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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4章 全族被滅文女主角(37)

系統已經很淡定了。

虐文女主的人設都崩得跟天災似的, 其他人崩一崩,壞一壞,那是很正常的事情!

它是見過世面統, 根本就不會驚訝……個屁!!!

系統︰‘宿主,我嚴重懷疑你的惡趣味, 你是不是故意把男主的雙生調/教成小哭包的?!’

明明人家開局還是個淚腺正常的少年王爺!

緋紅不理會系統,撈起對方的臉龐,鳳眼秀氣, 紅唇單薄,這種艷麗又薄情的帝王骨相,哭起來像是萬花都在他面前開盡了。他似乎也很習慣緋紅這樣模他, 本能往前抬頸, 正好卡在她的指縫之間, 如同等待喂食的幼鳥。

燕金台︰「……」

小王爺你爭氣點,別整得跟賣笑的家伙一樣。

緋紅雙手捧著對方的嬌臀,斜睨燕大將軍,「我晚景淒涼?斷子絕孫?看來不見得呢。」

燕金台︰「……」

他都快不認識小王爺那雙腿了, 往日也不見他纏得這麼緊, 攏得這麼實的!

他心念急轉,「你得意什麼,小王爺他只是中了情蠱!」

他想用激將法,幫小王爺解決情蠱, 宗政緋紅在域外勢力大盛,籠絡到了一批奇人異士,詭計是層出不窮的,或許她有辦法一舉破了情蠱。緋紅則是嗔怪,「怎麼, 你想讓我解開他?情蠱這麼好玩,我怎麼舍得呢?」

她又拍了一下對方的小。

「下來,自己有腿,自己走路。」

「……昂。」

小王爺失落站直了腿桿子,懷里還抱著一串女圭女圭,一只也不曾落下。最中央的就是那尊紅衣摩羅,它被無數張笑臉簇擁著,稚女敕天真中又透著一絲詭異,讓燕金台看了都得慌,偏偏對方愛惜抱著,如同對待定情信物一樣珍重。

「看戲餓了吧?想吃點什麼?我讓他們給你先備上,回宮就能吃。」

緋紅神情自然,玩著對方的手指,絲毫看不出之前放火燒船的歇斯底里,她的情緒向來收放自如。

小王爺舌忝了舌忝唇。

比起餓肚子這種小事,他更在意母後他們的現狀。

他緊張得嗓子眼發澀,「那漕船……」

當時濃煙四起,他都分辨不清船上奔逃的人們,不過她既然說了救人,想必也不會騙他的吧?

「逃了呢。」

僅是一句話,小王爺落下心頭大石。

「他們逃之夭夭,卻把你砸在我手里,你就不恨他們?」緋紅的手指壓著他的唇角,弟弟哭得撕心裂肺的,嘴角都開裂了,她有些著迷研磨著他唇肉的殷紅,「我方才放你走,你為什麼不走,還要跑回來,給我當小的?這麼有志氣呀?」

「志氣」這二字,從妖物嘴里說出來,仿佛墜入了無邊情海。

小王爺也很絕望。

是啊,他怎麼又跑回來了?這不是自投羅網嗎?!

燕金台看對方那一副悔得腸子都青了的模樣,同樣絕望無比。

我大魏朝要完!

魏闕,奉宮。

小王爺步入內庭,突然一道熟悉的白影閃過,他意識不妙,連忙跑路,對方追著不放,狂啄他的蛋兒,似乎要發泄自己被禁足半年的怨氣。小王爺慌忙抱住了後頭進來的緋紅,掛在她的腰胯上,長腿下滑了幾次才夾緊。

「那不是你愛寵麼?我專程給你抓來的,你這麼怕它?」

小王爺悲憤到破音,「小紅一發瘋,就咬人!」

緋紅喉結滑出了一個意味不明的音節。

「試試?」

小王爺後知後覺,慌亂解釋,「小紅不是說你!我說的是那頭壞鶴!」

她吻了他。

小王爺艱難地說,「我、我雖然委身于你,但我不干那種事,哪怕你求我……」

冰清玉潔是沒有了,但男人的骨氣不能丟啊!

