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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8、仙俠文女主角(32)

請用您強大鈔能力疼愛正版君!  董事會氣氛凝重。

「金緋紅。」

中年男人自恃長輩威嚴, 拍桌而起,「我看你是瘋了,這里是董事會, 不是你炫耀豐富情史的地方!」

金信集團的勢力涇渭分明, 一方是戚厭, 一方是緋紅,闞定權後來居上, 末席則是以前跟著金父的老人,他們晉升到高層之後, 大月復便便享受著便利, 思維遲緩,不思進取, 無論是戚厭的虎口奪食, 還是緋紅的鋒芒畢露, 他們都視為權力毒瘤,動搖集團的安穩定性。

但他們不敢對戚厭拍桌。

他們高度服從于男性統治階層。

而緋紅是個女人, 還是金父的女兒, 在場每一個人的輩分都凌駕于緋紅之上。

「王叔叔, 你可別自我表演了。」

緋紅手指摩挲著白色瓷杯的沿口,「像您這種腦滿肥腸年老色衰的, 還沒有資格進入我的情史名單, 讓您听一听年輕男女的風流,就很抬舉您了。坐下吧, 這里不是您的主場, 您安靜地听就可以了。」

「你這個小崽子,你爸死了,沒人教你好好說話是吧, 你王叔叔我——」

中年男人還沒抓到緋紅的肩膀,一只手閃電般鑽出。

淒厲叫聲響徹會議室。

而緋紅抽了紙巾,拉著許粒的胳膊,慢條斯理擦拭他的掌心,「髒了,等下記得用洗手液再洗一遍。」

許粒嗯了聲,表現乖巧。

眾人腦海里還播放著這小子硬生生令人月兌臼的暴戾狠辣。

闞定權看著兩人,寒意直冒,眼底泛出血絲。

「小粒,你出賣我,為什麼?」

許粒此刻面孔平靜,他的聲音很輕,很慢,卻有一種刻骨的鋒利恨意,「垃圾,你下地獄跟我哥哥懺悔吧。」

「嘩啦啦——」

下一刻,荷槍實彈的緝私警察包圍了會議室。

眾人皆驚懼。

「闞先生,您已經涉嫌非法走私案,麻煩您跟我們走一趟。」

果然。

闞定權目光發涼。

他栽了。

戚厭跟金緋紅是狼狽為奸,他們在財務管控做了手腳,故意設套,引他上鉤。

而許粒,這個他一見鐘情的對象,他千方百計也要弄到的漂亮小寵物,就因為一個女人的蠱惑,張開毒牙反咬他一口。

是,他承認一開始是見色起意,為了得到小男孩不擇手段,以他哥哥為誘餌,使得他主動向自己示好。可他後來不也尊重他了嗎,沒有強迫他跟自己發生關系,只等他心甘情願的一日。

但闞定權萬萬沒想到,他沒等到許粒的松口,反而等到了牢獄之災。

特大原石走私案沸沸揚揚,涉案金額高達65億,全網輿論直接爆了。

闞家陷入一場萬劫不復的動蕩之中。

調查組為了調查取證,圍繞著闞定權的活動地點展開辦案,闞家也成了關鍵性的搜查地方。

闞父為兒子的事四處奔走,而闞夫人日夜咒罵緋紅。

「當初怎麼就瞎了眼,娶了你個喪門星!」

「小娼婦,就知道搞男人,你別得意,遲早你要下去!」

「小賤人,幸好你爸早死,不然得扒了棺材板撓死你!」

闞如意眉頭都打結了,「媽,你能不能別添亂了!」

緋紅坐在沙發上,慢條斯理夾了小片越南古沉香,丟入香爐中,燃起,煙香繚繞,女人的唇色若隱若現,「兒子都快死了,您還有勁兒,變著花樣罵我娼婦呢。罵,您盡管罵,我是不介意,反正下一個要死的也不是我。」

