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
鮮血一滴滴落在地面。
秦語詩眼眸神色一動,她手中的匕首,並沒有穿透時雨的心髒位置,而是被時雨反伸上來的一只手握住。
刀刃割破了他的手指,流出了鮮血,滴在地面。
秦語詩柳眉微微蹙起,張開嘴,吐出一團腐蝕性極強的猩紅霧氣。
但緊接著,就被時雨後腦勺突然冒出來的青面鬼,盡數吸入了口中。
青面鬼作出惡心的模樣︰「還真是難吃!」
時雨猛地轉身,反擊過去,秦語詩後撤一步,拉開了身位。
突如其來的一幕,把在場的人都是驚住。
藍煙更是瞪大了雙眼,張著嘴︰「這……臥槽,什麼情況?」
方夜怔了一下,下一秒立即取出左輪槍,但還沒對準秦語詩,察覺到什麼,猛地趴子。
一聲鬼嚎聲,牆壁被打穿,漆黑子彈化作腐肉月兌落下來。
方夜翻滾出去,眼角劇烈抽搐。
大量鮮血滴落地面,方夜右手捂著右臉,鮮血從指縫間滲透出來。
他的右耳直接被打飛了出去!
剛才如果再慢上半分,打掉的將會是他的頭殼!
走廊內,原本一支隊伍的五個人,此刻全部各自拉開身位,仿佛互相之間,都在警惕著。
藍煙也惶恐地退後著,各個都看了一眼。
腦神筋,就像是無數繩子糾纏在一起,全部打結。
完全凌亂!
秦語詩突然襲擊時雨。
墨言突然襲擊方夜。
突然間怎麼就變成了現在這樣?
藍煙感覺現在自己誰都不信任的,一邊退後,一邊想著怎麼逃離。
「現在誰是信得過的?」
時雨沒有理會藍煙,盯著秦語詩開口︰「從剛才,我就感覺不對勁,你喊我名字,絕對不會是這種輕柔的語氣。」
秦語詩臉色漠然︰「我也沒想到,自己會犯了這麼小的疏忽。」
那邊,墨言雙手握著鬼槍,嘴里嘖了一聲︰「出槍還是慢了,不然你不會有反應的機會,腦袋直接炸開。」
「但換個角度來看,你還是在我身上,學到一些東西的。」
方夜听著話,眉頭皺緊,面色頓時變得難看無比︰「你什麼意思,投入對方陣營??」
「是什麼,讓你背叛了組織?」
墨言面色淡漠︰「你或許搞錯了什麼,我這不叫背叛。」
「從進入中樞局,一步步從偵查小職員,爬到現在,我都是有目的的。」
听著這話,方夜一時大腦也又些宕機了。
啪!
電弧在空氣中炸響,袁武看著時雨、方夜、藍煙三人,森然開口︰「不要廢話這麼多了,殺了他們!」
隕落剎那,袁武釋放可怕雷電,一只手打出響指,一聲雷爆,電弧抽向時雨。
秦語詩和墨言也在第一時間,將攻擊打在時雨身上!
顯然,時雨是這里威脅最大的,除掉他,其余的也就不麻煩了。
當攻擊襲來時,時雨的反應卻比在場的任何一個人都快,迅速沖向一邊的電梯門,腳掌一跺,將電梯門踹飛出去。
接著,還沒等方夜和藍煙有反應的機會,就被時雨兩只手抓住。
「你要做什麼?」
藍煙有不好的預感,剛喊了一句,就跟著時雨,從電梯口內一並跳了下去。
電梯內,傳來藍煙和方夜撕心裂肺的聲音,接著是一聲劇烈的悶響。
秦語詩幾人站在電梯口遍,看著漆黑的下面,眼楮都是微微眯起。
袁武說道︰「這家伙就算不死,也跑不掉的。」
秦語詩俏容冷艷︰「我太了解他了,他不會有事,下去找吧。」
墨言上前一步,雙手持著鬼槍,對著下方的漆黑,側耳傾听。
一絲動靜,能讓他準確鎖定位置。
但下方的黑暗,一片死靜,沒有絲毫聲響傳上來。
墨言眉頭皺了皺,收起了鬼槍,淡然說道︰「走吧,看起來已經走了。」
秦語詩點點頭,隨即三人轉身離開電梯門口。
電梯內,漆黑的底部,時雨盯著上頭,確認上方的三人離開,才是松開藍煙和方夜。
「走了。」
「墨言這鬼槍很頭疼,我可不想跟他糾纏。」
時雨一邊說,一邊用鬼力撕開一邊的電梯門。
時雨跳了出去,藍煙和方夜也跟了出來。
時雨的是小傷,但方夜就挺嚴重的,整一只耳朵被打飛出去。
這會兒,鮮血還流淌止不住。
時雨問了一句︰「怎麼樣?」
雖然臉色有些蒼白,但方夜還是硬著頭皮笑道︰「還好,沒大問題!」
「耳朵都沒了,就別硬撐了。」
「我來的時候,準備了一些紗布。」藍煙說著,取出紗布,給方夜包扎起來。
「所以這是怎麼回事?」
「秦語詩和墨言真的叛變了?」藍煙問道。
方夜沉著臉,低沉出聲︰「我還是不太相信,隊長他……」
時雨說道︰「墨言說,從一開始他就是魘組織,甚至連進入中樞局,都是帶著目的性。」
「但是……」
「這個家伙在進入中樞局前,跟我是在同一個孤兒院的,從小一起長大,我那時候,甚至就連他穿什麼顏色的內褲,都一清二楚。」
時雨淡淡說道。
方夜和藍煙听著,臉色卻是更加地迷惑。
「你的意思是,他們都是假的?」
時雨搖搖頭︰「貨真價實。」
「我的猜測是,記憶給別人修改了。」
「記憶被修改成,他們是魘組織的人,潛入中樞局,是為了幫助這個組織的幕後黑手。」
時雨冷靜分析著。
听著時雨的話,方夜神色一動,說道︰「之前A組的阿良,好似也會匯報過類似的情況,他的一個朋友,也莫名其妙變成了魘組織的成員。」
時雨深吸一口氣說道︰「這應該就是魘組織,為什麼能在短時間內,成長起來的原因。」
「組織內的所有海外成員,都是通過篡改記憶的方式,加入進來的。」
「這算是一種清醒的傀儡。」
「如此說來,在魘組織內,應該是有一只能夠修改記憶的鬼。」
方夜听著,面色沉重,仍舊是有著不解之處︰「究竟是從什麼時候,記憶被修改的?」
「秦語詩和隊長明明從頭到尾都跟著我們。」
時雨說道︰「唯一值得懷疑,也只有這個可能的,就是交鑰匙那時。」
「秦語詩和墨言,都是親手把鑰匙交給了智者。」
「但是……」時雨眉頭皺緊,也迷惑了
「智者明明就是驚悚量域制定的游戲npc,為什麼也會被魘組織所利用?」
「那可是副本秩序的東西,難不成還能給修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