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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四十四章 森林小屋

雖然屋簡陋但是屋內的擺設卻不簡陋。屋內的家具,隨意的碗筷落在識貨人的眼里,那都是可以上拍賣行的。

「你們也隨意吃些吧。」老和尚說完這句話就走出了屋。

「我肚餓了。」楊憐征求楊宗保的意見。

「那你先吃吧。」楊宗保點點頭。

楊憐也不客氣,一坐在小板凳上,拿起饅頭,就著咸菜啃了起來。一口口,雖然她餓了,但是吃的也很勉強。

「不好吃?」楊宗保問。

「面有點粗。」楊憐實話實說。

「但是你為什麼還吃?」沒想到這一次見面,楊憐給了他太多的驚喜。

「你讓我吃的啊。」楊憐老實的承認。

「你從小就沒吃過這種東西。即便是在南山療養院的時候,你在吃食方面也沒受到多大的委屈。所以你有說不好吃的資格。但是即便是說不好吃,也得分場合。」楊宗保也撿起了一個饅頭,慢慢的撕了起來。

「哦。」楊憐很听話。

保國沒那麼多講究,是三人吃的最香甜的。

很快用晚餐。楊宗保讓楊憐收拾碗筷。

楊憐是第一次做,顯得很新鮮,並沒有什麼不滿意的地方。

保國把蠟燭點亮。

楊宗保在院里消食。

兩只山羊也好奇的跟著楊宗保在院里晃來晃去。

山羊的脖上掛著銅鈴,每走一步就響一聲。

「好像這山上有野豬。」保國從屋里出來。

「野豬啊……」楊宗保附和了一句,尾音特別的引人遐想,甚至讓人聞到了食物的味道。

「是啊,野豬啊……」不知道為什麼保國也跟著重復了句,明明是他自己開的頭的。

夜晚森林里的黑暗才是真的黑暗,伸手不見五指,加上周圍不知名的動物和植物發出的聲音,讓這個夜晚更加的令人不安。

遠遠的獸吼,似乎像是要證實保國所說的一樣,暗示著森林深處潛伏著凶猛的野獸。

「回吧。」保國擔心楊宗保的安全。

「哦。」楊宗保這才戀戀不舍的回到屋內。

楊憐靠著床邊正在犯懶,見到楊宗保進屋,也只是懨懨的叫了聲「哥」,就不再言語了。

察覺到楊憐的態度有些奇怪,楊宗保走過去,用手模了模她的額頭,發現果然有些熱。

「發燒了。」楊宗保下結論。

「我沒事。」楊憐先天不足,身體不好,但是還是忍著頭暈腦脹說。

「沒事就好。」楊宗保心也寬大。

經常生病的人其實抵抗力比不經常生病的人要好的多。楊憐體溫暫時還沒有超出警戒線,還可以繼續觀察下。何況發燒也是人類身體自我修復的一種手段。體內有些病毒就是適合生長在36度的環境。一旦人體溫度高于36度就能讓那些病毒自己死亡。所以有些時候發燒未必不是件好事情。楊憐的問題,楊宗保知道的很清楚。無非是被竇寶打了,嚇出了一身冷汗,加上剛才和他運動那麼久,發點熱也是可以理解的。

讓楊憐躺在了床上休息,楊宗保給她把被蓋嚴實了,也就坐在了矮桌邊。

「寶哥,我們要在這里住多久啊?」保國擔心屋簡陋,所以開口問。

「不知道啊,等我想清楚某些東西再說吧。」楊宗保給自己倒了杯涼茶。

「夜里少喝涼茶。」

一陣清風,枯瘦的老和尚走進了屋。

保國從老人走進屋的那一刻嘴巴就沒有閉上,因為太過于驚訝了。

楊宗保听了老和尚的話,放下了被。

老和尚放下自己身上的東西,走到床邊,給楊憐把了把脈,後者已經燒得迷迷糊糊了︰「還好,多喝水,沒什麼大事。」

楊宗保點點頭,結果他早知道了。

「你這孩下巴掉了?」老和尚瞧見保國的傻樣,忍不住打趣。

「太爺……」保國的嘴巴終于合上了,只不過思維還在混亂之。

「你小竟然知道我死了,看來地位不低啊。」老和尚坐在楊宗保的身邊,扯過他的手臂,開始把脈。

「……」保國沒有回答,默認了。

老太爺死了,楊家只有幾個核心的人才知道,保國就是知道內情的其之一。可是沒想到他知道的內情卻是假的。楊家老太爺是個神奇的人物,被外面傳說成了神仙的一般的存在。包括保國都對老太爺保持著敬畏。

