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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2章 星際直播文女主角(46)

緋紅被厄琉西斯搖得肩膀亂顫。

緋紅︰‘還是懷孕的兔子比較可愛, 就是不知道會不會撒尿圈地盤,這個行為也可愛到爆了呢。’

系統︰‘宿主,請不要如此邪惡想象。’

虐文男主也是需要一點排面的好嗎?

緋紅覺得系統還是見識太少, 她決定親手打出兔子國王的游戲cg。

厄琉西斯就見她挺直了肩頸,手指從耳根彈到頸後, 金屬方形耳釘被風浪晃動, 銀光粼粼亂閃, 「標記我。」

兔子︰「……?」

她又開始走欺詐路線了嗎?

緋紅搖晃著馬尾,「你不是擔心我被其他人格搶走嗎?那就用你的方式標記我。」

她含笑,「怪想看兔子撒野的。」

她說得坦坦蕩蕩的,窗邊偷看的一排人頭縮了回去。

玩家92332︰「這就是我單身至今的原因嗎?別人是真會玩啊!」

玩家1093432︰「別灰心, 也有可能是我們遇上了一個變態。」

玩家7549︰「我覺得可以更變態一點, alpha太迷人了!不跟你們說了, 我要勤奮繡花,爭取吃上最軟的飯!」

眾玩家︰「???」

哥們, 我們才進oga新娘學院一天啊,你這自我洗腦也太快了吧。

然而——

那漂亮男生語調軟得不像話,「你要我標記你嗎?你真的想要嗎?不騙我?」

從暴走兔無縫切換成人間軟弟,他們嘆為觀止。

「要。」

緋紅興致勃勃勾著他的腿。

系統冷靜地拉出了休眠的面板。

厄琉西斯突然上前一步,他低下了腰, 膝蓋扣住她的腿肉外側, 與此同時, 他用下巴勾住了緋紅的頸肉,用力地含夾了起來。在眾玩家的眼中, 那男生就像一頭懶洋洋的貓兒,用下巴尖兒在她的頸邊蹭來蹭去的。

他們︰干嘛呢這是?!

還玩加密通話嗎?

緋紅指尖捏住了厄琉西斯下巴的一塊小肉,硬硬的, 像是某種粒子,還有些濕濕的熱霧。

這是兔子特有的香腺。

由于男主不是正常月兌離游戲,他再次登錄副本之後,身體還保留著上一個副本的動物特征,又因為疊加了這個新娘副本的oga的設定,腺體從頸後轉移到了下巴,跟小白兔的香腺合二為一了。他用香腺摩挲著緋紅的脖頸,留下特殊的氣味標記。

「咕咕。」

緋紅又捏香腺。

「咕咕。」

她一直捏,兔子一直咕咕叫,臉龐暈開的色塊也越來越濃烈。

玩家們是徹底看不懂了。

魔王評價道,「嘴巴叫得比狐狸還勾人,就是,手腳還沒學乖。」

「啪!」

轉瞬之間,一枝嬌艷的白薔薇被厄琉西斯從腰後抽了出來,氣浪疊起,甩在了緋紅的脖子上。

緋紅用手一拽,濺起大片血霧。

她是無袖黑色背心,雙臂在外,薔薇花梗從手腕一直擦到肩肘。

這原本是新娘的捧花,卻被厄琉西斯做成了一件鋒利無比的兵器,在緋紅的皮膚上拓印出花瓣與睫刺的輪廓。霎時間,緋紅這條手臂被鮮血染紅,如同烙下了一片薔薇刺青。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眾人都驚住了。

「執政官,我忘了告訴您——」

厄琉西斯兩指夾著那一朵染血的白薔薇。

「血族薔薇,能做捧花,也能做兵器。」

他笑得曖昧多情,「您想了解我,還不夠深入呢。」

兔子嘛,要學會無害,該乖的時候乖,不乖的時候,就要一口咬死主人。

「是麼?」

血流朝著緋紅的肩肘下落,宛如一條條鮮艷奪目的小蛇,順著骨骼的走向,滑向她的指縫。緋紅吮吸了一口指尖,仿佛品嘗著什麼美味的糖漿,她這個舉動幾乎遮住了她大半張臉,只余下一雙沉澱著血紅的眼楮。

