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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五章 大舅哥的認可

源稚生的部下全部撤走了,櫻帶領他們離開。

大廳內只剩下源稚生和路明非兩人談話。

叔叔嬸嬸以及小堂弟躺在地面上,呼吸平穩,但絲毫沒有醒來的跡象,目前看來他們沒有生命危險,但精神上可能遭受了創傷,那種遠程操縱人的術法不知道會給精神造成什麼樣的損傷。

路明非在源稚生到來之前已經通知蘇恩曦派來救援,救護車大概在路上了。

「現在這里只有我們兩個人了。」源稚生環顧四周,眼神的余光止不住瞥向那個大坑,「你找我想干什麼?」

他平和地說話,沒有像之前在電話那樣里大聲嚷嚷。

「我今天來,主要還是為了血清的事情。」路明非說。

「繪梨衣現在在哪里?」源稚生說︰「我說過了,我們也缺乏血清,你把她送回來,我們還能對她進行洗血治療,用匹配的血暫時為她稀疏龍血的純度,雖然沒有血清的效果立竿見影,但也足夠堅持一段時間了。」

「不行,我不能把她送回來。」路明非搖搖頭,「蛇岐八家的問題太多了,還記得你當初帶我們來東京半島酒店時是怎麼說的嗎?你說這里的安保力量絕對有保障,任何事情發生都能第一時間增派支援,可上百個死侍潛入了酒店,甚至殺了人,你們都沒有一點反應,我的叔叔嬸嬸堂弟差一點就葬身死侍之口了。」

「這」源稚生嘆了一口氣,一時語 。

這確實是他們的失職,相當嚴重的失職,源稚生無法反駁,他再蠢,也能看得出蛇岐八家的內部存在問題。

但他還是挺起了胸膛,正視路明非的雙眼︰「我是繪梨衣的哥哥,我會保護她的,家族的叛徒我一定會揪出來,一個都不放過,有我在,繪梨衣絕不會受到傷害,她需要健全的醫療機構為她提供治療。」

「口頭保證誰都會做。」路明非緩緩說道︰「這種爭論沒必要再進行下去了,在一切結束之前,我不會把繪梨衣交出來的。」

「為什麼要做到這種地步?」源稚生不解︰「你提到過皇,我就默認你知曉一切吧,你應該明白繪梨衣的血統有多高,她是皇中的鬼,是鬼中的皇,雖然擁有著強大的力量,但同時也是一個不穩定的炸彈,如果她真的失控了你想怎麼辦?」

「不,她不會失控的,即使我沒有在規定時間內找到血清,我也有辦法讓她恢復正常。」路明非的眼楮里透著堅定的信念。

「什麼辦法?」源稚生接著追問,「你真的能理解繪梨衣是一種怎樣的存在嗎?家族的醫療機構對她的身體狀況進行了十幾年的研究,我們擁有世界上最前沿的醫療技術,岩流研究所足以和卡塞爾本部的實驗室競爭,可即便如此,我們在治療她這件事上也只有微薄的進展,最多只能延緩她身體的惡化,血清的作用也只是弱化她骨髓里的造血干細胞,使她的身體達到一種平衡罷了。

但隨著她的成長,一切的醫療手段都在逐漸失效,血清將來有一天也會失去作用,你怎麼能如此簡簡單單地說有辦法讓她恢復正常?」

「具體是什麼辦法,我不能說。」路明非說︰「這個辦法需要由我支付一些代價,效果不是很好,只能延續二十年,所以我需要血清暫時爭取一些時間,如果時間來不及,我就會使用這個辦法。」

「二十年!」源稚生驚呼道。

研究所最新的報告顯示,最多五年內,血清就會失去作用,如果那時他們還沒有開發出新的治療技術,繪梨衣作為人的生命就會徹底終結,輝夜姬計算的曲線中,繪梨衣的生命超過二十五歲的概率微乎其微,如果真的能有辦法讓繪梨衣延長二十年的壽命,源稚生一定會毫不猶豫的啟用。

