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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

丁曉劍的心情大好,祖盼盼的心情也不錯。

這妞兒現如今傍上了白教授,越看丁曉劍越不順眼了。

白茹璧這幾天的春風得意,讓祖盼盼這妞兒與有榮焉。

丁曉劍獲獎,白茹璧受益,這更令祖盼盼覺得,白茹璧比丁曉劍要強的多。

「獲獎了又如何?畢竟還是年輕呀!還是根基太淺,沒有人脈呀!白白為他人作嫁衣裳。

白教授就不一樣了,原本不關他的事兒,竟然也能趁勢而起,薅下這麼一大把羊毛來。

成熟男人的手腕兒,果然不是丁曉劍那樣的青澀小年輕可比的。

背靠大樹好乘涼,朝里有人好做官。看來我祖盼盼這回,還真是抉擇對了。

吊死在丁曉劍那棵歪脖子樹上,有什麼好的?能得到什麼好處?無非就是生理上的一點兒享受罷了,我還真不稀罕!

跟著白教授,雖然生理上吃點兒虧,可是事業上,和物質上,那絕對是大賺特賺啊!

等到白教授當上院長,我研究生畢業,屆時,我就申請留校任教,再然後評講師,副教授,教授,那還不是一馬平川、水到渠成?

運氣好的話,說不定幾年或者十幾年之後,我也能當上副院長。

院長恐怕也說不定吧?

到了那個時候,院草、校草,還不是任由我隨便掐?

以前的我呀,還真是一葉障目!一個丁曉劍就讓我流連忘返成那個樣子啦嗎?真不值!我可真是坐井觀天呀!

現在好了,我總算是步入了快車道。

對了,白教授不是還讓我去引誘丁曉劍來著嗎?嗯嗯,我得趕緊去。過幾天白教授可能就要升任副院長了。拿下丁曉劍,正好給他慶祝升遷……」

有人說,人心是這個世界上最善變的東西。女人心,則是這個世界上最最善變的東西。女人心海底針嘛!果然不假啊!

這祖盼盼才跟了白茹璧一天,就開始算計起了她曾經口口聲聲最愛,最最離不開的丁曉劍了。

不得不說,這確實是有點兒諷刺啊。

……………

丁曉劍拿著兩個儲存卡,想要仔仔細細的推敲一下這里頭的東西,就必須得尋找一個合適的地方。

在宿舍里明顯不合適。

去酒店開個房,好像也有點兒不安全。酒店里頭的電腦,誰知道安全不安全?

他一瞬間就想起了李鵬飛借住的李玥萱的那個房子。

他知道李玥萱的房子是三室兩廳的格局。

李鵬飛和袁葉子住了一間,李玥萱一間,還有另外一間,空著呢!

「就它了!」

丁曉劍一瞬間有了決斷。

去了灞楓林綠洲四期,丁曉劍才知道,李鵬飛這個癟犢子玩意兒,這段時間過的那可真是,滋潤。

人雖然清減了不少,但是整個人的精神氣質,已經完全不一樣了。

枯木逢春。

丁曉劍一下子就想起了這個詞。

以前李鵬飛給他的感覺是頹廢的,現如今,就像換了一個人,容光煥發。

連臉上癩蛤蟆背一樣的痘痕,好像都消失了許多。

雨露滋養,果然是一個很神奇的東西,不但女人會從中得到滋養,男人也能得到滋潤啊!

袁葉子這個女人,丁曉劍第一次見。

兄弟的女人嘛!那當然就是自己人啦!丁曉劍給予了袁葉子應有的尊重。

可就是很奇怪,丁曉劍總是莫名覺得這個袁葉子很不簡單,好像並不是真心對待李鵬飛。

這種感覺,就像水滸中,武松第一次見了潘jin蓮。

無緣無故,丁曉劍只一進門,就把自己帶入到了武松這個角色人物身上。

他明明知道李鵬飛並不是武大郎,袁葉子也並不是小蓮,可他就是有這種代入感,無緣無故的就有,揮之不去,難以磨滅。

還真是巧了!今天偏偏就是這個袁葉子的生日。

李鵬飛說,正想給丁曉劍打電話,讓他晚上來參加party。

丁曉劍還不信。可是下一刻,李鵬飛要來了袁葉子的身份證。還真奇了,還真就是今天。

兄弟女人的生日party,那自然是必須得去的。

丁曉劍30多歲的心理年齡,當然已經非常不喜歡去參加這種無聊的聚會了。

可是李鵬飛的面子必須得給呀!

