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近距離下,一個**斗或許殺傷力不大,但侮辱性肯定是強的。
秦諾突然一巴掌抽來,沒有抽在先生臉上,而是被後者一只手穩穩抓住。
先生譏諷地看著秦諾︰「沒了契約的這只鬼,你就只會這個了麼?」
秦諾沒說話。
盯著自己的左手。
而先生也察覺到了秦諾的左手有些不對。
就見絲絲縷縷的金色光芒,流動在手掌上。
先生眉頭一皺︰「秩序?」
內心出現不安,他手臂一甩,將秦諾掀飛出去。
秦諾砸在牆壁上,爬起身來,看著先生的身體,面色帶著一絲疑惑︰「怎麼沒有反應?」
剛說完,他的面色一變。
就見自己的鼻子忽然慢慢變長,像極了匹諾曹。
在伸長到一定程度時,長長的鼻子直接變成了一株玫瑰花!
秦諾閉上雙眼,無語到已經不想說話。
還是被忽悠了……
先生看著秦諾的變化,也是怔了一下。
接著笑了一聲︰「你是打算逗我笑,用笑死這種方式對付我麼?」
「說不定真能行呢?」秦諾一邊說,一邊靠在牆壁上,翻找著工具欄里能派的上用場的東西。
「看樣子,要委屈一下鬼僕了。」
「血哥現在昏迷,不能讓它落入對方手中。」
秦諾心想著,打算將鬼僕喊出來,抵擋一下。
但忽然地,秦諾面部抽搐。
他發現自己的雙手不能動了。
就像是被無形的什麼東西抓住,動彈不得。
先生出現在秦諾身前,眼神仿佛看透一切︰「我知道你有不少的玩具,但我沒時間跟你玩。」
「還有一個小時天亮了,等這套副本結束,驚悚量域擴張後,還有很多事要做。」
「這個世界的改造,現在才是開始。」
秦諾張開嘴,正要開口,先生抬起手,隨即打了個響指︰「睡吧。」
強烈的困意涌上來,秦諾想要去抗拒,但身體機能根本無法抵抗,眼皮子沉重無比,腦袋不時垂落。
「還是……」
秦諾頭額傾斜兩下,便是陷入了熟睡。
先生一只手點在秦諾身上,砰地一聲,後者變成了一個胖墩墩女圭女圭。
伸手撿起女圭女圭,先生拍拍上面的塵土。
「等強行解除你們的契約之後,事情就變得簡單了。」
他們要的只是血眼鬼,解除契約後,秦諾自然就是沒用了,會隨螞蟻一樣捏死。
不放心的黃染,又在暗中觀察。
秦諾危在旦夕,他的臉上看不見任何擔憂,面色上更多的是一種疑慮。
「事情好像沒有往我想的方向發展。」
猶豫著,黃染還是取出一部老式按鍵手機,按著上面的數字,觸踫在撥打鍵時,卻遲遲沒有按下去。
眉頭皺緊,沉默良久,還是把手機放回了口袋里。
這邊,先生拿著女圭女圭,轉過身,看在那邊靠在角落里,仍舊沒有完全玩具化的時雨身上。
「看起來你的鬼挺特殊,還能撐到現在。」
先生站在時雨身前,後者的臉上半邊臉都已經玩具化,扯動著嘴角。
時雨看著那手中的女圭女圭,問道︰「解除契約後,這個人怎麼處理?」
「老鼠,一般都是死了,隨手扔在骯髒的角落里。」先生淡然說道。
時雨昂著腦袋,嘴角勾起著笑容︰「那可能,是你做過最錯誤的決定。」
先生目光淡然︰「你想說什麼?」
「它們之間,似乎還藏著一個不為人知的秘密,並且把這個秘密藏在了記憶里。」
「相信我,這個秘密你一定會感興趣的。」
先生冷笑一下,似乎完全洞悉了時雨的小心思,戲謔地問道︰「那為什麼要告訴我?」
時雨面色認真︰「這是我最好的朋友,說這話,無非就是為了保住他。」
「你殺了他,這個秘密就沒了。」
「那我又怎麼相信你說的就是真的呢?」
時雨扯動著嘴角︰「這個不重要了不是麼,不管我說的是真是假,你都不會想就殺了他。」
「因為哪怕只有百分之一,你都不想錯過。」
「至于秘密,我听說,我覺得是有關于原宿主的。」
時雨的這句話,讓先生稍稍動容一下。
他原本是不相信,只當是對方窮途末路的小伎倆,但時雨的神情,忽然就讓他遲疑起來。
這眼神看起來,確實不像是在說謊……
「你怎麼知道?」
「偶然一次,從他們之間的對話內听出來。」
「我知道的,就只有這個,想從我嘴里撬出來,就別想了。」
先生沉默片刻,忽然拍了兩下手掌,笑道︰「真是一對好朋友啊。」
「自己都要死了,卻還替別人著想?」
時雨喉嚨蠕動︰「過命的交情。」
「我的命本來就是他續的,我也不喜歡欠人情,死之前,算是還了。」
時雨神情從容,更帶上一種解月兌,仿佛看透了這悲苦的人生,平淡而視這生死。
先生抓著手中的胖墩墩,眼神變化一下,看著時雨嘴角勾起︰「你的小算盤,恐怕是要落空。」
「我為什麼要花時間,去辨別你的真假?」
說著話,抬起手,從空氣中扯動一條秩序捏碎。
捏碎間,一團金光包裹了那只手掌。
整個手掌忽然變得通透,皮膚虛淡化,其內密集交錯的血管經脈,清晰可見。
先生淡然出聲︰「如果記憶里有秘密的話,我為何不能現在就看呢?」
接著在時雨錯愕的眼神下,先生的那只手,緩緩穿過了胖墩墩的腦袋。
大片耀眼的光芒,從其內迸射出來,先生合上雙眼,在記憶的海洋里,去尋找所謂的秘密。
大量的記憶片段,就像是過往雲煙,在先生腦海里浮現出來,然後又如幻燈片一樣,飛快地閃爍切換。
但片刻,先生都沒有找到自己想要的記憶片段。
並且的,也感覺到哪里不對。
這小子的記憶……
為什麼只有兩年?
時雨看著先生穿入胖墩墩腦袋的那只手,神情沒有難看,反而保留著從容。
剛才錯愕、不安、憂慮等等情緒,都只是他想讓先生看到的罷了。
先生現在做的這個行為,才是他真正想看到的。
他回想起當初在民國副本時,看到的一切。
那個畫面,是他難以忘記的,並且還清晰地刻在腦海里。
「希望有用。」
「現在這情況,只有這個辦法了……」
「雖說賭的成分很大。」
時雨喃喃著,忽然就听一聲劇烈的炸響。
就見那大廳中間,天花板炸開,大量鋼筋水泥沖下來,掀起一大片煙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