她忽然拍掌,「對了,您不是快五十歲大壽了嗎,我送您一份禮物,就守活寡怎麼樣?」

「你——」

闞夫人險些昏厥過去。

這個當了多年貴婦的女人意識到她不好惹,轉而打感情牌,「都是一家人,何必做得那麼絕呢……」

緋紅支著手肘,「你們騙我做同妻,也挺絕的呀,幸好,他看男人的眼光不錯,這一點我很欣賞。」

闞夫人被她噎得半死不活的。

「可老爺子待你不薄啊……」

闞夫人試圖苦口婆心勸她。

「是啊,所以你們還能活蹦亂跳站在我面前,對我放屁呀。」緋紅笑吟吟地說,「這樣吧,我要求也不大,我喜歡你女兒,你讓她給我吧。」

闞夫人︰「!!!」

闞如意︰「!!!」

「你你你你——你變態嗚嗚嗚!」

雙馬尾咿咿呀呀被氣跑了。

然而到了晚上,緋紅的房門被敲響了。

小妹妹雙眼紅腫,往她床上哭哭啼啼地一倒。

「你,你答應過的,要放過我們家的……你看什麼看快點兒嗚嗚嗚!」

系統︰「???」

這他媽是什麼窒息劇情?!

它截取了世界劇情。

《強囚索愛之豪門馴養金絲雀手冊》。

女1號︰金緋紅。

女3號︰闞如意。

關系︰天生死敵。

啊這。

沒錯啊。

系統用它的數據庫來來回回檢閱了一百遍,並沒有發現「男配妹妹跟虐文女主好上了」的限制級劇情。

系統︰女主有毒。

緋紅伸出手,闞如意緊張閉上眼。

「啪!」

她雙指交扣,彈了一個狠狠的腦門 兒。

「嗷!」

少女詐尸般跳了起來,她捂住紅腫的腦殼,惱羞成怒,「干什麼!」

「你媽叫你過來的?她可真舍得。」緋紅折著睡裙,坐在床側,她伸手爬梳著海藻般的濕發,潮氣逼人。

闞如意看得呆了。

她突然覺得早戀對象不香了……呸呸呸她在想屁吃!

這壞女人,連女孩子都不放過。

她正咕噥著,女人微涼的手指捏了一下她的臉,「這麼一塊拙樸可愛的玉,我怎麼舍得摔碎了呢。看在你的情面上,我不會動你家人。」

雙馬尾雙頰泛紅,緊緊抓著手指,「那我哥……」

緋紅語氣輕緩卻堅定,泛出血腥。

「他犯了錯,就得償命。」

女孩臉色陡然發白。

周末,許粒又穿上了那身黑得肅穆的西裝,攜帶各種證明。

探監。

因為涉案案值巨大,闞定權又有人命在身,被判了死刑。

許粒坐在窗口前,拿起電話。

闞定權在玻璃的另一面,冰冷注視著他。

許粒淡淡道,「闞先生,老子不廢話,就先祝你死刑快樂。」

闞定權壓著電話線,溫文爾雅的面孔瞬間扭曲。

「許燃,你別忘了,你哥是怎麼死的,他是被一群女人玩死的哈哈,你呢,你這個漂亮蠢貨,也會步你哥的後塵,被一個心如蛇蠍的女人活活糟踐死!你以為金緋紅是什麼救世主嗎,等你沒有價值了,我的下場就是你的結局!」