她拆了面具之後,褐膚紅唇,顏色愈發奪目起來。在這禁庭之中,天光鱗疊,離離矗矗,黑氈直檐帽壓著她的發,也擋下一處烏暗的陰影,沿著眼鋒沒入鬢發,狹長得俊美凌厲,就是侵略性極強,沒有一點偽飾。

「求你。」

她非常直白,也不加掩飾。

小王爺覺得這有點離譜。

她剛放火燒船,險些燒死了他的母後,她轉頭就能毫無芥蒂向他索要嗎?隨後小王爺認為自己更離譜,漕船開走之後,她也有意放自己一馬,他為什麼還要追著她不放?對,一定是情蠱,種的越深,他就越離不開人。

他抓著她的肩膀,有些不安,「可是,可是……」

他們這樣很不對勁。

他應該像燕金台一樣,浴血奮戰,寧折不彎,而不是被暴君捉上了床榻,當她的掌心里的游魚與玉兔。

他竟也可恥沉溺其中。

小王爺不知道該如何回應,他啞著聲,沉默看向這一層的夾紗燈,天還未暗,還沒到它執燈的時辰,花鳥蟲魚也單薄得縴弱可憐。緋紅忽然提起,「你喜不喜歡柿子燈?那天夜里,你看得好認真呢,是想要替哥哥提燈,跟我拜堂嗎?覬覦嫂子很久了?」

「什、什麼?」

他大窘,「我沒有!」

他還想問,那麼多人,你怎麼會看到我?

「那我教你做柿子燈可好?我們含章的柿子燈,只送給情郎的。」

系統︰‘……’

這女人又在捏造風俗。

小王爺胡亂點頭,他臉上余熱未消,只想快速跳過當前的話題。

宮人不知道他們想玩什麼情趣,盡職盡責送來了花燈的材料。起先是很正經的,緋紅教他如何把竹條削得又細又平滑,小王爺天賦異稟,很快沉浸在新手藝里無法自拔,他靈活扎完燈骨,又像模像樣剪裁、糊紙、編結,還在柿子燈後編了一串細珠彩穗。

他撥動珠子,就叮叮當當響了起來。

「我做的怎麼樣?」

他翹起尾巴,興奮地求夸。

「嗯……比你哥手巧多了,上次他扎了許久才學會呢。」

她仰著頸,兩腿岔開,散漫坐進了交椅里,肩骨微斜,隱約露出一抹浮雕開光。烏帽已經歪了,她一點兒也沒察覺,兩扇薄透的眼皮撂開,野獸冬眠初醒,浮動著一層暗光,帶著困倦聲色,「我教你出師,你只做自己的,不給我做麼?」

   。

小王爺心跳得極快。

她分明穿戴得嚴嚴實實的,他怎麼想得那麼齷蹉?

他立即轉過身,「那我再做一個!」

小王爺站著削取細竹片,她一只手臂橫過他的腰,如同拆解進貢的節禮一樣,拆解著他的蹀躞金玉帶,薄銀片發出細微的幽響。小王爺低頭一看,那鎏金鏨花銀囊被她盤進掌心里,對方手指修長有力,總能很明確讓他感受到她的存在。

他被分了神,篾刀險險擦過手背。

「哎呀,怎麼走神了?這只花燈是做不完了罷?」

她壞心眼戲弄他,還從後頭夾著他的背。

鎏金鏨花銀囊被她破了開來,那晶瑩的、通透的梅花腦也見了天日,香滲滲地撲進人的血肉里。他咬著唇,不肯服輸,偏要做出來給她看,細細的竹條不住顫動,似乎難以承受潑天的風浪。等他歪歪扭扭扎完燈骨,早已是滿頭大汗,淡紅色宣紙被滴得透了。

半個時辰後,小王爺憑借著強大的意志,終于到了最後編串細珠的環節,他近乎趴在桌上,臉龐對著,將珠子一顆顆穿進眼里。

眼看就要大功告成——

 。

他的腰被砸了一下,燈骨爆裂,數不清的竹條穿透了紅紙,像一只成熟到軟爛的柿子。

他猛地回頭,臉龐馱著一團紅雲,又是羞憤,又是生氣,「你耍賴!」

小王爺的皮膚也像是潔白稠密的宣紙,被人故意弄皺,弄紅。他最後的意識畫面,是她笑著告罪,重新給他做了一盞柿子燈,提在臉邊,映著眉眼發亮,而他已經困到無法睜眼了,一頭栽進了白晝般的燈光里。

