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馬德富點了點頭,眼角的淚水不經意滑落,嗒一聲滴到了桌面上,「抱歉,讓你們看笑話了。」
「沒關系的,馬先生您到現在還依然愛著您的妻子嗎?」
「嗯……」馬德富停頓了一下,「我也不知道還是不是愛,在一起多年,我們早就成了彼此的一部分,說是夫妻,更像是親人,只可惜……,唉!」
「您節哀,能不能帶我們去您的家里看看。」
「現在嗎?」
「嗯。」
「好的,走吧。」
留下左鏡和關天看店,秦墨、朱對優開車跟在馬德富後邊,開了約莫十幾分鐘,在一處小區前停下。
「秦先生,朱先生,就是這了。」
二人跟在馬德富身後上了樓,電梯在18層停下,秦墨和朱對優交換了下眼神,難怪這馬德富的妻子死了以後還鬼魂卻沒走。
馬德富的小區是一梯兩戶式的,為了避免被打擾,他直接買下了這一整層,也就是說,這一棟的整個18層都是馬德富的家。
不過,在妻子去世之後,為了避免觸景生情,馬德富就換到了另外一間房里居住,只有妻子過忌日或者是過二人的一些紀念日的時候,他才會到另外一間房里去獨自懷念一下。
這下子,秦墨和朱對優更加明白為什麼馬德富的妻子會不舍得離開了。
二人先是進到了馬德富現在居住的屋子,在里面仔細查看了一番後,都沒有發現什麼痕跡。
為了避免漏掉線索,秦墨還掏出了照妖八卦鏡,把房間里里外外都查了一遍,結果仍舊沒有發現。
于是,在馬德富的陪同下,二人開始查看隔壁的房間。
門剛一打開,就感覺一陣陰風撲面,秦墨和朱對優忍不住打了個冷戰。
明明是大白天,房間里的窗簾卻都關著,屋里又陰又黑,還有一股若有似無的霉味。
「馬先生,這房間里一直都這樣嗎?」
「是呀,這邊反正也沒人住,擔心招賊,我平時都不開窗,窗簾也一直都是關著的。」
撕拉!朱對優拉開窗簾,屋子里這才明亮起來,他們也看清了周圍的情況。
屋里的擺設很齊全,只是桌幾、地板上卻落了不少灰塵,走上去,還能看見一些腳印。
「已經好久沒過來了!」馬德富感慨一聲,「上次來還是年初的時候,我們的結婚紀念日。」
「嗯。」秦墨點了點頭,和朱對優循著客廳往臥室里走去。
臥室里的陰森感更強,落地窗前掛著厚厚地窗簾,牆上還掛著馬德富和妻子的結婚照。
秦墨忍不住往照片上多看了兩眼,果然,女人的眼楮好像動了一下,緊接著,嘴角也開始詭異的上揚。
一旁的朱對優也看到了這一幕,二人交換了下眼神,朱對優走到落地窗邊,猛地拽開了窗簾,刺眼的陽光照射到照片上,本來一臉詭異的女人像也恢復如常。
「走了?」
「應該是轉移到其他地方了。」
秦墨拿出照妖八卦鏡,現在是白天,窗簾已經被全部拉開,旗袍女鬼肯定會刻意藏起來,所以,得借助八卦鏡來找尋她的蹤跡。
「秦先生,朱先生,找到她了嗎?」
「剛才已經看到了,你妻子的鬼魂就在這間屋里。」
「什麼?」馬德富忽然感覺脊背發涼,他雖然深愛妻子,但人鬼殊途,得知妻子的鬼魂一直在這里,想到自己以前過紀念日的時候妻子的鬼魂很可能就在身邊,思想傳統的他一時間有些接受不了。
顧不上秦墨和朱對優還在場,馬德富後退幾步,踉踉蹌蹌地出了屋門,挑了一個陽光充足的地方,只敢在門口站著往里看。
「秦哥,不至于吧。」
「理解理解吧。」秦墨拍了拍朱對優的肩膀,在沒接觸這行之前,秦墨也對鬼避之不及。
二人拿著照妖八卦鏡在屋里轉了好幾圈,終于在一個角落里找到了一臉怒色的旗袍女鬼。
「馬太太,我們沒有惡意,是馬先生請我們來的。」
「你們闖進我家,還把所有的窗簾都打開,竟然和我說沒有惡意?」
「抱歉,剛才也是為了找您出來才出此下策。」
秦墨給朱對優打了個手勢,他立馬心領神會,把屋里的窗簾挨個拉上,頓時,屋里又陷入一片黑暗當中,還好之前在屋里轉悠的時候秦墨記住了燈的位置,在朱對優拉上窗簾後不久,他就打開了燈。
旗袍女鬼優雅地從角落里出來,坐到了沙發上,她眼神幽怨地看了看門外,「他怎麼不進來?」
「這個……」秦墨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回答,總不能說馬先生是被嚇出去的吧,一不小心再把旗袍女鬼給惹毛了就壞了,「馬太太您稍等一下,我出去看看。」
「嗯,你去吧。」
秦墨出門走到馬德富身邊,雖然現在太陽很大,但馬德富身上卻在發抖,「馬先生,您太太問你怎麼不進去,你看……」
「她,她叫我?不會是要把我帶走吧!」
「您放心,不會的,再說有我們在旁邊,絕對不會允許她那麼做的。」
「可我還是不敢去。」馬德富又向後退了幾步,正好退到一處陰影里,只感覺後背涼風颼颼,他下意識地模了模後脖子,一只冰涼的手撫了上來,緊接著耳邊傳來熟悉的聲音︰「老公,你怎麼不進去呀。」
「啊!」馬德富尖叫一聲,躲到了秦墨身後,偷偷地抬頭看向自己剛才站的地方,卻發現什麼都沒有,「難道我幻覺了?」
「沒有啊老公,我一直在你身後呢。」冰涼的手再次撫上馬德富的肩膀,這次他直接暈了過去。
「完了,抬進去吧。」秦墨無奈地看了旗袍女鬼一眼,「咱們總得給他點時間適應,一會他醒了,能不能我叫你的時候你再出來?」
「我很可怕嗎?」旗袍女鬼把自己從上到下看了一遍,哀怨地看著秦墨問道。
「你不可怕,你是我見過的女鬼里最美的一類,但畢竟人鬼殊途,你得給他點時間接受。」
「好吧,我知道了。」旗袍女鬼閃身消失在陰影里,朱對優也走了出來,和秦墨一起把馬德富抬進去放到沙發上,一起等待他醒來。
約莫過了4個小時左右,朱對優和秦墨待的都快睡著了,只听見啊的一聲尖叫,馬德富直接從沙發翻到了地上。
「馬先生你終于醒了。」
「秦先生,還好你在,還好你在。」
馬德富緊緊抓住秦墨的衣袖不肯松開,他只好一邊安撫對方一邊把對方扶到沙發上坐好。
接下來秦墨和朱對優開始開解馬德富,告訴他鬼並沒有那麼可怕,要想解決問題,還需要他和旗袍女鬼溝通,否則,事情很難解決,二人好說歹說,馬德富終于肯答應試上一試。
秦墨到臥室里把旗袍女鬼叫了出來,此時的她換上了另外一身旗袍,臉上的妝容襯托得沒有血色的臉頰竟然有幾分粉紅,這顏值在現實世界里,在同齡人中都是頂尖的。
「老公。」旗袍女鬼優雅地走到馬德富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