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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一章 第五元素

之後的時間里,謝林幾乎都把時間花在鑽研六個蛇語系魔法之中。

期間,他也把「人形恢復咒」的研究成果和中世紀巫師聯合會聯名發表在《魔咒創新》上。

在不到一年的短短時間里,謝林再次研發出了足以改變巫師在對抗黑魔法和黑暗生物領域的魔咒。上一次他發表的通過快樂咒來提升守護神咒威力已經是個了不起的創新,而這次他發表的則是可以直接把狼人恢復為人形的魔咒,大大降低了狼人的危險性。

這兩個魔咒的發明,可以說是改寫了過往的黑魔法防御術的許多鐵則,在國際學術界引起了軒然大波。

黑魔法防御聯盟主席尤里西•希克斯看著謝林的第二個成就,不由得痛心自己去年沒有下定足夠決心去和中世紀巫師聯合會的古拉娜硬搶謝林這個人才。

即使是鄧布利多坐鎮的國際巫師聯合會,也對此頗有微詞,鄧布利多這些年的聲勢確實有些弱了。他在這幾年專注著培養哈利,幾乎沒有在學術界發表過任何新的成果,也沒有為組織作過什麼可以傳遍天下的豐功偉績來,甚至乎在各國的主流媒體上,已經可以看到不少攻訐鄧布利多的輿論。

隨著謝林和蘇珊的關系日漸親密,莉婭阿姨早就把謝林當成了自己人,她動用了她手中的所有力量,她所能動用的所有人脈,再次向魔法部提出了頒給謝林梅林爵士團二級勛章的獎勵,以及讓謝林以候補身份加入威森加摩的資格。

阿米莉婭身為法律執行司司長、魔法部四大實權人物之一,所動員起來的力量是相當可怕的。更可況,謝林的名氣和成就也確實配得上這兩個獎勵,按照梅林爵士團的章程,二級勛章是用來表彰「超凡的成就」的,用在謝林身上可謂是實至名歸。

在無人有異議的情況下,獎勵很快就被通過。

授勛儀式被定在復活節假期的第一天,屆時謝林將和鄧布利多一同啟程過去魔法部出席授勛儀式。

(復活節假期為時兩周,每一年的確切日期都不一樣的,從4月2日到4月9日開始的都有,作者私設1995年的復活節假期為4月9日至4月23日。)

在復活節假期到來之前,埃莉諾又找上了謝林一次。她此次前來,是以報恩致謝的名義來拜訪的,對于這位已經坦白要追求自己的女孩,謝林有些頭疼。不管怎樣,對方都是德國第一家族的嫡女,而且還是自己剛剛結盟的對象,強硬地落對方的面子只會影響雙方日後的關系,那是謝林所極力避免的。

兩世為人的謝林可沒有那種「巫師偉力歸于自身」、「絕對實力統治一切」的荒謬想法。他知道,一個人不論怎麼強大,都不可能以武力統治這個世界,因為人是會不斷進步的物種,沒有人可以確保自己的實力永遠都會處在世界的巔峰、永遠不會被他人所超越。

原著中伏地魔的那套,他根本就看不上。伏地魔選擇的是維護少數人的利益,站在多數人的對立面上。在他的高壓統治下,即使沒有了救世主哈利,也會有其他千千萬萬、源源不斷的反抗者挺身而出,而總有一天,一定會有人找到打敗他、消滅他的辦法的。

而謝林在這方面所秉持的宗旨永遠是——減少自己的敵人,增加自己的盟友;即使無法成為朋友,也要避免成為敵人。

所以,謝林最終選擇與埃莉諾在斯萊特林密室里秘密會面,但是——

達芙妮必須在場。

選擇斯萊特林密室的原因是為了減少有心人對他們結盟之事的察覺,同時也表達了謝林對埃莉諾的信任。畢竟,像斯萊特林密室這種程度的秘密,能夠被允許接觸並知曉,本身就是一種高度信任的態度體現。

至于達芙妮在場,那就是為了讓謝林可以自證清白,也避免埃利諾趁機去勾引謝林。

謝林雖然對自己的心性定力有信心,但他從來不敢小覷埃莉諾的手段和心計,更別說她那別樹一幟、詭異莫測的煉金術手段了,畢竟在煉金界里,連規避死亡的賢者之石都已經被創造出來過,天知道會不會有一種煉金術是能夠打破規則,創造「真愛」的。

果然,因為有達芙妮在場的關系,兩人的會面十分正式。

據埃莉諾所言,因為上次謝林的退敵和贈藥之恩,一直無以回報,而且謝林也答應了把真理之書的內容無償與霍恩海姆家族共享,這個人情對于一個剛剛建立沒多久的盟友而言,確實有些太大了,讓她有些惶恐不安。

作為回報,她在家族的珍藏中找到了先祖帕拉瑟所著的一本書,想要把它贈予謝林。

謝林接過了書,憋了一眼封面,古樸陳舊的羊皮封面上面寫著的是《第五元素》。他不動聲色地問道︰「埃莉諾,你怎麼會突然想到要送我這本書?」

「上一次在船艙內,我不是見過你施展的元素魔法嗎?」埃莉諾笑著說道︰「我必須說,你在元素魔法領域的造詣令我感到非常訝異。一般人施展元素魔法只能讓元素凸現它的某種特性,比如火焰的熱量、水流的腐蝕、空氣的流動等等,但你能夠把魔咒具象化,把元素還原為它們最原始、最真實的模樣,那就真的很厲害了……」