「明上,臣有事要稟。」

書房外響起了一聲通傳。

「進來。」

緋紅坐在那張交椅上,單腳踩著踏床,只是懷里多了一個男人,對方長手長腳,像是無從落腳,委委屈屈掛在她的半山腰上。即便是睡著了,小王爺也抓得很緊,如同盤石桑苞般安穩緊固。

國師進去之後,飛快瞧了一眼,又連忙埋首,含蓄地說,「是不是讓小王爺先安寢?」

他要說的事情,小王爺要是听了,估計能當場掄起斧頭砸了他們這一對君臣。當然,緋紅那是流傳千古的殉情,而他是無辜倒霉的陪葬品。

「噓,小點聲兒。」

緋紅低聲,「他睡著了。」

隨後她又說,「放心,他扎花燈太累了,暫時醒不過來,否則算我輸,要不要打賭?」

國師︰「……」

他詭異地沉默。

有時候,他跟他的主子的思想總是不在同一條官道上。

是他太老了嗎?都追不上年輕人的想法了嗎?

國師清了清嗓子,決定開門見山,速戰速決。

「我們這次漕船放餌,雖然沒能釣到太後跟元宰,卻有意外收獲。」

燕金台的確是把太後安排在了東行的漕船里,但緋紅收到這個消息之後,又有一批人馬暗中出手,將太後等人調走了,留下一具空殼。緋紅于是也裝作不知的樣子,在漕船上安排了臨時演員,想要借此釣出另外一批魏朝官員。

你有偷天換日,我有將計就計。

她甚至還在中途放走小王爺,想要做第二份餌食。

誰都意想不到,小王爺竟像頭小犬兒,乖乖跟著她回來了,無形之中破壞掉了緋紅的後續計劃。

緋紅斜飛一眼,「意外驚喜?誰送的?」

國師語氣深沉,「盜天觀。」

緋紅玩味不已,「上次我處置了慈悲觀音庵,那些假觀音都不敢在我面前行走了,怎麼,這是出了真佛?要硬撼我的滔天王權?」

「人我已經請到了,就在犀宮。」

國師送佛送到西,「您放心,少主在外,不會知道您的任何行事。」

緋紅擊掌。

「好,好啊,海少焉,我的愛卿,你真是我肚子里的蛔蟲,說罷,你想要什麼賞賜?」

國師撩袍跪下,認真請求。

「還請天子登鼎大赦之日,還我海市之名!」

氣氛驟然冷凍。

國師暗暗懊悔,他是不是提得太早了?宗政三公主性情變幻莫測,手段更是神鬼難料,她賜名海市為龍章,本來就是彰顯自己的天下私有之物,自己如今奪回海市原名,是不是損了她的天威盛顏?

他一貫縱橫決斷,少有猶豫,此時也不由得忐忑難安。

「允了。」

國師長松了一口氣,他五體投地,「您聖明天下。」

她經過他身邊,裙裾忽然繞出了一朵烈日繁花,俯下腰來,「這麼說,我要是不恩準,我就不聖明天下了?」

完了!

挑刺來了!

國師絞盡腦汁,正想著如何不著痕跡拍她馬屁,他率先被人用兩指拍了拍臉頰,「國師可要記得,名不名兒的,不甚重要,改了也就改了,但這天下,這諸國,還有國師這一顆七竅玲瓏心,都是孤的私藏。」

她說罷,笑著就走,留下跪著的國師跟昏睡的小王爺。

國師忍不住念了一聲。

阿彌陀佛,我佛慈悲。

老夫一把年紀,差點就陷進去了!

他不由得同情望了一眼小王爺,卻見他脖頸一圈熱情的牙印,國師深深覺得,還是同情自己吧,人家好著呢!

