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骨海。
位于混亂之地與龍族海域的交界處。
事實上,混亂之地,本就處于龍族與人魚族的交界處。
將兩大種族的海域給分開。
而在混亂之地與龍族海域的交界處,便是鬼骨海的所在地。
隔得老遠,便能看到鬼骨海。
因為,鬼骨海不同于尋常的海域,它是純黑色的!
宛如通往地府的淵獄,擇人而噬,令人心生膽寒。
里面似乎有著一種魔性的力量,讓人不敢太過靠近。
整座鬼骨海,範圍可達方圓百萬里!
其之廣,可想而知。
一眼望不到邊。
但是,在近日,是鬼骨海渡口出現的時日,鬼骨海發生異象。
在鬼骨海靠近混亂之地西大陸海岸,浮起一座渡口。
這就是傳說中的鬼骨海渡口。
此時此刻,鬼骨海渡口之上,已經聚集來自北海各個角落的頂級勢力。
這些頂級勢力,有來自于人魚族十大海域,也有來自于混亂之地四個大陸,更甚者,還有來自于龍族海域!
鬼骨海渡口的出現,引起了整個北海的震動。
這可是千年一見的奇觀。
混亂之地八大霸主,每一位霸主都在鬼骨海渡口佔據著一塊地盤。
有的就地升起一座宮殿,有的拿出洞天靈寶,有的則是直接將神樓安置在天穹之上,入住其中。
這些勢力,可大致劃分為三個陣營。
來自人魚族十大海域的人魚族、海族緊挨在一起。
而人魚族海域的人族勢力,又分在一起。
另外則是來自于混亂之地四個大陸的勢力。
當然,這些勢力雖然明面上這麼劃分,但事實上,這些勢力之間,本身也有著深仇大恨。
齊心是不可能齊心的。
「鬼骨海時隔千年,再次開啟,不知道這一次又會是怎樣一番場景呢……」
有老一輩的強者在感慨。
「千年之前那一次,西大陸增添了三座一流勢力,星象門、萬魔宮、海山宗。這三座一流勢力的開山祖師,都是當年從鬼骨海中活著走出來的人。」
「鬼骨海中,天象無極,大道無情,能獲得什麼樣的機緣,誰也說不準。」
「我听說,星象門的那位門主,從鬼骨海中,得到了一種帝術傳承,听說龍家和幻魔宗還派人去過星象門,最終不了了之。」
「不過,自那之後,星象門卻越發的蒸蒸日上,大有問鼎霸主之位的趨向。」
「話說,星象門的人,這一次也來了。」
一些人望向渡口的某一處。
那里,有著一座星象神樓,屹立在天穹。
星象神樓之上,有著星象門的弟子走動。
「不僅是星象門,萬魔宮和海山宗的人也有前來,看樣子他們打算大干一場了。」
「那可不,人家在千年之前,已經是得到過一次好處,這一次自然也不會錯過。」
鬼骨海渡口,人山人海,但並不擁擠。
眾多修士聚集,自然有著不少奇聞異事談吐。
甚至有修士,就地組建了一個臨時的交易市場,以物換物,各取所需。
「我听說,這一次的鬼骨海,會有很多閘血停壽的老怪物蘇醒過來,到時候也會一同登上鬼骨冥船。」
「是啊,末法時代結束,那些閘血停壽的老怪物們,都看到了登臨大道的希望,自然蘇醒過來,搶奪造化。」
「末法時代結束,老怪物蘇醒,各種天驕浮現,這絕對是大勢來臨呀。」
「不說遠了,單單是星象門的星象聖子,就讓人頭疼不已。」
「年僅二十,已達萬象神王之境!」
「戰皇妖門的岳秋,更是恐怖……」
有人望向戰皇妖門那邊的領地。
只見在那里,有著一個巨鳥靈器,巨大如山,戰皇妖門的人便在其上。
其中一位俊逸如妖的青年,最是引人注目。
正是戰皇妖門的聖子,岳秋!
「說到戰皇妖門,听說戰皇妖門現在已經淪為道宗的下屬,每月還得向道宗繳納海量精壁……」
一些個消息靈通的修士忍不住竊竊私語。
「听說戰皇妖門上一任門主黑妖龍皇,跑去道宗搶回聖皇道兵九陽印,結果被道宗的大弟子兩下就給屠掉,真是淒慘無比。」
本來還帶著敬畏的眼神,看著岳秋的那些年輕修士,不由的露出一絲憐憫,以及一絲戲謔。
戰皇妖門,那可是以前的八大霸主之一,雖然現在沒有在那個位置,但也非常的強大,沒想到現在竟然是淪為他人口中的談資笑料。
在巨鳥靈器之上的岳秋,耳識何等的驚人,那些人的竊竊私語,他都听在耳中,眼神不自覺的陰沉了下來,袖袍之下的雙拳握得咯咯直響。
「丁烈……」
這一切,都是因為那個丁烈,若不是因為此人,他本該是受到萬人敬仰,但是現在卻被人恥笑。
這對于岳秋這樣的絕代天驕而言,是何等的奇恥大辱。
「這一次,我必要拿到帝術,橫推當世!」
「我要讓這些人知道,誰才是這個時代,最璀璨的那顆星辰!」
岳秋心中暗暗發誓。
鬼骨海渡口,依舊非常的熱鬧。
相比之下,北海山的營地,就顯得有些清淨了。
沒有什麼吵鬧,也沒有修士走動。
北海山的營地是一座小院。
小院不大,僅能容下十來人。
小院屋內,僅有三人。
北海山大弟子,生性跳月兌的凌小天,自然也在其中。
另外兩人,一位是身著黃袍的老人,正在那里打瞌睡。
另外一人,則是一個呆板的書生模樣。
看那年齡,似乎還沒凌小天大,此刻正捧著一本紙書,整個人好似要鑽進去一樣。
「大師兄,你從山下帶回去的好東西,真好看。」
「比那些山經海經好看多了。」
那書生一板一眼的說著,嘴角卻是有流口水的跡象。
「那是自然了。」凌小天耷拉著眼皮,心中卻是在推算著一些事。
按理來說,老哥也該來了,怎麼到現在還沒出現。
「他女乃女乃的,老哥該不會是遇到什麼事了吧,又或是被血泣宗那個冷冰冰的母老虎給誘.惑住了?」
「不行,我得去找他!」
一想到此,凌小天立馬是動身。
「去哪呢小天。」
然而,凌小天剛升起一絲想法,一個慵懶沙啞的聲音,從旁邊響起。
「師傅,你咋醒了,你不是說要睡上七天嗎……」
凌小天露出一個僵硬的笑容。
「該來的自然會來,急個屁……」那黃袍老人揉了揉鼻子,又抹了抹胡須,毫無高人形象。
黃袍老人沒有睜眼,繼續睡著。
但凌小天卻是知道,自己沒法離開了。
凌小天蹲在炕頭前,唉聲嘆氣。
「老哥啊老哥,我是覺得,還是跟你在一起,才有意思呀……」
此時,正在血泣宗內集結的丁烈,連續打了搞幾個噴嚏。
丁烈揉了揉鼻頭,一臉古怪道︰「莫不是哪個神女又在想我……」(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