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晚上。
王大毛和吳澤踫面。
「總部那邊已經回信了,總部那邊也有一些白糖。各部隊從堡壘莊繳獲的白糖先送到總部,然後連同總部的白糖一並送到28團。」王大毛對吳澤說道。
「總部的白糖,數量有多少?」盡管吳澤料到總部的白糖數量不多,但還是問了一遍。
「不多,三十三斤四兩。」王大毛回答道。
「是不多。」吳澤點著頭。
要知道,這可是第十八集團軍總部啊。
麾下有二三十萬軍隊,白糖卻只有這麼一點,實在是寒磣到了極點。
「朝鬼子的機油里面放白糖,大概需要多少白糖?」王大毛問。
「現在還不知道。」吳澤搖著頭。
「怎麼會不知道呢,你可以翻看馬萬鵬留下來的記錄,應該能提前知道需要多少白糖吧?」王大毛狐疑。
「鬼子的機油運輸,不像燃油那麼頻繁,而且量也不一樣。」吳澤說道,「這個你就別管了,總之白糖能盡可能的收集,就盡可能的收集吧。」
「其實,你作為後勤科長,也可以從這邊想辦法吧?」王大毛建議。
「先把李木弄死了再說吧。」這個考慮吳澤當然想過,但李木是個高手,得先弄死了他。
「嗯,我已經把你的要求跟28團說了,他們那邊在做準備了。」王大毛嗯著,「只要李木敢出23號站,就不會讓他活著回來。」
「有個事情,你最近抽時間多留意一下。」吳澤道。
吳澤現在成為後勤科長了,有權利對王大毛的工作進行調動。
「說吧。」
「戰俘營那邊的情況,你以工作名義給我搞清楚。」吳澤道,「戰俘營里面有多少人,守備情況怎樣,哪怕是戰俘每天吃的是什麼,你都要全部搞清楚,越詳盡越好。」
這戰俘營,自然便是《亮劍》電視劇里面那個戰俘營。
鬼子特種部隊隊長山本一木利用戰俘進行徒手殺人訓練的那個戰俘營。
李雲龍的警衛員魏大勇,就是從這個戰俘營里面逃出來。
魏大勇被去獨立團任職的趙剛半路所救,最後成為了李雲龍的警衛員。
「你是想要救這些戰俘嗎?」王大毛一听,登時間狐疑,「那都是嫡系軍隊的戰俘,哪怕救了他們,他們也不會……」
「我做事自然有我的道理,你抓緊時間辦就是了。」吳澤打斷了王大毛,「不過有一點你得注意了。」
「哪一點?」
「我從馬萬鵬留下來的資料里面看見,那個戰俘營好像有鬼子在搞什麼秘密訓練,你記好了,千萬千萬別去打听,連問都不能問,靠近都不能,明白嗎!」吳澤肅穆道。
山本一木訓練特種部隊,這是鬼子絕對的機密,馬萬鵬是不應該知道的。
但吳澤要說一下來源,于是就朝馬萬鵬身上推,反正死人是不會辯白的。
而山本一木這個小鬼子不是等閑之輩。
他連第十八集團軍的總部在大夏灣,這麼機密的消息都能夠打探到,足以說明此人在情報上面,是絕對的頂尖高手。
王大毛冒然打探特種部隊的訓練,肯定會被山本一木察覺。
王大毛一旦有麻煩,自己這邊也得跟著麻煩大了。
王大毛一听,狐疑︰「鬼子的秘密訓練,馬科長好像沒有權利接觸到吧?」
「我也不知道馬萬鵬怎麼知道的,不過我已經把資料燒掉了,這個就不管了。」吳澤看著王大毛,「你可記好了,鬼子的秘密訓練,那是踫不得的,你踫了,鬧不好我們倆都得死,連撤離的機會都沒有。」
「好的,我知道了。」王大毛重重點著頭。
盡管,王大毛對鬼子的秘密訓練很好奇,想要知道。
但吳澤都說了其中的危險,連吳澤都要牽連進去,那麼王大毛肯定牢記吳澤的話。
要是讓吳澤陷入麻煩,他王大毛就是國家和民族的罪人!
