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光線一點點變得昏暗,臨近黃昏時,秦諾帶著夢,又下到餐廳那邊,吃了些東西,必不可少的,又少不了一桌甜食,好在不貴。
回到房間時,天已經黑了。
經過501房間時,房門是打開的,秦諾看到小天正坐在里面的地板上,玩著手里的幾個積木。
他看見了秦諾,臉上露出歡喜的笑容。
但還沒等他說話,短發女人就把他拉到了一邊,看了眼秦諾,反手把房門關上了。
秦諾面色平靜,帶著夢回到了508房間。
「哥,今晚你打算怎麼做?」夢看出秦諾的小心思,問道。
「小孩子不多問。」秦諾模模塔的頭。
「我早就不是小孩了。」夢撇撇嘴。
很快,隨著牆上的鐘響了幾下,轉眼間就到了夜晚十二點。
秦諾拉開窗簾,窗外的少許月光散落進來。
椅子上的夢,抱著八音盒,還不等說話,秦諾就打住了她,說道︰「如果有人敲門,看一下貓眼,除了我誰都不開門,特別是502那個客人。」
「哥,我……」
「听話的話,明天我又帶你去吃甜品。」
「好吧……」夢只得乖乖地坐在椅子上
秦諾沒再多說,拉開房門,走出了房間。
因為副本涉入的原因,酒店的夜晚恐怖的多,並且許許多多白天看不見的鬼,都會在夜晚冒頭。
走在冰冷的廊道上,秦諾經過一個房間時,里面傳出一個個怪異的響聲。
抬了下手里的油燈,果不其然,又是502房間。
「這家伙就喜歡晚上才開工?」
秦諾嘀咕一句,沒有多在意,朝著501走去。
站在501門前,秦諾遲疑一下,伸手敲了幾下房門,令沒有想到的是,501的房門直接自己打開了。
眼眉一挑,秦諾輕輕地推開了房門,嘎吱的響聲傳入陰寒入冰窖的房間內。
秦諾邁步進來,試探性地先喊一聲︰「哈嘍,有人嗎?」
沒有回應,周圍寂靜地讓人不安。
房間內凌亂一片,到處都是垃圾。
一些食品打翻在桌子上,惡心的液體流淌,散發很濃的味道,這味道,比螺螄粉還要夠味。
秦諾不禁地捏了捏鼻子,走了一圈,連個鬼影都看不到。
「這一家三口跑去哪里了?」
他正嘀咕著,門口那里又傳來一陣陰風。
又是那前台女人,身上穿著一件白色素裙,頭發散落,蓋過了一張臉,妥妥的貞子畫風。
秦諾眼楮閃了幾下,解釋道︰「我是看門開著,擔心這里的住客出來什麼意外,所以就進來瞧瞧,這不能聯想到我是小偷吧?」
「這一家在下午的時候就已經把房間退掉了。」前台女人平淡地說道。
「走了?」秦諾張了張嘴。
「現在我要鎖門了,你還要待在里面嗎?」前台女人拿出了一竄鑰匙。
秦諾只得出來,看著鎖上的房門,整個人都感覺郁悶無比。
失策了!
他沒想到對方這麼干脆,直接一家子全部搬走了。
這算不算給別人預判了自己的預判?
現在孩子直接跑了,還怎麼拿到食材?
前台女人鎖上了房門,回頭看著秦諾︰「你似乎很喜歡反著來。」
「我跟你說過晚上不要出門,你卻到了晚上,不斷地外出?」
秦諾有些尷尬地開口︰「我這,睡的太悶,出來透透氣,順便到前台喝口水。」
前台女人沒有再多說什麼,拿著鑰匙,朝著一邊的廊道黑暗里走去,留下一句話︰「在黑暗里待著越久,越容易出事,遲早會變成一具尸體。」
「特別是今晚,一個瘋子在到處走動,它失去了所有理智,見誰都殺!」
說完這些,她消失在黑暗里。
秦諾表情怪異。
瘋子?
回頭看了眼身後,秦諾遲疑一下,也朝著前台女人那個方向走去。
從黑暗里走出來,又到了前台這里,卻不見前台女人的身影。
整條廊道,只有這里才有一盞燈。
前台很凌亂,至少白天時候是整齊的,抽屜被拉開,丟在地上,資料被撕碎,丟的到處都是。
盆栽被砸在牆上,土壤散落滿地。
就連那個水壺都被摔壞了,秦諾本來還想喝口水來著。
看著四周時,桌子上的座機忽然又響了。
不多去想,秦諾都大概知道是誰了。
看了眼周圍,前台女人沒有出現,而座機響個不停,完全沒有掛掉的意思。
秦諾拿起來電話,沒有說話。
對面也是沉默了一下。
接著才傳來昨晚上那個男子的聲音,這次倒是很平靜了,但聲音依舊透著濃濃的殺意︰「你就是那個野種的父親,給老子戴綠帽子的那個家伙?」
秦諾表情一陣無語。
好家伙,自己突然就成了罪魁禍首?
「朋友,雖然給戴綠帽子很難受,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我就不小心接了個電話,怎麼就栽贓給我了?」
「咱說話,得有證據不是?」
對方仿佛沒听見秦諾的話,或者說根本不打算講道理,只要他認為就行了,聲音突然變得猙獰森然︰「我知道你在哪,很快就會找來。」
「我會把你的頭砍下來,然後端放在那婊子面前!」
「你要這麼聊,那我也……」
秦諾的話還沒說完,對方就掛了電話。
秦諾看著發出嘟嘟聲的電話,無奈掛上了電話。
遲疑片刻後,秦諾走向樓梯口,朝著樓下走去。
但下了一樓時,秦諾發現樓道口顯示的數字還是5。
又被困住了。
秦諾有些好笑,取出裂骨錘和人骨釘,走到一個牆角內,開口說道︰「昨晚才教訓完,今晚上就又皮癢了,看來你好像很享受啊?」
樓道一片安靜。
秦諾把釘子放在牆上,正準備敲上去,搶上面出現了一行血字。
「誤會了,我是在保護你。」
「這話什麼意思?」秦諾問道,放下了手里的錘子。
「樓下面有一個瘋子,拿著刀,全身都是血,不知道殺了多少人,你下去也要被殺。」
「瘋子?不見得就能殺我吧?」秦諾笑道。
牆上的血字繼續變化。
「那瘋子失去了理智,老婆出軌,孩子沒了,已經喪心病狂。」
看到這一行字,秦諾面色突然認真起來,問道。
「你看起來很了解這件事,能給我詳細說說嗎?」
樓道鬼沒有變化血字。
秦諾用裂骨錘輕敲幾下牆面︰「我知道你還在,別裝死!」
牆上的血字這才變化,很簡單的四個字。
「我要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