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用您強大鈔能力疼愛正版君! 「金緋紅, 你別挑戰我的耐心。」
戚厭的神色冷冰冰的,光源也無法驅散眼底那一層壓抑的陰霾。
「沒有婚禮,打掉孩子, 這就是你當前的任務。」
「然後呢?」
緋紅眼波流轉, 「當你見不得光的禁臠嗎。」
不然呢?
他還把仇人的女兒供在神壇之上, 匍匐膜拜嗎?
「我拒絕。」她說。
男人仿佛听見了一個笑話,只是他並不是被輕易逗笑的性格, 所以他抽回了手,陰沉道, 「你沒有拒絕的權利, 除非,你想要看你家企業毀于一旦, 你媽也會被再婚對象拋棄, 而你——」
他彎下腰, 嗓音冰寒至極,「你跟我的過火照片, 會發到每一個你想象不到的人的手里, 就像是炸彈, 什麼時候爆炸,我也不確定的。」
「金小姐, 你確定要過這樣心驚膽戰的生活嗎?」
緋紅定定望他, 驀地狂笑。
「噗哈哈——」
戚厭皺起眉。
她笑什麼?
他見過形形色色的女人,笑起來也有各種情緒, 討好的、虛偽的、敷衍的、冰冷的, 唯獨沒有一個女人會像她這樣,毫無形象地猖狂大笑,眼楮都透著猩紅, 那是一種神經質的瘋狂。
她瘋了嗎?
被他逼瘋的?
戚厭面如沉水,卻看見她突兀終止了笑聲,優雅至極地模著眼尾,拭去淚珠。
一切都像未發生過。
她溫和得體道,「抱歉,有點失態了。不過呢,我還是得謝謝你高看我一眼。」
緋紅放下紅酒,轉身施施然離開酒窖。
系統心驚膽戰︰‘霧草,你就這樣跑了,丟下一個疑似黑化的男主?!’
緋紅︰‘那不然呢,哭著跪下來,求他放過我?’
虐文系統被堵得無話可說。
每一個虐文世界都有一個神經病的男主,發瘋程度或輕或重,女主通常九死一生後,才能讓這群精神病幡然醒悟,確定「我最愛的仍是那個被我傷得最深的女孩」。
但它看現在這個架勢,男主不被神經病的女主弄垮就很難得了。
系統覺得緋紅好歹是個女孩子,隱晦提醒道,‘男主手里有你的把柄。’
緋紅捻著頭紗,似笑非笑,‘不就是親熱照嗎,我那麼美,自然是不怕被人欣賞,可他敢放出來嗎,他沒種的。’
系統閉嘴了。
這壞女人根本沒有羞恥心和道德感,她面皮厚如城牆水火不入百毒不侵!
緋紅出了酒窖,身後有腳步聲,但中途消失了。
出于各方考量,男主沒有追出來。
這是第二次。
緋紅勾起嘴角,他沒有第三次追回她的機會了。
她保證。
闞定權是第一個找到緋紅的人,他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番,低聲問,「那只瘋狗沒有咬你吧?」
是的,這場酒窖約會是新郎允許的,目的是刺激戚厭——搞崩他心態,打亂他計劃。
「沒有,我們交談得很順利。」
緋紅眉眼一挑。
「或許很快,他就要自亂陣腳了。」
闞定權听見計劃順利進行,笑容加深,「那我可真期待。」
距離婚禮開場還有十分鐘。
緋紅被送回了等候室。
一道人影沖了進來。
闞如意本想跑到女人的面前,但想起那天的事情,硬生生剎停了腳步。
少女警惕距離她三米。
「你怎麼來這邊了?」緋紅慵懶坐著,長腿交疊,「改變主意了,要搶嫂子了?」
「你,你無恥!誰看上你了!壞女人!臭狐狸精兒!」
雙馬尾小臉紅撲撲的。
緋紅噢了一聲,又笑吟吟地說,「看不上臭狐狸精兒,還有本事臉紅呢。」
雙馬尾︰「!!!」
可惡!說不過她!誰讓壞女人穿了一件抹胸婚紗,身材性感到視覺炸裂,這能怪她的眼楮嗎!
闞如意氣鼓鼓地說,「我可是最後一次警告你,我,我哥不是什麼好人,你現在反悔還來得及。」她描補了句,「我不是危言聳听,你嫁進我們家沒什麼好下場的!」
緋紅嘻嘻笑了,「那你嫁我麼?」
闞如意就像一只被踩著尾巴的小波斯貓,毛發全炸了,可眼楮是水汪汪的,「呸,你壞女人,你想得美!」
她又羞又氣地跑掉了。
系統︰‘宿主,做個人吧,人家女孩子。’
緋紅︰‘女孩子不行?’
