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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女尊文女主角(8)

緋紅把周黎書扶到榻上, 目不斜視,伸手月兌開他的喜服。

系統則是有些崩潰。

不是吧?真要換人啊?它的宿主是不是有什麼毛病?

專換新郎的毛病?

緋紅抽出了喜服,把冰肌玉膚的周黎書藏在被褥之下, 隨後走出房門, 「沒有寡人命令, 不能放他出去, 哪怕是自絕。」

周圍黑影應聲,「諾。」

緋紅走到了另一處庭院, 又是一道陰影落地。

「如何?」

對方心有余悸, 「陛下,此處殺手密集,我已引走了三尊,恐怕還有兩尊在周家小公子的房間!他……究竟是什麼來頭?這大司馬府處處古怪,比起太宰府也不遑多讓!」

他們最害怕的還是探听太宰府,那位斯文儒雅, 好似寬容一切的聖人, 但悄無聲息死在她手上的家伙, 絕對不比呂司敗少!

沒看見朝中已經沒有反駁施太宰的對手嗎?

因為都死了!

病死的, 戰死的,嚇死的,這還算圓滿, 更多的是被慘烈抄家,一個活口也沒有留!怨恨施銀海的多不勝數,可為她效力的同樣成千上萬。不管明面上的勢力, 施銀海在朝中就是一手遮天,被譽為襄朝第一宰,諸侯前第一人!

虎賁是女帝的禁衛軍, 也是第一時間收到調令——這太宰,怕是要反。

大家人心惶惶。

如今諸侯割據,天子退守,他們真的有底氣跟施銀海斗嗎?

「你在想什麼?」

至尊的聲音在耳邊幽幽響起。

「想去投靠施銀海?可以試試,你看看你是跪得快,還是寡人殺得快。」

禁軍頭領大驚,俯首帖耳,「臣對陛下的忠心,可昭日月,絕無反叛之意!」

緋紅笑了笑,也不說處決,她就捧著那套婚服,走到周露白的房門前。

「叩叩叩——」

她很有耐心,三長一短地敲門。

換一個人,深更半夜听見這種聲音,只怕嚇得兩股戰戰。周露白沒有,他聞到了一股血腥之氣,在周遭蔓延開來。

外面肯定發生了什麼不為人知的變故。

他抽出匕首,就听一道深幽的笑聲,「我的好露白,我來接你當新郎了,你高興嗎?」

潛伏在周露白身邊的殺手頓時頭皮發麻。

這什麼情況?外頭的是鬼嗎?鬼要來接新郎了?

爹的……不對,是娘的!

老子只會殺人,不會殺鬼啊!

周露白卻辨別了她的身份。

是寇緋紅。

「露白,我知道你很歡喜,所以我進來,給你穿吉服好不好?」

她繼續幽幽地說。

——裝神弄鬼!

周露白無聲無息地落在門邊,打算給人一個重擊。

許久沒有動靜。

周露白不經意掃過,視線凝住,那窗戶被人支開了一道小縫,隱約可見一縷細小的煙霧緩緩升起。

「是迷香!」

他低罵,伸手掩鼻。

來不及了!

「  ——」

兩道身影頃刻倒地,周露白也難以逃月兌。

有人扶住了他,沒有絲毫遲疑,粗暴剝他的衣服。

她對男子的衣裳了若指掌,很快就抽出了他腰間的大帶。

「你敢!」

周露白鳳目清寒,偏生吸入了迷香,額頭與脖頸一齊發汗,在頰上催生了一片煙霞。他並不是容易動情的家伙,可她故意在全身游走,竟趁他不備,撕裂一角衣衫,笑吟吟問他,「寡人敢,敢得很,你是待宰魚肉,寡人吃一口怎麼了?」

周露白捏緊指節,「荒婬無恥之君,恥與為伍!」

「 !」

門外傳來響動。

機會!