人在江湖飄,不都是這樣的嗎?你給我面子,我給你面子,真要是沒面子的時候,不就社會性死亡了嗎?

生日party這種東西,對于還沒邁出校門的學生仔們來說,出去吃吃飯,kk歌是最合適的。

可是對袁葉子這種堪比小蓮的極品龍井來說,就有點兒太小兒科了。

她的生日party自然由她做主。

更何況,沉浸在幸福中的李鵬飛,也早已經化身為一條超級大舌忝狗。

舌忝的丁曉劍簡直都沒眼楮看。

丁曉劍只能在心里默默的為兄弟默哀。

因為他知道,舌忝狗舌忝狗舌忝到最後一無所有,這絕對是一條鐵律。

他還知道,即便就是他現在告訴李鵬飛這個道理,李鵬飛也是听不進去的。

吃了女人蜜的男人,九頭牛都拉不回來!

重活一世的丁曉劍,最擅長的就是永遠都能擺正自己的位置。這種出力不討好的事情,他可不會去做。即便要做,那也必須得是合適的情況下。

也只能,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由他去了。

丁曉劍堅信,總有一天,李鵬飛這個癟犢子玩意兒,會撞了南牆頭破血流回來找爸爸安慰的。

西京的嚕嚕酒吧一條街,很有特點。

隔壁就是湘子廟,周圍的建築也全都是古建築。碑林離這里也不遠,因此,非常的富有文化氣息。

走進這條古巷,一想到這條巷子里曾經也走過很多的達官貴人,大文豪,一行三人,一種懷古緬今的裝逼感,油然而生。

尤其是李鵬飛,竟然詩興大發,還沒喝就醉了。

騷包的吟誦起了詩歌。

「十八新娘八十郎,蒼蒼白發對紅妝。鴛鴦被里成雙夜,一樹梨花壓海棠……」

逗的袁葉子「咯咯」直笑︰「你個流氓阿飛!吟的這什麼歪詩?一听就不正經!」

被袁葉子這樣一說,李鵬飛更得意了︰「什麼歪詩?怎麼就不正經了?這可是大文豪蘇軾的詩!」

袁葉子頓時眼波流轉︰「是嗎?不可能吧?大文豪蘇軾,怎麼可能如此沒品?寫這樣的打油詩?」

「怎麼就不可能了?蘇軾雖然是個大文豪,可是對你們女人卻一點兒都不好!你可別那麼推崇他。他可沒我這麼痴情!他曾經,還把她的女人和別人交換過呢……」李鵬飛趁機賣弄道。

袁葉子一撇嘴︰「你別說了!我不信你說的。

你一天淨瞎說!

我要听曉劍哥說。

曉劍哥,阿飛說的都是真的嗎?你比他長的帥,比他有才,你肯定知道。我不信他說的,我就信你說的,你能給我講講嗎?」

走了一路了,袁葉子終于找到了這麼個很牽強的理由來搭訕丁曉劍了。

說話的聲音都在顫抖,听得李鵬飛吃味兒不已。

丁曉劍當然知道這首歪詩是蘇軾做的。他也早就猜到了,這個袁葉子肯定也知道。

北宋著名詞人張先,在80歲時娶了18歲的一個美女為妾。當時和他常有詩詞唱和的著名詞人蘇軾,和眾多詞友去拜訪他,風趣幽默的蘇東坡,當即和了此首打油詩助興。

三個人都是大學生,怎麼可能不知道這個人盡皆知的典故?

面對這個早已被定位為小蓮的袁葉子,丁曉劍感官越來越差。

自然也就懶得多說了。

他只點了點頭,淡淡的說道︰「阿飛沒騙你!這首詩確實是蘇軾做的。」

說完之後,就當先大踏步而去。

只幾步,就跨進了不遠處的「糖果酒吧」。

可是進去之後,他傻眼了。

因為他一眼就看見了,他們預訂的卡座上,祖盼盼赫然就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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