「行吧,今天就這樣吧,你回去休息吧,總部那邊大行動就要開始了,到時候我們得頂蒲友的壓力,恐怕連覺都沒的睡了。」吳澤道。
「是。」王大毛去了。
吳澤剛躺下,外面有人敲門︰「鐘科長,你睡了嗎?」
吳澤一听,頓時間毛骨悚然。
不是這聲音淒厲,也不是這聲音慘然,相反,這聲音仿若天籟。
但這聲音落入吳澤的耳朵里,就是魔鬼的聲音。
這聲音的主人是蒲友老婆︰井上紗紀。
這大晚上的,井上紗紀來敲吳澤的門,吳澤能不害怕嗎?
「夫人,我睡了。」吳澤真的不想回應她。
「鐘科長,請你馬上跟我去家里一趟。」井上紗紀說道。
吳澤一听,身上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難道這娘們真的看上了自己?
還讓自己去她家,蒲友現在可是回來了呢。
「夫人,我很困了,有什麼事情,你明天來23號站……」吳澤果斷推辭。
「站長有急事找你。」井上紗紀打斷了吳澤。
吳澤一听,頓時間心中一松,腦子一下子也清明了起來。
自己還是有點太敏感了,現在蒲友回來了,就在家呢,他老婆井上紗紀就算要給他戴第二頂綠帽子,也不可能把野男人往家里……呸,老子怎麼是野男人!
吳澤連忙穿衣服,也在心中提醒自己。
今天這破綻有點大,幸好沒人看見。
以後可千萬千萬得注意了。
吳澤穿好衣服走出來開門,月光下,外面的人不止井上紗紀一人,另外還有十來個鬼子兵。
吳澤再一次意識到自己多想了,這大晚上的,哪怕是蒲友,估計也擔心他老婆晚上到處走不安全。
所以,還有鬼子兵保護。
吳澤問井上紗紀︰「站長找我,是什麼急事?」
「鐘科長別緊張,是生意上的事情。」井上紗紀道。
「沒緊張,我哪里緊張了,我們趕緊過去吧。」吳澤道。
吳澤心中還是警惕的很。
就算蒲友那老鬼子找自己有事,隨便差一個鬼子兵來傳話就是了,何必讓他老婆親自走一趟。
不對勁,這里面肯定有問題。
果然不出吳澤所料,上車了後,井上紗紀開口了︰「鐘科長真是一表人才啊,能力也出眾。我都听站長表揚你了,馬科長死了,你短短時間內就讓後勤科穩定下來,後勤科的人做事比以前更加賣力了。」
「過獎了,站長過獎了。」吳澤連忙謙虛說道,「為皇軍辦事,不敢怠慢,不敢怠慢。」
吳澤的心中,更加警惕。
這井上紗紀夸自己能力出眾就出眾吧,扯什麼一表人才啊。
咱現在這具身體如此瘦弱,弱不禁風的,皮囊不能跟馬萬鵬比,力氣也不能跟馬萬鵬比,這娘們扯一表人才,這讓吳澤感覺不詳。
「鐘科長謙虛了,在我眼里,其實我認為鐘科長比馬科長更加優秀呢。」井上紗紀道。
「夫人,我才剛來這里幾天呢,我估計你連我的生日是哪天,你都不知道,你怎麼會知道我比馬科長優秀呢?」吳澤這話里故意給井上紗紀埋了一個小小的陷阱。
如果井上紗紀真的對自己感興趣了,那麼她肯定會背地里查自己的資料。
若是她能夠說出自己的生日日期,那麼這對于吳澤來說,糟糕了,禍事了。
「鐘科長,我不知道你的生日,但站長既然夸獎了你,說你比馬科長強,那你肯定比馬科長強了啊。」井上紗紀微笑著,像一朵無比嬌艷的玫瑰花。
吳澤看著井上紗紀這笑容,頭皮還是在發麻。
看上去這娘們似乎沒有翻看自己的資料,但是她沒事對自己笑干什麼,還有,他把「優秀」也改為了「強」,這小小的改動,這不是吳澤多想了,鬧不好啊……
吳澤抬頭又看了井上紗紀一眼,後者的笑容依然像春風一樣︰「鐘科長,你別緊張。」
「我沒緊張,我不緊張。」吳澤搖著頭,盡量壓下心中的情緒起伏。