緋紅踱步到了犀宮,里外守衛森嚴,簡直拿出了最高防御體系。

茶香裊裊間,老人鶴發童顏,自在飲著茶水,沒有一絲一毫的拘謹。緋紅也笑著,在他的面前盤腿坐下,「您忙了這麼些時日,倒是清減了不少,不如先傳膳,咱們邊吃邊聊?」

「不必了,要殺要剮,你直接點。」

老人很痛快,「我盜天觀這一次貿然出手,盡管做了充足準備,卻還是被你們國師火眼金楮捕捉到了,老夫心服口服,也願賭服輸!」

「還是先吃,不然我家先生,倒要怪罪我,怠慢他的師父了。」

緋紅擊掌,女官款步進來,她附耳吩咐了幾句。

老人非常習慣緋紅的做派,知道說服不了她,就順其自然接受安排。三公主性情古怪,有時狠得像豺狼,不講究一點儀態,生的腥的,都敢塞進嘴里,有時又是彬彬有禮,周全大方,風采舉世難忘。

膳食一道又一道傳上來,竟都是一些民間俗食,水飯、炙肉、干脯、芥辣瓜兒、冰雪冷元子等,都是極下飯的。

誰都沒有動筷。

老觀主漸漸感到了一絲難堪。

他活到這個歲數,可以說是老神仙了,門生遍布天下,弟子又是絕世之姿,哪怕一些帝王的身後名,都不比他來得尊崇。老神仙能勘天機,被人敬著,畏著,眾生不敢對他有一絲的冒犯,就怕惹他不喜,那一絲不幸的命運落在自己頭上。

「怎麼,您不吃,怕我下毒呢?」

緋紅挾起一塊芥辣瓜條,清脆咬斷,汁水四濺,「現在您可以放心了吧?」

老觀主吐出氣息,「三公主有話不妨直言,何必在冬至佳節,布置一桌夏日飯食,來譏諷老夫?」

「既然您都這樣說,我就不裝了。」

緋紅 的一聲,丟開一對纏金絲白玉著。

「孤不信命,也不信什麼代天擇主,盜天觀,可以給孤關門大吉了。」

面前是疾風驟雨,老觀主如同暴潮里的一葉小舟,隨時都有覆舟的危險,他緩緩搖頭,「盜天觀,祖師窺得天機,千百年才壘下一觀,自古傳承,老夫不能讓它的命數斷送在我的手上,要讓三公主失望了。」

「失望?」

她咀嚼著這個字眼的意味,倏忽一笑,「孤從不輕易失望,只怕失望的是另有其人。」

她將面前的一盤冰雪冷元子推了出去。

「盜天觀屢次壞我好事,還執迷不悔,助長前朝余孽的氣焰。」她輕描淡寫,「我既然拆了一座觀音庵,再連根拔起一座千年道觀,並非難事。老觀主,您上路吧,孤看在長輩的份上,體面送您最後一程。」

老觀主臉皮抽搐,他本想在最後時刻維持自己的剛烈風骨,但她實在逼人太甚。

千年道觀,她竟要連根拔起,一點活路都不給他們留!

「施主,老道勸你,因果業障,皆有定數,你如此忤逆眾生意願——」

「眾生從我,那才叫眾生,不從我,那是踏腳石。既然是踏腳石,我為何還要在意他們的意願?」

「……」

老觀主最終還是捏起了一顆晶瑩剔透的冰雪冷元子,他袖袍一動,平靜品嘗。

「三公主,我盜天觀的選擇絕不會出錯,你現今佔據上風,但倒行逆施,終非天下共主,你遲早會淪為紅塵一具枯骨,而我盜天觀,則會名留青史,壘成天下第一觀!」

話罷,老觀主嘴角溢出絲絲縷縷的鮮血。

「師父!師父!」

雜亂的腳步聲傳來,宮門被人生生推開。

「——師父!!!」

商陸一襲白衣,多處染血,像是從血池里撈出來的神仙人兒,他跌跌撞撞奔過來,又噗通一聲,跪倒在老觀主的身邊,替他切脈,「這脈象……不會的,不會的!」

他立即檢查起了桌上的吃食,手掌控制不住地顫抖。

另一只手抓住了他。

他抬起頭,迎著她的臉,眸光模糊,不知為何,眼淚驟然流淌下來。緋紅一直覺得,小王爺流淚很絕,但謫仙淪墮,眾生都成了他的淚海,他眼眶分明還沒紅,但琉璃淚珠子一顆顆墜落,沒過潔白的雪地,于是你覺得所有罪孽都是你的。

「你沒有……沒有是不是?」

他近乎祈求。

「你沒有,對嗎?」

緋紅頓了頓,她捏著他的手背筋骨,落在一盤冰雪上。

「別找了,是這個。」

商陸不可置信看她。

她……竟然親手送他師父歸西!

