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盼盼的這個附加條件,對白茹璧來說,那就等同于什麼也沒加。
祖盼盼恨丁曉劍,白茹璧更恨。
要是沒有丁曉劍上回橫插那麼一杠子的話,他白茹璧現如今,恐怕已經當上副院長了。
斷了他的前途,毀了他的政zhi生命,簡直等同于殺了他。將丁曉劍除名算啥?他想把丁曉劍送進監獄。
只不過呢!這都不著急。白茹璧覺得對付丁曉劍這樣的小角色,就像是貓戲老鼠,慢慢來,才更有意思。
……
這個世界就是這麼瘋狂!
祖盼盼和白茹璧,這兩個僅僅才交集過一次的人
兩人狼狽為奸的快,後面的節目,可就沒那麼快了。
祖盼盼接下來的感覺,和丁曉劍的感覺是一樣一樣的。
她也覺得白茹璧家的席夢思很好。
唯一的區別就是,祖盼盼體驗的是白茹璧房間里的,而丁曉劍體驗的則是白深深房間里。
兩張席夢思一個牌子,同一廠家。
這兩張席夢思出廠的時候肯定扛住了試驗。
白茹璧真不是個東西。
面對比的祖盼盼,他下起手來竟然連一點兒負疚感都沒有。
身姿矯健,那叫一個嫻熟。
當祖盼盼,愕然發現,白茹璧剛才竟然還開了攝像機。
那部一看就非常昂貴的進口拍攝機器,此時此刻正在她對面的書桌上沖他眨眼楮似的,一閃一閃的亮著工作指示燈。
她頓時非常驚恐地一把拉過被子一角︰「白教授,你這是?」
順著祖盼盼驚恐的目光,白茹璧扭頭,沒事兒人一樣瞟了一眼書桌上的拍攝器材。神情是那樣的波瀾不驚。
白茹璧輕撫著額前那日漸攀高的發際線,慢條斯理、雲淡風輕的說道︰「別大驚小怪!
沒什麼,留個紀念而已!
等我老了,退休了,干不動了,聊以自娛嘛!」
「聊以自娛?」祖盼盼覺得真是不可思議。
頓時臉就黑了。
白茹璧根本就不看她臉色,微微一笑,再次開解道︰「你放心,你不需要有任何顧慮,這些東西,我會保存的非常安全的。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你真沒必要擔憂!看到這個,你應該高興才對!
將心比心,換位思考一下,我將會為你提供那麼大的便利,我那可是在犯罪呀!
我手里頭不能沒有你的一點兒東西吧?
畢竟我年齡比你大了這麼多!現在你雖然從了我,可是畢業之後呢?
我害怕你以後後悔了,去舉報我……」
祖盼盼頓時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怎麼可能?你幫我那麼多,我怎麼可能那麼沒良心去舉報你?」
白茹璧嗤之以鼻︰「人是最善變的動物!
人有時候頭腦發熱之下的一些行為,連自己都琢磨不透!
即便你不會去舉報我,我也害怕你嘴不嚴。
萬一有一天,你喝醉了,或者不經意間,把這些事情告訴了別人呢?」
祖盼盼當即賭咒發誓︰「白教授你放心,我絕對不會的!這樣的事兒,我怎麼可能會去給別人說?我的腦子又沒進水?這件事兒我絕對只會爛在肚子里!我保證,我發誓,若違此誓,天打五雷轟……」
祖盼盼急著撇清,已經忘記了自己剛才是介意被拍攝,而不是泄露不泄露秘密。
只能說,白茹璧果然是只老狐狸啊!他就是這麼能乾坤大挪移。這麼能有恃無恐。
此時此刻,這只老狐狸的臉上,哪里還有先前半點兒的儒雅和和藹?
他這副有恃無恐的陰惻惻模樣,分明就是一匹披著狐狸皮的狼,一匹吃人不吐骨頭的餓狼!
餓狼吃著人,卻還一面吃人一面為自己粉飾︰「你也不要覺得和我做這種事情丟人!
這有什麼可丟人的?
你未嫁,我單身,咱們這也是愛情嘛!一見鐘情!