「你身體調養的不錯。怎麼沒每天堅持打圈?」老和尚放開了楊宗保的手腕。

「沒時間。」楊宗保對老太爺有些不客氣。

「你在氣我詐死?」老和尚呵呵一笑,像是長輩看晚輩鬧脾氣一樣。

「我這次來,想請教幾個問題。」楊宗保沒有直接回答老和尚的話。

「我也覺得你差不多該來了。」老和尚點點頭。

「你知道我要來?」楊宗保肯定的問︰「你難道真的會判命運。」

「這個啊,有些個人的判斷在里面,結合一些個人的經驗,然後加以引導,我就成了神棍了。」老和尚很豁達︰「朝陽我都給你派過去了,你再不來,我是不是很失敗?」

「好吧。」楊宗保不再糾纏這個問題了︰「我心不靜。」

「是因為南非之行受阻?」

「嗯。您覺得哈里森能成功嗎?如果不能的話,我的計劃也不能實現,我為此急躁。」

楊宗保說話的時候,保國悄悄的走到了門邊,把身體當成了第二道門。

「按照目前的情況來說,哈里森成功的概率不高。但是你把日鬼留在那里了,朝陽也留在了那里,東勝大師貌似也對你很有好感,所以或許哈里森會成功的。」老和尚雖然不在現場,但是三言兩語就把大致的情況給描述了出來︰「你著急了些。但是可以理解。我年輕時也犯過錯……」

「女人嘛?」楊宗保一點面都不留給她。

「咳咳……」老和尚也被噎得夠嗆︰「你這孩,看著挺善良的啊,怎麼就這麼不饒人呢?」

「我該怎麼化解?我心里著急,難受。」楊宗保的樣似乎在看心理醫生一樣。在他的成長過程,有很長一段時間,長輩角色缺失,一直都是他自己模索。但是他的潛意識里需要這麼一個角色,所以當見到朝陽的那一剎那,松了一口氣,頓時覺得背後有了靠山,所以在南非到最有他出了很多昏招,並且把一堆爛攤扔給了朝陽和日鬼,自己躲懶回來。楊家老太爺給了楊宗保任性的安全感。

「你給我老和尚出了個大難題啊。」楊家老太爺對楊宗保很是能夠容忍︰「不過這樣不怪你,你迫切的想要獲得誰也不能撼動的力量。」

「嗯……」楊宗保靜靜的听著老和尚剖析他的心里。這些他都知道,但是知道是一回事,但是承認又是另外一件事。必須由楊宗保信服的人嘴里說出來,他才能接受。現在楊家老太爺無疑就是扮演著這個角色。

保國對楊宗保在外面干的事情不是很清楚,現在听到老和尚和寶哥的對話,一時之間竟然對他產生了無比的佩服。他從小就喜歡听說書,喜歡那些忠臣良將的戲碼,所以楊宗保心越大,他的成就感就越足。當听到楊宗保在國外那麼的瘋狂,保國只覺得可惜自己沒有跟去。

「先別說國外吧,國內的事情你想怎麼解決?」老和尚心里和明鏡似的,什麼都逃不過他的眼楮。

「不知道,反正躲著總不是個事。」楊宗保點頭贊成。

「先替楊碩把腿給治好吧。」老和尚放心了︰「老是那麼拖著也不好。」

「哦。」楊宗保也有這想法……

「現在上面打架,勝負未分,你總得讓沈家記得你的情分不是?即便是你什麼都不在乎,到時候大不了跑掉。但是你也得跑得掉不是?」老和尚循循善誘。

「楊天明呢?」楊宗保突然問。

「那小啊,自然是站在沈家一邊去了。沈柔沒你想象的那麼簡單。要不然當時你女乃女乃也不會讓她進門。」老爺提起老太太還是有些心結。

「楊碩到底是誰的種?」楊宗保八卦了一下。

「怎麼?想打擊一些他?」老爺鄙視了一下楊宗保。

「怎麼?有說法!?」楊宗保就是隨口一問,沒想到真的有點故事。

「也沒啥,就是沈家爺警衛員的種。要不然以那位自以為是的老人家能夠讓沈柔當你爹的小妾?」

「小妾?」楊宗保對這個稱呼猶豫了一下︰「楊天明不是我爹。」

「……」老爺沒說話,也覺得楊宗保的心結沒法打開。

「楊天明喜歡我們母親媽啊?」楊憐病歪歪的起身問,插進了嘴。

「或許是喜歡的吧。」楊家老太爺也不想讓女孩傷的太深。

「喜歡的話為什麼把我送療養院,把哥哥送進精神病院?」楊憐沒有放棄。

「不知道。」老爺當真不知道了。

「不知道?」

楊宗保听到楊憐的聲音近乎于尖利,皺起了眉頭︰「楊憐,你的脾氣是對誰發的?」

楊憐想了想自知失言,馬上道歉︰「對不起。」

「嗯。」楊宗保點點頭,欣賞楊憐的識時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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