系統︰‘……’
系統不想跟她探討橘里橘氣的話題,轉而問起一件事,‘宿主,你怎麼知道闞定權是個gay?’
緋紅︰‘看到姐姐穿吊帶睡裙都忍得住,他當然不是個男人。’
緋紅︰‘統子,你也是。’
系統選擇關機。
緋紅則是笑了。
這種事要說發現也不難。
首先是男主獨佔欲超強,卻對這個聯姻對象很放心,其次是闞夫人,態度轉變相當生硬,之前對她挑鼻子豎眼的,哪哪都不滿意,可是老爺子發話之後,她突然就殷勤了起來,一副二十四孝好婆婆的模樣。
另外就是雙馬尾小妹妹了,看似對她敵意滿滿,各種惡作劇上陣,實則想要把她驅趕出危險的羊圈,避免成為男人們的犧牲品。
「真可愛。」她遺憾地說,「要是男孩子就好了。」
酒莊婚禮舉行得很順利,沒有人來搗亂。
新人交換戒指,彼此對視。
新郎蜻蜓點水般淺淺一吻,紳士又得體。
緋紅瞥見人群中一個熟悉的面孔,對方朝著台上張望了眼,又氣沖沖扭頭離開。
闞定權的注意力則是放在了對手身上,他摟著緋紅的腰,一邊同賓客敬酒,一邊壓低聲音問她,「你跟戚厭到底說了什麼?」
那家伙如同惡鬼附身,眼珠子冷颼颼的,好像恨不得滅他滿門的樣子。
緋紅嗔他,「這里人多口雜,不方便說,你去看監控錄像不就知道了?」
她這一眼春山如笑,滿是風情,看得人酥軟入骨。
闞定權忍不住摩挲了她腰肢,啞聲道,「不許亂拋媚眼,我回去收拾你。」
緋紅笑得花枝亂顫,目光意味深長。
「誰收拾誰,不一定呢。」
闞定權以為她說得是新婚之夜,一時間心神蕩漾,直到他回到婚房,在緋紅洗澡的時候,順勢看了眼酒窖的監控錄像。
「那更不可能,闞定權明明是個——」
「是個gay,對嗎。」
女人說得漫不經心。
闞定權眼楮眯起。
「 噠——」
浴室的門打開了。
緋紅擦著頭發走出來,腿線筆直,像是出鞘的利刃。
而下一刻,對方急切摩挲著她的臉龐,豺狼虎豹般掠食。緋紅表情松散,推了推人,涼薄地說,「行了,啃什麼啃,我是狗骨頭麼,你不行你不知道?」
氣氛頓時僵硬。
闞定權是天生多情帶笑的面孔,此時被一層朦朧的燈光籠罩,愈發深情脈脈,「你說什麼?」
「我說——」
她的氣息環住,「親愛的,做個交易吧,老爺子做主給了我5%的股份,你呢,既然是我名義上的老公,給我個10%不過分吧?看在錢的份上,我就不計較你讓我做同妻的事了,以後你找小情人,我還能幫你掩護呢,多棒呀。」
這條美人蛇終于張開了血盆大口,要咬他個血跡斑斑。
空手套白狼?
呵呵,這位大小姐是聰明過頭了嗎。
闞定權眼底陰冷。
這個被戚厭縱得幾分天真的女人怕是不知道,聰明人有時候死得更快——不是每個男人都吃她這一套的。
「我給你一次機會,組織語言,重新說過。」
緋紅伸出手,摟住他脖子,親密無間的姿勢。
「那我也給你一個機會,答應我的條件,否則——」
她也在笑,笑得嫵媚昳麗,指尖點著他的胸口。
「你會後悔莫及的。」
男人陰晴不定拘著她,旋即冷冷一笑,「你今天太累了,胡言亂言的,先休息吧。」
「 !」
房門被用力關上,腳步聲逐漸遠去。
闞定權好幾天都沒有理她,試圖用這種冷暴力來關押緋紅,迫使她屈服、順從、听話。系統怕宿主自尊心受創,難得安慰她,‘男人婚前婚後兩個樣的,得到了都不珍惜,並非是你沒有魅力……’
緋紅毫不在意,興致勃勃邀請系統當她的服裝顧問。
‘系統,你說我哪件裙子適合勾引闞定權的小受呢?’
