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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6章手中榔頭,黑影鑒定!

那驚艷的女人靠在椅子上,穿著紫色的旗袍,腳下踩著高跟鞋,優雅地坐在那里,頭上戴著一頂天藍帽子。

心髒位置的布料,被染的鮮紅,看起來該是中了致命的槍傷。

秦諾握起女人的雙手,端詳了片刻,微微搖頭,顯然沒有想要得東西,又走向下一排座位。

第二排的乘客,是一對男女,並排坐著,看起來是對情侶。

都是頭部遭受重創,滿臉都是鮮血,那僵硬的面目上帶著驚恐的面色。

秦諾瞧見這個,直接放棄了搜尋的念頭,又走向下一排的乘客。

「他在看什麼,難不成發現了其中了邏輯?」其余玩家看在眼里,帶著疑惑。

「我們也別閑著了。」

「天黑後,還不知道能不能見到明天的太陽。」

有玩家開口,也跟著起身,搜尋那些乘客尸體。

窗戶邊,一個穿著黑色背心,面相粗獷的乘客坐在那里,一只手藏進了西裝下,一只手握著一個鐵榔頭。

鐵榔頭上,沾染的不止是鮮血,還有頭發,及驚悚的頭皮。

他面目猙獰,雙眼凶戾,死狀卻是極其地慘。

腦袋上全是刀傷,身上也隨處可見血窟窿,不知道到被捅了多少刀,身體各處清晰可見腫紫淤青。

秦諾想要去取下那把鐵榔頭,一旁的玩家見著,說道︰「別費力氣了,那只手握的緊得很,根本拿不下那個榔頭。」

「要不然,這麼趁手的兵器怎麼還留在那里?」

秦諾用右手去取,還真拿不下,鐵榔頭就像是跟手掌生長在了一起。

當然,這種情況下,或許可以采取一些極端的方式,比如把整只手掌砍下來,或者強行掰斷手指。

不過秦諾沒有打算這麼做,極端的方式,也伴隨著危險,誰知道嚴重破壞這些游戲npv會發生什麼?

他掀開了男子的外套,眼楮稍變了一下。

那外套下,男子的另一只手死死地護著一樣東西。

是一只死掉的藍白英短小貓!

小貓的絨毛上也有鮮血,卷縮在男子的手里,更像是安詳地睡著了。

「猛男的外表下,柔情的一面麼。」

秦諾用手指去觸踫小貓的尸體,突然一塊塊尸斑在乘客的手背上蔓延。

「詐尸?」

秦諾一怔,連的收回了手。

那尸斑又漸漸地退去了,顯然那只小貓是吉林。

那玩家見秦諾還是不放棄,繼續打著那鐵榔頭的念頭,臉上帶著一絲嘲諷。

昨天不知道多少玩家把主意打在那榔頭上,結果都被那冒出的尸斑勸退了。

他們可不想還沒到天黑,就被解決掉了。

秦諾看著鐵榔頭,沉默片刻,忽然附在尸體的耳旁,說了幾句話。

接著,詭異的一幕出現,那緊緊握著鐵榔頭的手,竟在一點點松開,被秦諾輕易地拿在了手里。

那玩家自然是傻眼了。

這游戲還能這麼玩?

幾句話讓尸體松了手。

這特麼說了什麼,居然把尸體都說服了!