他怨毒至極,「許燃,你想洗白?想都別想!」

「你也是跟過我的,你說金緋紅那麼一個女人,看不看得起你這種髒爛的玩意兒?說不定她表面倚仗你,背地里卻跟別人說,他太髒了,玩玩我都懶得稀罕。」

「 ——」

許粒一拳砸在玻璃上,鮮血迸濺。

「先生!先生!您冷靜點!」

探監時間提前結束,闞定權狀若瘋魔被押走了,笑聲詭異刺耳。

許粒走出監獄。

黑色跑車停在邊上,女人靠著車窗,指尖一抹暗紅,煙霧裊裊。

「這麼早?」

她詫異,又注意到他手上的繃帶,眉心一簇,「怎麼受傷了?」

「……老子沒事。」

他語氣生硬。

緋紅不再追究,「上車吧,你想去哪里吃飯?」

「沒胃口。」許粒說,「送我回學校吧。」

他回的是學校附近的單間。

許粒踩上床頭,把畫取了下來,翻過去,背面夾著一張照片。

那是闞定權跟一個女人的照片,而這個女人,正是當初說要帶他入行的負責人。生日的那天,緋紅將這幅畫給了他,許粒三分鐘後才看見那照片。

他瘋了一樣追出去,攔截到了樓梯口的緋紅。

少年眼底猩紅,像一頭失群的幼雁,莽然撞進荊棘里,什麼陷阱,什麼代價,他全不顧了,他把女人暴烈抵在因粉化而月兌落的牆面上,失去理性地怒吼,「我什麼都可以付出!我要那畜生去死!!!」

「好。」

她回應他一個輕柔羽毛的擁抱,令少年在疼痛的情緒中得到了極致安撫。

此時許粒捏著這一張照片,眼珠剔透如玻璃珠,直直望向緋紅,「你知道嗎,我跟這個女人也接過吻,因為她答應為我引薦。」

「許粒。」

她披上溫柔的皮囊,制止他,「過去了。」

許粒只是笑,「從在孤兒院起,老子就發現自己天賦超群,一個眼神,一個擁抱,甚至一個吻,那些人就能為老子所用,你別用那種眼神看老子,我就是這麼自甘墮落。你說的沒錯,我只適合當漂亮小寵物,供主人玩樂,說吧,你幫我報仇,你想我跟你怎麼玩?」

「啪——」

清脆的巴掌聲。

許粒被打得偏過頭去,他舌尖抵著發疼的地方,口腔腥氣彌漫。

「自輕自賤是弱者的本能,你讓我很失望,許燃。」

緋紅轉身離開。

少年強忍著身軀的顫抖。

「 嚓。」

門柄開了。

他不顧一切沖上去,手臂勒住她的腰骨,「……老子不準你走,老子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你他媽敢拋下我試試!」

緋紅低下頭,擦了下他眼淚。

「去玩旋轉木馬嗎?今天是周末,好像半價呢。」

許粒覺得自己真的變成了一粒星星,而這次有人擦拭了他的滿身傷痕,把他依傍在月亮與白溪的旁邊。

他小聲地說,「小紅,你,你不是跟那人渣離婚了嗎,老子,老子可以愛你嗎。」

緋紅︰「嗯?」

他炸毛似地嚷嚷,「就一點,一點兒,你可別太得意了!」

緋紅痛心疾首,‘千鈞一發,沒成功呀,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麼會在深紅監獄了?’

系統自閉了。

盲盒害我。

她安慰道,‘你放心,我現在對主神不感興趣了,不會去搞事的。’

系統略微安心。

她下一句就是——

‘統子冷酷無情,可迷死我了。’

系統面無表情按下按鈕。

‘滴!清除99%……清除心靈垃圾成功!’

切回現實場景——

「怎麼不說話了?」男人捏緊緋紅的下巴,「剛才不是很能說的麼?」

緋紅嗓音甜膩,「您先等等,我這時差還沒倒過來,以及,我正在思考一個嚴肅的問題,您這是仇殺呢……還是情殺呢?」

對方冷嗤。

「有區別嗎?」

「區別可大了。」緋紅被蒙著眼楮,黑發凌亂披散在頸前,敘述卻是相當清晰,「如果是仇殺,沒有轉圜之地,我閉眼等死。」

男人冷眼旁觀。

他倒想看看,她還能多蹦。

「而情殺嘛……」她慵倦吐字,「我討您歡心了,求您給我個自由,成不?」

他滿臉厭色,「金家的人,果然是爛到了根子里,金茂他為了獨吞公司,可以出賣兄弟,逼人跳樓。而你,金緋紅,完全繼承了你爸,那個衣冠禽獸的基因,卷了一大筆錢逃到國外,紅燈綠酒,夜夜笙歌。」

「怎麼,那些男人還滿足不了你金小姐的胃口,主意打到我戚厭頭上來了?」

「……戚厭?」

她揚起語調,故作迷惑。

「你誰啊?」

「先生,我不認識你,你是不是抓錯人了?」

男人的神情瞬間結冰。

才三年。

三年的時間,她竟然連自己玩弄的、欺辱的人都不記得了。

也是,他如奴隸苟活,被她招來喝去,匍匐在大小姐腳底,爛泥都比他有尊嚴,她又怎麼會記掛這樣一個踩在鞋底的可悲玩具呢?