系統︰‘???’
是它听錯了還是她瘋了?!
她就不怕男主殺了她嗎!!!
少女明艷惡劣的面孔與此刻重疊起來,用那拙劣可笑的手段,拆了他的自尊,又一點點抽出他胸中稀薄的空氣。
近乎溺水的窒息。
從小到大,她花招眾多,很能侮辱人,也從不悔改,非要騎在他頭上撒野才快活。
戚厭長久冷冰冰地注視這個爛人,她擁有著最華艷的皮囊,最腥臭的心髒。
「大小姐,你玩夠了吧,我很忙,你回家喝女乃行不行。」
手側拳頭收緊,戚厭強忍著將她掐死在床頭的沖動。
「玩夠?不不不——」
她長腿交疊,腳趾頭鉤了下金屬密碼箱的手柄,「戚董,游戲這不才剛剛開始麼,你著什麼急呀?怎麼,看你這不情願的樣子,是我給少了?你想要,就自己上來要啊!」
她擺出一副無辜的純欲模樣。
「 !」
那金屬密碼箱如同一道銀光,重重墜落到牆角。
聲音碎裂。
外頭的徐忍冬嚇了一跳。
里面什麼情況?這麼激烈?
「外面野狗那麼多,金小姐若是饑渴難耐,不妨捉一籠回去,玩個天昏地暗。」戚厭眼色發沉,欠缺正常溫度,「恕戚某失陪。」
他滿身寒意,轉身離去。
後頭的人玩味地笑,「嫣嫣,你真不求我?看在過往的情分上,你求求我一次,我倒是可以高抬貴手,放你一馬。」
男人回頭,面孔陰森森的,全是恨不得生啖她血肉的殘忍。
「多謝。」
戚厭冷嘲。
「只是戚某是人,做不出這等搖尾乞憐行徑,大小姐另尋新歡吧。」
而徐忍冬見著的,是剛從地獄爬上來的惡鬼。
「 ——」
戚厭凶狠撞開了徐忍冬的肩膀,徑直走向電梯。
「……哎?兄弟?你等等我!」
徐忍冬最後一秒擠上了電梯,齜牙咧嘴揉著肩頭。
「不是,你們什麼情況,買賣不成仁義在,干嘛發這麼大的火?那麼一個賞心悅目的大美人啊,就算有刺兒,你說好話哄著點不行?等等,你為什麼這樣看我?我可告訴你,我老冬性取向為婦女,你少打老冬主意!」
戚厭看了徐忍冬半天,直把他看得發毛。
戚厭緩緩開口,「徐董一表人才啊。」
徐忍冬立馬謙虛,「客氣客氣,你也不差。」
戚厭淡笑,「就是沒想到,人才還干起了拉皮條的事兒啊。」
徐忍冬︰「???你說啥玩意兒?!」
電梯一路下行,戚厭保持緘默。
徐忍冬卻忍不了,揪住他衣領,暴跳如雷。
「兄弟,你模模良心,老冬對你還不好?現在由于金董的緣故,人人都避著你走,就我,就我他媽的給你發了相親大會的請帖,你不夸兄弟送溫暖也就算了,你還污蔑兄弟是拉皮條的,你這倒打一耙算怎麼回事兒?!」
「誰不知道你把金董逼成了瘋子,如今她在圈子里放下了話,要你端茶倒水磕頭認錯,她就既往不咎,兄弟想著,你臉皮薄,不得主動給你創造點機會?」徐忍冬是白手起家的,忍受過無數白眼,對他來說,磕頭認錯可比生意破產要好多了。
這年頭不是天之驕子,誰沒裝過孫子!
如今娘們一個個都狠起來了,男人就更不能嬌氣了!
要徐忍冬說,戚厭一個大老爺們就是矯情,當初是你招惹金董,愣是搞黃人家的對賭協議,現在人家回過神了,重拳出擊,要拿你問罪,你不賠著點臉,還指望著糊弄過去?
要知道大家在商戰里混的,俱是豺狼虎豹,可沒有太多的心慈手軟!
「兄弟,橫豎你家門前的事兒,我管不著,你自個兒好好想想吧!」
徐忍冬壓著怒火離開。
深夜,燈火與月色融為一體,藍山紅庭籠罩在羊蹄甲的淡粉色煙霧里,偶爾傳來一段歌聲,清靈甜蜜。
作者有話要說︰ 狐狸精端得一手好茶
男主血包-1-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