「那我也忘了告訴你,見血,我會,非常,非常興奮。」

尖嘯的聲浪震碎一扇扇窗戶。

玩家們抱頭鼠竄。

 。

玻璃連續碎裂,在裂縫折射強光,那不規則的鏡面切割了緋紅的臉、頸、胸脯、手腳,像縴細的怪物一樣扭曲。

細小的碎片扎進了厄琉西斯的頸線,同時一道沖擊襲來。

厄琉西斯的視野一晃。

腳踝撂住他的脖子,將他甩飛出去。

「嘩啦啦——」

玻璃碎塊濺得到處都是,密集的聲響如同下了一場瀑布,而厄琉西斯更像是血紅的瀑布,渾身都嵌滿了細碎的、晶瑩的碎片,血流不止。

皮革短裙的面料硬挺,富有光澤,而當它摩擦著自己的傷口,柔滑觸感與強烈疼痛奇異融為一體。

厄琉西斯低吟出聲。

緋紅坐在他的胸口上,皮質項圈垂下一兩條叛逆的小皮繩,從厄琉西斯的臉頰一掃而過。

「你看,這就是讓我興奮的下場。」

厄琉西斯咳嗽起來。

他被緋紅當眾騎坐著,竟然沒有感到一絲羞恥,眼尾暈開了一抹比鴿血紅還要深的顏色,頗為含情脈脈,「我的魔王,你犯規了。」

他語氣愉悅。

oga新娘學院第十七條校規,不得以任何理由傷害oga新娘。

游戲規則生效了。

學生會帶領著護衛隊,將走廊圍得水泄不通。他們神情嚴肅,「這位女士,您已經觸犯了校規,請跟我們走一趟禁閉室!」

緋紅奉送雙手,主動戴了銀色鐐銬。

在被護衛隊押走之前,她回過頭,說了一句非常惡劣的話。

「今晚誰來找我,我就跟誰好。」

她在挑撥、分裂他們的人格!

厄琉西斯的身後多了幾道影子。

他沒有轉頭,嗓音溫和地警告,「你們該不會相信她的謊話連篇,打算今晚去找她殉情吧?」

審判長撿起了腳邊那一朵破裂的薔薇花,染紅之後,絢麗無比。

維的手臂纏上了紗布。

議會長雙手抱著後腦勺。

「禁閉室只有12個小時,時間不多了,好不容易送她進去,我們還內斗什麼呢?」

厄琉西斯站起來,隨手拔下了手背的碎片。

「按照之前計劃,行動。」

深夜,學生會,禁閉室。

「 嚓。」

鑰匙擰開,鑽進來一道高大的影子。

緋紅睜眼,正要說話,一條毛絨絨的尾巴被塞進了她的嘴里。

系統︰‘???’

這家伙瘋了嗎?

沙發另一處凹陷下來,男生側對著她,襯衫解開了兩粒紐扣,鎖骨覆蓋上了雪豹的玫瑰花結。禁閉室只有一扇小窗,月光吝嗇光顧。他的輪廓是昏暗未明,但聲線冷淡得清晰,一下子喚醒緋紅對他的感覺。

「我快要死了,尾巴給你咬,日後就沒機會了。」

他冷靜說著,也不需要緋紅的反應。

「我的記憶是斷續的,有時候會經常空白一大段,我還常常幻想,殺死自己,很可怕?我也覺得我可怕。」審判長凝視著自己明淨如雪的手掌,「但這樣的我,卻主宰了審判法庭,用這雙手,裁決了無數生命。」

律,法律的律,自律的律,他卻是所有人格中最殘忍的陰暗面。

歌頌正義,鮮血如流。

審判長吐出一段氣息,「國王人格派我來主持狼人審判的陪審,就是想讓我纏繞更多的罪惡,銷毀我的獨立人格。他是我,我也是他,我知道他想做什麼。」

甚至是那一次營救國王計劃。

厄琉西斯也是故意的,讓他們全部留在游戲里。

「他想借你的手,摧毀所有人格,讓他成為獨一無二的主角。」

尾巴尖傳來一陣刺痛。

律轉頭望去。

緋紅倒是很自覺叼著,那麼蓬松的毛,連她的眼楮都淹沒了。

律短促笑了一下。

他並不常笑,也不喜歡笑,大概是潛意識的陰影,讓他非常抗拒這種討好性的表情語言。頸邊的腺體隱隱發熱,律知道,這是oga的熱癥作怪,踫上喜歡的alpha,就會燒得更厲害。他放縱了這泛濫的情潮,手背的絨毛不斷生長。