秦諾將鐵榔頭放進了自己的口袋里,對尸體說了句︰「冒犯了,答應你的事會辦到。」

另一邊,羽從一個貴婦的頭發上,拿到了一根發簪。

發簪的一邊尖端,有著明顯的血跡。

羽眼楮微微亮起,將其藏進了口袋里。

時間點點流逝,轉眼到了中午。

車廂前,那播報音又響起,溫情的提示乘客到了午餐時間,接著播放了一副案純音樂。

悅耳的純音樂,有點類似童謠,但配上此刻血淋淋的車廂內,卻又添加了幾分驚悚的錯覺。

「這音樂听著鬧心,能不能砸了?」

幾個玩家受不了,煩躁地開口,他們除了尋找克制黑影的物品,也在尋找紗布這些,包扎一下傷口。

秦諾沒有再搜尋下去,他手里找到的物品不多,只有三樣。

一把刀叉、一個爆裂的玻璃瓶,以及那把鐵榔頭。

單是三樣,秦諾覺得已經夠了,接下來就是打發時間,等待夜幕降臨。

如果這三樣物品,也無法殺死那些黑影,那只能說他的猜測完全錯了,一切又得從頭開始。

坐下來後,又開始覓食。

進了這節車廂後,他們這些玩家仿佛都變得食欲大增,一旦坐定下來,腦子里想到的就是吃,肚子里的那條饞蟲仿佛永遠都不會得到滿足。

餐刀切開五分熟的牛排,上面的血水流淌出來,叉起來放進嘴里,慢慢地咀嚼。

他沒試過牛肉,這會兒吃起來,發現還挺合自己的口味。

吃著時,總是注意到一些目光的投來,其中一雙是流蘇的目光。

秦諾看了他一眼,他靠在那里,笑眯眯地看著自己,直接就問了︰「你是在盯著我看,還是盯著我手里的牛排看?」

「牛排我不喜歡吃。」

流蘇淡笑地說道︰「以前老師說我第六感很準,猜什麼東西都能猜對,我猜猜,你好像已經發現那些黑影邏輯。」

「不出意外的話,明天早上醒來,你應該是能離開這節車廂了。」

秦諾叉上最後一塊牛肉,放進嘴里咀嚼片刻咽下,看著流蘇︰「其實你也知道不是麼?」

「沒有去實踐,永遠都是一個猜測,我可不敢說我知道。」

「知道我也不想去下節車廂,我進這套副本,本身就只是沖著一點外快來的。」流蘇打了個哈欠,吃飽喝足,這家伙似乎又開始犯困了。

他拍拍口袋的位置,對秦諾笑道︰「那個鐵榔頭,是個好東西。」

「那要不跟你換?我要你那根斷手指。」秦諾淡淡地說道。

「這斷手指,在這節車廂里只是充當一張護身符,不是去下一節車廂的鑰匙。」

秦諾沒再搭理他,頭靠在椅背上,開始閉目養神。

一個玩家坐在不遠處,一只眼楮瞎了,是被昨晚黑影傷的,不止從哪找了卷紗布,簡單地包裹起來了。

他盯著閉目養神的秦諾,沉默一下,突然起身走來,在秦諾面前坐下。

「朋友,我對那些黑影,已經有了一些發現。」

「有沒有興趣合作,我可以將這條線索共享給你……」

他話還沒說完,秦諾就客氣友善地給予了回復︰「滾。」

「我這條線索,一定能幫你找到正確的物品,你……」

「滾。」

秦諾的回答還是很簡單。

那玩家臉色有些黑了,說道︰「你是不是有什麼毛病?」

秦諾睜開了一只眼楮,冷笑地道︰「伙計,想挑軟柿子,找錯人了。」

「半個小時前你就在打我的主意,是看中那個鐵榔頭?兩只手藏在口袋里干嘛,捂著不熱嗎?」

「我給你機會,動手還是不動手?」

秦諾幾句話,就像是瞬間把男子扒光了,臉皮微微抽搐,一時間竟不知該怎麼做。

他坐在那里,氣氛隨之一點點地僵化。

最後是笑了笑,雙手從口袋里伸出來,拿起一邊的一盤馬卡龍點心,說道︰「別緊張,我只是過來拿點點心吃,這點心是我的最愛。」

「既然你不想聊,我走就是!」

說完,端著點心就走了。

顯然,還是慫了。

秦諾的眼神並不嚇人,說話的語氣也挺和善,但正是這種從容不迫,才讓人頭皮發麻。

他自知,一旦動手,必然討不到好的結果。

他是一點頭緒都沒有。

但那個鐵榔頭,必然是有用的物品。

副本里玩家之間互相廝殺不是什麼稀罕事,此前他就親手殺了不下于兩個手掌數的玩家。

倒是沒想到,這個看起來傻愣愣的小子,會這麼敏感,那氣場更是強勢!

他們還是想不通,秦諾究竟對那具尸體說了什麼?

剩下的時間對于秦諾來說是枯燥的,他靠在那里,直接就睡了。

那鼻鼾聲在沉寂的車廂哪無比清晰!

那些玩家嘴角在抽搐。

真睡著了!