難道年齡相差大,就不是愛情了嗎?
愛情沒有國界!愛情不受年齡的限制!
再說了,咱們才差了幾歲呀?
那個誰誰誰?比我有名多了的那個物理學家,年齡差比咱們大多了吧?
你看看人家那愛情,還不是被無數人祝福著……」
祖盼盼果然很快就被洗腦了。
心中的負罪感一瞬間蕩然無存。
她反手摟緊白茹璧,臉上一瞬間洋溢出了濃濃的幸福笑意。
「那你會像那個物理學家一樣娶我嗎?」
白茹璧根本就不走心,隨口胡謅道︰「只要你敢嫁,我就敢娶!」
祖盼盼更幸福了︰「我有什麼不敢的!你放心,我沒有父親,只有一個母親,我母親肯定願意你做他的女婿!」
白茹璧突然劇烈的咳嗽了起來。
「咳咳咳……,呃,沒想到,沒想到你的母親竟然這樣開明!……」
祖盼盼絲毫沒有覺察出來白茹璧的異樣,仍舊沉浸在自己的小幸福里喋喋不休。
「嗯嗯,我母親就是特別特別的開明。
她早就跟我說過了,挑男人,不能光看臉蛋,也不能在乎年齡,家底兒,實力,和地位,才是最最重要的!……」
白茹璧突然不想繼續再聊這個話題了。
他毫無征兆的話鋒一轉︰「你不是要報復丁曉劍嗎?不如咱們合力,把他弄進去吃牢飯去?」
「啊!他又沒犯罪,咱們怎麼把他弄進去?」沉浸于幻想中的女人,果然腦子已經不靈光了。
白茹璧陰惻惻的說道︰「你現在可是我的女人,他得罪了我的女人,那就是得罪了我,他沒犯罪,難道咱們就不能讓他犯罪嗎?」
祖盼盼好幸福,被這麼成熟的老狗舌忝了一下,還真是回味無窮啊!
「嗯嗯,我都听你的!」
白茹璧滿意的點了點頭︰「真乖,我就喜歡听話的乖女人!
那你再去引誘他一次,然後,我拍下來。
再然後,你告他用強……」
白茹璧波瀾不驚的一句話,頓時讓祖盼盼渾身一顫。
「你怎麼就舍得讓我去?還拍下來?難道你剛才說的那些話,都是騙我的?」
祖盼盼不愧是個聰明女人,迷失中,竟然還有此警覺。
可是,此時警覺已經晚了!
白茹璧的回答,還是那麼的有恃無恐和胸有成竹。
「別人我也信不過呀!
再說了,你和他又不是沒有……?已經很多回了吧?我也不在乎多這一回。
拍下來怕啥?
只拍他的臉,又不拍你的臉……」
祖盼盼頓時渾身冰涼。
心中不忿,血沖大腦,一句不經大腦的話頓時月兌口而出。
「你怎麼不讓你家白深深去?上次我都看見他們一起去開房了!我還報過警……」
白茹璧再次猛烈的咳嗽起來︰「咳咳咳……」
只不過這個老流氓的心理素質非常強,咳完之後,他成功壓下了心頭的不快。
準備繼續耐心洗腦︰「這個嘛!深深還小,她沒你這麼聰明……」
祖盼盼仍舊不忿著,倔強勁兒上來了,一時半會兒就消不了,不待白茹璧說完,就搶著插言道︰「小嗎?他都上大三了,我才大一,她好像比我還大兩歲吧?你不是說了嗎?又不露臉……」
「啪」。
祖盼盼話音未落,剛才還和藹可親的白茹璧就毫不留情的給了她一個響亮的耳光。
繼而,這只老狐狸深遂如潭的眼眸中露出了凶光︰「提醒你一下,做我的女人就要有做我女人的覺悟。
以後,最好不要再拿深深說事兒。我不喜歡听,我很不喜歡听!
若再有下次的話,可就不僅僅只是一巴掌了!」
說完之後,白茹璧扔下處在懵逼之中祖盼盼,徑直起床,去洗手間沖洗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