緋紅被一頭龐大雪豹壓進沙發內墊。

雪豹伏軀,他的頭部黑斑密集,如同某種古老神秘的紋路,黃綠異瞳加重了威懾感,他舌尖伸出,倒刺從緋紅的面部刮過。

他似乎有些疑惑,毛絨絨的頭顱頂了下她的下巴。

「變。」

系統︰‘……’

由于槽點太多,不知從何說起。

緋紅好整以暇,「你要我變什麼?議會長。」

系統︰‘臥槽!’

它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不對,它沒有雞皮疙瘩!

雪豹沉著清冷的嗓音,「我是律。」

緋紅似笑非笑,「律被你趁虛而入,早就吞噬了吧,不敢摘

審判長沉默一瞬。

「你如何發現?」

「蒙的。」

審判長︰「……」

系統︰‘……’

既然被發現了,議會長也不裝了,他直接倒向緋紅。

撒嬌。

「人家只要再吞噬兩個人格,就可以徹底復蘇呢,你幫幫我,幫幫我嘛。」議會長說,「我的目標跟厄琉西斯的不一樣,我可不在意什麼帝國,我要的是唯一的自我。你若幫我奪回人格,聯邦我可以拱手送給你。」

共享?同伴?

他不需要。

沒有什麼比自由更純粹的意志。

「那你想要我怎麼做呢?」

「擊潰他!」

議會長沒有任何遲疑,「我會引誘他,提前發作熱潮期,副人格喜歡你,會無意識去尋找你的存在,你就讓他疼,直到死亡。」

緋紅笑道,「真是心狠手辣啊,不過,你為什麼確定,我會幫你呢?我是你的仇人,不是嗎?」

議會長深深看了她一眼。

「唯有利益,是永恆的。」

他從衣兜里拿出了一只小老虎玩偶,笑聲甜蜜,「這個,是我縫紉課的作品,老師說要送給最心愛的alpha,送你。」

他鄭重交到她手上。

議會長走後,禁閉室又恢復了安靜。

系統感嘆︰‘真沒想到,議會長才是最大反派boss!’

緋紅意味不明︰「你覺得,剛才那個,真的是小老虎嗎?」

系統︰‘臥槽!你別嚇我!’

議會長離開學生會,夜晚的學院籠罩著霜白的月色。

而在他面前,不多不少,正好站著三個影子。

一道綠芒跌進眼底。

厄琉西斯站在半扇陰影里,鳳尾綠咬鵑盤在他的臉頰,流動的光斑華美而詭譎,他輕輕撫掌,笑容極艷,「上將這一手玩得真是漂亮,所有人格都被您玩弄于股掌呢。」

議會長的聲音也變得沉厚凝實。

「我只不過是,回收我應有的東西。你們,僅是副人格而已。」

主人格,果然早就復蘇了。

什麼時候?

厄琉西斯眯眼,這段時間他只感應過一次異常混亂、炙熱的情潮。

所有人格都陷入熱癥,仿佛斷電了一樣。

厄琉西斯倏忽轉頭,看向議會長跟戴著面具的審判長,意識到了什麼是獨立人格。

獨立,意味著不受控、不理智的事情隨時會發生。

而假扮議會長的維上將也轉換了形態,這是游戲副本,復制腕表的數據,他可以轉換成任意的人格形態。這也是維上將第一次假扮其他人格,沒想到剛出來就被圍攻了。他心頭一凜,副人格蠢蠢欲動,已經不滿足現有的存在。

尤其是厄琉西斯,他迫切想要銷毀人格,實現真正獨立。

人格之間的微妙平衡感已經被打破了,他們無法再和平共處。

因為他們,彼此嫉妒。

隨著厄琉西斯的情緒愈發濃烈,其余副人格也深受他的影響。而這一切的源頭,都是來自那個女人。

被下套了!