周露白猛地甩出匕首,被她一把抓住。

鮮血淅淅瀝瀝地滴落,一條條縴細紅蛇,順著那手腕緩慢爬下,沒入衣袖中。

「好疼啊,你怎麼能下這麼重手。」

女人埋怨著,卻曲下頸,舌尖靈活舌忝著手腕,吞噬了那一條條血蛇,媚而生妖。她又笑,「怎麼這樣看我?你也要嘗嘗我的血嗎?那分你一點好了,別吸干知道嗎。」

緋紅滿臉慈悲,把手腕遞過去。

周露白厭惡扭頭。

沒有任何預兆,緋紅伸手擒他銀籠。

剎那之間,周露白臉紅筋爆,「……混蛋!!!」

噗嗤!

緋紅搖下頸,生生咬住他舌尖,噴濺出細血。

周露白痛到面皮痙攣,他一掌劈下,還沒落到肩頸,又被緋紅膝骨猛烈撞擊銀籠,幾乎碎了一般。

「嗚!」

他滿嘴血腥,又遭受非人痛楚,喉嚨不由自主發出細微嗚咽。

周露白渾身冷汗,軟綿綿倒在緋紅的懷里。

「早這樣不就好了嗎?非要受點苦楚。」

緋紅對自己的傷勢並不關心,鮮血總能刺激到她的無上快感。為了不弄髒婚服,她撿起周露白一件單衣,擦拭完了血跡,再給他換上婚服。

周露白喘著氣,眼楮充血瞪著她。

系統則是听到一連片的提示音。

[男主周露白虐心值5.2%……27.8%……33.3%……]

習慣了!

淡定了!

它超月兌了!

以前是虐文男主用盡各種手段,威脅家人,威脅朋友,強迫心如死灰的女主為他穿上喜服,現在風水輪流轉,男主被女主扒光了衣服,一件一件給穿上去的,她連內衣都不放過!

真他媽的慘。

系統都不忍看男主的慘狀了。

而且它很懷疑宿主是故意的,室內明明還有兩個人,雖然迷得神志不清,可還是醒著的!

她就在人殺手眼皮底下欺辱他們的主人!

造孽啊。

周露白被她屈辱擺弄,隱忍喘息,冰冷道,「寇緋紅,我今日不死,我扒你皮,我抽你骨!」他要她永生永世,魂飛魄散!

中單穿好之後,緋紅為他披上黑底赤緣的外衣。

女人笑眯眯地說,「好,我等你,最好把我五馬分尸!」

女帝撫平衣領,親手為他疊好玄帶。

周露白對今夜永生難忘。

他以為那日冠禮,這女人折辱他已是突破底線,沒想到還有更過分的,在她與長兄的大婚前夜,他被她壓在身下,衣裳一件件剝開,喜服一件件穿好,他堂堂男兒,竟如那些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任由宰割!

緋紅抱住人,靠在床頭倚著。

她取下周露白的束發金環,黑簇簇的長發披落下來,鳳眸含著一泓冷峭,比青鋒還要冰寒。那黑璽玉般光澤的婚服穿戴在他身上,從一輪亙古清冷的月,變成了極為繁艷的桃火,唇色仿佛能燃燒起來。

「寡人明日來接你。」

緋紅輕笑。

「你最好不要鬧出什麼ど蛾子,否則整個司馬府都為你陪葬,又或者說,我很想知道,司馬之子的閨房里,怎麼會潛伏兩個男性殺手。」

她也不需要他的回答,轉身就走。

「周露白,你識相點,乖乖入宮,等寡人玩膩了,殘花敗柳,自然放你走!」

周圍又多出了幾道陌生氣息。

周露白冷淡垂下眼睫。

殘花敗柳?

那便試試是誰先殘先敗!

次日,天光大亮,普天同慶,大司馬府所在的珠璣街車馬繁多。

司馬府要出第六位鳳君了!