「按照元素魔法理論,火元素的真正模樣應該是薩羅曼達火蜥蜴、風元素的真正模樣應該是西爾芙、水元素的真正模樣應該是娥丁(Undine)、地元素的真正模樣是地精;而前面兩種我已經看過你施展,」埃莉諾語氣篤定地說道︰「我毫不懷疑,你一定也已經掌握了後面兩者。」

「即使是在以鑽研黑魔法和戰斗魔法而聞名的德姆斯特朗之中,」埃莉諾的眼神精芒閃閃,「過去的二十多年來,也沒有學生可以做到這一點。」

「只是走運而已,」謝林謙虛地說道︰「我的外祖母來自羅奇爾家族,因為這個家族的沒落,所以我剛好繼承了它的秘傳,並從中學會了這些元素魔法而已。並不是我本人有多麼出色。」

「虛偽,」埃莉諾白了他一眼,「別以為我居住在德國就對大不列顛的情況兩眼一模黑,羅奇爾家族在沒落之前,那個叫伊凡•羅奇爾的家伙,我怎麼就沒听說他有這等實力?即使再往上追溯幾代人,他的父親、祖父、甚至曾祖父,我也未曾听聞有人能展現出如此高超的元素操控水平……」

這一次,謝林選擇淡淡地笑了笑,不可置否。

「你應該也知道,家族先祖帕拉瑟除了是一名著名的煉金術師之外,同時也是研究元素魔法的先驅之一,」埃莉諾沉聲說道︰「這本書是他晚年的時候集一身知識的大成寫出來的,其珍貴之處不言而喻,但問題是家族里……」埃莉諾有些尷尬地說道︰「家族中的人皆沉迷于煉金術,對于實戰中的元素魔法,我們所掌握的只是皮毛,結果最終發現,諾大的家族里,居然沒有人看得懂這本書,讓此書淪落到明珠蒙塵的命運……」

「好,那我就收下這本書了。」謝林說道。

「那個……」埃莉諾欲言又止。

「放心,我說過的話是絕對算數的,尤其是對我的盟友。」謝林說道,「既然已經答應了你會和你共享真理之書的內容,我就絕不會食言。眼下真理之書並不在我這里,你大概還不知道,真理之書交到我手上時已經被一種高深的煉金鎖給鎖上了,于是我將它交給了一支我絕對信得過的煉金術師團隊,他們都是專業的,相信很快就能為我帶來好消息,你就耐心地等待吧!」

【《第五元素》獲得!】

埃莉諾得到謝林肯定的承諾和保證後,露出一個感激地眼神。這個真理之書對她的家族來說實在太重要了,這很可能是她能否重振家族、引領家族走向光輝的最大關鍵。

埃莉諾離開後,謝林也讓達芙妮先行離開。他留在原地,翻了翻這本《第五元素》,臉色開始凝重了起來。

也難怪堂堂霍恩海姆家族里上上下下幾百個人才也沒人能夠看懂,這本書里半個文字都沒有,全是類似鬼畫符一般的曲線。

若非這本書是由埃莉諾珍而重之地交給自己,謝林估計就會把這本書當成某種惡作劇隨手給丟了。但是此刻的謝林卻不能這麼想,畢竟能夠由盛名遠播的帕拉瑟親筆書寫、由霍恩海姆家族珍惜收藏的,顯然不可能只是個惡作劇。

得益于前世的謝林是個冒險家兼神秘學學者,他對神秘學里面的元素理論並不陌生。

在神秘學中,元素或古典元素(Classits),是一種構成世界上所有物質的最基本實體,或是能量。在歷史上,許多不同的民族,都曾經建構出屬于他們自己的元素思想,最著名的代表有古希臘的「四元素說」,印度佛教的「四大種」以及中國的「五行」。

一直到公元前300多年,亞里士多德橫空出世。他是柏拉圖的學生,也是亞歷山大大帝的老師,畢身留下了許多流傳後世的名作。他所提出的四元素說可以說是最廣為後世所知的,也可以說是為後世歐洲神秘學領域的帕拉瑟、康奈利•阿格里芭的元素理論奠定了基礎。

亞里士多德對「元素」的正式定義見于《形而上學》(Metaphysics)︰

「元素的意思是指一種內在于事物,而事物最初由之構成,且不能被分解為其他類的東西,例如聲音的元素,就是構成了聲音,而聲音最終分解成它們,它們自身卻不能分解為其他類的聲音。如果可分的話,只能分為同類的部分,例如,水的部分還是水,音節的部分就不是同一音節了。人們所說的物體的元素也是這樣,物體最終要分解為這些元素,而這些元素卻不分散為其他的類。」

(注︰《形而上學》的名字是後世的編輯加上去的,這本書的原意為「亞里士多德在物理學課程之後所講授的內容」)

他認為這四種元素具有可被人感覺的兩兩對立的性質。進而推論世界上的萬物的本原乃是四種原始性質︰冷、熱、干、濕,而元素則由這些原始性質依不同比例組合而成。

後來,他在《論天》一書中構想出五元素說,就是在四種元素中再加上「乙太」(?ther),即「沒有和物質分離的虛空」、「沒有物體里的虛空」。後世那些一知半解的麻瓜學者、科學家將之理解為宇宙虛空中冥冥存在的元素能量,讓光以此為媒介可以穿越宇宙到達地面上。

但,實際上呢,謝林知道,事情並不是如此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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