知道,這他麼,肯定又是一起奸情。
大晚上的,王茂蓀不回家,巴巴的趕來孫建勛的家,而孫建勛又躺在醫院里要死不活。家里頭就媳婦在家。傻子也能猜出來,接下來會發生什麼樣的事兒。
果不其然。
王茂蓀上樓之後,丁曉劍和沈斌就看見,亮著燈的窗戶里兩個人影相擁在了一起。
「孫建勛這個狗日的也不是個什麼好鳥!
該!
逼死了糟糠之妻,取了這個妖精,還沒玩兩天,看看,這就遭報應了!
不但閻王爺要收他,這個妖精還給他戴綠帽,真是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啊!……」
丁曉劍突然一下子明白了,為什麼他媽劉芳打擊起他爸丁有福來,那麼不留口德了。
孫建勛的前車之鑒呀!
而且孫建勛和丁有福以前好像交情還匪淺。
原來,這是他老媽劉芳怕他爸丁有福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呀!
平時之所以不留口德,其實那根本就不是不留口德,那純粹就是在「 」不停的敲警鐘啊!
………
不一會兒,孫建勛家亮著燈的窗戶上,燈光熄滅了。
啥也看不著了。
不用想,誰都知道這會兒兩個人正在里頭干啥呢。
沈斌見沒戲可看了,不自覺得砸了砸嘴︰「曉劍,要不咱們沖上去,踹開門,然後把他們抓J在床,拍下照片……」
丁曉劍一陣惡寒,擺擺手︰「這就不必了!
人家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跟咱們有啥關系?
即便就是拍下照片,恐怕也無法逼王茂孫就犯。
讓我再想想,再想想。」
突然,丁曉劍腦中靈光一閃。
這世上的事情,有很多,還真是出奇的雷同。
丁曉劍一拍大腿︰「還想啥呀?同樣的事情,以前不是干過嗎?先給它裝上針孔攝像頭,錄像,錄音,然後再從中尋找有價值的線索……」
沈斌也不知道是真配服還是假佩服,適時的沖丁曉劍比了一個大拇哥︰「高,實在是高!」
這副語氣,儼然老版地道戰中葛優他爸葛存壯復生。
馬屁拍完之後還不算完,還自告奮勇,勇挑重擔︰「那就明天吧,等這對jian夫yin婦上班了之後,我就找個開鎖的,把門鎖打開,然後神不知鬼不覺的模進去,「 」,給針孔攝像頭,頭,一安裝……」
沈斌這狗曰的,別看念書不行,還挺有模仿才能的,先前模仿的是葛優他爸葛存壯,這會兒,模仿的,又成了範偉範德彪了。
尤其是那兩聲「 」,盡顯範偉表演之精髓。
然而,丁曉劍卻不領情。
大手一揮︰「不用那麼麻煩,還找什麼開鎖的?明天你盯稍,我直接把孫建勛的女兒叫上,回來打開房門,就行了!」
沈斌頓時高山仰止︰「孫建勛的女兒?
你們……」
這句話出口的同時,臉上的神情秒變沈騰,一時之間笑得就像是只沙皮狗。
…………∼……………
澄清一下,某可並不是在詆毀沈騰哦!
恰恰相反,某正是在用這種方式向沈騰致敬。
「舞台就是夸張的藝術,當舞台燈光一亮,要是笑的不像是個沙皮,別人就看不出來你在笑。」——沈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