他的心中,愈發的認為干掉李木迫在眉睫。
今日井上紗紀來傳話,這事兒肯定會被李木知道的。
李木由此推測出井上紗紀對自己……這不是吳澤敏感,這事情必須就得從最壞的方面去打算。
一旦情況不妙,李木恐怕立刻就得滅自己的口。
還好,也許是吳澤故意裝的像不懂風情的木頭一樣,井上紗紀中間又跟他找了幾個話題,吳澤都表現的極為……反正讓井上紗紀自討沒趣,最後井上紗紀也就不說話了。
這男女之間,只要不繼續溝通交流下去,那就有懸崖勒馬的機會。
到了蒲友家,井上紗紀領著吳澤進門。
客廳里,蒲友早已經翹首以待了。
見著吳澤過來,蒲友招呼︰「鐘科長,坐吧。」
吳澤在蒲友面前坐下來︰「站長,什麼事情這麼緊急啊,你還讓夫人親自來通知我?」
吳澤之所以這麼問,是想要知道,通知他過來,是蒲友吩咐的,還是井上紗紀自己主動的。
「龜田這個混蛋,他太不是個東西了。」蒲友罵著,拿了一份資料,遞給吳澤︰「你看看吧。」
蒲友的回答沒有讓吳澤獲得想要的答案,吳澤一邊接過資料,一邊說道︰「站長,以後有什麼事情,你隨便讓一個士兵通知我就是了,何必勞煩夫人,這大晚上的,就算有人保護,安全第一啊。」
「她正好要出去一趟,順路。」蒲友說。
「這樣啊。」吳澤低頭看資料了。
心中,吳澤徹底松了口氣。
看來,自己這具身體還是很安全,井上紗紀不是瞄著了自己。
資料上,蒲友另外還有副業,比如開紡織廠,口罩廠等。
這個龜田是太原那邊的鬼子,最近把手伸到了蒲友的口罩廠這邊來了。
龜田倒不是也開了一個口罩廠和蒲友惡意競爭,而是他從蒲友的口罩廠買了口罩,然後進行倒賣,從中賺取差價。
正常情況下,龜田也算是蒲友口罩廠的客戶了,這不正是幫蒲友賺錢嘛。谷
問題就出在這里,由于現在是戰爭時代,對口罩的需求很大。
比如大災過後,容易流行疾病。
戰場上的尸體腐爛,也容易爆發瘟疫。
這就需要大量口罩了。
口罩的需求一大,這就意味著極大的市場。
龜田這老鬼子也是從大阪出來的,他想要做壟斷生意。
他利用職權,把蒲友口罩廠的其他客戶全部給控制了起來。
這些客戶不準從蒲友的口罩廠買口罩,只能從龜田那里買。
如此一來,龜田就成為了蒲友口罩廠唯一的客戶了。
不得不說,這大阪出來的鬼子,這撈錢的手段真是一個比一個厲害。
龜田成為蒲友口罩廠的唯一客戶之後,這價格自然就壓的非常厲害,簡直把蒲友的口罩廠當成了提款機,蒲友的口罩廠都沒利潤了。
蒲友一見這狀況,肯定就不干了。
可是,蒲友的職權又沒有對方大,拿對方沒轍。
其實,之前蒲友說是去太原公干,其實也是忙活這事情去了。
今天吃晚飯的時候,蒲友跟對方通了電話,再次鬧掰。
蒲友咽不下這口氣,他自己一時間想不到辦法,就想到了吳澤。
所以,蒲友才連夜讓自己夫人把吳澤喊來了。
「鐘科長,你給我想個辦法,我的口罩廠不能白給龜田賺錢。」蒲友對吳澤抱了很大的期許。
吳澤看完了資料,朝著桌子上一放,看著蒲友︰「站長,你是僅僅不想讓口罩廠成為龜田的賺錢工具呢,還是想要連本帶利的撈回來?」
這種商戰,吳澤其實不擅長。
但後世的那些騙子,卻是很好的老師。
那些殺豬盤騙術,隨便拿一個過來,把龜田的家底掏個精光,那都不是什麼問題。
蒲友一听吳澤說還能連本帶利撈回來,他本來就不大的眼楮瞪的滴溜溜圓︰「鐘科長,你能有辦法連本帶利給我撈回來?」
「辦法肯定是有,不過……」吳澤話沒有說完。
蒲友急不可待打斷了︰「喲西,喲西,你快說!」