但是現在,金茂鋃鐺入獄,金家氣數盡了,曾經的大小姐,呵,不過是一個腐爛在煙酒里的美貌廢物。

她憑什麼還能高高在上?

跟他談條件……她也配!

「 ——」

緋紅被男人野蠻摔到椅子上。

‘統子,這躺椅好軟啊,比深紅監獄的地磚舒服多了,你要不要也來躺躺?’

系統︰「……」

它已經懶得糾正她的稱呼了。

‘不必,你死了我會燒紙的。’

系統開啟嘲諷模式。

反正接下來的劇情不是送到精神病院,就是被男主送到對家的手上,完美詮釋了一部虐戀情深的小說——百萬長篇里有九十九萬字都在血虐女主。

總之是夠這個瘋女人喝一壺的了。

緋紅順勢交叉著腳踝,躺出一個風情萬種的姿勢。

‘死在男主的手上,也不錯啊。’

系統︰啊,世界毀滅吧,我累了。

金緋紅是在一次派對中被擄走的,上邊是一件藍灰色海馬絨毛衣,頭發松垮地盤起,絲絲縷縷垂在漂亮光滑的肩頸,而包臀緊窄的銀白亮片流蘇裙讓她成為了夜晚狂歡的焦點——她天生善于利用美色為自己開道。

這一點跟緋紅很相似。

可惜女主覺悟不太行,從頭到尾,熱衷于附庸男人,醉生夢死當她的美貌廢物。

金父還在時,她吃喝玩樂樣樣精通,就等著畢業了,未婚夫能供養她。等金父死了,她惶然無措,被金錢奴役,甘願當男主的玩物,還英勇舍身,為金主斷了一條腿。

哦不,後期男主敏感多疑,怕她逃走,活生生打斷她另一條腿,開啟了坐輪椅的金絲雀劇情。

嘖嘖。

這難道就是虐得越深,愛得越真麼?

當人不好嗎?

非要當什麼金絲雀。

緋紅摩挲著腦後的結,隨手丟開了蒙眼的布。

重見光明。

她眨了眨酸澀的眼。

昏暗的酒店環境里,紅酒般的燈光,男人的臉部輪廓也蒙上了一層血紅的陰霾,目光泛著森冷寒意,沒有溫度。

為復仇而生的人類,像是地獄爬出的惡鬼。

「啪——」

皮鞋撞上了椅腳,聲響脆烈。

冰涼的手指鬼魅般侵蝕她的肌膚,蠶食鯨吞著她的鮮血和精氣。

緋紅不慌不忙,手指別入他的頭發,用最禮貌的聲音向他問好︰「同仇人之女親熱……你是恨我呢,還是愛極了我?」

「 !」

她又被摔了。

這次緋紅撞到了櫃子的一角,額頭滲出血跡,浸紅了她的香艷皮囊。她歪斜著身子,指尖點著血珠,又含入唇里。

「甜的……您要嘗嘗嗎?」

邪惑又天真,仿佛只是在邀請他品嘗宴會糕點般自然。

——她瘋了。

戚厭擦拭著嘴唇殘留的香氣,對她的厭惡達到巔峰。

「把這個瘋女人關起來,我現在不想看見她!」

他開門吩咐秘書。

「呃……戚董,您準備讓金小姐去哪里?」

系統默念︰精神病院!精神病院!精神病院!

「就香蝶湖那邊,隨便丟進去!」

系統失望極了。

秘書失望極了。

戚厭轉身就走。

秘書心道,戚董是不是少說了一個字?

難道不應該是蝶湖大道的精神病院嗎!!!