「你能讓繪梨衣延長二十年的壽命?」源稚生嘶地吸了一口涼氣。

「最壞的情況才是二十年,還有希望讓她徹底恢復健康。」路明非認真地說︰「學長,雖然我不信任蛇岐八家,但是我信任你,所以我才會和你說這些,在你的部下拿槍口對準我的時候,我本來可以讓他們全部變成尸體躺在地上的,但我並沒有,因為我不想破壞我們之間的信任。」

「為什麼你會相信我?我們之間並沒有多熟悉吧?」源稚生疑惑地說。

繪梨衣和路明非是經常在QQ上聊天的網友,但源稚生並不是,雖然他仔細看過路明非的檔案,但說實話,兩人真正的相處次數很少,除了他在源氏重工請吃飯的那一次聊了好一會,就沒有別的了。

源稚生不太明白路明非的信任感從何而來,東京半島酒店出了問題,他也有很大的嫌疑,畢竟他在蛇岐八家的地位很高,很難說沒有摻和其中,而且之前那通電話里,兩人還吵了一架,按理說,他們之間的對話不該這麼的融洽。

「因為在來之前,繪梨衣讓我和哥哥好好相處,不要吵架。」路明非說。

「等等你剛才叫我什麼!」

「我叫的學長,是繪梨衣叫的哥哥。」

「你和繪梨衣有沒有發生什麼,你老實說。」源稚生板著臉,「沒有人會為了陌生人這麼上心,如果你們兩個發生了什麼就老實告訴我,男人要有擔當,是不是她對你說了些什麼,讓你覺得我是個好人。」

「不不不,我相信你是因為有人告訴我你是正義的伙伴,我也覺得你是正義的伙伴。」路明非擺擺手,「至于我和繪梨衣」

他遲疑了一下,覺得源稚生說的沒錯,男人是該坦坦蕩蕩一點,如果將來他和繪梨衣結婚了,那源稚生就是他的哥哥,對哥哥沒什麼好隱瞞的。

「我的確和繪梨衣確定關系了,我想要救她是因為我喜歡她,將來想和她結婚。」路明非深吸一口氣,直視源稚生,沒有逃避的意味。

「你們進行到哪一步了?牽手,親嘴,還是?」源稚生直勾勾地盯著路明非。

「牽過手,擁抱過,也親過嘴了,我們昨晚睡在一張床上。」路明非說︰「但沒有發生學長你想的事情,她的身體狀況不好,我喜歡她但不是單純的,我的喜歡是想和她一起走完人生這條長路的喜歡,我只盼著她好。」

路明非一點沒有退縮和源稚生對視,剛才說的話就是他內心的真實想法。

沉默良久,源稚生捏緊的拳頭漸漸松開,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好好待她,她很少感受過別人的愛,她對待世界總是小心翼翼的,如果你真的讓她捅破了那層透明屏障,就不要讓她失望。」

「我會做到最好。」路明非說。

源稚生似乎是認同了他們兩人的感情,看他的樣子,大概是對繪梨衣也有很深的愧疚,後悔沒有給她足夠的愛。

「所以,學長,告訴我哪里有血清吧。」路明非接著說︰「我來東京還有兩個目的︰把復蘇的白王給殺死;扒出死侍背後的組織,把他們徹底清除。」

「你怎麼會知道神正在復蘇?」

「不止是我,卡塞爾學院也知道這件事了。」

「因為東京灣檢測出的初代種活動跡象?」

「不止是因為這個。」

「你是代表卡塞爾來和我談判的?」

「不,我今天只代表我個人,和學院沒有任何關系。」

源稚生低頭沉思。

路明非是一個強力的外援,如果能和他結盟,將會帶來巨大的助力,但他說自己有辦法治療繪梨衣只是他的一面之詞,源稚生不能證明這件事的真實性。

片刻後源稚生緩緩抬起頭︰「雖然你身上還有很多謎團,但我願意在你身上賭一把。」

他必須承認他有賭的成分,如今東京的局面根本就找不到一個能穩妥處理的路線,路明非也向他展示了誠意,值得去賭一把。

「家族的血清的確見底了,只剩下最後四分之一針的劑量,雖然起不了什麼作用,但應該能讓繪梨衣的惡化暫停一兩天,我可以把它交給你。」源稚生說︰「至于血清的來源,在告訴你之前,你必須先答應我一件事,你不能把我們今天的談話公開。」