「是這樣的,龜田太君不是利用職權來控制你的客戶麼,你可以找一個職權比他高的人,你跟那人一塊合作。」吳澤道。
「怎麼合作?」
「你讓這個職權高的人去跟龜田太君訂口罩,這價格比市場價高一倍兩倍都可以。」吳澤道,「如此一來,龜田太君肯定跟這個職權高的人做生意,不跟其他人做生意了。」
「然後呢。」
「先跟龜田太君訂兩次口罩,這兩次的訂單量不要太大,但第二次要比第一次多一點,先讓龜田太君從中賺取點甜頭。」
「再然後呢。」蒲友眉頭有些皺,都讓龜田這王八蛋賺狠了,現在還讓他賺更多,蒲友哪里願意了。
不過,還是繼續听下去看看。
「再然後就是最關鍵的環節了,讓這個職權高的人跟龜田太君訂第三批口罩,口罩的量要大。你讓職權高的人和龜田太君簽好合同,若是不能按期交付,龜田太君要支付高額的賠償金。這賠償金的金額,你們根據龜田太君的家底來推算吧。到時候,龜田太君為了賺錢更高的利潤,肯定不會放過這個機會,跟他合同跟職權高的人一簽,他回頭就得讓你生產,你這時候……」吳澤的話沒有說完。
蒲友明白了,哈哈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喲西,喲西,喲西!」
到時候,龜田這合同一簽,蒲友這邊就可以故意磨洋工,或者是找其他理由,不讓龜田按時交貨。
龜田不能按時交貨,那麼就得支付高額的違約金。
龜田的職務沒有別人高,就得乖乖按照合同辦事。
如此一來,龜田的家底就全部給掏了出來,蒲友可以和職務高的按照事先越好的比例進行分配。
「鐘科長,人才啊,真是人才啊。」蒲友高興到了極點,拍著吳澤的肩膀,「你的能力,十個馬萬鵬,也不及你啊!」
蒲友這麻煩,曾經也請教過馬萬鵬,但馬萬鵬無法給與解決。
沒有想到,吳澤分分鐘鐘就給解決了。
「站長,你過譽了,作為你的屬下,為你分憂,是我的責任所在。」吳澤謙虛的很,提醒道︰「站長,不過有個問題,我還是得提醒你……」
「不用提醒,我知道你要說什麼。」蒲友擺著手打斷了吳澤,「你是擔心到時候龜田找我麻煩,是吧?這里可不是太原,我不怕他!」
「既然站長不擔心,那算是我多言了。」吳澤道。
井上紗紀這時候端著食物過來了,也是笑靨如花︰「鐘科長,我想起來你們中國有句古話。」
吳澤看著井上紗紀的笑容,他不想回應,但還是得問︰「什麼古話?」
「叫人不可貌相。」井上紗紀道,「鐘科長比之前的馬科長,這相貌比不上,但你的智慧遠勝馬科長啊。」
「是啊,沒錯,沒錯,鐘科長這智慧不用來做生意,簡直太可惜了。」蒲友連連點著頭,對吳澤道︰「鐘科長,後面要是有生意上的問題,還得多多仰仗你啊。」
蒲友都用上了仰仗兩個字,這足以說明吳澤現在在蒲友心中的分量了。
「站長,你客氣了,能為你分憂,是我的榮幸。」吳澤再次謙虛,心中也是暗暗道︰現在蒲友這鬼子愈發的認識到自己的價值了,到時候部隊大行動造成了損失,蒲友也盡可能的不會找自己麻煩,他哪舍得啊。
當然了,最重要的是,哪怕各部隊拿下了二十幾堡壘莊,日軍後勤方面雖然是損失慘重,但蒲友沒有損失啊,他的錢都還在。
「馬科長,來,嘗嘗紗紀的手藝。」井上紗紀欲將精心做好的壽司放吳澤面前。
「夫人,我自己來,我自己來就可以了。」吳澤道。
「馬科長,你手不方便。」井上紗紀還是照做了,「馬科長,以後生意上的事情,還請多多指教啊。」
吳澤一听,這話里有話啊。
井上紗紀莫非也在做生意嗎?