系統︰對,我也是這麼想。

至于香蝶湖,遠近聞名的富人區,有著千萬起跳的湖景別墅,號稱「情人的鴛鴦島」,最適合打情罵俏金屋藏嬌卿卿我我了。戚董在那里購置了一套,當時秘書還以為是他為夏小姐準備的婚房呢,沒想到仇人先住進去了。

秘書︰有錢人的世界卑微的打工仔不懂。

秘書原想讓保鏢壓著人過去的,卻見這位金小姐撢了撢身上的灰塵,姿勢講究。

「勞駕,帶路。」

秘書︰「……」

他從未見過如此禮貌中透著潑天囂張的人質。

系統感到很絕望,男主的復仇之火呢,怎麼這麼快就燃盡了?

不僅沒送精神病院,竟讓這個狐狸精大搖大擺住進千萬豪宅。不過男主沒有令它持續失望,他雖然把人丟進別墅,卻沒有給她任何生活用品,至多給她叫個外賣飯盒,相當劣質的那種。

他以為這樣就能磨平金小姐嬌慣的性子,向他求饒服軟。

緋紅讓他失望了。

她吃盒飯吃得津津有味的,動作優雅,硬是吃出了法式大餐的氣派。

衣服餿了,髒了,臭了,沒法穿,他以為她會抓狂,也沒有,窗簾、床單、沙發套等成了她的新歡,尤其是那一層灰綠色的窗紗,纏裹著身軀,煙霧般朦朧,薄肩半露,長腿微分,襯得她似妖非妖,送外賣的小哥當場傻眼。

隔天緋紅就有正常衣服穿了,還有人給她專門做飯、洗衣、掃地。

當然,全是女的。

系統︰‘你就不能安分點被虐嗎?’

緋紅︰‘我是啊,我睡了又吃,吃了又睡,長了幾斤肉,好虐的。’

系統;‘這叫懶。’

緋紅︰‘不,這叫個人情趣,我就是喜歡他討厭我又干不掉我的樣子。’

說著,她赤著腳,借著桌面的高度,爬上了衣櫃。

監控屏幕里多了一張放大的美人面孔,清晰得照見了額角那幼女敕的、招搖的絨毛。

戚厭無動于衷。

她捧起了監控攝像頭,獻上炙熱一吻。

「啵!」

那嗓音蕩蕩漾漾的,溫柔得不成樣子。

這種取向……秘書懷疑他老板是個月復黑悶騷。

戚厭猛地合上筆記本,語氣厭惡,「真是恬不知恥,寡廉鮮恥,道德敗壞,髒心爛肺,水性楊花,賣弄風騷!難怪能交了一任又一任的男朋友,腿這麼能劈叉,不去跳芭蕾可惜了!」

秘書揣摩上意,小聲地問,「需要為金小姐報個成人形體芭蕾班?」

戚厭︰「你可以試試,以後上班搞個一字馬打卡。」

秘書︰「……」

秘書閉嘴了。

半晌,戚厭忽然說,「她練過芭蕾的。」

金大小姐家境優渥,從小到大補習班不斷,特別在芭蕾方面,表現出了優越的天賦。當女孩子換上蓬軟的白紗舞裙,化作一只高貴的小白天鵝起舞在冰湖之上,每個男孩都想當她的男伴。

他承認,少年慕艾,他也有瞬間的悸動。

直到,那雙舞鞋不見了——

它們詭異出現在男孩的房間里。

他拼命解釋,但沒有人信他。

大小姐「人贓並獲」,居高臨下地嘲諷他,「小野種,你喜歡我?你配嗎?」

男孩內心最深處的秘密被翻出來,渾身被羞辱得發顫,剝了傲骨,腌入髒污,那一場暗戀以滿地狼藉收場。

長大之後,戚厭試圖剖析自己,怎麼會對仇人的女兒可恥地動心?

她明明如此惡劣、驕橫、蠻不講理。

「大概是那一雙腿吧。」他喃喃地說。

那雙為芭蕾而生的腿,雪白修長,瘦而勻稱,蝴蝶般輕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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