「我只想搞到血清。」路明非說。

源稚生點點頭︰「既然如此,具體細節我就不多贅述,我直說吧,神和死侍背後牽扯到的人,那也是我想清理的東西,至于血清,我們過去用來治療繪梨衣的血清全部是從猛鬼眾那里弄來的,那是由猛鬼眾的首領王將研發出來的東西,我們可以合作,一起剿滅猛鬼眾,想辦法從王將那里搞到血清來。」

源稚生伸出右手。

「王將?」路明非在這一瞬間想到了源稚女,源稚生似乎不知道自己的弟弟還活著,如果兄弟倆的目標都是王將,是否可以讓他們見一面聊一聊呢?

但想了想,他還是放棄了現在就對源稚生透露源稚女的想法。

這兩人的矛盾不是簡簡單單一兩句話就能解決的,就算真的要讓他們和解,也必須提前讓他們做好心理準備,約一個地方,讓兄弟倆自己談一談。

路明非拿定主意後和源稚生握手,「那我們就結盟吧,學長。」

「還不改口嗎?」

「改口?」路明非愣了一下,忽然反應過來,試探性地喊道︰「哥哥?」

源稚生拍了拍他的肩膀,俯身在他耳邊輕聲說︰「我雖然是蛇岐八家的大家長了,但剛上位不到一周,關于我們結盟的事情,暫時還是不要暴露比較好,我要對內部人員進行一次徹查,這需要一兩天的時間,之後我會立刻展開對猛鬼眾的行動,對王將進行斬首,到時候會通知你,務必把王將捉住,從他那里弄來血清。」

「這次行動就當做證明我們各自誠意的方式吧,行動順利結束後,我會讓輝夜姬撤銷對你們的懸賞,到時候我想和繪梨衣見一面,和她親自聊一聊。」

「我明白了。」路明非點點頭。

如果源稚生把最後剩余的四分之一的血清交給他,繪梨衣的情況暫時就能穩定住,這段時間正好可以去調查王將的情報。

這次合作之後,他們之間的信任就更加堅固了,到時候就能聊一些更深入的東西,比如在群馬縣的那個死侍研究基地,還有面具下和橘政宗很像的臉。

兩人握手言和,算是正式建立合作關系了。

這時,從酒店大廳外開過來一輛閃著燈的救護車,鳴著警報停在路邊。

「是你的人?」源稚生問,之前路明非就讓他們放開攔截網,會有一輛救護車前來。

「對。」路明非看了眼車牌號,和蘇恩曦說的一致。

為了避免再發生上錯車的情況,他和蘇恩曦約定了車牌號。

從救護車上走下來穿黑色工服抬擔架的男人,他們體格健碩,個個都是好手,素質極高。

他們進入大門把叔叔嬸嬸堂弟挨個抬上擔架,送上了救護車,看起來路明非有一個完備的後勤團隊。

源稚生發現自己好像完全低估了路明非的實力,他不是一個簡簡單單的學生,有深厚的背景。

這是件好事,畢竟他們現在是盟友,盟友越強,能提供的幫助也就越多,繪梨衣住在路明非那邊,他也能安心。

畢竟繪梨衣是個不知世事的女孩,不懂得怎麼照顧自己,她還有很多要學習的地方。

源稚生和路明非約定了聯系方式,之後路明非坐在救護車的副駕駛離開了。

源稚生沉著臉撥通電話,幾分鐘後,黑色的車輛佔據了東京半島酒店的所有露天停車位,拿著專業設備的黑衣人下車,開始徹查整個酒店的痕跡,不放過任何一點蛛絲馬跡

犬山族地。

昂熱穿著寬大的和服坐在榻榻米上,看向門外的庭院,有小孩子拿著皮球嬉戲。

一個皮球滾動著來到昂熱面前,他接住皮球拋給了追逐的孩子們,帶著笑意和孩子們揮揮手。

犬山賀坐在他的對面,沉默地看著他,布滿皺紋的臉上不知道在想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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