蒲友看著吳澤神色狐疑,笑著解釋︰「我現在公務繁忙,生意上的事情照顧不過來,紗紀幫忙照應。」
吳澤一听,那是真的不願意。
以後,他和井上紗紀接觸多了,這,這,這……不是開玩笑。
但吳澤還是得夸獎道︰「是嗎,真是沒有想到,夫人這麼美麗漂亮,還能在生意上替站長分憂,站長,你真是有福氣啊。」
「哈哈哈。」蒲友大笑開懷,娶了漂亮老婆,本來就是蒲友高興得意的事情,現在一听吳澤這麼一吹捧,更是高興壞了。
井上紗紀的笑容也很美,給吳澤倒酒︰「鐘科長,听你說話,真是賞心悅耳。」
「夫人過譽了,我說的只是事實而已。」
吳澤應付吃了幾口壽司,然後就起來告辭︰「站長,夫人,時間不早了,沒事的話我就回去歇息了。」
直覺告訴吳澤,真不能在這里多待。
準確的說,真的不能跟井上紗紀多接觸,哪怕是當著蒲友的面。
「紗紀,你去送下鐘科長。」蒲友對井上紗紀道。
「不用了,不用了,我自己走就是了。」吳澤說完,連忙撤出。
開什麼玩笑,蒲友是不是腦子有問題,讓他老婆送自己。
吳澤一走,井上紗紀就對蒲友道︰「這個鐘科長,比之前的馬科長更加有能力啊。」
「豈是更加的有能力,你都看見了,龜田給我制造的麻煩,馬萬鵬沒辦法,鐘科長分分鐘鐘就給解決了,這樣的人才,真是天賜啊。」蒲友一本正經對井上紗紀道,「以後我不在的時候,生意上有任何問題,你多問問他,我有直覺,有了鐘科長幫忙,我們每年掙點錢,至少得翻三五倍。」
「是。」井上紗紀應聲著,眼里也有著欣賞的目光。
馬萬鵬只是一個皮囊貨,跟鐘科長比,簡直差遠了。
像鐘科長這樣智慧突出的男人,才是真正的男人。
……
啊嚏!
走出蒲友家的吳澤沒來由打了個噴嚏,他回頭看了看蒲友家的燈光,突然有個不好的預感。
「千萬別是井上紗紀這娘們惦記上自己了吧?」吳澤壓下這個不好的預感。
大部隊就要開始行動了,得抓緊時間休息。
吳澤回到家,倒頭就睡。
第二日,吳澤像往常一樣起床。
出門的時候,坐著王大毛的三輪車,找了個小吃攤子吃了早飯,然後前往23號站。
到了23號站,一切如常。
王大毛被同事開玩笑,吳澤進入自己辦公室。
剛拿起文件看了沒幾分鐘,情報科長李木來敲門了。
「李科長,有什麼事情嗎?」吳澤詢問。
一向不拘言笑的李木,這時候也擠出了幾分詭異的笑容︰「鐘科長,你可真是好福氣啊。」
「李科長,你什麼意思?」吳澤料到李木可能會說什麼,但還是裝了糊涂。
「昨天晚上站長夫人夜訪你,你沒佔人家便宜吧。」李木道。
「李科長,你信不信我馬上把你的話轉告站長!」吳澤就知道李木就說此事,頓時間佯裝著發怒。
「站長剛剛又急匆匆走了,去太原了。」李木也不跟吳澤開玩笑了,他肅穆道︰「鐘科長,我可是把丑話說在前頭,站長不在,你要是和站長夫人牽扯的不清不楚的話,別怪我沒提醒你。」
吳澤一听,登時就一頓,蒲友又去太原了?
很快,吳澤就不奇怪了。
昨天晚上自己才給蒲友出了殺豬盤的主意,他肯定要迫不及待的尋覓比龜田職務高的人合作了。
只是……
只是蒲友這時候又走了,要是井上紗紀來找自己的話……不,不怕。
大部隊馬上就要行動了,到時候蒲友會馬上趕回來的。
「李科長,你是做情報的,你應該知道,昨天晚上站長夫人叫我去站長家……」吳澤的話沒有說完。
李木打斷了︰「戴綠帽子這事兒,站長夫人能干第一回,肯定就有第二回,反正你自己小心點吧。」
說完,李木就回去了。
吳澤看著李木的背影,對于李木這個將死之人,吳澤不跟他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