主人格維陡然意識到了什麼,但來不及了,厄琉西斯又抽出了一枝白薔薇,花瓣的邊緣泛著鋒利的銀光,他的笑容中摻著一絲歇斯底里的興奮,「我的小崽子們就要出來了,作為主人格的你,不應該給他們送一份終生難忘的禮物嗎?」

他步步走來。

「主人格,你就是個膽小鬼,身為血族,卻淪為奴隸,你害怕鮮血,也害怕陽光,所以就把我們分裂出來,代替你承受痛苦。」

副人格發起了廝殺,維被圍困在中間。

四下陰影糾纏。

厄琉西斯如同舞台的演員,光芒耀眼,語氣卻陰冷森寒,「而你呢?你只需要沉睡,沉睡到我把你剝離出來,等你再次醒來,你就是帝國女人的夢中情人,戰無不勝的上將大人,你最干淨,揮舞著旗幟,雙手沾染的,都是正義的鮮血,看哪,那些人多崇拜你!」

「你為什麼不一直沉睡下去?為什麼要跟我搶她?那麼多女人喜歡你,為什麼要因為她復蘇本能呢?」

「我允許你喜歡她了麼?」

厄琉西斯的副人格反壓制主人格,他血液流動,紅瞳愈發深沉。

他後背傳來撕裂般的痛楚,灼熱深入肺腑。

撕啦。

猩紅粒子在體內暴動,肩胛骨被尖利的骨刺破開,血淋淋地撕出了一對漆黑翅膀。

厄琉西斯進入了狩獵狀態,只要是活物,都是他的目標。

哪怕是自己的人格,照殺不誤。

「你喚醒了惡魔,故事不好收場了。」

議會長不知何時發現了花叢陰影里的緋紅,他游刃有余地落在她身邊,饒有興味問她,「如何,這場人格廝殺的戲,是否符合執政官的口味?」

緋紅偏頭,曖昧不清。

「我希望,你能活下來。」

  。

議會長的瞳孔釋放了一抹璀璨的光彩,他突兀大笑,笑得內髒都撕裂了一般。

他說,「執政官,再也沒有比你更惡心的人了,奪了我的種族,踐踏了我的尊嚴,欺凌,屈辱,絕望,都是你帶來的,你憑什麼能,面不改色說出這種可笑的情話呢?」他也抽出自己的薔薇捧花,「你死了,我們所有人格,就沒有任何心病了。」

議會長驟然爆發,將緋紅卷入戰局。

緋紅的雙手戴著鐐銬,受限于游戲規則,暫時無法解開,因此她處于被動狀態,只能用頭、肩、肘、腿來創造爆發力。

緋紅放棄人身,切換蛇尾,而議會長也毫不猶豫轉換成猛虎的形態,鋒利的犬齒撲去,咬得緋紅血跡斑斑。

石壇被壓得粉碎,粉塵四濺。

議會長拽起緋紅的蛇鱗,他望進她那雙深褐色的眼楮里。

「臨死之前,告訴你一個秘密,我只是有一點點喜歡你。」

也許是感官交替,也許是人格共感,乖僻的心髒里生出一些不一樣的色彩。

要是她早點來就好了。

如果在他被關進那個籠子前,她找到他,他或許可以欺騙自己失憶,貫徹血族自私的本性。如果在他傷痕累累之際,她把他領回去,用愛意洗刷這一身恥辱,他也能說服自己,屈從溫柔的虛情假意。但結果早已形成,局面不可更改。

「執政官,永久地,湮滅在宇宙里吧。」

虎爪割破喉嚨。

鮮血噴濺在緋紅的臉上。

「呼哧——」

惡魔在她身邊伏翼。

厄琉西斯黑翼一攏,將緋紅含在胸口,盡管他喪失理智,但本能卻是護食得很。

他殺死了三個人格。

「這可真是……投敵得徹底呢。」

成年凶虎奄奄一息,他並沒有再切換人身,而是蜷縮著軀體,遲緩咬上一截溫暖的虎尾。

厄琉西斯,這個蠢貨,現在是殺死她的最好時機。

他難道看不出來她的虛情假意麼?

「算了,蠢兔子,不管你了。」

他退化成小老虎,懼怕寒冷似的,毛絨絨縮成一團,懷里的小爪子愛惜攥著一朵破爛的薔薇。

血族因仇恨而生,怎麼會有新娘?

下次,下次他不當吸血鬼了,就當一頭小老虎,餃著一朵小玫瑰花苞,然後漫山遍野地跑,跑遍所有的春天。

無憂無慮,無愛無恨,多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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