他一字一字地說,「他,是,我,師,父。」

「所以呢?」

緋紅拆了烏帽,發絲挽起,插了一根鳳犀簪,素得飄逸慈悲,「他是你師父,就可以次次算計我,放走我要放的人,阻礙我要走的路?現在,還掐準時機,讓他最疼愛的弟子趕來犀宮,見證我是如何害死他師父的,好讓他弟子死心?」

老觀主用他的智謀,算計她最後一次,讓他們反目成仇,更讓弟子月兌離她的苦海。

緋紅根本不在乎老頭子的陰謀。

男人多的是。

「咳咳,咳咳,蓮兒……」

老觀主喚著商陸的小名。

「師父,師父,蓮兒在,師父,您別說話,我這就救你!」他展開細綢包裹的金銀醫針,指尖捻起一針,正要刺入穴位,被老觀主制止了,他清楚知道弟子這是做無用功,何必讓他產生終生的陰影。

「蓮兒,為師走後,你便是盜天觀的觀主,你,你要將盜天觀傳下去,千萬,千萬不要讓祖師的心血,白白斷送……」

老觀主氣若游絲,掙扎著,送出最後一口氣。

「宗政緋紅,不是你良人,听師父的話,快,快離開……」

「師父?師父!!!」

他悲泣不已,生生嘔了一口血。

「不會的,解藥,我要解藥……」

謫仙放下尊嚴,膝行肘步,一步步爬到她的裙擺邊,拽著那繡面,再也沒有在權貴面前凜然不懼的風骨,他怕,他怕她,她怎麼會如此可怕?

「三公主,三公主,是我師父不懂事,觸怒了你,可,可是他罪不該死,你救他,你一定有辦法救他的對不對?」

還是那熟悉的輪廓,只是少了夢中的一層柔和,眉梢眼角都被鋒利取代。

她說,「抱歉,盜天觀攔路了。」

就因為他師父攔路了,所以她就要解決他嗎?

商陸心頭最後的一絲希冀被碾碎。

醫者再也壓抑不住自己的暴怒,瘋狂撕扯她的衣物,緋紅手上的腕闌被他撞擊得清脆作響。

「解藥!給我解藥!你藏在哪里?!」

但他手掌之下,除了一面織金抹胸,還有他人的春深似海。醫者的眸光一點一點失陷下去,漆黑如墨,令人毛骨聳立,「這痕兒,是新啊,看來三公主送我師父上路之前,還送了其他人去了溫柔鄉。哈……我可真是……蠢貨,是蠢貨啊!」

他怎麼會這麼賤,一次又一次,不听師父的勸告,非要給這個小畜生傷害自己的把柄?

商陸搖搖晃晃站起來。

「今日,便是你我恩斷義絕之日,盜天觀,只認魏氏,你,殘暴不仁,終非正統。」

「噗哈——」

緋紅肆意大笑。

「一個個,都說我非正統,非明主,可他們一個個,都葬在我的腳下。」

商陸被人從後頭蒙住了眼楮,她指尖冰涼,他脖頸微微後仰,像是一株被人強行折墮的湖蓮,緋紅手指一彈,他眉梢亂顫,又是屈辱,又是痛苦,低吼著,「……別踫我!」

她咬著他耳朵。

「天下都是孤的,孤怎麼踫不得你?很遺憾告訴你,你被禁足了,在我大赦天下之前,你走不出這里半步,不臣我,那便受著罷!」

作者有話要說︰  小蓮花︰我要黑化了

然後,本世界又名︰

《紅總跟她的廢物哭包男人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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