在這樣的環境下,他是怎麼做到睡的這麼香甜的?

心這麼大的麼?

他們盯著秦諾的口袋處,都在打著那把鐵榔頭的主意。

那虎視眈眈的眼神,就像是個餓狼盯上了肥美的食物。

「你們沒這個本事,就消掉這個念頭。」

「這家伙是個半鬼!」

一個聲音響起,是車廂最後的羽在出聲,他交叉雙手,面色仍是那副散漫。

「你怎麼知道?」一個玩家問道。

另一個玩家也冷笑開口︰「巧了,我體內也有一只鬼,說不定可以踫一踫呢?」

他正是靠體內的鬼,才活到了今天,不過契約鬼寄生的位置很尷尬,是在大腿根部。

「踫一踫,你是指你體內的鬼夠不夠塞牙縫嗎?」羽譏諷地問道。

那人臉一黑,但還是消掉了內心的想法。

因為羽的話,那些覬覦的玩家終究是保持著車廂內友善的氣氛。

隨著時間的流動,轉眼間,列車外的天色從晝白進入黃昏,最後那份黃昏又一點點被漆黑吞沒。

秦諾醒來的時候,車廂內的車燈已經打開,那些玩家坐在那里,神情漸漸變得緊張,那明顯的黑眼圈,以及滿是血絲的眼球,都暴露著他們此刻的疲憊,只是因為繃緊的神經,又在支撐著這份精神頭。

一邊,流蘇靠在窗邊,吃著盤里的意大利面。

最後邊,羽靠在牆上,手里轉動著那根帶血的發簪,面色凝重。

秦諾看了眼牆上的鐘,喃喃道︰「還有半個小時,車廂內的黑夜派對又要開始了。」

「吃飽了才有力氣,不打算來點?」

流蘇大口吃著食物,對秦諾問道。

「沒胃口了,不如等天亮後,刷新的食物不是更新鮮嗎?」

秦諾一邊說,還是真實地拿過一瓶牛女乃,喝了一口,發現有些酸,變味了,才是一天,保質期這麼差勁的麼?

此時,那車廂前的播報音又響起了。

提醒燈十分鐘後將會熄滅,注意休息時間。

善心的提醒,在玩家們耳中更像是恐懼的倒計時。

他們調整著自己的位置,方便于戰前的準備。

秦諾也找了個位置,結果還是發現昨晚那個位置最好。

很快,牆上的鐘響起了,足足九下冗長的鐘聲,回蕩于車廂內。

九點一刀,那車頂的燈泡都在一剎那熄滅,霎時整節車廂都變得漆黑無比。

周圍的空氣,似乎又變得冰冷無比。

秦諾在靠車窗的座位坐著,手里取出一把餐叉,反握在手心。

呼呼!!

疾風掠動的聲響在車廂內回響,是那些黑影開始出沒了。

沒多久,物品摔砸的聲響在車廂內驟起,接著是廝殺的聲音。

秦諾一只手握著刀叉,一只手則是握著一張糖果紙,發出嘶嘶的聲響。

很快,有黑影就被吸引了,直接就襲殺了過來。

它們的身體完全跟黑暗融合在一起,除非列車經過隧道,那飛快閃爍的路燈,才能幫助他們勉強找到它們的身形。

身前的空氣被撕破,那恐怖的手爪到了秦諾眼前。

右手也在這時候抬起,手肘狠狠都撞擊在黑影頭上,撞在一邊的座位上。

它似乎被這突如其來的一擊激怒了,嘴里發出尖銳的叫聲。

但還沒等它有所動作,秦諾的右手又伸了上來,抽在它腦門上。

蠻橫的鬼力,讓它狠狠跟地板來了個親密接觸。

手掌一翻,那餐叉對準了那腦門,狠狠刺了下去。

半個餐叉沒入腦門中,滾熱的液體在飛濺!

黑影淒厲地慘叫,爆發出更可怕的鬼力,直接就遁走了,消失在黑暗里。

那把餐叉還插在它的腦門上……

「克制,但無法擊殺。」

秦諾自語地開口,確認了餐叉不是他要的東西。

接著,又從衣服下取出那被砸掉一半的玻璃瓶。

身後,也有著疾風在掠動。

另一只黑影,繞到了秦諾的身後,血紅的雙眼透露出濃郁的殺戮之意。

它本來是忌憚的,但見同伴帶走了那柄餐叉,又起了獵殺的念頭。

與此同時,在頭頂的行李格間也傳來動靜,另一個黑影也盯上了秦諾這個為數不多的獵物。

其中一個率先發起突襲,秦諾的右手翻出一只血眼,反手一巴掌蓋在它腦袋上,直接就碎裂了,腦漿飛濺!

