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正兒八經娶親自然是大事,特別是這種有關兩國和平的和親,更是引人注目。
現在滄瀾國實力穩居大陸第一其實並不用忌憚身邊這些小國,而且這次大將軍奪得西南邊境勝利回朝更是使周邊國家恐懼不已,所以這次和親不和親總的來說全看女皇滄嵐的心情,許是覺得與鄰國交好也不錯,所以接受了這個長得挺好看的小王子。
既是女皇個人的心意,這場婚事自是令參加的人都覺得輕松又自在,總之對他們來說,也不過是女皇後宮多個人而已。
只是輕松自在是他們的,沈默默真是覺得要累死了。
頭上那頂冠冕上不知加的是什麼貴重飾品,垂垂掉掉,閃忽忽的,好看是好看,卻重達十幾斤。身上的禮服雖不沉重,卻禁錮在身上,穿一會還好,長時間穿簡直跟全身都被綁住一般難受,讓她越來越喘不過氣來,什麼颯爽英姿全然不見。
禮成的那一刻,沈默默只覺得長舒一口氣,礙于所謂的規矩,只皺著眉抓著身邊高大的穆圖的手便往寢殿走,徒留身後一群老賊發出曖昧的笑。
沈默默只覺得朝中大臣們真是越發不講禮數了,誰的瓜都敢吃。
天知道她只是想趕緊回寢殿換衣服。卻不曾想身後的人在她急躁地月兌衣舉動下,臉紅得跟著了火一般,他竟沒想到這中原的女子竟會如此大膽。
沈默默月兌下一身禁錮的瞬間發出了一聲極為舒服的哼吟,令窗外的人和屋內的人都心中一緊。
下一瞬,似乎是听見了什麼倒地的聲音,沈默默有些皺眉,這個穆圖在干嘛!
火速穿著衣服的同時,輕聲喊了一聲,「穆圖」
卻沒人應答。
女婢護衛們早就被自己打發出去了,此刻大殿里除了自己穿衣的摩擦聲竟有些詭異的安靜。
沈默默不知為何覺得有些心里發慌,又試著喊了一聲,「穆圖,你在干嘛?」
依舊沒人回應。
沈默默穿好衣服轉身的一瞬手中握緊了一把匕首,什麼人,居然在自己大婚的日子里搞事情,難道是沖著穆圖來的?想挑撥兩國關系?
沈默默小心翼翼地踏著步子走出屏風,先入眼的是穆圖穿著紅衣倒在地上的身影,沈默默不自覺倒吸一口涼氣,有些後悔將侍衛都調遠了。
「狗子,需要支援。」
她記得這個穆圖也是有武功的吧,誰能這樣無聲息的放倒他?
「呵,女皇陛下是在找誰?」
突然一道熟悉的男聲在安靜沉重的空間響起,嚇得沈默默在心里打了個哆嗦,手中的刀差點沒拿穩。不過在知道了來著是誰之後,沈默默緊張的心竟是瞬間平靜,平靜一兩秒,下一秒又開始火大。
不知為何腦海中頓時浮現剛才他和雲簡一夫妻倆舉案齊眉相親相愛的模樣,現在又來破壞她新婚之夜,搞什麼!于是說話的語氣都涼了不少,「聶愛卿這是什麼意思?」
卻沒想到面前面容姣好的男子不知想到了什麼突然勾唇一笑,褪去白日里謫仙般的清冷,一身黑衣似山間精魅一般誘人,「臣方才似是瞧見有人誤闖進了尋芳殿,想著怕是有人壞了陛下的春宵,所以前來捉拿。」
沈默默︰我信了你的鬼!現在編理由都敢不好好編了,是認定自己不敢處置他嗎。
「陛下今晚新婚之夜,禁軍被調遠,若是想讓收服臣,又何必要其他人。」
沈默默︰???他這是在說什麼瘋話?
驚詫間,之間聶世欽已經緩步走至床榻邊坐下,大方自然得好像自己才是娶親的那位。
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輕撫著身下的紅色錦被,絲滑的觸感讓他瞬間想到了那晚手下的極致觸感,眼中深藏的陰鷙又濃了幾分。
沈默默自是沒發現面前的人的不對勁,也不顧君臣之禮了,氣沖沖的走過去一把將某人拉起來。
還別說,憤怒的女人總是會爆發出令人意想不到的潛力,被沈默默這麼一拽,聶世欽居然也站了起來,只不過伴隨著的,還有一聲清脆的裂帛聲。
一時間,兩人都有些微愣,還是聶世欽先反應過來,剛想低頭輕笑一聲,卻不經意發現了從床底露出來的一角紅色布料。
不知受到了什麼指引,想也沒想地彎腰取了出來。
這邊剛從手中的破碎布料中反應過來的沈默默看到某人手里紅色的鼓鼓的一團,直接五雷轟頂只想當場去世。
心中有個聲音告訴她一定不能讓這個男人知道里面的東西,下意識伸手去搶。
只不過這次聶世欽沒有讓她得手,兩人你來我往間,布料破碎,里面的東西撒了床榻一堆。
看著聶世欽一瞬不瞬地盯著那些東西,從最開始的不解到了然,再到看著她的眼神,陰沉壓抑,似有十級風暴在逐漸形成。
當事人︰表示真的非常想死了。
空氣中異常沉默。
「呵」耳旁傳來某人壓抑地輕笑,沈默默卻听出了風雨欲來的氣息。
于是破罐子破摔道,「時間不晚了,聶卿該回去了。」
聶世欽沒有回她,本就妖孽的臉在紅燭的襯托下愈發勾人,只見他微微俯腰,從床上拿起一個物體,晃至某個臉紅得快燒起來的女人面前,「若是我回去,陛下今晚春宵苦短,可如何過啊?這些冰冰涼涼的東西,陛下也習慣?」
沈默默真的想捶死系統,她盡力忽視眼前某根雄壯的物體,內心崩潰,「這就不需要聶卿操心了。朕後宮三……」
話還沒說完就被某人狠狠地壓在了火紅的床榻之上,兩人墨發交纏,一時間畫面極為唯美。
但沈默默內心卻是罵娘的,身下的東西死死地硌著她的背,身上的男人還用力地壓著她,剛想抬頭大罵,卻在看見聶世欽狠到發紅的雙眼和似猛獸出籠想要將身下獵物撕碎的表情後,認真地慫了。
「你到底想干什麼啊!」沈默默崩潰極了,說話間都不自覺帶了點委屈的意味。
打也打不過,拼智商也拼不過,現在把女主送他他還不滿意,非得來攪和自己的婚事。
女配不配擁有幸福麼狗男人!
「想干什麼?陛下一言九鼎,允了臣在臉上傷好之後上榻伺候,怎能說把臣讓給他人就讓給他人?如今陛下只見新人笑,卻不見舊人哭。」
男人話語越說越狠,手上的動作也越來越狠,握住沈默默腰的手似乎是想把她掐斷。
下一秒又松開,用力一拉扯,剛換上的衣衫瞬間化為碎步。
沈默默剛想反駁便被狠狠封住了雙唇,一時間只能發出嗚嗚聲,雙眼泛淚逐漸模糊。
所以這個狗男人是想誰自己?媽的女主呢?是女主不好睡還是男主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