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監獄長的本體不是樹的話,那肯定是跟樹有關的東西!
吳所謂揮舞著工兵鏟,將樹下面挖出來一個大坑。
不出陸星瀚所料……
樹的下面,有一具尸體!
性別,男。
尸體……
目前還保持著栩栩如生的狀態。
「還別說啊,這個監獄長,長得還不錯。」
陸星瀚,「……」是關心一個男鬼長相的時候嗎?
「難怪領主會對這個監獄長痴心不改啊!」吳所謂感慨了一句,兩個都已經死了這麼久,領主還保留著監獄長的婚戒,不得不說,領主也是一個痴情鬼……
听到吳所謂的感慨,男監獄長猛地睜開眼楮,嗤笑一聲,抖落了身上的泥土,緩緩的從泥土中坐起來!
「霧草!!!」
「剛剛男鬼睜眼的一瞬間,差點沒有把我嚇得當場去世!」
「我的天!差點嚇死我!」
「睜眼睜的也太突然了!」
陸星瀚也被猛地嚇了一跳,後退了兩步。
吳所謂一個人站在男監獄長的面前,直面男鬼的沖擊,「你吸收養料就是為了保持自己栩栩如生的狀態?」
「吼吼吼!你的好奇心也太重了!」男鬼瞥了一眼吳所謂,大笑了兩聲,「既然你想殺死我,那就殺死我好了!總算是能給我一個解月兌了!」
說著,男鬼居然真的閉上了雙眼,張開雙臂,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樣。
吳所謂︰???
這鬼,是不是有毛病?
陸星瀚也皺起眉,總覺得事情有哪里不對勁!
就在陸星瀚想要讓吳所謂再考慮考慮的時候,吳所謂已經動作迅速的將工兵鏟拍在了男監獄長的腦袋上。
「既然你這麼誠心誠意的想死!那我就成全你好了!」
「咚!」
「咚!」
「咚!」
吳所謂拍的非常用力,致力于將男監獄長的腦袋都拍碎。
「霧草!主播好勇!」
「不是,真的是男鬼自己想要求死的,主播只是幫個忙而已啊!」
「對呀!既然鬼都求死了,主播順手打死,有什麼不對的?」
「不是,難道你們就不好奇,這個男鬼為什麼一心求死嗎?」
「這有什麼好奇的?鬼的想法千奇百怪,誰知道呢?」
可惜的是,男鬼確實想死,但是……
就在吳所謂狠狠的敲打著男監獄長的腦袋,男監獄長的腦袋都被吳所謂砸了個粉碎的時候,吳所謂握著工兵鏟的手腕突然被什麼東西纏住,無法動彈!
吳所謂轉頭一看,纏在自己手腕上的,正是一團烏黑的秀發!
領主來了!
吳所謂疑惑的轉過頭來,這個領主到底是怎麼回事?
明明是她讓自己殺死男監獄長的,怎麼現在她又阻止自己的動作?
吳所謂恍然大悟的收起工兵鏟,似乎想通了什麼一樣,「嗐!你想跟他交代兩句遺言是不是?那你先說!等你說完了我再動手!」
陸星瀚,「……」
觀眾們,「……」
神特麼交代遺言哦!
男監獄長苦笑出聲,「你又來了。」
又?
吳所謂敏感的抓住了男監獄長的字眼,兩個鬼看來經常見面。
既然如此,領主為什麼不解決了男監獄長,反而讓自己來動手?
不會是自己舍不得吧?
領主「咯咯咯」笑了兩聲,「我又來了,你還是想死?!你低頭認個錯,求我放過你又能怎樣?」
「 !我認個錯?」男監獄長笑的淒涼無比,「那你讓我死個痛快又能怎麼樣?」
「這麼多年,難道我對你不好嗎?你看有誰能在死後這麼多年還栩栩如生?」
男監獄長睜開雙眼,伸手模了一把臉上的血污。
滿臉的污血,只有眼楮被男監獄長自己模開一片,露出白色的眼球。
勉強能看到的眼里,全都是死氣!
雖然這麼說有點奇怪,但……正常的鬼眼中不是仇恨,就是怨懟,再不濟有對生的懷念,總是有自己的情緒的。
而男監獄長的眼里……什麼都沒有!
完全沒有自己的情緒,似乎……一心求死!
吳所謂和陸星瀚兩個人坐在後面看戲,男監獄長直接無視了他眼前的領主,眼楮直勾勾的看著吳所謂,「殺死我吧!我受夠了!」
吳所謂,「……」小情侶吵架,跟自己有什麼關系?突然cue自己,是不是有毛病?
听到男監獄長的話,領主看起來似乎更生氣了!「你就這麼一心求死?!你是不是想要去陪那個小賤人!」
「霧草!好一出大戲!」
「我特麼腦補了十萬字的狗血情節啊!」
「所以說,這兩個鬼當年沒有結成婚,主要是因為第三者插足?」
「不……我有一種強烈的直覺,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我現在對這兩個鬼的故事非常好奇啊!」
「我就想知道,這兩個鬼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
吳所謂趕緊上前拉架,「哎呀!你看你們,生前吵,死後還吵?有什麼不能說開了的?」
男監獄長,「你不懂!」
領主,「……」
領主頓了頓,居然開始嚎啕大哭起來!
聲音里全都是哭腔,開始跟吳所謂訴苦!「你們說說看!他以前是監獄長,居然監守自盜,跟自己的看管的女犯搞在了一起!你們說,是不是不應該!」
「哦,對!」吳所謂指著男監獄長說的非常認真,「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做鬼, 怎麼能監守自盜?」
男監獄長不滿的別開頭,沒有辯解。
看男監獄長沒有辯解的模樣,領主似乎更理直氣壯了,「那你們說,我來理論這件事,是不是理所應當的?」
吳所謂剛想點頭,忍無可忍的男監獄長就冷笑一聲,十分不滿的反問了一句,「你說的理論,就是把整個監獄都屠了個干淨?!」
「霧草???」
「啥???」
「領主……把整個監獄都殺光了?!」
「所以說,這個監獄,是被領主全都殺光的???」
「霧草!領主是個狠人!」
「千萬不要得罪女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