在那顆破裂的腦袋修復間,秦諾手中的玻璃瓶,狠狠刺入了那身體內。

更多的鮮血流淌在冰冷的地板上。

黑影直接沒了動靜。

但不等秦諾的眼楮亮起,那腦袋迅速地修復。

這讓秦諾嘴里嘖了一聲,顯得無奈。

車頂格間的黑影,這時同樣襲殺下來,秦諾側身避開突襲,手中的玻璃瓶卻被拍的粉碎。

黑影咧起猩紅的嘴巴,顯得十分得意,但下一秒,腦袋就被血眼鬼簡單粗暴地捏碎了。

無頭尸體,直挺挺地倒在地上,然後又開始修復。

「這個更差,勉強克制,甚至都不忌憚。」

秦諾扔掉了手里的瓶嘴,最後從口袋里取出那個鐵榔頭。

黑暗的車廂里,秦諾的畫風跟別的玩家完全是不一樣。

那些玩家在黑影的獵殺中求生!

而秦諾,完全是拿著那些物品,用黑影幫他鑒定,哪個物品能夠殺死它們。

這就有點羞辱的味道了……

取出鐵榔頭的剎那,惡劣的血腥味,便是彌漫開來。

秦諾眼眉一挑,除了血腥味,鐵榔頭上還透著一股強烈的仇恨之意。

那些黑影瞧見了,紛紛露出忌憚之色,直接就遠離了他所在的這個其余。

「看樣子,游戲要結束了。」

察覺到這一幕,秦諾心中有了定數,對血眼鬼說道︰「逮一只試試效果!」

「簡單。」

血眼鬼回了兩字,兩只恐怖得血眼直接就在手背上睜了開來。

一層朦朧的血光蕩漾開來,那密密麻麻的黑色經脈竄出,鑽入黑暗中,輕而易舉地就纏中了其中一只黑影。

那黑影顯得驚恐無比,瘋狂地掙扎,卻都是徒勞無功,被扯了回來。

秦諾一腳踩在它身上,它盯著那滴著的榔頭,恐懼令它瞳孔都在瘋狂地收縮。

「你為什麼這麼害怕?」

「是因為它殺死過你麼?」

「那麼,好好享受你的第二次死亡吧!」

秦諾平靜地開口,毫不猶豫地掄動手中鐵榔頭,砸在黑影的腦門上。

 地一聲悶響,榔頭砸破了黑影的額頭,那頭骨霎時就凹陷碎裂!

一榔頭,黑影直接就沒了掙扎,只有本能地抽搐。

第二榔頭砸下去,那抽搐也沒了!

而它們那令人頭皮發麻的修復能力,這一次沒有奏效。

大量的白煙在那黑影身上散發出來,一股濃烈讓人窒息的惡臭,隨之彌漫。

「身體在腐爛,看來是死了。」

秦諾自語,看來他的猜測是沒錯的。

這是,列車進入了隧道。

隧道內的燈光,飛快地閃爍在車廂內。

秦諾依稀看得見地板上那黑影的尸體在腐爛,一顆鮮紅的東西滾了出來……

秦諾沉默間,正要蹲子,去撿起那顆鮮紅的東西,突然前方的黑暗中,一個黑影飛了過來。

秦諾面色微變,直接本能地抬起手中的榔頭,砸在了那黑影的面門上。

榔頭令黑影的面門碎裂,它慘叫著,歪歪扭扭地走動幾步。

正要倒下之際,一只手從黑暗里伸出,抓住了黑影,就扯入了黑暗中,沒了動靜……

秦諾盯著這一幕,隱隱猜到了什麼,眉頭不由得皺起來。

伸手抓起地上那顆鮮紅的東西。

是一顆心髒。

還在活力十足跳動的心髒!

而這,就是秦諾的勝利成果。

通往下一節列車的鑰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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