金烏墜,天子迎。

「竟然是至尊親迎啊,這位鳳君真了不得!」

「听說周家大郎克妻……」

「噓!你不要命了!什麼克妻!這可是鳳君,那是她們沒福氣,這位注定要被至尊迎娶的!」

「對,對的,我就說嘛,周家大公子肯定是陛下摯愛。」

「此話怎講?」

「那周小郎君拒婚了陛下三次,陛下卻遲遲不發,為的是什麼?自然是為了大周做鳳君!」

眾人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樣。

那人談興更濃,「你們想啊,大君先前克妻,咳,怎麼說也有點影響,對吧?貿然求娶,朝臣肯定不同意啊,于是陛下便自降身價,三次求娶小君,那小君也有心上人,一定會拒的對不對?如此一來,陛下三番兩次求娶不成,必定讓朝臣憂心,第四次再娶大君,誰敢不從?天家若無子嗣,是後患無窮啊!」

人群一陣唏噓。

「原來如此啊!陛下真是用心良苦!」

用心良苦?

的確是用心良苦!

周露白冷笑不已。

直到出門前,大司馬府的人都不知道新郎被調換了。

他跟周黎書身形相似,又被她弄得筋骨浮軟,喉嚨失聲,這蓋頭一披,牽線木偶般被拉扯走動,誰認得出來?周父只當他是羞澀,不肯出聲。此處婚嫁不比他處,沒有嗩吶吹打,莊重肅穆,無論是行進還是停止,都是靜幽幽的,偶爾能听見周父一兩道哭聲。

周父出門前還囑咐他,要以妻主為天地,生兒育女,延綿子嗣,不愧對列祖列宗。

生兒育女?

很可惜,他生不了,如果有機會,讓女帝多生幾個。

周露白漠然地想。

「 ——」

鳳輦重重墜地,周露白還沒恢復力氣,狼狽摔到一側,還未多想,一柄彎刀架在他脖頸上。

「鳳君可別亂動,您細皮女敕肉的,這刀槍不長眼,傷了您鳳體可不好!」

周露白心頭一寒,听見外頭的虎賁將領憤怒大喊。

「青巒王!你是至尊至親,你竟敢反?!」

「太宰大人?怎麼是您?不,這不可能!!!」

「快!快保護陛下!」

「該死!他們怎麼會?我們被出賣了!」

「殺!殺光反賊!」

呼喊聲,喘氣聲,哭泣聲,金戈聲,天子大婚巡街爆發成一場恐怖絕望的動蕩。

青巒王反了!

太宰反了!

太祝反了!

諸侯反了!

他們在屠戮。

珠璣街血紅送嫁,淪為尸山血海的煉獄。

他成了這群人的魚餌,威脅寇緋紅的把柄。

「還請鳳君下輦!」

有人蠻橫拖著他下去。

夕陽殘血,殺氣沖天,敵我雙方涇渭分明。

周露白踉蹌跪倒,膝蓋火辣辣地疼。

該死的!

他掩蓋眸中殺意。

那人抓著他的頭發,周露白疼得皺眉,又被強迫抬頭。對面是帝王所在,蒼穹碎霞披掛下來,她騎在駿馬上,整個人也被染得血紅,跟他同是黑底紅緣的喜服,腰懸白玉,艷極盛極。

寇青巒溫和道,「皇姐,束手就擒,否則我送您的心肝上西天!」

周露白以為她會猶豫片刻。

起碼她也算喜歡他十多年。

但沒有。

「噗哈哈哈——」

那馬背上的至尊爆發一陣猖狂笑聲。

不似一般的瘋狂,鬼神驚懼。

「你殺啊,快殺啊!」她狂笑到嗓子嘶啞,眼尾淹著紅,瘋狂道,「快別猶豫,手起刀落!你殺一個,寡人再娶一個,你殺一窩,我就娶一窩,天天換鳳君,多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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